第六百七十九章 埋藏已久的鐲子
安莫寒一大早偷偷的來醫院其實只是想驗證一件事情,林汐瑤和安東樹做親自鑒定,他之前回了一趟安家,已經拿到了安東樹的頭髮,這是最直接也最快的方式驗證她是不是安諾。
鑒定三天後出結果,而第二天的時候,安東樹突然讓人給韓家送來請帖,邀請他們去安家參加酒會,理由是他的陽曆生辰,其實不過是找個借口想和韓家緩和關係。
畢竟這幾年無論是韓奕騫,還是由韓奕騫掌權后的韓氏集團,都在有意無意的疏離這安家,現在兩家之間的聯姻又斷了,難怪安東樹心裏着急了。
安東樹親自邀約,他們不去,面子上總是過不去的,於是韓奕騫就帶着林汐瑤去了安家。
酒會不大,就在安家的大廳里舉行,出了韓家之人還有一些京都的豪門世家也在受邀之中,本來是閆清落也是要來的,但昨晚她家寶貝突然病了,今天一早就給她打電話說來不了了,還讓她一定小心林麗容和安媚兒。
其實林汐瑤心裏倒是沒怎麼擔心她們會對自己怎樣,她們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在自己家裏對她動手。
這次進安家她心裏有點小小的複雜,她記憶里的安家已經很模糊了,而她曾經住的地方也被當年完全燒毀,現在成了花房再找不到一點曾經的痕迹。
酒會有點無聊,讓她意外的是安媚兒不在,聽說已經去了國外,林麗容也顯得無精打採的樣子,看到她是只是冷冷的移開目光,少了很多曾經的盛氣凌人。
安東樹和另外幾個豪門家主圍住韓奕騫寒暄的時候,她就趁機退了出來,一個人悄悄去了花房。
雖然很多地方都她模糊記憶里的不大一樣了,但大致的方向卻不變,還有那棵曾經在她院子裏的銀杏樹,只是現在卻只剩下一個被磨得圓滑的樹墩了,上面還放着一盆茉莉花。
她走到樹墩旁,然後面朝西又走了五步,搬開放在那裏的花盆,用種花的小鏟子撬開那塊長着青苔的石板。
她記得曾經在銀杏樹朝西五步的位置藏過一隻玉鐲子,那是安東樹送給林麗容的生日禮物,聽說在當時就值了不少錢,是安東樹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
林麗容收到的時候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還在她媽媽面前炫耀,惹得媽媽和安東樹大吵了一架,哭了整整一夜。
然後她當天晚上就把鐲子偷了出來,藏在了她院子裏的銀杏樹下,也就是她現在的位子。
可是她翻開石板,下面卻什麼都沒有。
難道已經被別人那走了?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裏也從她曾經的家,變成了花房。
其實她也這是一時想起來,就想來看看,並不在是不是真的能找到。
她把石板放下,又把剛才的移開的花盆挪回原來的位置,站起身時突然想到現在她的已經長大了,曾經的五步距離,現在根本用不了五步。
然後她就又開始往回走兩步,在一塊相似的石板下,果然找了那幅被埋藏了近二十年的玉鐲子。
當時包鐲子的手帕已經腐爛掉了,但鐲子卻還好好的,真的不愧是價值不菲的好玉石,即便埋了這麼多年,也依舊保持和原來的水韻光澤。
她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輕輕擦拭掉上面的泥土,全然沒有察覺到在她做這些時候,全被跟着她出來的林麗容看在了眼裏。
一開始看着林汐瑤直奔花房時,她還在疑惑林汐瑤為什麼會對安家的熟悉?
她想着也許是巧合,她只是巧合之下才走到了花房,曾經安諾和戚希柔住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她一般從不來這個地方,就是住的地方也是離這裏最遠的別墅。
卻沒想到這次會在這裏看到這樣一幕,讓她震驚,甚至惶恐。
即便那麼多年過去了,但她還依舊記得林汐瑤從石板下拿出來的那個鐲子,曾經她因為那個鐲子生氣,遺憾了很久,也因此更加嫉恨安諾和戚希柔。
她知道肯定是安諾拿走了她的鐲子,可是她找不到證據,向安東樹告狀的時候,還被安東樹責怪了一頓,半個月都沒和她說話,所以她的印象特別深。
可是現在卻被林汐瑤拿了出來,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鐲子被藏在哪裏?
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林汐瑤找到鐲子心情不錯的回了大廳,身上沒口袋,也沒拿包,乾脆就把鐲子戴在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地下埋的時間太久了,總能感覺涼涼的。
回到大廳的時候,韓奕騫也找她,看見她回來,也不顧周圍有多少看着他們的眼睛,立即把她攬在了懷裏,柔聲問:“去哪了。”
握住她手的時候,被她手腕上的鐲子冰了一下,才發現她出一趟,卻多了一個鐲子,而且看着還價值不菲。
林汐瑤看見他發現了鐲子,咧嘴一笑,“這個等下回家再告訴你。”
可是心裏卻懊惱極了,她都沒想好該怎麼和韓奕騫解釋這個鐲子的事情,說是撿來的?
在安家撿的東西,他肯定會讓她還給安家,可是她才不想還給林麗容。
因為一直在想理由,接下來林汐瑤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了,無意間到林麗容,站在人群之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可在她也看過去的時候,林麗容卻慌張的移開了目光,那表情跟看見鬼了似得。
林麗容可不就感覺自己見到鬼了,她實在想不通林汐瑤怎麼會知道那個鐲子藏在哪?
心裏想到了一個可能,可是這個可能卻把她嚇得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她看向正在和人交談的安東樹,然後再看看林汐瑤,她忽然發現林汐瑤的眼睛和安東樹很像,甚至和媚兒的也像。
不光是眼睛,還有很多神情也都是相似的,她回想起小時候的安諾,那就更像了。
她以前怎麼就從來都沒發現過這些呢?如今卻越看越讓她覺得心驚。
可能嗎?
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