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選擇回來
話說徐景陽突如其來、不知為何“哈哈”一笑后，在座的姚如、譚雲岫包括李世曼和李世澤都錯愕不已。
徐景陽“哈哈哈”笑着，笑聲猖狂而放肆。以致一向認為他溫潤如玉的眾人都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後來面面相覷，滿頭雲裏霧裏。
徐大哥這是怎麼了，笑得也太……那啥了吧？
李世曼隔了兩人都能清晰感受到徐景陽捧腹大笑，笑得一邊肚子抽痛卻一邊還忍不住大笑的心情。他應該笑得挺痛苦吧，明明笑得肚子都疼，卻還止不住笑，眼角都快出眼淚了。這真是個神情的世界。
程清遠一臉淡定看向徐景陽。他兩手合十撐於胸前，臉上神色始終清淡。
只是此時程清遠目光微微閃了閃，眼中光芒忽地一亮，隨即又隱了去。但無論如何，看得出程清遠現在心情似乎不錯。
問為什麼？
因為他看徐景陽的眼神不再是那般清冷悠遠。程清遠看徐景陽的眼神一旦在清冷中含點悠遠，會是怎樣一種後果？那便是，也許徐景陽在不久的將來便得再次深切體會一番程清遠的“變態”。嗯，就是這樣。
徐景陽最近一次體會變態，是在眾人從領海山莊回來以後。他已經連續好多天沒走出過辦公室的門。如今一出來就有參加家長會這等好玩之事，他必是要跟過來的。至於明天還會不會繼續被“變態”，誰知道呢，過了今晚再說。
如今程清遠看他時給人的感覺不是清冷悠遠，而是目光忽地一閃，也不知是好事壞事。最後，徐景陽終於慢慢平緩，笑聲也漸漸趨於平靜。
然而他一邊斷斷續續“嘻嘻，哈哈”而笑，一邊愁苦地抹了幾抹眼淚。
媽呀，他不想再笑了。他已經笑得肚子抽筋，眼看就要肝腸寸斷。
啊？你說什麼？你說只是笑一個而已，至於肝腸寸斷嗎？
徐景陽心裏只想道：你一定沒體驗過笑得肚子抽筋卻又停不下來的情況。但凡體驗過的人應該知道，笑得上氣喘不上下氣，肚子只剩肌肉抽痛了，可不就是肝腸寸斷么。
肚子肌肉緊繃，抽搐難耐，臉上一笑，肚子便是一抽，那感覺……可真酸爽。他都快哭了。
徐景陽左忍右忍，已經儘力忍笑，但還是忍不下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景陽想，如果有人因為大笑而死，那他極有可能也要算一個。
李世曼、譚雲岫、姚如、李世澤：“……”
徐景陽終於停下，眾人一臉懵逼地望着他。
原本只是圍觀的群眾紛紛表示：旁邊這一群人好奇怪，走了一個弱爆的“女中豪傑”，又來一個神經兮兮的捧腹大笑男……果真夠奇葩的。
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不管了不管了，喝酒喝酒。來來來，吃菜吃菜……
徐景陽平穩下情緒，身子也逐漸恢復。
這時他只是淺笑着，淡淡的嘴角，手中摺扇打開，一搖一晃在面前輕搖。神情怡然自得，溫和清逸，彷彿又回到了他之前給人俊朗公子形象。
徐景陽本身長得極好。身高和身材比例好不說，連面容都極為朗逸非凡。
如果此時給他穿上一套白色古代素麻服飾，束起一頭烏黑長發，再配一翡翠白玉發冠，長風一吹，皓色長衣在風中飄然，再加上極好的身段，俊朗的容顏，那他一定會仙里仙氣，意氣浩然吧。
但這些在此時都不算什麼。
徐景陽轉向程清遠，聲音隨意瞭然地陳述：“之前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回來這裏。放着好好的J大師兄師姐推薦的渠道不用，卻非要回來這其實並不算一流的城市，來做咱們這個行業。現在，我想我可能懂了。”
他說著，一邊含着笑，一邊意有所指地看向他。
程清遠接收到徐景陽的目光，臉色淡然平靜，清明的眼中，似乎總如清水般從容寡然。
他雙腿自然張開，背部靠在椅子后，手肘置於椅子扶手上，雙掌合十交握於眼前。
轉過頭定定盯着徐景陽幾秒，程清遠目光深邃而淡定。目不轉睛的眼神，神態十分專註。
程清遠此番姿勢看起來有些慵懶，有些隨意。
如果是平常人做起這一動作來，定是稀鬆平常，沒什麼特別之處。
但如若是程清遠做起，那就不一樣了。也不知為何，他做起這本是司空見慣的動作，總帶上了股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吸睛，奪人眼球。
怎麼說呢？
你聽過一句話嗎，“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琇瑩，會弁如星，如金如錫，如圭如璧”。也許大概是這樣。
又加上程清遠素來淡定從容，雖未言一語，但在一觀一看、舉手投足間，盡顯了大氣從容之色。這樣的氣度和風範，豈是旁人比得了的。
程清遠開口，淡淡道：“不用自作多情多做猜測，我隨意選的罷了。”
話音剛落，徐景陽笑笑地側了側腦袋，眼中帶着新奇地笑問：“哦？是嗎？”
程清遠清淡着臉，不置可否。
徐景陽說完，便轉頭看向了眾人。
見李世澤譚雲岫姚如和李世曼一個兩個都看着他倆，他驀然笑了笑。隨即扇子一甩開，風度翩翩地嘆道：“果然年輕就是好哇……”
“無憂無慮，天真爛漫，放肆大鬧，開懷大笑……沒有那時是比你們這個年紀更好的時期了。”
“唉，可惜了。”徐景陽忽而一嘆，“我也老了。要不然我都可以和你們打打鬧鬧，一起好不活潑開懷的了……多好的青春。”
不知是誰突然在旁邊說了句，“可是我們要考試啊。考試就是一個很大的煩惱啦。”
接着譚雲岫又問，“難道徐大哥你不覺得考試很讓人痛不欲生，噁心乾嘔，各種難過嗎？”
徐景陽一聽，瞬間愣了愣。
愣過之後他一本正經疑問道：“考試緊張，痛苦不堪什麼感覺？”
說著，徐景陽像忽地發出感慨一般：“我也好想體驗一次考試帶來的痛苦，這樣的人生才感覺圓滿啊。”
譚雲岫、李世曼、姚如：“……”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好吧，當我們沒說。
嗚嗚，考試沒壓力還能成績年紀第一，簡直可惡得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