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001 張氏纖城
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裏紅妝俺映,一男一女穿着大紅的喜服相對而立。兩人端起酒杯正要喝合巹酒的時候,卻不知因何女子腳下忽地一軟,酒杯就掉地上了。低頭便看到地上哧哧地冒着白煙,想不到這酒裏面竟然被下了毒?!
當女子慌亂地看向男子並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半點聲音,她自己也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有一點卻是白目也能懂,那就是她被人陷害了。
老天,這到底是誰在陷害她啊?
那個男子是她剛拜完天地的相公,本來英俊無比的一張臉此刻卻顯得陰沉而又冷寒,微垂的眉目恍如一座挺拔的高山,靜靜地俯視着無力癱倒在地的女子,看着她那無助而又恐懼的水眸以及胡亂飛舞的雙手。
過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地上的女子似乎已經完全沒了再掙扎的力氣了,原本晶亮的瞳孔也開始慢慢渙散。
男了一雙冷眸掃向剛才準備喝的酒杯,面露疑惑但很快又恢復了,只微微地勾了勾唇角,便不再多看地上的人半眼,決然地轉身離去。
吱呀呀的門一關又一開,一個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是女子的陪嫁丫頭,一進來便撲跪到女子跟前,面上那悲絕之色直直地闖進她那已然漸漸渙散的瞳孔。
這一刻,她像是忽然懂了……
“嗚嗚......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嗚嗚……我定會用我的命來償還於您的,嗚嗚......”
陪嫁丫頭一邊哭喊着一邊從袖內抽出一把匕首,決絕地對着女子的胸口刺了進去。
女子只能微張着嘴,可悲的連疼也叫不出聲音來,看着眼前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丫頭,她只覺得這個世界如此黑暗而又不堪,即使最親的親人也可以背地裏捅刀子。
這個世界真的好冷好臟啊!哪怕再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女子緩緩地閉上已然沉重無比的眼帘,沒有一點留戀,只靜靜地感受着生命一點一點的從她身體裏流逝,蒼白的唇角微微上翹,她想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呢!
在最後的意識里,她感覺自己的手被迫握住了那把收了她小命的匕首,聽到那個丫頭對着門外大聲叫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自殺了!快來人啊!救救我家小姐吧!嗚嗚......”
……………
猛地睜開眼,唐綰綰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濁氣,原來是做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一想到有人竟敢在她的車上動手腳,清冷的雙眸微微眯起。
只是剛才怎麼會做那麼詭異的夢?夢裏的她穿着古裝,還那麼小就披上了嫁衣,弱不禁風任人欺,和她本人的風格根本就是南轅北轍毫不相干嘛。
“嗯!”唐綰綰悶哼一聲,剛拍過的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痛楚,這是?
忍着痛想打量一下身處環境,抬眸的一剎那精緻漂亮瞳孔狠狠一縮,瓦片!!!腦袋僵硬地向右轉,一桌兩凳以外別無它物,而且這屋子全是木製的。
這……難道是崖下的山民家裏?
唐綰綰捂着胸口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肚子更是餓得直冒酸水兒。
“來人。”
終於從喉嚨冒出兩個字,唐綰綰這才發現她的聲音十分嘶啞,嗓子更是火辣辣的乾渴難忍,頓了頓,再一次聚積了所有的力氣到嘴邊:“來人!!!”
這一叫,門很快從外面被推開了,一個紫衫小男孩兒風一般地跑進屋裏,趴在床邊兩眼淚汪汪地抬頭看着她,整個人激動無比,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唐綰綰鄒了鄒眉頭,這穿着……
“你是?”
小男孩兒見她這麼一問,愣了愣,“二姐,我是你弟弟張子晨啊,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唐綰綰雙眼一眯,沉默半晌后才淡淡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這一聽,小男孩兒的一張小嘴巴迅速無限放大再放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愣愣地瞪着她,石化了。
良久,小男孩兒眼眶裏的淚水決堤了,一行一行地往下滾落,晶瑩如透明的琥珀,一又小手緊緊拉着她的,哭得可憐而又委屈,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嗚嗚......二姐,你、你是張纖城,我、我的親姐姐呀,嗚......”
張纖城?
唐綰綰眉頭緊縮,這才又注意到靜靜地躺在枕邊的墨色髮絲,很長,這一切——
好詭異!
閉眼,睜眼,再閉眼,再睜眼,眼前的景象還是剛才的模樣,耳邊的哭聲如此真實,不自信地又抬起一隻手在另一隻胳膊上猛地一掐,痛!
唐綰綰深吸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看向小男孩兒,“我們這是在哪裏?”
“嗚……在城郊清峰山的清峰庵里。”小男孩兒哭得稀里嘩啦的。
“別哭了。”唐綰綰眉頭深鎖,她討厭有人在她耳邊哭,即使是個小屁孩也一樣,見他還不收斂,聲音愈加冰冷,“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哭聲應聲而斷,張子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她,那冰冷的聲音讓他一時忘了悲傷,“二姐,你,你以前從來不會跟人大聲說話的,你、你……”
她也沒想回答,“說說我怎麼會到庵里來的?”
張子晨見她沒理他的問題,於是頓了頓才又道:“聽大人們說,姐姐你是因在新婚的合巹酒里下毒謀殺親夫未遂而自殺,現在滿京城的都傳遍了,謝家退了所有嫁妝,還寫了休書一封,被人連同嫁妝一起送回府里。
這樣一來便狠狠地得罪了謝家,父親和母親都非常生氣,看你還有一口氣吊著,母親便說要將你逐出家門與你斷絕關係,父親卻是沒同意。
於是母親又和父親商量,才說讓人把你送到庵里來靜養些時日,待傷好了再接回去,是姨娘偷偷的請人給你包紮了傷口,母親今早讓管家派人送到這庵里的,弟弟求了父親才跟了來。”
“母親是親娘嗎?”聽到所謂的母親如此的絕決,她便想問問。
張子晨見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便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母親不是親娘,姨娘才是我們的親娘。”
唐綰綰秀眉一挑,合著這個纖城竟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她爹又是一個封建傳統產物下的大男人,再遇上個老虎般的正房夫人,或者再加上一個沒有發言權的親娘,而這樣一個庶女卻嫁給他人做正妻,怕是被人當了肉中刺,不拔就不快吧。
“子晨是吧?”見他點了點頭,唐綰綰鄒着眉,“先想辦法去給我弄點清粥小菜,然後再給我說說張府的事,快餓死了。”眉頭深鎖,摸着肚子,肚子也很應景地咕咕響着。
“呃…嗚…二姐,你兩天沒吃飯了,就只給你餵了葯和水,所以才會這麼餓,弟弟這就去給你弄飯,你忍忍哦。”說完,站起身就往門外跑去。
透過開着的門,入眼的是遠遠的山峰,唐綰綰眯了眯眼,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我也盜夢空間了?誰能告訴告訴我啊?……”
“唉……張纖城是吧?好吧,纖城就纖城吧,這逃避也不是辦法啊,只有面對才有可能解決問題不是嗎?”思來想去,也只能如此了。
低頭掃了掃這搓衣板兒似的身段,真真切切不是她的,這讓一個活在現代文明只相信科學的無神論者情何以堪?
只是,似乎從現在開始她必須姓張,名纖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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