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 大家來玩拼圖遊戲
“或許……還真就是咱們這邊得天獨厚，別家羨慕不來。”那邊的爭論傳到了江寧的耳朵裏面，這隻兔子有着自己的看法，不過話出口之後，他立刻又想到不能說得太滿，連忙加了一句：“除了咱們這裏，恐怕還有印度那邊。”
喵姐、謝小薇、呂玉翎她們全都看着江寧，神情之中帶着一絲狐疑。
米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克莉絲汀娜則在查各國歷史和神話傳說。
轉世之後，她出生在瑞典，所以對北歐神話、希臘神話和聖經倒是有點了解，對別的就不太清楚了，特別是蘇美爾神話、埃及神話、巴比倫神話，她幾乎一無所知。
同樣她對歐洲歷史也有些了解，但是其他地方的歷史就不太清楚了。
“別查了，沒用的。”江寧阻止了克莉絲汀娜的無用功：“以前我一直沒想過，為什麼修鍊體系會首先出現在印度？為什麼往西沒能推廣開來，但是東方卻可以？不久之前我剛剛有了那麼一絲猜想……”
“什麼猜想？說來聽聽。”呂玉翎有些急不可耐起來。
“想想看，有一件東西，印度有，中國也有，但是歐洲、非洲、中東卻沒有。”江寧開始賣關子。
“難道是稻米？”女漢子的大腦迴路有點平直：“或許是香料？”
“和吃的沒關係。”江寧翻了翻白眼。
“這個範圍太廣了。”呂玉翎搖了搖頭。
“範圍，你不是已經說到點子上了嗎？”江寧繼續賣關子。
“是喜馬拉雅山。”米雪說出了答案，事實上她剛才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對啊，喜馬拉雅山，這個世界上最龐大的山系，還有最高的山峰。”喵姐恍然大悟：“另外，印度神話裏面很多大神就住在喜馬拉雅山上，佛教須彌山的原形也就是它。”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天上如果有東西下來，首先就會落到那上面，或許在遠古時代的某個時候，某一個……”謝小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了，有可能是怪，也有可能是妖，更有可能是神。
“這就對了。”喵姐一拍巴掌：“喜馬拉雅山南面人口稠密，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是如此，北面就生機蕭瑟了，所以修鍊體系最初是在印度出現的，然後是九黎，九黎所在的位置是雲貴高原，那可以看作是喜馬拉雅山的分支，而且鄰近印度，九黎可能是修鍊體系東傳的第一個站點……”
米雪突然打斷：“那可未必，你忘了崑崙？”
“崑崙離九黎更近吧？”喵姐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崑崙離開黃河源頭肯定比離開九黎更近。”米雪爭辯道。
“這恐怕得問解小妹……對了解小妹去了哪裏？”江寧看了看左右。
“她媽在呢！她肯定不敢當著她媽的面和你胡搞，別忘了，她們一族的感應都非常靈敏。”米雪倒是挺清楚正義神獸女孩為什麼沒過來。
“你不能打電話嗎？”喵姐瞪了江寧一眼，她同樣也想知道答案。
………………
“媽——你有關於崑崙的記憶嗎？”解小妹在她老媽面前，絕對是一個乖乖女（偶爾也會發發小脾氣）。
“崑崙？”中年美婦猶豫了一下，她轉頭看了看胡嬌嬌的外婆。
沒辦法，獬豸一族生活在東海海濱，要不然怎麼會五行屬水呢？而胡嬌嬌她們一族曾經被江寧誤以為是窮奇一族（事實上，也可以這麼認為，反正窮奇也是老虎嘛！），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她們一族自古就生活在西部和西南部。
“那隻兔子為什麼琢磨起崑崙來了？難道是又有發現？”胡嬌嬌的外婆首先想到的就是青海湖裏面的那個東西。
青海湖離開昆崙山還真不遠。
解小妹倒也沒隱瞞，把江寧在電話裏面說的那些，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有可能。”沒等解小妹說完，胡嬌嬌的外婆就搶着說道：“崑崙和黃河的淵源更深，和九黎的關係不大，這點我絕對可以肯定，說實話，咱們這一族最早就是那邊的，甚至那隻兔子懷疑的東西，弄得不好就和咱們這一族的祖先有關，只不過那些記憶實在太久遠了，只有隻鱗片抓。”
“你說……真得會像他們猜測的那樣？”中年美婦輕聲問道，她說的當然是秦大爺和那些人劫大妖（包括胡為民）閑談之中提到的猜測。
“難說，黃帝和蚩尤之戰，那是九黎和河套的部落在打，是黃河水族和太行秦嶺山族之間的紛爭，你我兩家都沒參與，當初到底是怎麼打起來的……咱們一點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你不能不承認，九黎那邊雖然輸了，但是那邊的妖怪最後全都天人合一了，河套這邊也一樣，他們更早踏出這一步，要說這裏面沒什麼貓膩，我是堅決不相信的。”胡嬌嬌的外婆說道。
這一次不只是中年美婦點頭，連解小妹也一樣點頭，她同樣傳承了那部分記憶。
“封神就更不用說了，那場大戰我們一族就參與了……”胡嬌嬌的外婆說道。
“可惜，咱們沒參與。”中年美婦說的當然是她的祖輩，身為獬豸一族，肯定不會參與戰爭，不管發動戰爭的理由是什麼？在她們這些正義神獸的眼裏，那肯定是錯誤的。
“那幾個老傢伙說得沒錯，那場大戰根本的原因是爭奪一件東西，傳說不是有鳳鳴西岐這段嗎？這可不是空穴來風，確實出過類似的事，不過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這段記憶被挖走了，要不然就是被封印了起來。”胡嬌嬌的外婆嘆了口氣。
“西岐不就是現在西安嗎？離開青海挺近的。”解小妹嘟囔了一句。
“是這樣，沒錯，不過你別忘了，封神演義裏面站在周文王這邊的是元始天尊和他的門下，而元始天尊就住在崑崙。”胡嬌嬌的外婆提醒道。
“好像那邊的妖怪最後也都天人合一了。”解小妹有這段記憶，她甚至還記得那時大規模飛升的開始。
在那之前，隔着幾百年都未必有一個妖怪天人合一，能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就算是藉助信仰願力，或者乾脆走信仰成神之路，也都磕磕碰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偏了，或者乾脆走到了盡頭，然後就沒路了。
在解小妹的記憶之中，遠古之時很多怪都是老死的，怪的壽命雖然漫長，卻也不過萬年而已，根本做不到永恆不滅，反倒是神能夠超越這個限制，唯一的問題就是必須保證信仰的延續，如果斷了信仰的供應，那些神雖然未必會隕落，但是肯定會陷入永恆的長眠，那就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了。
另外神是剝離了自我的，連自我都失去了，這到底算什麼東西？解小妹實在有點弄不明白。
她同樣弄不明白的是這樣的永恆有什麼意義？
“對了，還有張道陵。封神之戰的時候我還沒出世，但是張道陵我是認識的，當年那傢伙伐山破廟的路線是從漢中，入巴蜀，一路往西打過去……”胡嬌嬌的外婆說道，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知道那邊有好東西？”解小妹眼睛一亮。
胡嬌嬌的外婆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這個不能肯定……我覺得他未必知道什麼？就拿那隻兔子來說，他事先知道青海湖裏面有那玩意兒嗎？不知道吧！甚至他第一次去青海的時候，都不知道那裏面有一座金牆，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是天意安排。”
“是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解小妹的老媽一臉憾然，沒辦法，碰上這類天之驕子，誰都只能這樣。
“這麼說來……這一次又得爭了？不會再來一場封神大戰吧？”解小妹有點傻了。
“應該不可能，張道陵那個時候就很太平……對了，上一個千年根本就沒任何事發生，既沒有什麼大戰，也沒有伐山破廟什麼的……”胡嬌嬌的外婆說道。
“那可未必，全真教崛起的過程雖然很安穩，但是事後的霸道也是前所未有的，頂多就是比張道陵的伐山破廟稍微溫和一些罷了。不過那也和世俗的強勢，還有佛門已經站穩腳跟，並且勢力超過道門有關，恐怕全真教不是不想伐山破廟，而是做不到。另外你別忘了密宗，密宗也是那時候開始迅猛壯大，當年佛道兩門強勢，你我這樣的只能躲進深山之中，所以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咱們誰都不清楚。”解小妹的老媽說道。
“要不……再問問秦老頭？他是上清派的，應該知道些什麼吧？”胡嬌嬌的外婆說道。
解小妹的老媽有些傻眼了，這個話題最先就是從秦老頭和胡為民的交談開始的，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去了。
“還是問那隻兔子，讓他自己去問秦老頭。”解小妹的老媽說道，她的潛台詞是她們和秦大爺沒交情，人家未必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