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之第二十章 大結局
就在它心生恐懼的時間裏,花蕾已經迅速跑遠,跑得從來沒有那麼快過,看到一個樹從,想也不想的躍身而入,正落到一個懷裏。
“寶貝,做得好。”一雙強健的男人手臂擁住了她,同時在她唇上響亮的一吻,“你屬小兔子的嗎?跑得真快。”
“包大同,你正經一點!”花蕾嬌嗔的喊了一句,讓這個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還無厘頭的男人嚴肅些。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嘻嘻哈哈的,而且周圍這麼多人,他居然就那麼親她!
“好,我正經一點。”包大同眼神轉柔,“去守自己的位置吧,一定要小心。”
花蕾“嗯”了一聲,立即又跑開了。
這時,惡靈才從那記憶中恢復過來,震驚的感覺到周圍樹起了一道道強力的氣場牆,雖然街心公園內還是漆黑一片,但有很多人的行跡已經顯露。
“我那個記憶包做得還不錯吧?那些場景勾起你多少慘痛的回憶?”包大同從樹叢中走了出來,“你實力這樣強大,我家花骨朵的水平和你天差地遠,什麼法術也不能阻止你追上她,倒不如嚇嚇你更有效,怎麼樣,多年前的狼狽,今天還心有餘悸吧?”
“你怎麼會在這兒?!”惡靈一瞬間就明白了,它踏入了一個陷阱。
“唉,你算計我們,我們難道不會算計你嗎?說到你在智商上,始終差着一點。剛才你看的一幕,還有之前你以為我們上當時的表現都是演戲呀。我們是天才之家,如果去當演員,一個個全是影帝影后的材料。剛才我家花骨朵的悲痛欲絕。我岳父大人氣憤難當,我左右為難,演地好吧?”包大同笑着。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不過我們受傷是假的。那些血是染色地玉米漿,甜絲絲的挺好喝,你要不要來點?”
惡靈氣得幾乎變形,沒想到自己精心地設計,還以為佔盡了上風。原來全被人家發現了,這麼多年它都能逃脫海三涯的追蹤,沒想到卻載在這樣一個小子手裏。
“你怎麼發現的?”它問,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陣法的中央,但不知為什麼,它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長。它暗喜,一邊問着,一邊等着力量再度提升。
被發現就發現吧,本來想萬無一失地。既然計劃敗露,大打一場也避免不了。本來它不太有把握,但力量此刻莫名其妙的提升。也許它有很大的機會。就算它不能贏,他們想捉住它也不可能。頂多再逃亡二十年。就不信他們還能滅了它!
“你附在狗身上,而動物多多少少有些人類所沒有的靈氣。況且你用你強大的靈力成功的掩蓋了自身氣息,本來我們是發現不了的。”包大同一臉玩味的表情,似乎是來看猴戲,而不是生死相搏的,“可是你沒有專業精神,要學狗就學像一點呀,遇到一點動靜就跳起來去看、見到主人會搖尾巴、睡覺地時候經常換地方、公狗撒尿的時候要抬起一隻腿、遇到發情的母狗會非常興奮、要哈着主人、看到肉要和沒命一樣。我家廢物平時都是這樣,偶爾一、兩項不對就算了,偏偏你一項這些特徵也沒有。
你要知道,花骨朵是很愛狗地,有一絲不對就會發現,因為一隻狗有算計的眼神,她還嚇壞了。我出了拘留所,你就和我去了海府,之後一直潛伏在那兒,豈不知花骨朵當天晚上就感覺你不對勁了,可惜沒有在意。當我去調查羅甜地時候,你開始讓她做怪夢,她卻越想越不對,趁你不在地時候和我岳父大人商量過,然後通知了我。既然你使用計策,我們就將計就計嘍。”
“不對,我監視了你們所有的電話!”惡靈不相信自己地精心設計就這樣失敗。
“拜託,這世界有一種東西叫email,你是多年前的靈,當然不知道這些高科技啦。”包大同一副受不你的樣子,“然後我們陪你演了這齣戲,等你帶着你的幫凶來追花骨朵,我的朋友阮瞻就跳進院子,解了施在我身上的法術禁制,我覺得最佳龍套獎應該頒給他。他很厲害哦,你是專挑他不在的時候才敢附上狗身的吧?唉,你別不服氣,我們也是冒了險的,我可是真正被制住了,如果有一個地方配合不好,我真的會被那個瘋女鬼治死,而我家花骨朵明知道你要吃她,還一直帶你在身邊,冒的險就更不用說了。可如果不這樣,怎麼能讓你上當呢?只不過你謹慎的過頭了,天天跟着我家花骨朵也不敢動手,大概是怕她開發了靈力,遇襲會掙扎,然後你讓我岳父大人發現行跡,沒有好下場吧?話說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種樣子,居然是身材勁爆的美女外形,我還以為你是醜八怪或者乾脆是妖精嘴臉呢,這讓我怎麼好下手?”
“我想變成什麼樣,與你何干?”惡靈氣得頭頂冒煙。
“不相干,只是覺得惡趣味。”
“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打唄!”包大同話題一轉,立即從弔兒郎當的樣子變得英姿勃發,似乎全世界都踩在他腳下,那份自信和驕傲令惡靈忽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個小公園可是我岳父大人無意中發現的寶地,不計較金錢得失的苦心保護多年,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葬身之地。之前你在全國亂竄,可就是不敢來我岳父居住的城市,所以並不知情。這地方能使人靈力加倍增長,之前有個狗靈在這裏變成了凶靈,花骨朵今天是特意帶你來這裏的,可不是失神之下亂走,而其他人在花骨朵帶你滿處亂轉時早就埋伏好了。”他冷笑道,“你一直雜七雜八的廢話,不就是想等靈力再強大些嗎?我們也是一樣啊。可是你算過沒。你的靈力加倍,我們的靈力也加倍,可是我們人多哦。你一個孤家寡人已經處在下風了吧?”
“好設計!”惡靈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為設計害人很成功,沒想到自己才是人家局中地棋子。
“當然。這就是陷阱,可誰讓你自己踏進來,還得意洋洋。”包大同目光和聲音都轉冷,“今天老子要速戰速絕!先嘗嘗五星陣吧。”說著,一個小範圍時空扭曲術。回到了自己應該所站的方位。
頓時,這個小公園的五處地方散發出了人們肉眼不得見地五色光芒,空氣瞬間變得異樣的冷冽和熾熱相間,只有那個舉個牌子站在街角地傻小子有意無意的回頭看看。
“每回打架都讓我站崗放哨。”他不滿的嘟囔一聲,整理了手中的木牌,牌子上寫:此處有兇案,請不要進入!
他和其他普通人都不知道,黑漆漆的公園內部正發生一場你死我活地激斗。…wap..cn就在包大同發佈命令,宣佈與惡靈開戰的時候。他和海三涯、阮瞻、阿勇叔以及花蕾分別站在五個方位,因為人數不夠,才開發自身靈能的花蕾也算做了五星陣法之一的守陣人。只不過她守在最易防守之位,左右兩邊各是包大同和海三涯。可以隨時接應她。
“誰說我是孤家寡人!”惡靈銳笑一聲。讓人感覺好像聽到金屬互相摩擦似的,難聽之極。
而隨着它的話間。它伸手在胸前一扯,突然放出七、八條靈力線來,線的一端各拴在一個靈體,就像一個人溜了很多條狗一樣。
猛狗放出,張嘴就咬人,只不過他們改為以掐為主。
守五陣的人早有準備,各施己招,花蕾是用力拍掌,靈力震魂;海三涯依舊是瀟洒自若,好像是彈指神通一樣的招式,但靈力最強,只彈中一個靈體,就讓它立即魂飛魄散;阮瞻不耐煩地站在位子上,隨手施出風刃,舉重若輕;包大同好整以暇的一個個電火花施出,知道苦站在後面,腦子有病才會和幾隻傀儡拚命;而阿勇叔最帥,手裏拿着一管小吹箭,吹出的箭遇到靈體就變成一團火焰,殺傷力居然最大!
轉眼間,那七、八個靈體就被消滅到還只剩下兩個,就是羅甜和田羅,但這時田羅已經顯了真身,竟然是個紙人,和那天去追殺兩個知情者地紙人一樣,是惡靈畫出,然後由隨便抓來的殘魂附着。
“包大同,你真地捨得殺我?”羅甜大叫。
包大同無可奈何,“我與你有何關係,我只是想救你,為了你可憐地父母。說到底你是個自私的人,只想到自己地愛情,想沒想過父母失去你會怎麼樣?”
羅甜一窒,顯然這話對她不是沒有觸動,“她呢?你也捨得她嗎?”她指指那個畫成田羅模樣的紙人。
“田羅已經死了,我會放下執着。今天就算她復活,我也不能讓她傷害花蕾。你還執着什麼?”
羅甜還沒有回話,因為惡靈一甩靈力線,把她拖了回去,再放出時,她的那紙人的眼睛中犯出了紅光,顯然惡靈加了很大靈力於這兩人的身上。她們兩個,一個齊齊沖花蕾而去。
“她要突破!”包大同大喝一聲,雖然在幾個人中,他的靈力不是最強,但他的道法最正宗,所有的計策又是他想的,所以這次的行動說好以他為尊。
眾人聽到他的呼喝,都注意着自己所守的方位,之後協防包大同和海三涯的位置,好讓他們分出精力幫助花蕾。
包大同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一抖,正擊中羅甜的臉。紙包破碎,裏面飄出幾根長發,像是有意識一樣,纏繞在羅甜的斷肢上。
她慘叫一聲,本來兇猛的樣子轉為渾身發抖,似乎那兩根頭髮有着千斤之力。
這頭髮正是原來她身體所有,是包大同從她父母那裏得來,提前加持了道法,魂魄遇到代表本體的東西,就算那惡力的控制力再強,羅甜也在掙扎一番后化為烏有。那兩根長發忽悠飄起,哪怕千山萬水,也要隨風回到灑滿父母悲傷的地方。
而另一邊。那紙人一撲之勢雖猛,但海三涯還是分毫不亂。彈指而出的靈力彈在遇到紙人身外地強大結界后,忽爾化為了尖錐,只停滯數秒就鑽入了結界,化為幾個火球,在慘號聲中。把那紙人燒個乾淨。
這第一回合,似乎包大同一方贏了,但那惡靈卻在狂笑聲中突然暴起,原來它放出這些靈體,不過就是為了迫使五個人專心於防守,而它根本不在乎這些靈體的生死,只化身為一團黃綠色鬼火,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着,沖向陣地各個方位。
圓形物體旋轉起來再撞擊其他地方。力量是很大的,何況這圓球是惡靈所化,它每撞擊一處。強大地陰力就撲面而來,迎面而來的氣息中似乎有無數冰冷的手。不斷抓向守陣人。雖然大家齊心合力,互相支援。但卻還是給迫得步步後退,包圍圈慢慢向外擴散,而範圍一大就更加不好守。
五人之中,花蕾和阿勇叔的能力偏弱,所以把平均實力拉了下來,但沒有他們,五星陣又不能建成,在那火球一番衝撞之下,五人都只是勉力支撐,甚至有些險象環生。
“哈哈,人多又如何。”那惡靈怪笑,“今天看你們如何拿得下我。”它說得狂妄,可是意思軟弱,因為從語氣中聽的出來,它已經不敢妄想今天能傷害花蕾,而是賭這麼多人同樣也無法傷害它。
“借力打力吧!”包大同也很大聲地叫,壓過惡靈的狂笑。
海三涯點點頭,忽然咬破手指,把血珠彈到幾個方向,就算場中因那惡靈而引起了狂風,血珠也絲毫不散,落到指向的位置上。
其實海三涯本來就與惡靈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不過因為惡靈吃了太多有異能的魂魄而變得更強大,所以處在了下風,但有其他幾人分散開惡靈的力量,他就輕鬆多了,如果不是為了今天把這惡靈一次消滅乾淨,他還要保護女兒,早就躍入場中和惡靈單挑了。
惡靈雖然厲害,但最讓人頭疼的是它逃跑的功力,現在因為包大同之計策,它自己自投羅網,進入了他安心保護了許多年的這塊禁地,相信消滅它是早晚地問題。
海三涯的血珠遍灑了十幾處地方,所到之處就有紅光犯起,向地面上安裝了探照燈一樣,瞬時所有的紅色光線就射向天空地一處,片刻間就好像在半空中搭了個尖頂的帳篷一樣。
“這叫天羅地網,你有本事再沖沖看。”包大同唇角一扯,有些挑釁之意。
惡靈大怒,繼而大慌,因為半空中密密麻麻地紅線傳來傳來地陽力,壓得它速度下降,再不能這樣狂轉。眼見它攻勢暫收,包大同又叫道,“亂拳的上吧!”
一邊地阮瞻一直防守,早就不耐煩了,聽到包大同發佈命令,立即甩出一串風刃,那半圓形的鋒利的靈力刀刃,氣勢驚人的在那紅色天幕下橫切豎掠,那惡靈驚呼連連着躲避,但仍然挨了幾下。它惱羞成怒,向阮瞻一揮手,一對黑黝黝的爪子從半空中拍向阮瞻.
包大同從不擔心阮瞻的力量,但這惡靈的實力也着實令他驚訝,因為它竟然逼得阮瞻自保。眼見海三涯和阿勇叔也向它一通狂攻,只有花蕾沒有多大攻擊力,只死死守着自己方位,他連忙加入了戰團。
對付這樣的boss級人物,像電火花、五行禁法這樣的小招式顯然還不夠它墊牙的,所以他上來就是大招,金光指劍從各個方位襲擊過去,間或搭配一下幽冥神劍之冰魄、焰心。
此時,惡靈被逼得步步倒退,五星陣的包圍圈在經過短暫分散后又再度聚攏。那惡靈眼看不妙,突然哀叫了一聲,就好像有動物被殺時的慘叫,震得人心中不穩,花蕾更是差點摔倒。再看那惡靈,它幻化出來的美貌身體突然裂為了無數塊,每塊上都有幾隻眼睛眨或眨的,以分身對付包大同一派的群毆。
那惡靈實力太強大,以一敵五還沒落下風,當天幕之氣弱下來,它開始瘋狂反攻。
“它是要衝出去。”海三涯與惡靈作戰經驗豐富。大聲喊了一句。
之前他吃過太多虧了,惡靈經常像一種昆蟲一樣斷成幾截,左衝右突。讓人分辨不出它真正的魂根在哪裏,就算消滅大多數魂身。只要真正的魂根跑掉,還是不能抓住它,它就像蟲子一樣可以再生。
話音未落,就見那些魂身突然緊縮身體,之後拼着挨了幾下。噴出黑色氣柱,勁力分外強大,幾個人不約而同回力自保,它們卻藉機向各個方位突破而去。
海三涯心裏大急,因為如果它跑掉,下回再抓可就難了。而它如果潛伏在暗處,以它掩蓋自身氣息地能力,他們可能會找不到它,這次它附在狗身上不就是如此嗎?
可是那些魂身動作太快了。和飛一樣,而且又不知道哪個是身,實在防不勝防。正焦急間。就見阮瞻已經把那對黑爪子消滅,施出凌厲的風刃。擊中了大部分魂身。使它們如氣泡一樣膨脹破裂,極大的削弱了惡靈地力量。但還有殘餘的魂身向五星陣地外包圍圈衝擊而去。
大概那惡靈知道情況不妙,時間一久它就要完蛋,所以這一衝之力相當強,幾乎算是用儘力氣了,但它們沖得凶,被彈回來的也猛,無一例外的落到場地正中。
只聽包大同哈哈大笑道,“老子的傳家寶--符網早就設好了。榮幸吧你,一般的邪物還不配我動用這個呢!”
惡靈打得興起,聽到這個氣壞了。散落在地上地魂身又回聚到了一起,仍然是個美人的樣子,不過小了好幾號,而且因氣急敗壞而變得猙獰。
“呀,袖珍美人。我喜歡。”包大同一笑,向場內走了幾步,其他人隨他而動,這個五星陣的包圍圈又小了很多,迫得那惡靈不住後退,漸漸接近了公園中心的一棵古樹。
惡靈感覺到了木氣,不禁一陣高興,因為它可以借木而遁,之前它從未在海三涯面前顯露過此術,它感覺這簡直是天賜福地與它。
“都給我記住,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它嘶叫,魂體突然急速后飄,向樹心撞去。可身在半空,它忽然感覺不對,因為自從進了這個公園,它的靈力是成倍增長的,但不知為什麼,接近了這顆樹,靈力卻成倍下降,身在半空是就感覺它的力量已經快和一隻普通小鬼差不多了。
它大駭,又彈了原地,但那五個人類的攻擊又輪番上來了,迫它後退,似乎就是要把它逼回古樹那去。原來,他們是有預謀的,就是想讓它在公園外圍時因靈力增長而託大,然後在接近這棵怪事地時候,再因突然失力而驚慌。
而且,他們幾個人雖然分站不同的方位,卻一直與古樹保持一定的距離,想必靈力沒有減少。這一增一減,形勢立即發生了顯着地變化。
必須儘快衝出去!否則今天就真的葬送在這裏了!
所謂一夫拚命,萬夫莫擋,惡靈起了魚死網破之心,和它之前一味想逃地感覺就不同了。但包大同他們提前預料到它被逼到絕處,一定會瘋狂反撲,所以守得緊密,死死防住五星陣。
陣內,狂風大作,各色靈力地光線縱橫交錯,織成一張嚴密的網,網內地一團黑氣要衝出來,靈力網卻拚命把它壓制在內。時間一久,五個人都負了點小傷,力量漸弱,而那惡靈勢同瘋狂,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方法,畢竟如果它被困住也一樣是個死。形勢此起彼伏,優勢在雙方之間搖擺,而不管五人用多大力量,就是不能逼得惡靈向古樹再靠近一步,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卻沒辦法到手,包大同焦急起來。
他的幽冥神箭只領會了兩式,第三式的成功率非常之低,其實只是偶爾成功過一次,但看目前的情況,的確需要冒險一下。
“阿瞻,掩護我!”他叫道,也不等阮瞻應聲,忽然就放棄了一切防守,幸好阮瞻動作快。不然他差點給一隻隱藏在風后的手掐住咽喉。
可是他根本不管這些,雙手彎弓搭箭,那無形的箭直對着惡靈的額頭。心中念着父親當年教導他時的話語,把精神全集中在雙手之上。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成功了。天地清明,不成功,還有很多人要受害!
他感覺全身經脈劇痛,好像把每一條血管中地力量都生生抽出來似的,連站立都非常困難。可是他心中卻有些興奮,因為唯一成功的那一次,就是這種感覺。
那人類地普通眼睛無法看清的箭頭慢慢變亮,發出最燦爛地銀光,光中還有青藍色光線張牙舞爪的閃動,耀目得連包大同也無法逼視。
此刻,他的手臂也開始顫抖,不是沒有力氣了,也不是拉不動弓。而是這銀箭似乎要拚命掙脫包大同的控制,要刺破空氣而出!
眼前,惡靈和他的四個夥伴還在頑抗。而最弱地花蕾一邊,因為少了他的協助。形勢已經危急了起來。
“別急!別急!”他好像是對銀箭說話。又似告誡自己,直到他感覺出最好的角度和力量。這才大喝了一聲,“幽冥神箭之雷隱,去吧!”鬆開了弓弦。
尖嘯之聲也不都是刺耳的,雷隱施出時的聲音就好像鷹擊長空時發出的那般好聽。而且這第三式神箭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強大如那惡靈也無法閃避。
它瞬間分解身體,意圖讓那一箭在虛無中穿過,沒想到那箭近到它身前之時突然上飛,化為銀光,籠罩在它所有魂身的頭頂,並不是要射向它,而是直劈了下來。
咔的一聲響,雷炸開了,嚇了所有人一跳,包括包大同,之前他成功那次可沒有這麼大地力量。再看那惡靈,變得焦黑的魂身再度聚在一起,但力量卻減弱好多,海三涯不失時機的雙掌連揮,數道強大地勁力把惡靈推向了古樹那邊,讓它的魂身像一張煎餅一樣貼上了樹榦。
阿勇叔見狀連忙吹出一隻箭,那箭雖然沒有幽冥神箭那麼厲害,卻像個最大號地釘子一樣,把那惡靈活活釘在了樹上。
花蕾在一邊歡呼一聲。別高興太早,還沒完哪。”海三涯朗聲道,“除惡務盡。”說著對阿勇叔一揮手。
阿勇叔立即放起吹箭,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遙控器,對着樹根下地一個鐵皮箱子一按。就見那鐵箱的蓋子和側壁全體慢慢地自動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來,就是那個曾經救過花蕾的八卦爐。
“服了吧,袖珍焦炭美人,這是高科技加古老法術。”包大同驕傲的一抬下巴,“地獄裏也沒你的位置,做盡壞事也只能是灰飛煙來的下場。”
“不!不要!”惡靈開始慘叫,引得小公園四周陰風陣陣,但這裏陽氣太烈了,沒有任何一個邪物敢於靠近。
包大同等人並不猶豫和憐憫,各施自己的力量加諸於樹頂,惡靈垂死掙扎,最後的力量幻化成幾片烏雲狀的水氣,試圖阻住下降的正陽之氣,但卻沒有用了,它只堅持了一會,就慘叫着掉入八卦爐中。
想當初在凶宅案時,它化為灰色雲層籠罩在凶宅頂上時是多麼威風,那時它大概沒想到,它也有被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功的時候。
“好了嗎?”阮瞻急着回家陪老婆,沒想到這一仗那麼難打,耽誤了不少時間。
“還差一點。”包大同以手指比劃了一下,“看到沒有,那惡靈雖然被困入八卦爐,可是還要完全煉化它才算徹底結束。哎,阿瞻,你別急着動手,我家花骨朵在小時候是放在那爐中養着魂的,所以靈魂純凈,沒有雜質,也所以讓這惡靈這樣垂涎三尺。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單獨施力於此爐,鑒於那惡靈的強大,未必能使八卦爐發揮最大的煉化功效,而如果真要煉上個七七四十九天,就算海伯父擺得平區政府,可以強行不讓附近居民進入這裏,但時間一長,只怕生變。”
“你的意思是要集中大家的力量一起施於此爐,這樣速度才能加快?”阿勇叔問。
包大同一挑大拇指,“阿勇叔聰明,但還是有一個問題,咱們請海老先生回答。”
海三涯也不推辭。直接道,“那古樹是吸靈力之木,就好像吸鐵石一樣。站在那古樹所控制的氣場範圍之外,靈力加倍。而惡靈正在樹根下,力量幾乎被吸得消失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合力,一個小時內必煉化它。但是你們也知道,個人靈力不同。此爐受力又非常之純,我們雖然聯手,力量卻有可能相生相剋,到時只怕有反效果。”
“那要怎樣呢?”阮瞻問。
“這就要看我女兒了,她的靈力與眾不同,可以融合各人地力量,這也就是那惡靈非要吃掉她的原因。”海三涯答阮瞻恍然大悟,“我說那惡靈怎麼叫花蕾為小甘草呢。甘草就是在草藥中起和中作用的,能調合各種葯地藥性。”
“才知道啊。我老婆是天才。”因為眼看就要消滅惡靈,他們這一次兵行險招的計策圓滿成功,包大同非常高興。“現在別廢話了,趕緊地把力量全施在那爐上。讓我老婆和中和中。快呀。愣着幹什麼!”
萬籟俱寂的夜裏,漆黑一片的街心小公園中。有幾個身份神秘的人,隔空對着一個破舊的銅爐子揮手踢腳,足足兩小小時。本來一個小時就行,為了保險起見,又加了一個小時。不知道地人,還以為是有精神病人集體從醫院跑出來呢。
而那爐子不停抖動,直到最後一刻還有黑煙冒出,似乎那惡靈不甘心化為灰燼。這時,斜刺里突然竄出的一條狗,對着那爐子撒了一泡狗尿,以穢制穢,才結束了這一切的一切。
“阮瞻,你去哪兒?”從街心公園出來后,包大同看阮瞻向相反方向走去,不禁問道。
“找我老婆。”
“阿勇叔,您又是去哪兒?”包大同看阿勇叔急匆匆去開車,不禁又問。
“也去找我老婆。”
“你總沒老婆可找吧?”他瞪着一臉沒好氣的石界。
“我去找個女人當老婆,以我超凡脫俗的美貌,不容易嗎?”說著大步離開。
“你呢?”他低頭看看那隻狗狗。
狗兒沒理它,遠遠看到一隻野貓,立即興奮的追了過去。
“好吧,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個人了。”包大同看了一眼把八卦爐努力搬上車子的海三涯,又伸手攬着花蕾的腰。
“明天會把園丁嚇一跳的,肯定會傳這邊出現了靈異事件,畢竟莫名其妙地停電,花園內一片狼藉,而且沒有人聽到什麼和看到什麼,實在太奇怪了不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花蕾笑着問,只覺得跟着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會找到幸福。
終於解除了危機了,她和父親都心情舒暢,所以包大同這樣嘮叨,父親也沒有介意,反而微笑着傾聽。
“我們上車說。”包大同拉着花蕾的手,做到了車後座上,居然讓未來的岳父大人當司機。
“那麼--我是想--咱們還是要儘快商量一下,如果我下個月娶花蕾地話--岳父大人,您能給多少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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