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相處
她那臉上全是細細密密的紅疹子,她出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在燈光下看着滲人得很。整個人單薄的站在燈光下,彷彿隨時會睡過去似的。
陸孜柇雖是不耐,但人都已經帶過來了。總不能現在趕她走。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說道:“把藥膏擦了再睡。”
醫生開了葯,也開了止癢的藥膏的。
喬洛西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迷迷瞪瞪的往屋子裏去了。
她要擦藥膏,陸孜柇並沒有進去。就在外邊兒站着。等過了那麼會兒,估摸着她已經擦好了,他這才推門進去。
屋子裏的喬洛西倒是一點兒也不挑剔,已經睡了過去。但那藥膏卻還是好好的放在桌上的。
陸孜柇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也懶得再管她。
他明天是得上班的,他這屋子裏連多餘的棉被也沒有。想打地鋪也沒法打。他伸手揉了揉額頭,往床上看了看。關了燈合衣靠在了床的另外一邊。
他早已習慣一個人了,身邊有另外的人的呼吸他是睡不着的。腦子清醒得厲害,他煩躁了起來。起身又點燃了一支煙抽了。這才重新合衣靠在床上。
大抵是因為抽了煙的緣故,這次他倒是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他竟是意外的睡得沉,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來時喬洛西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他,吃了葯,她臉上的紅疹消了些。
陸孜柇抬腕看了看時間,見已經是八點多了。她那樣兒顯然是醒了一段時間的。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了被子,他將被子掀開來,坐了起來。
喬洛西這下也跟着坐了起來,慢吞吞兒的說道:“我不走,我媽媽說了,和人睡了就得和人結婚。”
陸孜柇哪裏想到她會冒出那麼一句話來,一時竟然說不出話。過了會兒反應過來,冷笑了一聲,睨着坐在床上的人說道:“你是在逗我?”
喬洛西這下就搖搖頭,認認真真的說:“沒有。”
陸孜柇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看了看四周,說道:“就這樣兒,你也打算結婚?”
他這屋子裏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大抵是腦子有病的人,才會想到要找那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結婚。
他以為喬洛西這下怎麼都會猶豫的,誰知道她卻點點頭,說道:“我媽媽說了,一起睡了就得結婚。”
陸孜柇哪裏想到自己會遇到那麼一奇葩,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你這是賴上我了?”
他的語氣是不怎麼好的。
喬洛西抬頭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小聲的說道:“我會做飯,也會洗衣服。”
他起得晚,時間不早了。再蹭下去是要遲到了的。
陸孜柇是不相信她能在這樣的環境裏呆得下去的,也懶得再去管她。要笑不笑的說道:“是么?那您隨意。”
他說著看也不再看喬洛西一眼,拿着毛巾牙刷出去洗漱去了。
他的動作是快的,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他這屋子裏也沒東西,他也不管喬洛西走不走,自個兒走了。
今兒那位回別墅挺早的,他早早的就下了班。離他那出租屋還有那麼遠,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門口洗衣服的人。
他是壓根就沒想到喬洛西竟然是沒走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頓了那一頓才上前。
喬洛西聽到腳步聲,立即就回過頭。見到是他回來,馬上就站了起來。將濕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靦腆的笑着道:“你回來了。”她是多少帶了些討好的。又說道,“我已經做好了飯。”
她這話是有幾分邀功的意思的。
陸孜柇抿緊了唇看了看盆子裏的衣服,問道:“誰讓你動這些的?”
喬洛西這下就低下了頭,像犯錯的小孩子似的小聲的說道:“我見都髒了,我沒事,就拿來洗了。”
陸孜柇那額頭上的青筋跳得更厲害,索性不管她,往屋子裏走去。屋子裏竟然是拖得乾乾淨淨的,連牆角的煙灰缸都清洗得乾乾淨淨的。中央的位置多了一張小桌,上邊兒是擺着菜的。
大抵是怕有蒼蠅,上邊兒是用報紙蓋着的。屋子裏重新添了電磁爐,電飯煲和碗筷。連床上都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比起原來的冷清,整個屋子都變了個樣。
陸孜柇卻並沒有高興,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他進來的喬洛西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打算在這兒住下了?”
喬洛西低着頭看着腳尖兒,並不說話。
陸孜柇就伸手揉了揉眉心,她這會兒就上前,將報紙拿開來。小聲的說道:“吃飯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明天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做。”
桌上的菜還是熱的,很簡單的家常菜。西紅柿炒雞蛋,小白菜豆腐湯,青椒炒肉片。
菜色看起來是並不怎麼樣的。喬洛西說著,就拿出了碗來。打開電飯煲盛了兩碗飯。
陸孜柇是許久沒有回家就吃那麼熱氣騰騰的飯的,雖然菜色很簡單。
他睨了喬洛西一眼,倒是坐了下來。喬洛西就跟一小媳婦兒似的,又拿了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這服務是周到得很的,陸孜柇又看了她一眼,才拿起了筷子來。
喬洛西是一直看着他的,等着他夾了一筷肉片吃了。見他的臉上並沒有異色,這才拿起筷子跟着吃飯。
夕陽西下,屋子的窗戶上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這頓飯吃得格外的安靜,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待到吃完了飯,陸孜柇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這才看向了喬洛西,抽了煙出來點燃,抬了抬下巴,說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是不相信自己撿了一田螺姑娘回來的。
她這一身穿得,完全不像是會習慣這種生活的人。怎麼看怎麼都是詭異的。他原本以為她會走的,所以今早才會就那麼離開。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沒走。並且置辦了東西,一副要長住下來的樣兒。
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這世界上,也沒有白吃的午餐。
陸孜柇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夾來,將裏邊兒的錢全掏了出來,推到了喬洛西的面前。吐了吐煙霧,問道:“這些夠不夠?”
那錢並不厚,但也有兩千來塊。這是他身上最後的錢了。
喬洛西大抵是沒想到他會給她錢的,愣了一下,隨即將錢又推回了陸孜柇的面前,說道:“我不要。”
陸孜柇這下就不耐煩了起來,一雙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要笑不笑的說道:“你不會是真想要我和你結婚吧?”
喬洛西這下就不說話了。
陸孜柇也不急。看了看桌上的錢,依舊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兒,說道:“這是我最後的家底。”
他的樣子倒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喬洛西就看了看那錢,垂着頭小聲的說道:“我沒地兒可去。”
陸孜柇這下就嗤笑了一聲,睨了她一眼,說道:“那這是賴上我了?”
喬洛西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垂下,說道:“我能給你做飯。洗衣服做家務。”
“你覺得我這樣子,像是能請得起阿姨的人么?”陸孜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不要錢。”
“你看我這兒能住得下你么?”
喬洛西這下就抿了抿唇,低下頭不啃聲了。
她這不說話垂着頭的樣兒陸孜柇是挺煩躁的。他的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沒說什麼,起身出去了。
喬洛西這下鬆了口氣兒,起身將碗收了起來。她收完碗出去,陸孜柇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也沒說話兒,又蹲了下來,繼續洗着那一盆衣服。等着陸孜柇再回來,她已經將衣服洗好晾起來了。
陸孜柇的手裏是拎着東西的,等着走近了,喬洛西才發現他擰的是兩床杯子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應該是鋪床的。
這就是答應她留下來了。喬洛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來,說道:“你回來了。”
陸孜柇看也懶得看她一眼,拎着東西進屋子裏去了。
他將原來的床移了個方向,拿了買來的榻榻米鋪在地上,就在地上打了地鋪。然後拿了棉被鋪上。
喬洛西在一旁看着,想上前的,最終卻還是沒上前。
這兒簡陋,是沒有任何可消遣的。天色黑了下來,洗漱之後陸孜柇就合衣躺在了他那地鋪上。
喬洛西從外面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躺下了,她就看了看他,小聲的說道:“要不我睡地上吧?”
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陸孜柇也懶得搭理她,閉上了眼睛。喬洛西在屋子中央站了會兒,輕手輕腳的關了燈上了床。
不過九點不到,睡得是挺早的。陸孜柇是沒有睡意的,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起來抽煙。
第二天早上陸孜柇走的時候還很早,喬洛西睜開眼睛時他已經開門出去了。小桌上放了幾張紅鈔票。
陸孜柇是早出晚歸的,小屋裏獃著屋子是枯燥的。他原本以為喬洛西呆不了幾天的,誰知道她完全沒有一點兒要走的意思。每天早早的起床給他弄了早餐,他晚上回去時她已經把晚飯做好了。甚至連他緩下來的衣服她也洗得乾乾淨淨的晾着。
她應該是很少做這些事的,夾菜的時候陸孜柇就發現她那白皙的手指上破了皮,微微的腫着。大抵是洗衣服的時候搓破了皮。
他也不吭聲兒。帶有那麼些琢磨的看了看對面的人。
喬洛西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有那麼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菜不好吃嗎?”
她這些天做的菜倒是越來越好吃了,還做過一次紅燒肉和糖醋排骨。有模有樣的。完全看不出是新手。
陸孜柇這下就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問道:“還不膩味?”
他這話是意有所指的,喬洛西像是沒聽懂似的,用勺子舀了湯嘗了嘗,說道:“湯膩?”
陸孜柇也懶得管她是真沒聽懂還是假沒聽懂,繼續吃起了飯來。
吃過飯。喬洛西就開始收拾碗筷。她身上現在還是來時穿的那一身,連換洗也是趁着他不在時穿了他的大衣服洗了晾上,然後再用吹風吹乾換上。
陸孜柇站在門邊看着她收拾了碗筷,這才吐了一口煙霧,漫不經心的說道:“走吧,我帶你出去。”
喬洛西的動作就微微的頓了頓,抬頭看向了他,問道:“去哪兒?”
大抵是怕陸孜柇趕她走。她是有些緊張的。
陸孜柇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打算一直穿着你這一身?”
喬洛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挺靦腆的笑容來,應了一句好。馬上就解下了圍裙。
小巷這邊是清冷的,但是出去到路邊卻很熱鬧。沿途擺着夜市,賣着衣服鞋子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喬洛西是沒有來過的,一路興緻勃勃的看着。時不時的去拿着衣服看,在身上比着,問陸孜柇好不好看。
這是陸孜柇第一次陪着女人逛街。他是沒有這耐性的,讓她挑好了就走。大抵是知道她沒錢,喬洛西挑了一件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
買完衣服,走到了賣內衣的地兒,她就停下了下來。扯了扯陸孜柇的袖口。
陸孜柇一大男人,壓根是沒想到內衣這回事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攤子,也停了下來。
喬洛西這次倒是很快就挑好。陸孜柇掏出了錢付了帳。掃了她的胸口一眼,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這樣兒的也用得着穿?”
兩人是在一起住了好幾天的,別說是開玩笑了。就連話他也是很少說的。喬洛西哪裏想到他會冒出那麼一句話來,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憋了一會兒,她才回答道:“你怎麼知道不能穿?”
“因為我長了眼睛。”陸孜柇懶懶的回了一句,繼續往前走了。
喬洛西在他的後頭暗暗的磨了磨牙,怕走丟還是趕緊的跟了上去。
除了買了衣服內衣。陸孜柇也給她買了睡衣以及拖鞋。他今天剛發了工資,繳了療養院的費用這個月是多剩了些的,所以才會給她買了這些東西。
逛完了賣衣服的地兒,再走過一條街就是賣吃的地兒。他倒是大方,讓她自己去挑。
喬洛西卻沒有去,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說道:“不餓的,不用買了。”
她倒是懂事得很。知道陸孜柇沒有錢。
陸孜柇沒說話兒,抽出了一百塊遞給她,說道:“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去買點兒月餅。”他是沒有去的打算的,微微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那邊最邊上的那家挺乾淨的。”
喬洛西這下倒是接過了他的錢來,眼睛笑得像月牙兒似的,去買月餅去了。
她回來得很快。拎了一小袋子月餅。還買了兩杯飲料,自己拿了一杯,遞了一杯給陸孜柇。
陸孜柇幾乎是不碰這些玩意兒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飲料上是已經插了吸管的,他拿着沒喝。喬洛西這下就說道:“買的人挺多的,應該挺好喝的。”
這傍晚買月餅的人不多,買飲料的人倒是挺多的。生意很好。
陸孜柇這下才將習慣遞到了嘴邊,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一股子的甜膩味兒。
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旁邊的喬洛西倒是挺喜歡的,喝了一口馬上又接着喝了一口。
陸孜柇看了她一眼,看了看手中的飲料,到底還是沒有丟掉,握在手中慢慢的喝着。
除了飲料和月餅,逛完一條小吃街喬洛西都沒有再買任何東西。從街頭逛到街尾,見時間不早她就讓回去了。
她這下的話就多了起來,說著在夜市上的東西。陸孜柇懶懶散散的,不阻止她,也不搭她的話。
路過一家五金店,他去裏邊兒買了一把鎖以及簡單的工具。
回去的時候因為夜已深,巷子裏格外的安靜。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平常覺得漫長的路程,今天倒是一會兒就到了。
等到了家裏,陸孜柇就拿出了工具和鎖出來。將門上的壞鎖拆掉,將心鎖裝了上去。
喬洛西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見自己幫不上忙,就去洗漱去了。
陸孜柇裝好鎖她已經洗漱好了,翻着買回來的月餅問陸孜柇:“你喜歡什麼味兒的?我買了蛋黃,五仁,火腿……唔,好幾種。”
她這樣子倒挺像饞嘴的小孩兒的,陸孜柇看了她一眼。說了句隨便。
喬洛西看了看,遞了一個蛋黃的給他。自己則是拿了一個五仁的撕開咬了起來。咬了一口她就說道:“挺好吃的。”
她說著就認真的嚼了起來。
陸孜柇倒是沒有做任何的評論,三口兩口吃完就去洗漱去了。
等着回來的時候喬洛西正在數那些月餅,看見陸孜柇回來挺不自在的,說道:“明天你總得早,可以帶兩個去做早餐。”
陸孜柇這下就嗯了一聲,胡亂的擦了擦頭髮就躺在了地鋪上。
喬洛西也很快就關燈上了床,待到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時候。陸孜柇突然開口說道:“過幾天要出差,自己在的時候把門鎖好。”
難怪他會突然買了鎖。喬洛西的嘴角揚了揚,應了一聲好。
陸孜柇這下就不說話,側身過去睡覺去了。
他的出差完全是沒有規律的,那位出差他便跟着出差。過去的當天下午就飛去了Q市。歸期未知。
他是知道喬洛西並不是會出現在那地兒的人,也不去刻意的打招呼。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回去拿就跟着出了差。
那邊出差整整的去了一個星期,他並不知道喬洛西的電話,也並未想辦法去聯繫。
回去的時候隔天就是中秋節。當地有特色的鮮花月餅。他微微的駐足,到底還是進去買了好幾種味兒的月餅。
因為中秋節以及出了差的緣故,回去那富商便讓跟着他出差的人去休息。
他走到巷口的時候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隔了那麼幾秒,才走了進去。
離得遠遠的,就見出租屋的門是關着的。他伸手推開,門並沒有鎖,裏邊兒和他走的時候是一樣的。並沒有人,空蕩蕩的。
陸孜柇在門口站了會兒,才將月餅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他以往回來都是倒頭就睡,今天大抵是因為回來得早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就在床上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屋子裏並沒有任何吃的東西,也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拿了換洗的衣服起身去沖澡去了。
等着洗好澡出去。才剛要進屋,裏頭的人就沖了出來。好在及時剎住了腳步才沒有撞在他的身上。
喬洛西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是帶了些興奮的,抬頭看向了他,說道:“看見桌上放着的月餅我就知道你回來,正要去看你去哪兒了。”
她的額頭上是冒了些細汗的,陸孜柇這下就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去哪兒了?”
他邊說著邊拿起了毛巾擦濕漉漉的頭髮。她還在,他其實是有些詫異的。
“去買東西呀。明天就是中秋節,我猜你應該是要回來的。明天去買東西比較貴,我就今天先忙了。”
可不,桌上是放了些好些東西的。菜也買了好幾種,不過分量都不是很多。大抵是怕他不回來,所以沒敢準備多。
陸孜柇粗粗的掃了掃,拎起了一旁放着的月餅遞給她,說道:“那邊的特色,順便帶的。”
喬洛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接過了月餅來,說了聲謝謝。她原本是馬上就要剝開的,拿起了一個來又放了回去。看向了陸孜柇,問道:“你吃東西了嗎?”
陸孜柇回了那邊就直接回來了,哪裏吃東西。他這下就回了句沒有。
喬洛西將月餅拎放在了一旁,邊拿了鍋出來邊說道:“那我給煮麵,正好買了面回來。”
她的聲音里是挺興奮的,說著就出去接水去了。
陸孜柇看着她的背影,一時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