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結婚
他是挺奸詐的,這是把球踢給她呢。江光光這下就當著沒看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自己的茶。
程容簡哪裏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了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聲音沉沉的問道:“阿叡,我能喝酒嗎?”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秀恩愛,江光光還沒回答,可樂就誇張捂住了眼睛,嘖了兩聲,說道:“膩死人了。”
程容簡半點兒也不知道臉紅,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笑着說道:“讓阿凱陪你們不醉不休。”
“得得,我出去透透氣。”可樂也不看程容簡那膩歪的模樣,說著邊起身出去了。
雖然這兒不是沿河,但程容簡對田鼠的影響可謂是根深蒂固的。見可樂出去,田鼠也趕緊站起來跟着出去了。
程容簡也不去管那兩人,輕笑了一聲,伸腳輕輕的蹭了蹭江光光的腳尖。
晚上自然是很熱鬧的。原本阿姨是做了晚餐的。到了天黑時可樂不知道怎麼想起了要烤肉,於是又在後院烤起了肉來。
他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倒像是一點兒也不累,也不讓人插手,就他和田鼠兩人忙活。
小傢伙是最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跟在可樂的身後跑。可樂對小孩子歷來都是耐心的,也知道該怎麼哄,小傢伙是一點兒也不怕他的。
外邊兒是有點兒冷的,江光光穿了厚外套,就坐在一旁那麼微笑着靜靜的看着。
程容簡也在她的身邊位置上坐了下來,伸手拉過了她冰涼的手在手掌心裏握着。柔聲的問道:“冷嗎?要不要進去?”
江光光搖搖頭,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說道:“不用,不冷的。”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
這邊的食材多,可樂烤的不僅僅是肉,還有各種蔬菜。他的動作是快的,沒多大會兒就有香味兒在院子裏擴散開來。江光光這下就蹦了起來,拿着碟子去拿吃的去了。
可樂田鼠他們難得過來,程容簡不能喝酒,她則是能喝的,就像原來在沿河一樣席地坐着,邊吃着烤肉邊喝着啤酒。
大抵是怕不能喝酒的程容簡覺得寂寞,她時不時的都會給他拿點兒吃的。程容簡倒是挺給面子的,只要是她拿的都吃得乾乾淨淨的。
這一次見過之後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了,江光光喝酒他也不阻止,只是吩咐阿姨多煮些醒酒湯。
江光光是知道自己能喝多少的,喝得差不多了就坐到了程容簡的邊兒上,像貓兒似的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程容簡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等過了會兒見她也沒動,才發覺她竟然就那麼睡過去了。
程容簡好氣又好笑,沒有打擾那邊正划拳喝酒鬧哄哄的幾人,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回了屋子裏。
江光光是睡得很沉的,程容簡將她放在床上她也不知道。等着他打水來替她洗臉擦手時她才睜開迷濛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迷迷濛蒙的,程容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些好笑的問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江光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
程容簡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這才江光光才搖搖頭,突然坐了起來伸手勾住了程容簡的脖子。
程容簡這下倒是怔了怔,江光光將臉埋在他的脖頸之間,輕輕的說道:“程容簡,我愛你。”
她說著就抽了抽鼻子。程容簡垂頭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吻,微笑着說道:“我也愛你。”
江光光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就往他的胸前蹭了蹭。程容簡就伸手擁住了她。等着再去看時,才發現她竟然靠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他輕輕的在她的眉間吻了吻,輕輕的將她放倒在床上,拉了被子替她蓋上。
隨着婚期的接近,江光光和小傢伙回了新房子那邊。可樂和田鼠自然也跟了她下山,江光光原本是擔心沒地兒住的。誰知道阿凱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她房子對面的房子的鑰匙來。
江光光這下還沒開口問什麼阿凱就笑着解釋道:“二爺擔心你和鬧鬧住這邊不安全,所以才會買下了這邊的房子。”
這事兒應該是他辦的,他是有些不自在的。說完之後便以有事為借口匆匆的走了。
離婚期沒有幾天,鍾馨就住了過來。她是忙碌的,一一的確定着婚禮的細節,任何一點兒事也不肯假手於人。
相比起來江光光比較清閑,每天的事兒就是帶着田鼠和可樂出去逛,然後準備一日三餐。
母女倆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單獨相處過,鍾馨也偶爾會回憶起以前的時候來。說起江光光的爸爸來。
記憶這東西是鮮明的,說起以前來,彷彿時間不過是在昨日一般。在他們離婚後,家裏人是很少會提起鍾馨的。江光光這才知道,父母的結婚,並非是自由戀愛,而是媒妁之言。
提出離婚是父親提出的,他的工作危險,並且常年不着家,不願意耽擱了鍾馨,這才執意離婚。
兩人完全是和平離婚,沒有過任何的爭吵。甚至在鍾馨和霍重筠在一起時,父親還祝福過他們。
江光光從來都是不敢去猜測父母的道婚姻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比她想像的要開明許多。
過去的時光總是倍覺留念的,江光光看着說起父親來鍾馨臉上溫柔的神情,原本是想問她有沒有愛過父親的,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無論以前如何,都已經過去了。
還好,現在大家都好好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
隨着婚期越近,鍾馨變得更緊張。叮囑着叮囑着那的。比起來,江光光則是像沒事人一般,雖是有些緊張的,但和平常也沒有什麼兩樣。
程容簡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江光光回來的這幾天和他都是沒有見面的。但他每晚都會打電話來,說著些瑣事兒。
婚禮前的頭天晚上,第二天得早起,鍾馨早早的就讓江光光上了床。時間還太早,江光光壓根就睡着。就躺在床上數着綿羊。
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到了十一點多,她正要睡過去時,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
她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伸手去拿手機,才發現電話是程容簡打來的。她就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程容簡過了會兒才說話,聲音沉沉的問道:“睡了嗎?”
江光光看了看時間,說道:“早早的上了床。沒睡着。”
程容簡就低笑了一聲,問道:“是不是想我了?”
江光光的臉上微微的有些熱,嗯了一聲,又問道:“明早得早起,你不睡?”
“我也睡不着。”程容簡低低的說了句,頓了頓,輕笑了一聲,又說道:“我在下面停車場,你要不要下來?”
明天就見面了的。江光光沒想到他今晚會過來,啊了一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也想你了。”他的聲音溫柔極了,說著又低低的說道:“偷偷下來,我在電梯口等你。抱抱你我就回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是帶了幾分誘哄的味兒的。
江光光遲疑了一下,應了句好,讓他等會兒就掛斷了電話。
鍾馨是說過結婚前不能見面的,江光光不敢讓她知道。打開門見客廳里的燈已經關了,她睡了。這才拿了鑰匙偷偷摸摸的出了門。
她是輕手輕腳的,到了走廊上才悄悄的舒了口氣兒。快步的往電梯邊走去。她就跟做賊似的,到了電梯口還不忘回頭看看被發現了沒有。
晚上說有些冷的,她穿着睡衣,出來得急也沒有套件外套。一會兒手腳就冰涼了起來。偏偏樓上不知道在幹什麼,電梯遲遲的道不下來。
等了那麼三四分鐘,電梯才下來。裏頭並沒有人,江光光關了電梯門后就一直看着下降的數字。
等着到停車場的時候電梯門一打開,她就看見了立在外面的程容簡。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臉上是帶着笑的。
明明才幾天沒有見,江光光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尖兒,說道:“等電梯等了好會兒。”
程容簡就嗯了一聲,伸手去牽她的手。她的手冰涼,他的眉頭就皺了皺,說道:“怎麼也不穿件外套?”
江光光不吭聲兒,又揉了揉鼻尖,說道:“去車裏坐吧。”
程容簡這下就嗯了一聲,大掌將她的手捂得緊緊的。車裏比外面是暖和了許多的。上了車江光光就問道:“你怎麼來了?”
程容簡給她捂着手,俯身在她的唇角輕輕的吻了吻,微笑着說道:“怕你會逃跑,過來看看。”
他的語氣是很認真的,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江光光就小聲的說了句我跑哪兒去。只是話還沒說完,程容簡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是用力的,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中一般。唇齒間溫柔的啃咬着,長舌直驅而入,汲取着她所有的香甜。
在呼吸粗重起來之前,程容簡及時的放開了江光光。將她的頭摁在懷裏,低低的叫了一聲阿叡。
江光光就嗯了一聲,他就微微笑笑,在她的發間吻了吻。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也沒去管。
倒是江光光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是阿凱打來的,不接嗎?”
程容簡就低下頭去看她,微微笑笑。說道:“不接,我也是偷偷出來的。他肯定是打電話來讓我回去的。”
他確實是偷偷的來的,來的時候那幾人在商量着明天迎親的事兒。他突然很想見她,然後就拿了車鑰匙出來了。這時候打電話,應該是發現他不見了。
兩人這樣兒倒像是那啥似的,江光光微微的有些臉紅,支吾着說道:“還是接吧,別讓他們擔心。”
程容簡倒是沒堅持,嗯了一聲。將手機拿過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的阿凱問了他在哪兒,程容簡也不回答,就說道:“我一會兒就回去。”
他說完這話,也不管電話那端阿凱還要說話,就直接的掛斷了電話。這次直接將手機關機了。面不改色的說:“越來越啰嗦。”
江光光就看了看時間,說道:“要不回去吧?等天亮就能見面了。”
“長夜漫漫,回去也睡不着。”程容簡說著就將江光光抱坐在了他的腿上,傾身吻在了她柔軟的唇上。
明明明天就要見面的。他這下卻是膩膩歪歪的。江光光是偷偷出來的,怕被鍾馨發現提心弔膽的。
程容簡明明說的就抱抱,這會兒卻是不讓她走,磨蹭了大半個小時,才放了她回去。
不過就上電梯就到的,他也不放心,非要送她上樓。直到江光光打開了門,進入屋子裏去,他才重新回了電梯裏下樓。
鍾馨並沒有發覺。江光光回到房間裏躺下,這才鬆了口氣兒,然後給程容簡發短訊,讓他早點兒回去。
程容簡這下倒是很快就回了,讓她早點兒睡。他馬上就回去。
江光光就回了個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讓他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大抵是到車裏了,程容簡這次就簡單的回了一個嗯。
江光光等了會兒見沒信息過來了,這才將手機放在了床頭。閉上了眼睛。她其實是想等程容簡回去之後再打個電話問問的,誰知道這下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剛剛五點江光光就被鍾馨叫醒了,她的腦子裏還是懵懵的,任由着化妝師給她化妝穿婚紗。
昨晚睡得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一點了,睡到四個來小時,這腦子怎麼都是不清醒的。好在鍾馨什麼事兒都安排好了,她就只用配合就好了。
等着折騰完,迎親的隊伍上門,鍾馨的眼眶迅速的就紅了起來。江光光這下才有了要嫁人的感覺。
霍饒則是在一旁拉住了她的婚紗。眼巴巴的叫着姐姐,讓她以後要經常帶着鬧鬧回去和他玩兒。
江光光就微笑着應好。大抵是年紀相差得太大,江光光對霍饒就跟對鬧鬧差不多的。更多時候覺得自己像長輩而不是姐姐。
不知道對霍饒來說結婚的定義是什麼,儘管程容簡的紅包給得厚厚的,他依舊是眼淚汪汪的。江光光將他抱在懷裏哄了一番,他這才把眼淚收了回去。江光光這下也感傷了起來,卻仍舊是欣喜的。
婚紗是繁瑣的,腳上的高跟鞋她也是不習慣的。程容簡應該是知道她不習慣的,出了門就直接打橫抱將她抱了起來。引起了一片口哨聲。
婚禮低調而奢華。賓客請得並不是很多。但卻同樣的熱鬧得很。郭數是到了的,陸孜柇觀禮之後便直接的離開了。而周來在外地並沒有過來。倒是羅宜和周淵就到了。就跟自己嫁女兒似的羅宜的眼眶紅紅的。
程容簡由始至終臉上都是一片溫柔,莊重的宣誓的時候江光光的眼淚掉了下來。他伸手指腹一點點的給她抹去。鄭重的宣誓,此生,會呵護她,愛她,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他的神色是溫柔的,語氣是莊重而認真的。溫暖的手掌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點兒也捨不得分開。
江光光的眼淚再次的掉了下來。
婚禮的程序是繁瑣的。江光光歇下來時已是累極了。鞋子不合腳,腳上磨起了水泡。肚子也早就餓了。
好在程容簡是早有安排的,早讓人準備了換的鞋子和吃的。
賓客原本就不多,擋酒這事兒有阿凱阿南他們幾人。程容簡在後面倒是落了個輕鬆。
賓客漸漸的走完只剩下可樂郭數他們一群人時程容簡索性就讓阿凱他們作陪,將江光光帶回了早訂好的房間裏。
江光光是累得厲害的,在浴缸里泡了許久才慢慢的緩了過來。待到到了床上,程容簡將她腳上的水泡給挑了,又拿了創可貼給她貼上。
江光光是有些不自在的,要自己貼程容簡卻是不讓。現在她倒是變得比以前嬌氣不少。
程容簡是準備了紅酒的,但他今天的酒是喝得不少的,完全是沒有任何作假的。準備的紅酒只是象徵性的喝了點點兒江光光就沒讓喝了。
酒不是今天的重點,他當然不會堅持,抱着她滾到了床上。
他是高興的,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叫阿叡,一遍一遍的說著我愛你。將她狠狠的揉入他的骨血之中。
兩人的蜜月是不同尋常的,因為小傢伙的緣故,並沒有遠走,就在帝都,每天吃吃喝喝。
程容簡對帝都的熟悉程度完全不亞於江光光,哪兒有好吃的哪兒有好玩的他都是知道的。
跟着他出去江光光一點兒也不用操心,就只管玩好吃好就行。小傢伙是在鍾馨那邊的,程容簡偶爾也會帶着他一起出去。但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多數時候都是威逼利誘的將他留在鍾馨那邊。
江光光是好氣又好笑,偏偏小傢伙吃他這一套。
兩人的蜜月渡完就已是初冬了,江光光開始給兩人織起了毛衣和圍巾。年底是忙的,阿南和阿北在婚禮結束后就回去了。
在這邊獃著江光光的心裏是有些不安的,提出了也過去看看。程容簡這次倒是沒有反對,說是以前住得簡陋,現在在重新裝修了,等裝修好了再過去。
程容簡在這邊的日子是過得閑適至極的,除了吃吃喝喝就是陪着小傢伙玩。周末的時候還會帶上霍饒一起去瘋。
霍饒只要見着他就姐夫姐夫的叫個不停,親昵得很。
到了冬至的時候程容簡出差了,新家裏就只剩下江光光和小傢伙兩個人。他走後整個家裏都是空蕩蕩的,江光光完全提不起精神來。連興緻勃勃的織着的圍巾也不織了。
這天她正在廚房了做午飯,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沒出去,以為是程容簡打的。讓小傢伙接。
沒多大會兒就聽見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喂了一聲,江光光就微微的笑笑。正要將面撈起來,小傢伙就拿着手機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廚房裏,說:“媽媽,給你的,郭叔叔打的。”
以前他總是郭爸爸郭爸爸的叫個不停,大抵是程容簡教了,他就不再叫了,開始規規矩矩的叫着郭叔叔。就算是郭數逗着他讓他叫郭爸爸他也不肯了。
郭數這段時間同樣是忙的。也有那麼長一段時間沒打電話了。江光光是疑惑的,拿過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郭數叫了一聲阿叡,卻沒有馬上說話。
江光光是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郭數過了那麼會兒才說道:“周來出事了。”
他的語氣里是帶着些沉重的,江光光的心裏就咯噔的一聲。她是想問怎麼回事的,喉嚨里卻像是乾澀了一般,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郭數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別著急。我現在在過去接你的路上。他現在在鄰市。”
他的語氣是帶了些壓抑的,江光光哪裏能不急。她竭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道:“羅姨知道了嗎?”
郭數倒是很快就回答,“不知道。但周叔叔已經趕過去了。羅阿姨的身體不太好,周叔叔的意思是先瞞着。我們先過去看看。”
江光光這下就應了句好,她的腦子是亂的,竭力的鎮定着說讓郭數先別過來,她把小傢伙送到鍾馨那邊去,然後他們在那邊會合。
郭數這下就說霍叔叔已經過來接小傢伙了。讓她收拾好換洗的衣服就行。鄰市也冷,要多穿衣服。
江光光就應了一聲好。他是在開着車的,她原本是還想問點兒什麼的,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問。胡亂的收拾了衣服,然後焦躁不安的等着他們過來。
霍重筠在郭數的前面過來,具體的事兒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說是受傷了。並且很嚴重。
因為這事兒是瞞着羅宜的,瞞着周家那邊的人的,所以才會叫了她一起過去。
他們拿着東西到停車場郭數就過來了。他的臉上是有些疲憊的。匆匆的和霍重筠打了招呼就拉開了車門讓江光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