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弄死那個賤人
老爺子出去后,顧亦城起身又回到了書桌前,翻閱着墨非調查的所有關於廖志雄與白亦臣的資料,黑白都有。
墨非東仔起身,過來,墨非道:“顧少,廖志雄這些年的黑料不少,但有許多已經被他私下擺平了,據我所知還有的被滅了口。”
“他竟然這麼猖狂?”顧亦城怔住一下,將文件連續翻着合上:“真憑實據還是捕風捉影?”
墨非眉頭緊促,雙手交叉與肚子前:“聽起來言之鑿鑿,但我幾番調查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信服的證據,所以只收集了一些人的證言,這些人都是受害者的親屬,礙於只是普通老百姓又有前車之鑒所有不敢再惹事,而真正的當事人現在不是坐牢就是憑空消失要不就死亡。”
顧亦城翻閱到了那些證言,雖然只是些許,但內容令人髮指。
顧亦城氣氛的拍下文件夾。對着墨非道:“安排一下,我要見這些人,還有先找個地方把他們安頓下來,我怕顧廖兩家的衝突又會把他們卷進來,所以墨非這次行動必須小心翼翼。”
“明白,那我先去辦了。”
東仔看着墨非離去。上前問道:“顧少,那我呢?”
顧亦城望着東仔,東仔一副激動樣子好奇道:“你現在是少夫人的人,聽候她的差遣,所以你去問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吩咐你的。”
東仔一頭黑線:“顧少,您真的要我天天跟着少夫人啊。我這已經很多天沒有辦正經事了,您能不能給我派點活?讓我天天跟這個女人不是枉費了我畢生所學嗎”
顧亦城看出了東仔的心思,起身在他身邊走了兩圈,東仔只感覺那目光太犀利,他連挪腳都不敢了,像個冰棍一樣站在那裏。
“顧少。剛剛我說錯話了,我該打,該打。”
顧亦城饒有興緻的挽住了東仔的肩膀,看着他說:“東仔啊,你也跟了我八年了吧,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東仔咽了咽口水:“最喜歡看書,最喜歡在玻璃花房裏倒騰花花草草,最喜歡和茉莉花茶,最喜歡吃紅燒魚,最喜歡范思哲的香水,愛馬仕的襯衫”
“還有呢?”
“還喜歡,還喜歡,啊,對了衝浪,起碼,賽車。”
“最愛的人呢?”
東仔眨巴了眼睛,看着顧亦城咄咄逼近,腦子一片空白,於是閉上了眼睛脫口而出:“最愛的人事少夫人。”
聽到這一句,顧亦城把東仔鬆開,又回到了大班椅山坐下:“挺好了,任何人在我心裏都比不上少夫人重要,或者換句話說,她比我自己都重要。所以讓你照顧好少夫人是對你最大的信任,你應該感到高興,明白嗎。”
東仔識相的點點頭,其實他還是不明白。
不過對愛,也產生了些好奇。
“明白就出去吧,別忘了你的職責。”
東仔出來后,被墨非拉到一邊。
墨非點了點東仔的頭。調侃着:“哎呦,你這腦袋裝的都是漿糊嗎,保護好少夫人是多美的差你居然還不屑。”
東仔冷笑打量着墨非:“哈,你覺得好咱們交換啊。”
“你以為我不想交換啊,就是可惜我平時不跟少夫人,沒有你了解她。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只有你能做了,記住了以後不能質疑顧少的任何決定知道嗎。”
“知道啦,不就是保護好一個女人嗎,小意思。”
“少夫人確實是一個女人,但也不是普通的女人,我知道的是,如果你讓少夫人再有閃失,少爺一定會把你剁成肉醬的,所以你最好謹慎點,雖然看起來比較安全,畢竟現在顧廖兩天大戰,我怕你也得時時刻刻處於刀尖上才行。”
XX
隔天。東仔被許溫暖叫到了玻璃花房,這一屋子的百合香味把他熏的夠嗆。
他站在許溫暖背後,掩嘴問:“少夫人您找我?”
許溫暖繼續鬆土施肥:“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東仔你簡單的告訴我一下吧。”
顧亦城吩咐過所有人,不能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透露給許溫暖,但許溫暖不笨。她都知道了。東仔不言,吞吞吐吐的,印證了許溫暖的猜猜。
“其實我都知道了,你就不用瞞着了,我問你,現在龐瑩抓到沒有?”
東仔挑挑眉。看來她全都知道了。
“自從媒體爆出來您的黑料后,龐瑩就逃跑了,老爺子將當年她設計陷害您的證據交給警察,現在除了咱們顧家警察也在追捕龐瑩。”
許溫暖泄氣的扔下鐵鍬:“怎麼會讓她跑了呢,我之前不是讓你盯着她嗎?”
東仔渾身冒冷汗,有說過嗎?
低下頭去。自責着:“對不起,少夫人,這是我的過失。”
東仔憋的臉都通紅了,天生花粉過敏的他快要窒息了。
“過失”許溫暖無奈,轉身想要開口大罵東仔卻已經倒下了,這可把她嚇壞了:“東仔,你怎麼了?東仔,我都還沒罵你你怎麼就暈倒了。”
許溫暖拍了拍他的臉還是沒作用,便把拉着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拖出去了,看着他脖子上的紅痕,明白,他應該是過敏了。
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拖出門口,用裝滿水的噴壺在他臉上噴來噴去,不會兒他就醒了人。
東仔咳嗽幾聲,發現在玻璃花房外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哎呀,媽呀,熏死我了。”
等他反應過來。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許溫暖,匆忙從地上起身:“少夫人,我,,”
“你花粉過敏可以不用進來,你看你,現在渾身長滿了包,趕緊去塗些葯吧。”
許溫暖轉身,東仔問道:“那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有是有。”她回頭,看着東仔滿臉的包,不忍:“你還是先把你自己處理好再來找我吧。”
顧亦城剛剛釣魚回來,看着東仔低頭從廊前叫住了他。
東仔回頭。對着顧亦城笑:“顧少,您叫我。”
顧亦城看着東仔的臉,嚇壞了:“東仔,你這是搗了蜂窩嗎,怎麼一臉包。”
東仔撓撓頭:“沒有,我花粉過敏而已。”
花粉過敏?這讓顧亦城想起了玻璃花房的百合,而溫暖早上就去了花房捯飭,於是他狐疑看着東仔:“少夫人問你什麼了?”
東仔低下頭去:“少夫人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龐瑩的事。”
顧亦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什麼反應?”
“很平常,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明白了,夫人要做什麼之前,你先告訴我。”
XXXX
經過幾番資料。廖碧怡的眼睛的紗布終於被拿開了,她緊張的握住醫生的手道:“慢點,慢點,不要太快。”
“好。”醫生點點頭,放慢的速度,廖志雄夫婦在旁邊也十分緊張,兒女能否重見光明就看着一刻了。
紗布全部解開,廖碧怡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她怕再睜開眼睛還是一片黑暗,母親過來緊緊抓住她肩膀:“碧怡,快睜開眼睛看看啊。”
“媽媽,我不敢。不敢。”廖碧怡緊閉的雙眸開始流淚,這時醫生過來說:“不要害怕,睜開眼睛吧,這次一定成功,相信我。”
醫生的話讓廖碧怡卯足了信心,她慢慢睜開了眼睛,果然灰暗的光慢慢投射進眸子裏。
她高興的抓住了母親的手:“媽媽,我看見了,看見了一光。”
廖母十分高興:“再睜開一點,就能完全看到了女兒,快睜開。”
廖志雄十分緊張,但也欣慰着:“女兒。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陳醫生的醫術。”
廖碧怡睜開眼睛,可是除了一片灰暗的光亮,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伸手,依舊看不到五指。
“碧怡,你看到了對嗎,看到了自己的手對嗎。”廖母很激動,快要哭了都,可是廖碧怡一臉死灰:“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除了一片灰暗我的光外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這不可能的。”醫生不可置信過來,又重新檢查了便,隨後又沉默了些許:“令千金能看到灰暗的光,就說明這次手術室是很成功,所以也不要灰心,再做一次手術說不定就可以了重見光明了。”
廖碧怡慌亂揮手:“醫生,醫生。”她終於抓住了白袍的一角道:“現在再給我做一次手術吧。我一定要看見,我不能在瞎,我受不了了。”
廖家父母急切看着他,醫生無奈搖頭:“不行,你剛做完手術近半年都不能再做了,激光手術做多了會刺激視網膜到時候視網膜受傷了,再想恢復就難了。”
“那一雙,換視網膜可以嗎?”
醫生搖搖頭:“令千金傷到的是根部,實在整個眼球的血管,現在血管堵塞,視神經麻痹,不是單純的換視網膜就能解決的,所以還是先等些時候,我再安排手術吧。”
廖碧怡回了家,面如死灰的坐在沙發上。
父母都安慰着她,她拚死掙脫了母親的束縛家裏凡是她能摸到的拿拿得起來的都被他砸得稀巴爛,而她的父母就在沙發上卡着她發瘋。
因為他們都知道必須給她個輸出口,不能在阻止她,否則還是會想不開。
廖母淚流滿面道:“那個叫許溫暖的,你一定不要放過她,她把咱們女兒害的這麼慘,自己卻快活着,哪有這個道理。”
廖志雄嘆了口氣:“畢竟是咱們女兒先去招惹她的,要說理,也是我們理虧在先。”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弄死那個賤人。”廖母氣氛起身,拎着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