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今晚留下來
“媽媽,我們去哪?”丫丫仰頭看着秦思柔。
秦思柔拿起自己的包包,拉着她就外走,“去一個新的地方,只有媽媽和丫丫,再也沒有人把我們分開!”
“媽媽……”
“丫丫快走!”
慕歌放下手中的事,洗了手過來為他削梨,可是梨太大,她就削了一半給他,誰知她舉了好一會,他都沒接,她不解,“怎麼了?不會又不吃了吧?”
他的臭脾氣,她是知道的。
“誰告訴你,梨是可以分着吃的?”他反問,語氣也冷了。
分梨,分離!
慕歌反應過來,唇角抽了抽,堂堂大總裁居然也會迷信那種說法?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兩人同時回頭,卻在看到門口的人時,臉色都不自然的一僵。
“你來幹什麼?”遲項城開口,語氣里就帶着不歡迎。
秦思柔笑笑走進來,“怎麼我不能來么?”
她的目光掃過慕歌,眸里的笑別有深意。雖然遲項城說他和這個女人並不是夫妻,但他們之間畢竟有一個孩子,此刻看着秦思柔,慕歌才意識到自己身份的尷尬。
她站起身來,將梨放到一邊,起身要走,這時就聽到遲項城問道,“你去哪?”
不知為何,看到她轉身,遲項城的心突的就慌了,彷彿害怕她這一走,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似的。
“我去給你買點別的水果,”慕歌回完他,就抬步往外走。
“等一下!”秦思柔開口叫住慕歌。
慕歌只得停下,這時就聽到秦思柔說,“這些天辛苦慕小姐了,你看我傷成這樣,也不能照顧項城。”
這話說的像是正宮娘娘,而慕歌仿似就是那小妾。
“秦小姐客氣了,我照顧他,也是因為他受了傷是因為我,而我不願欠他的人情罷了,”慕歌說的疏離,聽的遲項城極為不舒服。
秦思柔卻是一笑,“慕小姐這樣說倒也是對的,欠債還債,人才會心裏安寧。”
“那你欠的債呢?還了么?心裏安寧了么?”遲項城插話,直接堵問的秦思柔變了臉色。
慕歌看着這一幕,什麼話也沒說便走了出去,而遲項城的目光卻緊緊跟隨,秦思柔見狀,心口悶滯滯的難受,“至於嗎?不會現在黏糊的連一分鐘都分不開了吧?”
聽着她刺耳的聲,遲項城皺眉,“你有話就快說。”
秦思柔聽着他語氣里的不耐煩,心裏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我的腿受傷了,所以沒來看你。”
“不必!”兩個字絕決的好像是說她不來看他,才是他期望的。
這就是厭惡,不喜歡一個人,連那人的關心都覺得是件累贅。
秦思柔已經痛到麻木的心,再次不由一疼,苦笑,“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丫丫的生日今年還過么?”
還有三天就到丫丫的生日了,他說過會給她一個交待,儘管秦思柔現在對這個交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可還是想問問他。
而且這三年來,丫丫的生日都十分隆重,而今年她和他都在醫院裏,這丫丫的生日還真是不知該如何過了?
聽到她提到這個,遲項城清冷的目光倏的落在了她的臉上,雖然她一個字沒說,但他卻明白她的意思。
“當然要過!”他回答的十分簡潔,沒有一點含糊。
小孩子都盼着過生日,丫丫也是一樣,每每看到別人過生日,便會拉着他的衣服問她什麼時候過生日。
她都盼了一年了,遲項城怎麼也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失望!
況且,他等着這個生日還有重大的事要宣佈呢!
秦思柔點了點頭,“我也覺得要過,不能讓丫丫失望,可是我們這種情況……要不讓丫丫來醫院裏,我們給她買個蛋糕,過的簡單一點就好。”
“我女兒的生日怎麼能簡單隨便?”遲項城打斷她。
秦思柔咬了咬唇,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大辦!”遲項城回了兩個字,卻是讓秦思柔無比意外,卻也生出些許的不安來。
“項城,這次的事真的與我無關,你也看到了,喬瑞他就是個瘋子,他連我的命也是想一起要的,”秦思柔忐忑的解釋。
“與你有沒有關,警察不是有結論了么?”遲項城看着她,“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解釋。”
秦思柔被他說的心虛,尷尬的笑一笑,“我是怕你誤會,你一直都不信我的。”
“知道我不信就好,”遲項城又一句直白的話讓秦思柔徹底的寒了臉。
“項城,我能問你一句話么?”秦思柔好一會才抬起頭來。
“嗯,”他只有一個字,似乎對她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秦思柔再次苦笑,“這三年,我說這三年來,我所有的付出有沒有一點讓你感動?”
她不敢問他有沒有一點愛過她,因為她很清楚答案,所以她問他有沒有對她付出的一切感動過?
遲項城的眼帘掀了掀,落在她的臉上,他沒有立即回答,因為要說沒有感動是假的,不論她是存有什麼目的,但這三年來她做的的確很好,對他的父母孝順,對丫丫也不錯,對他更是用了心的討好。
之前他許諾說會在丫丫三歲生日時給她個交待,也是被她感動了,
可是一想到她做過的那些壞事,她的感動便又讓他覺得噁心,遲項城終是無法給她回答。
秦思柔等了一會,也沒有聽到他的答案,大約懂了,苦澀一笑,“你好好養傷吧,我走了。”
慕歌在外面買了些水果,可是心裏卻亂亂的,這段時間,她一心照顧着遲項城,幾乎忘記了他身邊還有個女人,儘管她對遲項城目前並沒有別的想法,但她這樣的身份照顧他,總是不合適的。
可是不照顧他,自己又怎麼還清欠他的這份情呢?
慕歌陷入了苦惱之中,最後看着手中的水果,也覺得無比刺眼,直接丟進了垃圾桶中。
她回到病房的時候,秦思柔已經走了,遲項城正倚在床頭。看到她進來,直接就問,“怎麼去這麼久?”
慕歌故意四下看了看,“久嗎?我還擔心自己回來早了。”
她話中的意思遲項城聽得出來,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空着的手,“你給我買的水果呢?”
慕歌雙手一攤,實話實說,“扔了。”
很沖的兩個字,讓遲項城擰緊了眉,不過下一秒就笑了,“這麼沖的語調,怎麼吃醋了?”
一聽這話。慕歌的臉不由騰的熱了,立即一個白眼過去,“醋你個大頭鬼。”
遲項城看着她緋紅的臉頰,“你和三年前一樣,還是喜歡口是心非。”
“不要提三年前,”慕歌一字一字提醒。
雖然三年前的事她忘了,但她潛意識裏知道,三年前他一定做了什麼讓她不能原諒的事。
遲項城呶了下唇,點頭,換了個話題,“我想喝水。”
“你自己不能倒嗎?”雖然他的手腳早就好了,可是倒水吃飯這樣的事,都一直是她侍候着。
遲項城勾了下唇角。“我想讓你倒!”
“憑什麼?”
他話音一落,就聽到揚聲質問,尖銳的聲音有些刺耳,遲項城終於發現她不是吃醋那麼簡單,“小歌,你怎麼了?”
“別這樣叫我,”她的話越來越沖。
遲項城皺眉,從床上下來,向她走近,只是卻被她用手隔開,“遲項城,你離我遠點。”
這一刻,她眼中的疏離,她的冷漠,彷彿讓他們的關係一下子三年前關係最僵的時刻。
他討厭這種距離感,無比的討厭!
“你在鬧什麼?吃醋嗎?我告訴你,思柔她……”他想解釋,只是沒等他說完,就被慕歌打斷。
“你少自作多情,我說過對你早就忘了,現在照顧你只是還欠你的情,至於你和她怎樣是你們的事,不要說給我聽,我也沒興趣聽!”
“你……”
“遲項城我想好了,我欠你的情我會用你需要的精油來還,照顧你的事。還是另找他人吧,我最近就會和阿圍回加州,”剛才在進門前,還不知道怎麼辦的她,突的就做了決定。
“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只是還債的?”他低問,聲音冷的像是結了冰。
“是!”慕歌顫抖的回他。
遲項城垂着的手握緊,緊的骨頭都硌硌作響,看着她絕決的小臉,他咬牙吐出一個字,“滾!”
慕歌看着他被自己氣的臉色發青,心劇烈的收縮疼,不過他都讓她滾了,她也正好不需要呆在這裏了,於是轉身。
只是,手剛觸到門柄,就被一隻手臂拽住,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一邊的牆壁上……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泛着烈烈火光的黑眸在定定看了她幾秒后,對着她重重的吻了下去……
帶着葯香的苦味,侵入她的口中,也傳到她的心底,原來他是苦的,一直都是苦的。
這些日子以來,面對一次又一次手術。一天幾十片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原來他把這些苦都吞到了腹中。
這一刻,慕歌心中的疼惜泛濫,忘記了推開他,就任由他吻着,甚至不自覺的回應起他來,還主動伸出舌尖去吸吮着他口中的苦澀……
她對自己說,這樣他的苦就會少一點。
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他為她做的那些,都像是能觸到她似的,讓她心動。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她不記得,可是她害怕三年後的她再次沉淪。
剛才秦思柔的出現,讓她的情感再起波瀾,她不是小孩子了,情感的事她懂的。
似乎,她對他又動心了。
真是奇了怪了,肖焯圍呵護了她三年,她對他就是只有親人般的情感,可是這個男人,他們才相處幾天,就攪動了她的心。
慕岩說的是對的,不管她忘記了什麼,但這個男人終是她愛過的,這樣的他,已經在她的心底生了根,又豈是失憶了便能拔除的?
可是她能愛他嗎?
三年前的愛恨,她還沒弄清,三年前後她又一次要飛蛾撲火嗎?
如果三年前他們之間是不可打開的死結呢?
慕歌猶豫着遲疑着,心也揪揪的痛着,這痛不由自主,疼的她眼淚都滾了下來,滾入他們痴纏的吻里……
遲項城吻她的動作一滯,然後停下,情動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閃過慌亂。
他嚇到她了,還是弄痛他了?
“你……我……”他嘴唇動了幾動,卻最終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解釋,“秦思柔是來問給丫丫過生日的事。”
聽到他的解釋,慕歌轉過臉,快速的抹去眼睛,“這與我無關。”
她的冷漠,讓遲項城沒有底,“我已經說過了,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可你們有個女兒!”慕歌看着他說。
“女兒其實……”遲項城話又一次到了嘴邊,但又被他掐住了,“三天後是丫丫的生日,到時一切都會明的了。”
慕歌沒有說話,這時遲項城掐着她的肩膀,“那天你也要去。”
她瞪向他。這時遲項城又了三個字,“必須去!”
這樣的霸道讓慕歌惱火,正要說什麼,病房的門突的推開,“爸爸……”
丫丫跑了進來,歡快的聲音透着她的開心,看到丫丫,慕歌連忙去推遲項城,可丫丫又笑了,“姐姐不用害羞,上次我就見過爸爸和你親親了。”
這孩子……
按理說,小孩子都喜歡爸爸和媽媽親親,討厭爸爸對別的女人親熱,可這孩子怎麼好像一點都不介意啊!
不過丫丫的話讓慕歌的臉脹紅,“亂說,我和你爸爸不是親親,我是幫他檢查傷口。”
丫丫捂嘴偷笑,拉住遲項城的手,“爸爸,姐姐撒謊會長長鼻子。”
慕歌要哭,遲項城卻笑了,“你怎麼來了?”
“我想爸爸了啊,而且我要過生日了,我想爸爸陪我一起過,”丫丫仰着頭,看着遲項城。
“這是當然了。爸爸肯定會陪丫丫過生日的,”遲項城笑着。
“那姐姐也一起來,我也要姐姐來,”丫丫看向慕歌。
剛才遲項城已經要求了,現在丫丫又說,慕歌不知如何拒絕,只是想到遲家人對她的態度,慕歌怕去了,會被掃地出門的。
“姐姐送丫丫一份生日禮物好不好?”慕歌問。
丫丫搖頭,“丫丫不要禮物,丫丫要姐姐陪着一起唱生日歌。”
這孩子的執拗還真是讓人頭痛,慕歌皺起了眉,一邊遲項城看着。卻是眼底浮起了笑。
“爸爸,我生日那天你能回家住嗎?”丫丫眨着大眼睛,充滿渴望的又問。
“這個……”遲項城抬眸看了眼慕歌,她正在收拾他的床鋪,“我要問下醫生。”
“好,我和爸爸一起問,”丫丫拽着遲項城就向外走。
幾分鐘后,丫丫就跑了回來,邊跑邊興奮的叫嚷,“回家嘍,爸爸可以回家嘍,姐姐快收拾一下爸爸的葯,我們現在就走。”
慕歌一愣。回頭對上遲項城的眸子,他說,“醫生說我可以回家休息兩天。”
聽到這話,慕歌鬆了口氣,她正好不知如何面對他,他回家了,她就不用這麼尷尬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聽到遲項城說,“你也跟我回去。”
“什麼?”慕歌愣住。
“回家了,我更需要人照顧,”他的理由那麼可笑。
慕歌嘴角抽了抽,“你家裏有的是人照顧你。”
“可我想要你的照顧,”遲項城說著貼了過來。“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吃藥,什麼時候抹藥膏,抹多少,沒有人比你再清楚。”
她在這些天,他連小護士都不讓近身了。
“姐姐,你也去吧,”丫丫這時小手扯住了慕歌的衣衫。
慕歌蹲下身子,看着丫丫可愛的小臉,“丫丫,那是你的家,姐姐不能去,姐姐去了媽媽會不高興,而且姐姐家的小哥哥來了,他都沒有見到媽媽,他也很傷心的,對不對?”
話雖然說的多,但慕歌說的很慢,她要讓丫丫理解,不想讓丫丫失望,哪怕丫丫是個孩子,可慕歌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丫丫呶着嘴,“那讓小哥哥來丫丫家,丫丫和他做好朋友。”
“你可以把瓜蛋接過來一起,”遲項城也跟着附和。
慕歌瞪了他一眼,繼續對丫丫說道。“姐姐不能陪你回家,但姐姐答應你生日那天一定過去,好不好?”
丫丫似乎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那好吧。”
“我呢?你打算撒手不管了?”遲項城一副賴上她的口氣。
慕歌起身看向他,“遲項城別逼我可以么?你在這裏我照顧你可以,但你讓我跟着你回家,請問我是什麼身份?你的前女友?還是你的小保姆小護工?”
“遲項城別讓我太難堪,也別逼的我想逃,”慕歌說到這裏嘆了口氣,“而且我是真的想陪陪瓜蛋,他來了我都沒見過他幾次,他是個孩子。我是他媽媽,孩子也會傷心的。”
看着她眼底的誠懇,遲項城摸了把鼻尖,雖然他不想和她分開,一分一秒都不想,但他知道以遲家對她的態度,讓她去的確不合適。
可是要是三天不見她,他會瘋掉的!
不是他多麼色.情,而是這三年她的失蹤,讓他得到了一種恐懼症,看不到她,他便會覺得她的出現只是他的一種幻覺。
“丫丫,去媽媽那裏看看好不好?”遲項城撫着丫丫的頭,現在有些話他需要單獨跟慕歌說。
丫丫點頭,遲項城把她送到門口交給保姆,然後關上門走向了慕歌,看着他靠近,慕歌的心跳開始變亂。
“遲項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她再次強調。
看着她的慌亂,遲項城嘆了口氣,伸手撫上她的臉,“你不去我不逼你,但我有條件。”
“什麼?”慕歌看着他。
“這三天你必須每天都要去見我一次,”他剛說到這裏,就見慕歌瞪大眼睛,在她出聲拒絕前。遲項城又說,“我要見你,是要你幫我處理身上的傷,我不想被別人碰,不想被別人看到那些難看的疤。”
慕歌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聽着他最後的話,拒絕的話,她竟說不出來了。
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願意讓別人看那些醜陋的傷疤?
“秦小姐可以幫你的,”慕歌低喃。
他們雖然不是夫妻,可連孩子都有了,也是事實夫妻了,所以夫妻之間沒有什麼不坦誠的。不是么?
“我不要!”他沒有遲疑的回了三個字,竟透着小孩子的任性。
說完,他向著她又靠近一步,近到他的鼻端都快貼上她的,“我就要你給我弄。”
“我……”他的靠近,他的耍賴,讓慕歌的心跳加速,“你賴皮,根本就是故意。”
最後,她這樣說他。
“就當我是賴皮故意,那你答不答應?”他的聲音很低,在兩個人的空間,顯得無比曖昧。更何況剛才他才親吻過她。
“我不答應!”慕歌心慌的推開他就要走,可是卻被他抓住,按在了牆上。
眼看着他就要對着她親下來,慕歌嚇的趕緊伸手擋住,“好,我答應,你放開我!”
見她這樣,遲項城笑了,不過在鬆開她之前,還是對着她親了一口,慕歌生氣的瞪着他,“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他挑了下眉,然後舉起雙手。向後退開一步,“我沒有動手動腳,我只是動嘴。”
說著,他舔了下吻過她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讓慕歌的臉騰的再紅,然後跺腳。
此刻,秦思柔看着病房裏的丫丫,聽着她興奮的說爸爸可以回家的話,心裏百味陳雜。
丫丫雖然不是她親生,可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對丫丫的情感早已發生了變化。
說實話,在慕歌出現以後,她不僅怕慕歌搶走遲項城,也怕慕歌會搶走丫丫。
不,遲項城是她的,丫丫也是。
“媽媽,姐姐也答應陪我一起過生日,”丫丫在那邊掰着手指數着自己喜歡的人。
丫丫與慕歌才見沒幾面,可這孩子貌似很喜歡她,這應該就是血緣親情,可養大這孩子的人是她啊。
她慕歌憑什麼就讓丫丫這樣喜歡?
不甘和嫉妒讓秦思柔忽的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猛的抱住丫丫,“寶貝兒,媽媽帶你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