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我名若夢,君姓何名

第七回 我名若夢,君姓何名

我排開了人群,對乘警說道:“乘警同志,可以讓我來試一試么?或許我有辦法。”

乘警說道:“這位兄弟,你是醫生么?”

“我懂一些醫術,讓我試試,反正沒有壞處,再說病人這情況不一定拖得起啊。”我為了取得乘警的同意,不得不撒個小謊。

“那你打算怎麼弄?”乘警還是不放心。

“我會一些穴位刺激方法,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在她的頭部穴位按幾下而已,不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乘警同志,就讓我試一下吧,病人拖不起啊。”我不得不安撫乘警疑慮的心,可是天知道情況會不會更壞,這死大鬍子,死大鬍子,死大鬍子,心裏惱怒的人要連罵三遍,我只能祈禱情況不會變壞。

乘警遲疑了一下,列車醫生說道:“就讓這位兄弟試一下吧。”

乘警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試試吧。”

我裝模作樣的用手指在女子的頭頂耳後以及人中輕輕地按一幾下,然後從衣服兜里掏出藍梅給的金色名片印在女子的眉心,名片上有金光一閃即逝,我看到女子的身體明顯的震動了一下,臉色也有了些許好轉,顯然是有效果的,但是並沒有完全的震懾住那邪祟。我咬了咬牙,一橫心,把右手食指放嘴裏猛的一咬,哎喲,可真疼死我了!我強忍着痛,左手拿開金色名片,右手將帶血的食指往女子的眉心按去,同時我心裏在祈禱,一定要有效啊,一定要有效啊。

當我的食指按在女子的眉心的時候,頓時有凄厲的聲音在人們的心底響起,車廂裏面的人都被震住了,過了幾秒鐘,凄厲的聲音從人們的心底散去,人們終於舒了一口氣,女子的臉色也慢慢的變回了正常。

我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來是有效果,把那邪祟震懾住了。

車廂裏面的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着我,我悠然一笑,說道:“這位姑娘是中邪了,現在已經沒有事了。”

頓時車廂裏面響起了掌聲和哄哄的議論聲。

乘警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兄弟,沒想到你還會這個啊,厲害,那這姑娘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

乘警的話剛說完,女子就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茫然地說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地上啊?”

乘警連忙說道:“姑娘,你可不知道,你剛才暈倒在地上了,好嚇人啊,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是這位兄弟救了你,你可得謝謝人家。”乘警指了指我。

女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我行了個謝禮,輕聲說道:“謝謝恩人相救之恩。”

我才發現這女子真的是一個非常美貌的女子。正是:身材高挑發披肩,形體妙曼似女仙;膚若凝脂眼有神,顧盼之間動人心。

此刻,女子顧盼有神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突然就臉紅了,心裏有點小慌亂,我期期艾艾地說道:“不不用客氣,救,救人是應該的。”

女子看到我的窘態,微微一笑,我頓時覺得我的世界無比燦爛。

女子看我不說話,於是說道:“恩人坐哪個位置,身邊有空位么?”

我點了點頭。

女子又說道:“那我們過去坐着說好么,我得要謝謝你啊,恩人。”

對啊,我是她的恩人,我怎麼這麼失態,真是不爭氣。我定了定神,說道:“好啊,我們過去坐着說吧。”

坐好之後,女子看着我說道:“我叫若夢,姓若名夢。恩人怎麼稱呼?”

若夢?真是人如其名啊,美麗得像夢幻一般。

我也看着若夢,說道:“若夢,好名字啊,我叫楊書,今年二十一歲。”

若夢微微一笑:“我今年也是二十一歲。”

聊了一下,我和若夢就熟了,我也沒有那麼拘謹了。漸漸的我徹底的放開了。我對若夢說:“若夢,你的身體裏面的隱患並沒有被徹底清除,只是被暫時壓制了,若不徹底解決,後續那邪祟可能還會發作。”

“啊,楊書,你是說我中邪了么”若夢顯然被驚到了。

“恩,你的身體裏面有邪祟,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等下下車后和我去見一個高人,他才可以徹底的解決你的隱患。”

“好啊,我聽你的。”

“對了,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去過什麼有異常的地方,或者有什麼異常的經歷,或者是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啊,我從來也沒有去過什麼異常的地方,也沒有異常的經歷。”若夢偏着腦袋邊想邊說,樣子可愛極了,讓人想親近她,“對了,前幾天我發現一個相貌極丑的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打一個小孩,打得那小孩直哭,我看不過就說了一句‘喂,你怎麼下得去手啊,沒看見孩子哭得這麼傷心么?’那男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而那孩子也哭哭啼啼的跟着那男人走了。我當時心裏鬱悶的只想哭,看來我是狗拿耗子了,感情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件啊,莫非那個男的會邪術,暗中對你使了手段。”我也不敢肯定。

“楊書,你來南京做什麼呢?”若夢問我。

“我來南京拜訪跟你說的那個高人,你呢?”

“我來南京是來看我男朋友的,他生病住院了。”

男朋友?若夢的話把我從希望的天堂打落到絕望的地獄,我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我的愛情之花啊,還沒開放,就凋零了,一種異常苦澀的滋味充斥在心間。一個想要怒放的心花,瞬間就閉得緊緊的。

若夢也看到了我的變化,心裏嘆息了一聲,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相坐無言,不知不覺就到了南京站了。我背着自己的行囊,問若夢:“若夢,你是先跟我去見那高人呢,還是先去醫院看你男朋友。”

若夢沉思了一下,說道:“楊書,謝謝你,我想先去醫院看我男朋友,然後我在醫院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我再去找你好么?”

我心裏有着無盡的嘆息,楊書,叫你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沒相信過你。我默然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建議你先到洗手間把眉心上的淡淡的血印洗掉,它對你的美麗有影響。”

然後我沉吟了一下,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了若夢,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怕那邪祟傷害若夢。

轉身的那一刻,我步履堅定,但是我的心裏難過得要死。我是一個性情中人,面對危險,面對磨難,我可以咬牙挺住;但是面對感情,我真的沒有太多的抵抗力,我不知道要怎麼辦,離開或許是我最好的選擇。讓我去死纏爛打,去橫刀奪愛,我真的做不到,這跟我做人的原則相背,而且我也沒有信心。

我只能嘆息,愛情之花,還沒開放,就凋謝了。

良久,我收拾好心情,打了一個去南大鼓樓校區的車。車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大鬍子,告訴他我已經在去南大的車上,很快就可以到,大鬍子說在校門口等我。

下了車,大鬍子果然在校門口等我了。幾天不見我感覺大鬍子身上有了變化,但是具體哪裏變了,我確怎麼也說不上了。

大鬍子把我安排到他家住,學校有給他分配一套兩房兩廳的房子,他是個單身漢,所以我到他家住正好。在路上,大鬍子見我總盯他看,就笑罵道:“小子,我臉上長花了么?”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我很詫異。

“那是你取向不正常,我警告你啊,我可是個正常人。”

“你在說什麼啊,李大哥,我怎麼聽得這麼糊塗呢。”

“還給我裝,你說你總不停地盯着我看幹什麼?”

“啊,你說這個啊,我是覺得幾天不見,你好像有了變化,但是具體哪裏變了,我又說不上來,所以難免會盯着你多看了幾眼。看你想歪的,你就不是個正經人。”

“你才不是正經人呢,我告訴你啊,我這次回來真的突破了,我成為了一個天台境的高手了。”大鬍子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恭喜你了,李大哥。天台境是什麼?”

“既然你來找我了,那說明你已經決定要踏上修行路,我就先跟你說道說道,也不算是違規。這天台境是一個修行的境界。”

“那修行都有哪些境界劃分呢?”

“這修行的境界分別是築基,天台,歸元,神通,化神五個境界,傳說在化神之上還有境界,但是目前不管是哪個古老的修行門派都沒有化神之上的修鍊方法。”

說話間,就到了大鬍子的家。別看大鬍子是個大男人,家裏還是挺整潔雅緻的,當然啰,作為一個大學副教授,如果家裏搞得亂糟糟,也與身份不符。

我把行囊放下,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哎呀,把我舒服的直叫好。大鬍子笑道:“瞧你那點出息,坐個沙發上就滿足成那樣。”

“你如果坐十幾二十個小時的火車,然後在往這沙發上一坐,你也會覺得很舒服。”

“好吧,那你先坐着舒服吧,我去準備晚餐了,讓你瞧瞧我的廚藝,保證你會驚嘆。”

“李大哥,你還會廚藝啊,你真是個世紀好男人啦,有能力,有學識,有身份,還有廚藝,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那還不幸福死。”

我這一誇,大鬍子心花怒放,高興地說:“兄弟,你說的太好了,你等着,你先自己看看電視,我整一桌好菜去。”

我一笑,也算髮現了大鬍子的一個“弱點”,不經誇。

大鬍子還真是個廚房能手,我感覺沒過多久,他居然已經整好了以桌子菜。我一數,好傢夥,八菜一湯。

我吞了吞口水說:“李大哥,你對我的歡迎也太隆重了,我們倆能吃這麼多麼?”

大鬍子笑道:“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是為了你一個人整這麼多菜么?”

“啊,還有人要來啊,看來我會錯意了。”我嘻嘻一笑。

“當然有人來啊,我師父和師娘要駕臨。”

“哦,好啊,這麼快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高人了。”

“等着,我先打電話給師父,等師父來了我們才能開飯。”說完,大鬍子就開始給師父打電話,打完電話大鬍子告訴我,師父十分鐘左右到。

“對了,你怎麼沒有把那女子帶來見我?是有什麼變故么?”大鬍子問我。

“就知道你會問。”我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把事情跟大鬍子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我的心思想法,這時候的我正需要找人傾訴一下,大鬍子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

聽我說完后,大鬍子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看開點,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沒有用,過去了就讓她過去吧。努力修行,修道界可是有很多天之驕女的哦,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早早的就吊在一棵樹上,要知道後面還有一大片森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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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少年逐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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