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悲傷南昌,魔影無蹤
我和若夢下了飛機踏上南昌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好多軍警在巡邏。而且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都瀰漫著悲傷,絕望。而且感覺好多人蜂擁到機場,像是要逃離似地。我和若夢叫了一個計程車。車上的司機也是臉上悲傷,絕望。
“師傅,怎麼我發現你們一個個都臉色不對啊。”我不解地問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現在人人都想離開南昌,你們怎麼還往南昌跑呢?你們這是往死路上送啊。”司機悲傷地說。
“師傅,能說說是怎麼回事么?”我的聲音里已經包含了定神術的力量,我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在我的定神術的影響下,開車師傅慢慢的平靜下來,絕望,悲傷地情緒慢慢消退。他甩了甩頭,怔怔地說道:“奇怪啊,我的心裏怎麼沒有那麼難過了。”
“師傅,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么?”我溫和地問道。
開車師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懼:“南昌,完了。已經陷入了未知恐怖之中。”
“師傅,別怕,你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吧?”我溫和地聲音裏帶有強大的安撫力量。
開車師傅的神色再次平靜下來,開口說道:“大約從半個月前開始,每天晚上都會死人,會死很多人,最少的一天死了二十人,最多的一天死了兩百多人,而且死狀極為悲慘,都是心臟被挖出來。警察查不出來,也阻止不了慘案的發生。現在整個城市都瀰漫著悲傷和絕望。到昨晚為止已經死了上千人了。警察完全查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前幾天有市民們組織大規模遊行,要求政府想辦法查出真相,抓住殺人狂魔,可是政府也完全沒有辦法。省府的高官們甚至都給市民們下跪了,請求市民們相信政府。最後遊行的市民們也沒辦法,遊行不了了之。而就在遊行的那天晚上,慘死的人數達到了兩百三十一人。現在是人人自危,想逃離南昌。可是逃出了南昌又能到哪裏去呢,天下雖大,何處是家呢。”
什麼?事情居然這麼嚴重!我和若夢聽了臉色凝重得都能結霜了,凝重的表情下是如火的狂怒,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喪心病狂?我甚至都忘記了來南昌的目的了,我被開車師傅所說的事情深深的震驚着。
“慘案一般發生在什麼時候?”我凝重地問道。
“一般在晚上。”開車師傅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師傅,你到前面的那個賓館前停下來吧。”我說道,然後掏錢給師傅,但是師傅卻不肯要,說是活了今天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呢,要錢也沒什麼用。我溫和一笑,安撫他說道:“師傅,你就收下吧,要對生活有信心,你放心,事情總會過去的。”
開車師傅推辭了幾下,扭不過,就收下錢走了,我在後面大聲說道:“師傅,你記住,明天會更好,總會有希望的。”
計程車開走了,我和若夢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凝重和憤怒。
“楊書,這一定是邪惡力量在作怪,對么?”若夢大聲地問我。
“夢,你說的沒錯,普通的犯罪分子不可能做出如此慘案而不被發現。我們要真正的與邪惡作鬥爭了。你做好準備了么?”我大聲地回應若夢。
“我準備好了與你一起,抗擊邪惡。”若夢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好,那我們先去公安局了解一下情況吧,他們應該是掌握了最多線索的人了。”
南昌市公安局的戰情會議室,裏面坐滿了人,都是省里市裏的頭頭腦腦。個個的眼睛都紅的像兔子,顯然已經是熬了不知道多久沒睡過覺了。
省委書記林玉勝拍着桌子,正在用沙啞的聲音罵人,“你們公安局是幹什麼吃的,都多少天了,連兇手的影子都沒見過。國家養着你們是吃乾飯的么?還有你們軍方,也介入這個案子十多天了,也是什麼線索都沒有,難道人民的軍隊就是這樣保護人民的么?你們對得起國家和人民么?”
市公安局長劉猛雲擦着額頭上的冷汗,狼狽地說道:“林書記,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案子了,我建議還是把案情上報龍組吧,常規的力量已經處理不了這個案子了啊。”
副省長馬軍插話冷冷的說道:“劉局長,國家和人民信任你,你就是這樣回報國家和人民的么?查案不力,動不動就想把案子上報,你是想當甩手掌柜么?”
劉猛雲怒視着馬軍:“馬副省長,我一說上報龍組,你就出來抬杠,你究竟是什麼居心?現在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慘死,難道你都看不見么?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得罪你,我就是因為心裏裝着人民我才強烈建議上報龍組。”
馬軍拍桌子怒聲道:“你的意思是就你心裏裝着人民,我們在座的都是漠視人民的么,你自己沒用還要找出各種理由。動不動就想把案子推給龍組,你難道不知道龍組只有二十多個人么?他們要應付國際上各國的異能威脅,還要應付全國各地的靈異犯罪,人手本來就不夠,而我們現在連案情都沒有定性就要上報龍組,要是不是靈異犯罪,我們在座的都要背上無能的罪名。”
林玉勝一拍桌子怒聲道:“都不要吵了,一個個平時總吹噓自己多麼厲害,事到臨頭,你們除了吵還會什麼?現在舉手表決,同意上報龍組的舉手。”
刷的一下一半多人舉了手。
“不同意上報龍組的舉手。”
只有副省長馬軍等少數幾個舉手。
“好,經表決,決定將案情上報龍組,由龍組來接手這個案子,但是在龍祖派人到來之前,我們一個也不許回家,必須留在這裏各司其職,指揮全局,穩住人民的心。”
我和若夢隱身聽了很久,感情這些當官的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情報啊,真夠無能的。
“為什麼他們在上報龍組這件事上這麼糾結呢?”若夢不解地問。
“因為龍組的職能是對外震懾國際異能機構,對內處理靈異案件。所以一般的必須要地方上把案件定性為靈異案件才能上報龍組,如果將常規案件當做靈異案件上報了確實會像那個馬副省長說的那樣在官員考評的時候定為無能,會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都什麼時候了,有些人還是只想着自己的仕途。”若夢不屑地說道,“對了,楊書,你說那馬副省長會不會就是馬騰飛的父親呢?”
“誒,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他誒。你說他這麼賣力地反對上報龍組,會不會有什麼隱情?”我踱着步子說道,“據我們原來的推斷,馬騰飛的背後有邪物或者修士在幫他,會不會這些所有的殺人慘案就是那個邪物或者修士做的?”
“楊書,經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兩件事或者真有可能就是有聯繫的。問題是,為什麼在全城軍警大戒嚴的情況下也發現不了殺人者的蛛絲馬跡呢?”
“這個很好解釋,馬氏父子本身就是掌握實權的高官,特別是馬騰飛還是南昌市某區的公安局局長,如果他們事先把案發地點的警力調開,而罪犯又把案發地點的人全部殺死,那麼不就沒人發現罪犯的蹤跡了。”
“還真是解釋得通誒。那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馬氏父子身上,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線索。”若夢恍然說道。
“我們等龍組的人來吧,龍組的人權力大,行事要便利得多,涉及到這些高官,還是龍組的人出面方便一些。要是龍組派藍梅來就好了,我們有過幾次合作的機會了。”我說道。
“是啊,我也希望是藍梅師姐來。”若夢期待地說道。
“要不我還是打個電話給藍梅吧,她知道我們在這裏,一定會主動要求過來的。”
“好,那就打吧。”
我撥通了藍梅的電話:“藍梅師姐,好久不見了,我可想你了。”
“喲,小楊樹,你的嘴可真甜,現在在哪裏呢?”電話里傳來了藍梅清朗的聲音。
“我在南昌呢。”
“你在南昌?現在組裏派我去南昌,我正在去飛機場的路上呢。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怎麼我去哪,你就在哪?”藍梅輕笑一聲說道。
“還真是哦,我因為一件事情要來南昌辦,沒想到剛到南昌就發現了不對勁啊。”
“你發現了什麼?你跟我說說。”藍梅問道。
“一時半會說不清,等你到了,我在跟你說吧,你大約什麼時候到南昌?”
“三個小時后。”
“那好,我跟若夢去機場等你。”
“好小子,你把若夢也帶上了啊,真有你的。那就見面再說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三個小時后,我和若夢在機場等到了藍梅。藍梅一身紫色的着裝,像一個紫色的精靈。看着我和若夢,藍梅笑着說道:“小楊樹,若夢,你們兩個行啊,真是比翼雙飛啊,到哪都粘在一起。不錯,真是讓我羨慕啊。”
若夢羞澀一笑說道:“藍梅師姐今天真漂亮。”
我接過話說到:“藍梅師姐,你羨慕我們,你也可以去找一個啊。”
藍梅清朗一笑:“我倒是想啊,可是沒有對象啊。對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好”我點點頭,從我為什麼來南昌說起,一直說到我和若夢的懷疑和想法。
“依你這樣說來,這個馬氏父子還真有可能有問題,我們直接去市公安局吧。”
市公安局戰情會議室,一大幫子人仍然在扯着皮。
我和若夢跟着藍梅走進了戰情辦公室。藍梅朗聲說道:“我是龍祖藍梅。”頓時一堆人站了起來。省委書記林玉勝大步走過來握着藍梅的手說道:“藍梅同志,我是林玉勝,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藍梅直接地說道:“客套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想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你們做了些什麼安排?”
公安局長劉猛雲大聲說道:“藍梅同志,我來介紹一下情況吧,說來慚愧,我們連兇手的影子都沒發現,現在是每天晚上都有大量的人死亡。我們警察和軍隊聯合起來在街上日夜巡邏,可是就是發現不了兇手。慚愧啊。”
“既然這樣,你們在這裏熬着也是沒有用,不如都回家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就由我們龍組來負責這個案子,但是我需要你們配合的時候,你們必須無條件配合我,林書記,你看如何?”
“好吧,藍梅同志,我們聽你的安排,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林玉勝說道,“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吧,三天沒合眼了,也辛苦大家了。但是我們手頭上的工作必須做好安排啊。”
戰情辦公室里的一幫官員們終於散了,我看他們走路都在打踉蹌了,不禁有些同情,其實負責任敢擔當的官員還是不少的啊,只是他們碰到了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沒有辦法而已。當然這也和他們的隊伍中有內奸有關,否則軍方和警方的大網鋪開,不可能連兇手的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