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熔岩巨陣
公孫雲良足夠囂張,他也有囂張的資本,僅僅是幾句話便讓那黑袍人氣得渾身栗抖,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敢動,真的不敢動,他害怕一不小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沒人上前與我一戰嗎?那你們還有什麼必要呆在這裏,回去吧,最起碼還能苟活於世!”公孫雲良手持發著青白色光芒的龍淵劍,藐視的說著。
牆下已有不少黑袍人蠢蠢欲動,他們慢慢靠近那帶頭的黑袍人,喘着粗氣,好像在等他的指示。
“公孫雲良,我們這些人的真面目我想你應該都很熟悉,可是現在我們這幅模樣,你也認不出,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我們都與你們劍宗和魔宗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你想用三兩句話就打發我們走,你覺得這可能嗎?”黑袍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牆頭上的人一口咬碎。
公孫雲良一笑道:“我應該說你點什麼好呢,我並沒有想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你們走,可是,就算我想打發你們走,你們既不走也不跟我打,難道就想在我百劍山莊外圍站到天亮嗎?”
公孫雲良極具嘲諷的姿態徹底激怒了牆下的黑袍人,一瞬間,二十條黑影竄到牆根下,抬頭仰望公孫雲良,口中發出沙啞的嘶吼聲。公孫雲良還是笑了笑,一點懼色都沒有,轉頭對身邊的朗櫟輕聲道:“你站到一邊,現在還不需要你出手。”
話音落下,十條黑影瞬間躍上牆頭,舉起手中的兵刃,在不同的方位向公孫雲良砍去,後者不慌不忙,靜靜的站在那裏等着兵刃襲來。
嗖……叮叮……
就在那十個人兵刃落下那一刻,奇怪的是,公孫雲良竟然顯示不見,所有的攻擊全部打在了牆頭上的石磚上,那十人四處張望也不見公孫雲良的身影,心中一寒,感覺不好,再想閃身,已然來不及了,只覺得後背冰涼刺骨,緊接着表示鑽心的疼痛,但見他們每個人的後背均被利刃撕裂一條長長的口子,足有一條手臂那麼長,傷口既長又深,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噴射而出,然後就見那十人站立不穩,摔落下來。
他們的傷口雖然恐怖,但是還不足以致命,只是再也不可能繼續戰鬥了,即便如此,若不立刻止血,他們還是會死,可以說公孫雲良並沒有想要他們的命,但是如果他們自己人不出手相救的話這十人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太快了,十個掌門級別的人物,在公孫雲良面前被一擊秒殺,更可怕的是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招的,難道這就是**裸的實力碾壓?
黑袍人因為這一擊收斂了許多,不再貿然進攻,那十個受了重傷的人也沒人去管他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從始至終,公孫雲良從未主動出擊過。
帶頭的黑袍人目光凝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難道十個掌門級別的人在他面前連一招都過不去嗎!
想到這裏,那黑袍人轉過身,不知對他身後的人說了什麼,只見,數十名黑袍人同時躍起,以他們最強的內力施展輕功,一隊人距離公孫雲良三丈遠,橫着圍繞着他轉,將其圍在其中,另一隊人也是距離公孫雲良三丈遠,縱向將他圍在其中,也是圍着他轉,施展輕功的同時,黑袍人發出內力,彼此相接,縱橫兩個圈彙集成一個巨大的血紅色透明圓球,將公孫雲良困在其中,為了不讓他瞬間消失,黑袍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巨大的紅色球體像剛出升的太陽,散發著火紅色耀眼的光芒,同時伴有一種流水一般的聲音,黑袍人附在紅色球體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公孫雲良。
朗櫟在牆頭的另一端遠遠的站着,距離如此之遠,他還是感覺到了陣陣熱浪來襲,牆下另一端的曹可飛見此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面色沉重驚慌。
流水聲越來越強烈,紅色圓球好像是滾燙的岩漿一般,慢慢的,黑袍人血紅色的內力化做水狀,然後慢慢伸出尖刺,每個人的身前都伸出一根尖刺。如一桿長槍一般,慢慢伸長。
四面八方的尖刺慢慢的伸向公孫雲良,完全沒有死角,可以說公孫雲良連一絲逃跑的縫隙都沒有,只能等着這些火熱的尖刺把自己刺成篩子。
奇怪的是,圓球內的公孫雲良還是那樣淡然,嘴角掛着淺淺的笑,絲毫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還怎麼應對。
牆下那黑袍人目睹此景興奮的瞪大了眼睛,這個招式他們演練了很久,可以說就是給公孫雲良準備的,就連被曹可飛逼入絕境也不曾使用,如今已經密不透風的將公孫雲良困在其中,可以說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哈哈……公孫雲良,你現在被我們的熔岩巨陣困在其中,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逃不出去了,我想從今天開始,江湖上不再有百劍山莊,更沒有你公孫雲良了!”那黑袍人放肆笑道。
“呵呵……熔岩巨陣嗎?不錯的名字,相信把我困住的這些人應該有二十年前消失的火麟幫掌門吧!”
那黑袍人一愣,緊接着笑道:“沒想到竟能被你猜出來,不過,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已經被困在裏面了,熔岩尖刺即將穿透你的身體,你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確實!這種陣法還真不好對付,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據我所知,火麟幫早在二十年前江湖大亂時便已經覆滅,其掌門火余塵也戰死,但不知今日的火麟幫掌門再次出現,這是為什麼?”
那帶頭黑袍人在牆下來回踱步,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實情,可又想到公孫雲良已經被困住,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逃脫不掉,所以,他覺得告訴他一些也無妨。
“既然你即將是個死人,告訴你一些也無妨。二十年前,你們劍宗和魔宗為了爭奪江湖地盤,大肆爭搶江湖各個門派,順你們昌,逆你們亡。就這樣,大批中立的門派被你們無情的剷除,他們的掌門、幫主等死的死,逃的逃。
就在這時,我的主人及時出動,將那些將死未死的掌門及時的救了出來,並通過主人的特殊招式將他們換了一副模樣,從此,他們便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在世上,雖然他們現在面容古怪,但是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這就是那些已經消失的門派還存在的原因。”
“原來如此,所以說,你們這些身着黑袍的人都是已經死去的掌門或者幫主什麼的,只是以另外一種姿態重新活了過來,成為了你口中所謂主人的棋子!是這樣吧?”公孫雲良淡淡道。
“呵呵……隨你怎麼說,棋子也好,部下也罷,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繼續活下去,這樣就足夠了!”
熔岩巨陣內的公孫雲良沉下臉,搖頭嘆氣,有無奈,也有難以置信。“你口口聲聲的說是魔宗和劍宗為了爭奪地盤才導致你們這些人死亡,或者門派被剷除,你不覺得你是在為你們自己臉上貼金嗎?難道你們當初就是什麼好人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沒有江湖的俠義卻有着蛇蠍一般的毒辣心腸,就你們這些人,再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呵呵……哈哈……我的劍主閣下,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境況,要死的人可是你呀!”黑袍人放聲大笑,勝利在握。“還有,熔岩尖刺馬上就要穿透你的身體,我勸你還是試着掙扎一下,或許還有可能掙脫出去,哈哈……”
黑袍人大笑着,緊接着一擺手,他身後又有十幾人飛身竄上牆頭,這次他們的目標不是已經被困的公孫雲良,而是躲在遠處的朗櫟!
公孫雲良見勢不好,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不過他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料到這群人絕不會是單單隻為了他自己,更重要的是抓走朗櫟,之所以讓他離的這麼遠,本意就是給他留了一塊戰場。
公孫雲良早就做好了打算,可是,牆下的曹可飛並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保護朗櫟,這些黑袍人突然的來這麼一下,讓他還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況且他的內力已經消耗大半,再想趕過去已然來不及了。
但見那朗櫟也是不慌不忙,他本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與這場戰鬥毫不相干,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唯一讓他感覺不安的是他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朗櫟右手握着木劍,彙集自身並不完全的內力,用力揮舞着木劍,如水一樣的劍氣伴隨一道弧光向衝上來的黑袍人斬過去。
轟……砰……
這時幾個黑袍人舉起手中的兵刃,合力擋住了這一擊,每個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沒想到,短短几月間,這個年輕人實力竟然提升的如此迅速。
公孫雲良在熔岩巨陣中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現在的朗櫟雖然還不足以與劍主媲美,但是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它可以放心了。
轉過頭,淡淡道:“該解決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