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張冠李戴**

第二十八章張冠李戴**

就在此時,齊鋒淡淡的說:“慢――把她帶到我辦公室。”

劉長發和保安頓時大吃一驚,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齊鋒已經進入總裁專用電梯,總裁的命令不敢違抗,趕緊帶着黃芳去頂樓。

天啟集團,富麗堂皇的辦公樓頂層,寬敞嘹亮,裝修盡顯高貴,又不失穩重,彰顯着錦都王牌企業的實力。

黃芳膽怯怯的由兩名保安領着走出電梯,首席秘書米絮驚異的望着眼前這位長相平平穿着土氣的女人,就面相來看少說也得有三十好幾了,微訝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其中一名保安趕緊回話:“米秘書,是總裁讓我們帶她上來的。”

她訝惑的看了看黃芳,總裁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口味了?雖是存疑還是去通報了。

米絮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后,更覺不可思議,他們總裁還真要見她,而且還要單獨接見,但職業素養俱佳的她還是面容帶笑的對外面幾人說:“總裁讓這位女士單獨進去。”

保安也是凌亂了,總裁怎麼想的,要是她真被總裁看上了,那剛剛那樣對她,會不會公報私仇啊,想想都覺得一身冷汗。

黃芳畏畏縮縮的踏入總裁辦公室,一進去就看到剛那個冷鷙的男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他見人已進來,面色冷凌的指着對面的沙發,發出磁性的聲音,“坐。”

他不怒自威的氣場,僅此一字便令她膽悸不敢直視,畏頭畏腦的忐行至沙發,下坐不敢落實。

他懷中取出一根香煙點燃,慢吸一口,吐出煙霧,淡淡道:“我記得你曾說過,和我老婆是一個監室的。”

黃芳點頭忙回答:“是的,先生,我和孟誠呆在一起有四年多的時間。”她心中詫異,孟誠不是說他不是她老公嗎?

他惆悵又吸一口煙,問出他心中的疑問:“她剛進去的時候是怎麼過的?”

黃芳是個實誠人,如實的說:“孟誠剛進去的時候,整天不是蹲在地上哭,就是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還三天兩頭抗拒改造老是被管教體罰……有時呢她還貼在鐵門上說她好想出去,被逮到了管教就兇巴巴的訓斥她不安分……”

齊鋒咬咬牙關眉心一緊,心痛的扎刺感席娟全身,“還有呢?”

黃芳回憶道:“頭一年她在監獄食堂做事,第二年就調到制衣車間了,監獄裏的日子很單調,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勞動改造,也就這麼重複着!”

他覺得心裏很是鬧騰,堵得慌,吐出煙霧,略帶詢問的說:“這期間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特別的事?她想了想,低着頭說:“孟誠每個月都會收到同一個人寫給她的情信。”

他沒料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一下慌了,異常急切的問:“那個人是誰?”

黃芳驚愕於他突然的不鎮定,微微抬頭瞄了他一眼,“孟誠自個兒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那個人寫信從來都不寫名字的,第一次寄給她的還是一本破書,我們都覺得那人小氣,可是孟誠居然感動的哭了。”

他從未設想過會有人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追求她,頃刻間緊張起來,她會不會已經被感動,聯想到這些年她一直不肯見他,是不是已經答應了那人的追求?本能的握緊拳頭,冷聲道:“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黃芳沒念過幾年書,也不喜歡書,努力的回憶着,還好那本書比較特別,不是什麼文縐縐的名字,“哦,想起來了,是鍊鋼鐵的,當時我就納悶孟誠怎麼就喜歡上鍊鋼了,動不動的都會拿出來看看。”

齊鋒劍眉蹙接,腦海中立馬閃現出一個書名——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他死力的咬着牙齒,那人太可惡了,那時那景再配上那樣一本書,就連冷血如鐵的他都有所動容,何況是她,想到這裏他砰的將鐵拳重重的打在會客桌上。

嚇得黃芳愣坐不敢輕動,膽戰心驚的說:“不過我們都猜測是監獄的田獄醫。”

他狼利的眸掃向她冷凌道:“額?”

她嚇的趕緊說:“出早操或是放風的時候常常會看到田獄醫,起初我們也覺得奇怪,這田獄醫跑來做什麼?後來我們漸漸發現他老是盯着孟誠看,時不時的還找機會跟她說話。”

他眼眸微眯,有些出神,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還有嗎?”

黃芳覺得自己已經出獄了,有些話也能說了,“那個監獄長故意針對孟誠,一天假都不給她,而且每天收工后還讓她去打掃圖書館。”

齊鋒心中烈火燃起,混蛋,我信守諾言不找你麻煩,你到好對我女人做出這麼卑鄙的事,陰沉道:“除了這些還有嗎?”

眼前的人太強大,黃芳什麼都不敢隱瞞,彆扭不自在的說:“孟誠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盒衛生棉。”

他一下精神起來,“她怎麼說?”

她撓撓頭,“沒說什麼,起初她以為是給她寫信的人寄給她的。”

齊鋒怒喝:“什麼?”搞錯沒有明明是我寄得,居然以為是別人,真是不長腦子。

眼前的人太恐怖,她立馬道:“但是後來她又說不是,不過那個質量確實很好。”

齊鋒冷冷的說:“你怎麼知道?”

“孟誠每次都有平分給我們。”

該死的竟然把我寄的東西分給別人,“那她夠用嗎?”

黃芳顯得有些尷尬,自己竟和一個大男人還是陌生男人討論這個,“啊?分給我們了,肯定就不夠了,不過監獄裏有賣,只是用着沒那個用着舒服。”

幹嘛那麼大方,不知道自己多留點,少分點給別人,寄多了又要被退回來,真是傷腦筋,突然他很是期待的問:“她有沒有獲得減刑?”

“有。”

他心中一喜,急迫道:“減多少?”

“我三個月前出來的時候是減的半年。”

他蹙眉,“這麼少!”

“孟誠被人針對,想要減刑很困難。”

齊鋒突然暴怒:“混蛋!”他直接將這個罪名給了孟瀾庭,我不管你是什麼靠山不靠山的,我不會放過你。

黃芳呆坐原位。

過了一陣,他開口道:“你去保潔部報到吧!”磁冷的聲音不大。

她頓覺一喜,真是出門遇貴人了,可是又有些忐忑的說:“先生,有件事我還是要跟你交代下。”

齊鋒冷眼望着她。

她覺得還是早點說清楚好,免得以後因為這件事這工作又泡湯了,緊張的低聲說:“孟誠剛進去的時候,我曾嫉妒她一進去就有輕鬆的活兒,害得她關了一星期的禁閉。”

齊鋒聞言立馬怒目視她。

見他要發怒,黃芳趕緊道:“不過後來我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關係漸漸變好了。”

他閉着眼冷聲道:“出去吧!”

黃芳膽戰心驚的出去,這先生真是太恐怖了!

他使勁的將煙蒂按在煙灰缸里,豈有此理,居然有人乘虛而入,真是卑鄙。

……

田仕昭結束一天的工作,疲倦的走出監獄大門,卻在門口被一人突兀攔住,正在他震驚之時,對方冷調問出:“請問是田獄醫嗎?”

他打量着眼前這高大的男子,以前從未見過,疑惑道:“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天啟集團總裁特助張明偉,我們總裁想請田獄醫一敘。”他也是好奇他們總裁找這個獄醫做什麼?莫非是關於孟小姐!

田仕昭懵了,齊鋒?財大氣粗的人找他做什麼?“我和你們齊總不認識!”

“田獄醫不必緊張,我們總裁只是找你聊一聊。”張明偉看出他的困惑平淡的解說。

田仕昭也不願稀里糊塗下去,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平緩道:“好吧!”

在張明偉的領路下,他第一次踏進奢靡的夜生活場所,處處的金光耀耀脂粉迷香撲面而來,狂舞歡歌長腿黑絲飄遊,過慣清寡生活突然闖入世俗地他百般不適,突突的異類感,若不是想搞清楚事娓緣由他鐵定立馬掉頭走人。

帶着滿腦子的問號他一頭霧水的走進君煌豪包,那個他雖未謀過面卻時常在各類新聞上看到的俊顏此刻正對他直目而視。

齊鋒眸子深幽打望着田仕昭,中等身高,中等身材,長相一般,有些不屑,就這樣的一號人也敢跟他爭,自不量力。

那人自帶高壓的氣場,田仕昭縱使平日不溫不火遇事沉靜,但這一剎那他還是不免心有畏悸,對方不吐一字只是對他定而觀望,他焦心思慮后決定打破沉寂,吸氣平定道:“齊總,找我有事?”

他氣勢冷然的說:“來自山區的田獄醫能在錦都紮根,想必是家中的驕傲吧!”

對方話裏有話挑釁的話語令他不甚喜悅:“這好像與齊總無關吧?”素不相識卻對他知根知底,他心生警覺。

齊鋒眼眸深寒,盛氣凌人的說:“聽說田獄醫有意追求一名在押的盜竊犯?”他也不想這樣稱呼‘她’,可如果他直呼其名又顯得他太在意‘她’了,他要欲蓋彌彰的掩藏住這個有損他形象的驚天秘密。

他的出言不遜激起田仕昭憤心怒氣,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都不許別人那樣說她,大聲吼道:“不許你這麼侮辱她,她是個好女孩!”

他為心中摯愛不畏強勢不計後果憤起抵抗的英姿在齊鋒看來就是欠揍,他狼眸深陷唇動噬笑,“怎麼個好法?”他倒要看看‘她’在此人心中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田仕昭不知他要做什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平聲道:“高中的時候,因為我來自山區,城裏人看不起我,都不和我玩,作為校花的她居然主動和我成為朋友,我問她為什麼別人都不和說話,你卻願意和我聊,她告訴我如果她也不和我說話,就沒人和我聊天了,那樣的生活會很苦悶。”

得知‘她’曾經主動去搭理過這個人,齊鋒心中就異常酸味,加之這幾年他不曾見過‘她’一面,而此人卻可以和‘她’天天在一起,想起就噴火,“要是家中老母親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喜歡一個罪犯,會做何感想?”

田仕昭愈發不懂齊鋒找他來此的目的,但就句句帶弦外音的話他瞭然他是哪裏礙他眼了,他的活動圈子也就那麼點大,不過是名沒權沒勢的獄醫,又從未沾染過商業利益,再來他們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惹的到他?長耗不如斷決,“我與齊總無冤無仇,不知齊總為什麼要針對我?”

泡我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說和我無冤無仇,只是這句話他是不能說出口的,“離她遠一點!”他故意說的淡漠顯得不那麼介心。

田仕昭聞言起初驚詫,旋即大笑起來,“哈哈,原來齊總也喜歡她。”

“不是!”他立馬失口否認,可是那個‘也’字他覺得異常刺耳。

“喜歡就是喜歡,幹嘛不敢認?”田仕昭淺笑挑釁道。

齊鋒眸黑如潭發出警告:“田獄醫最好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說過的話,別讓家中老母失望。”說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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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女鐵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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