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向來只聞新人笑&

第七章向來只聞新人笑&

被關進禁閉室的孟誠並未向陳鐵梅妥協,而是以絕食的形式繼續頑抗。

曾亞群望着黑不隆咚的監控畫面,無折的焦聲:“嘖~陳姐,都整整兩天了還是滴水不沾,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

“幹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犟驢,身為警察我們不能助長這類歪風,不然往後其她人還不得爭相效仿,明早再不吃就撬開她的嘴給她灌進去。”陳鐵梅頭疾言厲色道,突然她心中又生出一主意。

第二天孟誠果然‘不負所望’繼續負隅死抗着,她軟靠在牆角分不清白天黑夜,她無力的半眯着眼做好告別這個惡魔當道的世界的準備,盼着自己儘快香消玉殞,好徹底解脫,期盼來生不再為人,忽然一大道破天強光嗖的射進來,她條件反色的閉眼抬手擋光,她還分不清狀況之時曾亞群便在陳鐵梅的授意下強行掰開她的嘴,兩人合力將冥頑不靈狂戰掙扎的孟誠制服,不顧她的心愿,直接將一碗營養粥灌進她喉管。

她無聲呆默毛聳散發如死豬般倒癱在水泥地上,毫無形象可言,想死都辦不到,這個社會要不要這麼殘絕。

陳鐵梅在下一刻做出一個令她手足無措的舉動。

“喂,是孟誠爸爸吧……哦,我是她的管教……孟誠最近表現很好,所以啊破例讓她給你通通話――哎,孟誠,還愣着做什麼,接電話啊!”陳鐵梅溫和笑語將手機放到她手上,由於開的是免提,她清楚的聽到孟志宏憂心不斷的喊着“誠誠,誠誠……”

她的手猛的一撐,將手機置於耳邊,隱忍的喊出:“爸”

在孟志宏焦心又怨己無用的自責話語下,她強撐堅強的說著最美的謊言:“爸,我過的很好……我真的過的很好,你們千萬不要來看我……你女兒適應力很強,早就適應這裏的一切了……你不要掛心……”在黃河決堤的前一剎她快速的將電話掛掉,接着整個屋子響徹的是她嚎啕大哭的哀嚎,沒有人給予她一絲絲的安慰。

陳鐵梅拉過孟誠手中的手機,側身跟曾開群甩個眼色,兩人默契的快步走出去,砰聲作響后,黑暗再次將她包裹。

……

孟志宏心顫顫的注目着已經掛斷的電話,五味翻倒滋味百般,他正身處在葉氏集團的大廳,周圍還有旁人,發酵的怨氣苦忍不能發。

“孟董,不好意思,我們葉董不在,你還是先請吧,葉董回來我再聯繫你!”一個年輕女聲突的出現。

來人是葉氏董事長葉海鵬的首席秘書,葉海鵬曾經和孟志宏算是稱兄道弟的哥們兒,但自從其妹葉敏月嫁給齊天來后,這份兄弟情也就到頭了,現在更是刻意躲着他。

他已經是第五次被同樣的理由拒絕了,對方故意用如此低級的謊言,就是明着表態不見他,他又豈有不知,旋即取出一張名片遞給那秘書,“若他還念年輕時的那點情分,就馬上給我回個電話,我保證打完這通電話不再來騷擾他,想必他也不想看到我在這裏出入被他外甥撞上。”

一般情況下身為首席秘書的她是不會被當作傳遞信使用的,她也是多了個心眼,彙報下總不會有錯,職業淺笑:“好吧,孟董,你稍等。”幹練轉身搭趁電梯上樓。

孟志宏凝眉拽着手機內心似熱鍋上的螞蟻,外表皮囊鎮定靜候。

陡然手機屏一亮,他箭速接起,“海鵬!”

葉海鵬全力剋制略顯激動的心情,淡淡的“嗯”一聲。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行嗎?”

“說吧!”

“敏月現在住在哪裏?”

葉海鵬忙掃下四周,急道:“你女兒都二十多了還不死心…”

孟志宏立馬打斷他,“當然不是,我找她有很急的事,你快告訴我她在哪?”

葉海鵬嘆聲道:“前不久移民去加拿大了,你知道的她一直都想去那生活,現在鋒兒長大了,熙緣又出國留學了,她也就了無牽挂了,錦都對她來說本就是個傷心地……”他情誼十足的講着,讓人聽不出破綻,還給出了一個比較細的地址。齊家當年發生的事,葉家當時的態度也偏小人了點,造成齊鋒對葉家也一直有記恨,對他這個舅舅甚是冷淡,要是他再跟孟志宏牽扯不清,那估計這個舅舅他也不會認了,所以故意扯謊唬弄打發。

拿到地址的孟志宏立馬帶上護照前往加拿大……

曾亞群火燒燎原的衝進陳鐵梅辦公室,狂喜道:“陳姐,吃了,吃了,孟誠吃了!”

“肯吃,代表她想活了,總算把這鐵鎖劈開了。”陳鐵梅也是頓覺鬆口氣。

“可不是嘛,圍着那妮子轉了那麼久總算有點起色了。”

“晚上再給她供應一餐營養餐,明天開始就按關小號的標準執行。”

“嗯嗯,那個廣播還播不播?”

“晚飯過後就給她停了,還有剩下的幾天叫所有人都不要跟她說一句話,讓她好好靜靜。”這又是陳鐵梅的戰術。

……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中低渾厚男音反反覆復的念着她的同宗孟郊留下的遊子吟。

孟誠伴着凄情詩句的節奏漫走在三步碰頭的禁室,口中碎碎的念着,腦海中浮現的是少年時一家子其樂融融歡欣悅舞的光景,她好生懷念。

……

黃莉和劉燕經過四五天的學習,又在陳鐵梅、李九鳳無保留的傳教下,現在已經對未來的工作有了清晰的筐條,陳鐵梅也覺得是時候讓她們單獨奮戰在一線了,隨即她們被正式安排上崗。

黃莉身穿收腰警服腳踩鐵儻皮鞋,精神抖擻的巡視着她的地盤,新開工積極性爆棚,不開小差的敦促幾個服刑人員疏通被淤物堵塞的下水道。

“動作麻利點。”她學着其他獄警那般神氣的吼道。

在她的淫威下,那幾人是手不停空不顧贓臭的干。

黃莉望着一伙人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大氣都不敢喘下,她覺得頗有成就感,她高姿態的掃量着那些身臟體臭的人,叫你們在外面壞,就得要這樣收拾,叫你們以後還敢危害社會……

一上午過去她依舊如打雞血般精力充沛,要不是劉燕扣她吃飯她還不知都晌午了,神步如飛的奔向食堂,劉燕已幫她將飯菜打好了。

吃着飯的劉燕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笑問:“莉莉,你今天感覺怎樣?”

黃莉女漢子的坐下去,手舞足蹈興奮道:“倍爽,那些個犯人見到我沒一個不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有些還朝我賣笑拍馬――總之啊就是來對地方了!”

“哈哈,別說我也是相當有同感,剛開始陳姐叫我單槍匹馬管好幾個犯人的時候我還有些虛吶,不曾想她們那麼怕我們。”

“我早就給你說過了她們見了我們就跟老鼠見了貓,沒錯吧!”

“是,你厲害!”

“呵呵,今天下早班,要不去逛逛街?”

“好啊!這幾天我都覺得悶死了。”

“才幾天你就受不了,聽說有些犯人都在這裏呆了一二十年了。”

“那是她們活該,罪有應得!”

……

孟志宏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順利抵達渥太華機場,馬不停蹄趕往葉海鵬所說地點,多方打探的結果是此處根本沒有他要找的那個人。他着急的又再次聯繫葉海鵬,可是對方的表現比他還驚訝,直說不可能,堅稱他妹妹就是給他說的那個地址,還說肯定是孟志宏找錯地方了,孟志宏再三的確認他絕沒搞錯,葉海鵬故唱出被妹妹欺騙無奈嘆聲戲,孟志宏索性跟他要葉敏月的聯絡方式,葉海鵬不留情面直接拒絕他,指出上次說了不會再擾他,言而無信,還鄭重提醒他的命是齊天來救的,斷了的繩子就不要強接了,以慰天靈,接着就是斷線的忙音。

來則來已,孟志宏搜索着過往記憶片段,想起以前葉敏月說過,最喜歡溫哥華的情調,速急奔去溫哥華,在異國廣闊的地域無頭蒼蠅的亂撞。

家中坐立難安等消息的崔湘雲得知孟志宏此行不順,也立馬趕過去夫妻同心一起找。

被關禁閉第六天的孟誠在生不如死的黑室里扛不住了,她特別想有人跟她說說話,罵她慫她都可以,只要跟她交流,可是周圍靜如深夜,之前是求死無門,現在是生無出路。

突然門下小窗洞一亮,旋即外面遞進來一個木盤擺着兩個窩窩頭、一碗白水。

她立馬朝亮口爬去,“嘩”眨眼間窗洞已被合上,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衝著門外嘶吼:“放我出去,我是人不是牲口。”淚水已哭干,為了活着出去,她還是‘沒氣節’的拿起地上的‘鐵疙瘩’咬吃,一日兩餐的刮油食,吃的她癆腸寡肚,能吃上正常的牢飯她都會覺得是人間美食了。

……

娘家家世略遜侯御冰的何安歆,也就是候家開門便能看到的鄰居,曾經人前人後皆是御冰姐姐、御冰姐姐的叫,但自從嫁給順達集團的蒲興元后,便改口稱呼其為候小姐。

“候小姐,你看我今天穿的這條裙子怎麼樣?”何安歆知道侯御冰在家就特意過來串門。

侯御冰一眼便認出她身上穿的是valentino這季的限量款,而自己最近為了迎合葉敏月的口味,穿着低調又土氣,一下就被自己踩壓二十幾年的‘好友’比下去了,肚裏忌怨之氣膨脹,酸酸道:“不錯!”

“我覺得啊衣服穿最新款就行了,幹嘛非的要穿限量版啊,哎,可興元非的要買給我,攔都攔不住,討厭死了……”何安歆三百六十度的轉圈炫耀,接着又故作矯情的讓侯御冰幫她看身上紅寶石藍寶石是不是真品。

要不是接到蒲興元的電話,還不知她要自滿幸福的曬到何時。

……

“什麼東西。”侯御冰破口罵道,不如她的人都跑她頭上來拉屎了,她化打擊為力量,更加有幹勁的討好葉敏月,當即收拾出門。

……

女子監獄外道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女人個頭短小穿着環衛服坐在路邊,身旁立着把長掃帚還放着個蛇皮口袋,裏面裝着些可回收物品,她正等着幾米遠那個年輕男子手上的礦泉水瓶。

結果出乎意料,那人沒將空瓶扔掉還將地上他剛抽剩的煙頭撿起帶回車上,隨後連瓶帶人一起走了。

中年女人不懂的觀望着飛奔遠去的豪車,站起來繼續自己的清理工作。

……

孟誠木然蜷縮在狹小的角落裏,眼神空洞的看着水泥地面,除了睡覺她都不知幹嘛,該睡的覺早已睡透她現在是困意全無,連閉眼的慾望都沒有,躁悶心慌卻無人理,也不知天亮沒,整一人像是活在孤寂的火星。

就在她遊離之際小鐵門兀然被打開,幾日未曾見過陽光,她被突然闖進的強光刺的一時撐不開眼。

“孟誠。”

她聞聲抬起頭便看到陳鐵梅和李九鳳站在門口。

李九鳳厲聲道:“還不起來!”

她知道在這裏她沒的選,若是不聽話她永遠也出不了這個小黑屋,頹靡緩慢站起來,身體語言傳遞着落寞,絕望。

李九鳳威嚴的聲音說著:“還想不想出去?”

她微微點頭,向來不安分的她,被束縛在這狹窄的囚室里,沒人同她說話,又看不到外面,她都快要瘋了。

陳鐵梅利眸察量下幾天來的成效尚算滿意,轉頭同李九鳳說:“我看還是先把她帶到我們辦公室去。”

“嗯,我看行。”

“孟誠,抱上被子跟我們走。”陳鐵梅發送的這條指示,意味着她被解禁了,雖然身子漂浮,她還是趕忙蹲身下去將薄棉被疊成‘方豆腐’,能脫離這間黑屋子是目前她最迫切想要實現的。

聽完管教下達的口令,她雙臂托着摺疊成標準四方形的被褥走出禁閉室,外面居然沒人,她疑惑那個拿相機的獄警居然沒來,這麼好的畫面他竟然不來拍,那個人是好像有段時間沒出現了,她邊走邊瞎琢磨。

“走哪去了,左邊。”李九鳳在她身後一聲呵斥。

“是!”她立馬折返回來,頭暈沉沉的,本就沒什麼方向感再走走神,走錯路就成必然的事了。

……

孟誠一進管教辦公室,陳鐵梅就接過她手中的被子,隨放在旁邊桌上,旋即指着一個高方凳說:“坐吧!”

劉燕和黃莉適時也在此翻資料,注意力不約而同落在跟她們裝束不同的孟誠身上。

劉燕悄悄在黃莉耳邊低聲道:“莉莉,你看那個犯人長的好漂亮。”

黃莉毫無避諱不屑道:“再漂亮她也是個犯人。”

這句話當然也就清楚的被孟誠聽到,她眸光更顯暗淡,她不去尋那聲音的主人,剛剛結束的教訓令她深知自己已沒了與人辯駁的資格,不再干徒勞受罪的傻事,呆緩的走向高木凳坐在陳鐵梅前方。

李九鳳率先厲聲講道:“孟誠,你要認清楚現實,你現在是一名在押的犯人…”

她非常介意‘犯人’二字,雖然這段時間獄警都這樣叫她,可她仍覺心裏錐刺,抗拒這稱呼,辯解道:“我不是犯人,我是服刑人員。”這是她第一次承認她的這個身份,語中多少的心酸,她無力改變現狀,又不願再住進黑屋,唯有向強權妥協了。

劉燕和黃莉聞言一驚,這麼囂張,居然敢頂嘴,活膩了吧!

陳鐵梅淡定的拍拍李九鳳的肩,示意她別發火,溫和的笑着對孟誠說:“好,你是服刑人員,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服刑人員?”

她被問的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抬眼輕瞟下陳鐵梅又將頭低埋。

陳鐵梅走到她正前方,以一種與人平等交流的語氣:“你看我說的對不對,不問自取謂之盜也,你因為之前有意或無意犯的錯,觸碰到了我國《憲法》的底線,所以你現在被安排在這裏接受法律的懲罰。”

她垂目默認。

陳鐵梅接着語重心長的說:“你是a大的高材生,應該比我更懂得什麼是孝道,什麼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孟誠趁現在還不晚,早點認清自己的現狀,不為自己,也要多為家人想想!”她緊緊的扣住家人這條線,她堅定孟誠的軟肋以及活的理念都在線上。

事實正是如此,孟誠割捨不了的就是她父母,陳鐵梅的話刺痛她的愧心處,蒼霜佈滿父親的臉,淚珠掛滿母親的頰,如今他們一定也還在為她傷痛流淚,她的淚水應景滾落。

陳鐵梅伸手拭去她的淚,拉着她的手柔聲說:“孟誠,既然已經進來了就要學會面對,積極改造,爭取早日出去,想想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父母,他們正殷殷期盼着你的歸去。”

她終於忍不住抽噎起來,縱使世界遺棄了她,可爸媽還在等着她,她也該早點出去。他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還這麼的不爭氣……

“現在放你回監室,可以給黃芳道歉嗎?”

她點點頭。

理說通道理講明,陳鐵梅再一次成功扭轉一顆逆抗的心,立馬又開始研究下一個需要教化的對象,李九鳳負責將孟誠押回。

……

劉燕探伸脖子見人走遠了,嗖的衝到陳鐵梅桌邊,皮笑的問:“陳姐,這個犯人犯的什麼罪啊?”

“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覺得她長的好看,好奇來着!”

“一看那長相多半是賣淫罪。”黃莉插嘴說的篤定。

陳鐵梅立即垮下臉責道:“胡說什麼!身為公職人員怎麼能以貌取人!”

“陳姐,我錯了。”

……

李九鳳拉開鐵門,裏面的人已經分兩列站好了。

“孟誠進去。”

管教的指令她心底是抗拒的,她不想進去不想住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可不住這就得住黑屋子,權衡之下她還是聽話的朝里走去,緩步走到黃芳面前,輕聲說句:“對不起!”

黃芳愣了一下,略尬的笑笑:“沒事,大家都是獄友嘛,我也有不對,不該激你。”當聽到管教要關她一個星期的緊閉的時候她就後悔了,起初她就因為心情不好又被她踹了一腳心中憤懣,只是希望管教訓斥她一頓,卻不料管教罰的那麼重,心中挺愧疚的。

李九鳳笑着說:“這就對了嘛,就的要這樣和睦的相處。”

黃芳趕緊說:“是是是!”

李九鳳走後,孟誠將手中被褥扔回自己床上。

“孟誠,知道你這幾天受罪了,大家都給你準備些好東西。”王紫美帶頭拿出一包方便麵。

張翠遞上一袋糖果,黃芳給出一塊蛋糕,董小瓊塞給她一個水果……

這些東西在外面不值一提,可在裏面就意義不同,每個月的花費額度都有明確限制,大家都是緊湊湊的過,就別提有餘外的給旁人了,孟誠來這也有段時間了當然明白這份心意的分量,她們突然這樣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黃芳好言勸道:“孟誠,以後甭折騰了,越折騰越出不去,認命,過一天少一天。”

“以後啊在這裏大家就是一家人親姐妹……出去后呢大伙兒就各走東西把這兒的全忘了,誰也不認識誰……”張翠拿着號長的氣勢,說著當媽說的話,還語帶鼻音。

……

遠恆大股東胡鵬立不是塊經商的料,代任不久已在多處重要決斷上因未能做到快准狠而錯失不少良機,以及錯誤判斷造成公司不小損失,他又是個死不認慫剛愎自用的人,一往的瞞不上報。

他的經短驗少也給那些個居心不良的人找到了可鑽的空子,財務總監房馳早已在孟志宏無心公事那天起開始謀划‘春秋大事’,如今更是上天庇佑,瞅准良機攜款潛逃。

事態嚴重紙終於包不住火,遠在異國的孟志宏不得不放棄尋人之路,匆匆返回錦都坐鎮。

……

下班后齊鋒如常去城西看母親,本是平淡的進門,卻意外看到一個穿戴素凈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愕然的盯着她。

他突然的出現,侯御冰事先毫無準備,因為葉敏月不止一次告訴她齊鋒一般不到這來,起初她還預防着他回此的預案,一來二去沒碰到她也就放鬆警惕了,第二次的見面嘭的就出現,來的太意想不到。她的心騰的瘋狂跳動,慌虛忐忑的站直身子,激動的一時口舌打折不敢講話,深怕說錯一個字便將她多天來的努力耗盡,心潮澎湃的先在腦中過慮該說些什麼。

齊鋒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來的,但他反感私闖他生活圈子的人,尤其是女人。

“鋒兒,今天多虧了御冰幫忙,不然你看我這麼多東西怎麼擰的回來啊!”葉敏月拉媒搭喝的說。

侯御冰擺身羞澀的莞爾一笑百媚生嬌:“齊總,你回來啦!今天我是見伯母東西太多,一個人擰着太費勁,才冒昧過來的。”

葉敏月笑插過去:“御冰,別這樣說,我一個人住在這裏孤單,你有空多過來陪陪我。”

兩人一搭一唱的齊鋒掃眼便知他媽在打什麼主意,心頭頓時串起鬼火,薄怒的唇一抿,這一刻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是不想找女人,準確的說除了那個其她的他都不要,淡淡道:“媽,我讓你去我那住,你說不願意,給你找傭人,你說你要清靜,現在又這樣說,倒顯得我這個兒子很不孝順。”

葉敏月埋怨道:“臭小子,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都二十五六了還不知道怎麼交女朋友,整天和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混,真是操心。

他眉頭鎖的更緊。

“鋒兒,男女之事上你老這麼渾渾噩噩的,讓我怎麼跟你爸交待啊!”

他冷不丁的一抖,家仇血恨絕不能再繼續受那個女人的干擾,強斷情絲永絕後患,他需要一個替補上位來助他忘卻紅塵事,他厲眸掃向侯御冰漠然道:“媽,你不就想讓我交個女朋友嗎?我如你的願,明天我就公開承認你喜歡的這個人是我女朋友。”女人,閉上眼都一樣!孟誠,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不願意做我的女人,你拽!哼,立馬我就能再找一個。

侯御冰狂喜的直掐大腿,就怕大喜過望失了儀態,事情進展的順利程度遠~遠~遠超越她的想像,即便是林君霞也料不到齊鋒定女友這麼直接。

葉敏月看着齊鋒不高興道:“什麼叫我喜歡的,關鍵是你喜歡,御冰這孩子真的不錯。”

他下巴前伸嘴角扯撇一抹不明顯的諷笑,他喜歡,他喜歡的偏偏不能找,世事就是這麼的不懂人意,面無表情語氣淡淡:“我還有點事要上樓處理下。”

葉敏月望着大步離去的背影,嘆息,對待女人未免太過隨意,不用情至少也多看兩眼啊,這樣走在街上都不知道哪個是自己女朋友,恐怕到現在也叫不出人家的全名,這樣的關係算什麼?

“伯母,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侯御冰調息稍作平定,當即上演起中國好媳婦的貼心可人。

“別忙活了,息一會兒,過來陪我坐坐!”

她心情不錯的回應:“好!”想到明天她就是齊鋒的女朋友了,頭頂彷彿閃起了耀眼金光。

葉敏月打望着侯御冰眼中藏不住的喜氣,她不明這類人腦組織是怎麼構成的,就兒子剛那態度,居然還能高興成這樣,也罷,各取所需省的麻煩。

侯御冰一步三鞠躬的走後,葉敏月攀上樓去,見兒子房門緊鎖,可能在忙公事,她不便打擾,僅將侯御冰的身份信息短訊給他,她促成這事存的是私心,有個固定的女人在兒子身側照應,免得他老惦記外頭那些風塵女子,同時她也怕兒子萬一在那些女人身上惹上什麼不好的病。

……

第二天天啟集團公關部爆炸性宣告一件大喜事,驚愕的一船名媛千金大呼不可能。此消息一出,各大媒體也放出最好的版面爭相報道這件大奪眼球的事,該事件立馬引起全城熱議,成為當下最火爆的話題。

李雨華一臉憤恨的打着電話,“孟琴,你看到今天的新聞頭條沒有,齊鋒竟然跟侯御冰好上了!”

藍孟琴也是怒容滿面,“全城最火爆的新聞,能看不到嗎?看着就讓我噁心。”

“當年就勸誠誠齊鋒不是我們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就是不聽,結果人家還是選擇了家大業大的侯御冰。”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誠誠現在想通沒有?又聯繫不上,急死我了。”

……

許多上班族尤為愛好在班前八卦下這類新奇事,特別是遠恆市場部那幫臭味相投的人,總喜歡聊上幾句才開始干正事。

“齊鋒公開承認侯氏企業大小姐侯御冰是他女朋友,咋們錦都最有錢力的高富帥告別單身了,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啊!”劉思思看着電腦驚異的說。

劉泉突的來句:“你們說他們兩怎麼搞到一起的?”

張繼軍參言:“以前三天兩頭的換女人,從沒承認過誰,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侯小姐厲害啊!”

身為已婚男人的他們也湊在一起好奇,整日處在一群愛八卦的群體中,潛移默化中也就深受影響成了鑽進骨子裏的習性,周圍環境的影響是多麼的可怕。

“人家這些千金小姐都知道去找個有權有勢的鞏固家族事業,咋們孟小姐怎麼沒說也給咋遠恆找個金龜婿,跑出國去幹嘛?”此番言論來自其貌不揚的林美娟,卻說的一針見血。

羅俊打趣道:“到時候給我們帶個洋帥哥回來。”

劉泉沉面接過去:“洋帥哥拿來幹嘛,當雕塑啊!”他認同林美娟的觀點,他於富家小姐的定義是只知吃吃喝喝玩樂享受,能做的貢獻就是聯姻。

蔡強小聲提醒道:“馮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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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女鐵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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