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古疑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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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是什麼聲音?”云然一捻着裙邊有些驚慌的問道。
“應該是某種大型野獸。”風一戈也坐了起來,在那九年中已經讓他鍛鍊出一種鷹凖般的警覺。一但遇到情況便會條件反射般的出現。隨手拉起云然一,雙眸緊緊的盯着那遠方的呼聲。
可是停滯了半晌后,那黑暗中的猛獸呼聲卻也沒有了響聲。風一戈有些摸不着頭腦,回想起剛剛那道突然升起,保護自己的銀光,以及事後出現的這個巨大深坑,還有剛才那聲野獸的呼嘯,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有着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雖然一切都尚未發生危險,但風一戈心中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要出什麼大事。
“去前面看看,我們不能總困在這裏。”風一戈說著便將懷中的火摺子掏出來點燃。而後隻身擋在云然一身前,欲要向前走去。
嗡!
就在風一戈點燃火摺子的一瞬間,四周突然亮了起來,頓時將那沉寂的黑暗驅散開來。二人定睛觀瞧,只見他們二人的左右都是厚重的巨石城牆,城牆之上分配着一排排的石制燈架,那照亮黑暗的光芒就是從那裏發出。這些光芒直通照亮遠方,也令他們看清了遠處的事物。
一道巨大的千斤石門,石門兩側還屹立着什麼石雕生物,種類面貌現在還不可得知。
而向下看去,兩人正處於一條紫玉鋪成的大路上。這些紫玉也就是剛才那些詭異紫光的來源。
風一戈面沉似水,眉頭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川’字。短時間內也得出了幾點有用的關鍵信息。其一,現在自己正處於一個墓穴之中,而那個憑空裂開的深坑下方正是這個古墓的通道,也就是自己所處的位置。其二,通往古墓的道路都是用上好的紫金玉鋪築而成,想必這個古墓的主人身份、財力定然不低。
其三,這個古墓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個修行界的人士。使用那些石制燈架的人定是數千年前,甚至更早,而那個時代的燈架還能閃着奇異的光芒,燈火還能這般通明,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它們都是有法力籠罩加持的,並且很有可能這些法力的來源還是這個古墓之中的主人。
雖然風一戈自幼離家,認識的字還不如十根手指多,但在那九年期間,聽聞各色各行的人講述的奇聞異事不少。其中不乏就有一些下墓混口飯吃的賊。
“大叔,我有些怕,這個古墓會不會把我們當成大米吃掉?”云然一小聲問道,俊俏的小臉上沒來由的一陣白慘白。
風一戈被這個女孩的天真逗笑了,緩緩道:“沒事,據我推斷這個古墓並沒有機關。”
他的這個論斷並不是空穴來風,根據前面得出的結論,此古墓葬的應該是一位法力高深的修行者,並且這個古墓修建的十分隱蔽,要不是情況突變,他兩人都被深坑吸了進來,外人根本無法進入此地。那就說明,這古墓主人對自己的法術十分自信,他對自己的法力有信心,認為不會有人找到此地。既然都無人能夠進入,那麼設置機關反而有些畫蛇添足。
所以此時在古墓中還是相對安全的。
並且更加證明了一點,這個古墓是主動讓自己進入的。那麼古墓主人此舉又是何意呢?風一戈始終沒有想通這一點。
壯了壯膽子,風雲二人繼續踩在紫玉鋪成的道路上繼續前行。直至來自古墓大門處才停下腳步。此時,兩人都被古墓千斤閘門左右兩側屹立着的石雕神獸所驚住。兩人第一眼便認出這石雕乃是兩尊面目猙獰的石猴!
那分別立於千斤石門左右的兩個巨型石雕猴子足足有半丈高,三棵大樹合抱這麼粗。兩個石猴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火眼金睛,面部猙獰,身着戰甲,手持凝水寶壺,神色十分猙獰且詭異,且在這兩座石猴的周圍刻有飄動着的波浪紋,那排山倒海的氣勢彷彿能夠吞食天地般犀利。
“這…這是赤尻馬猴?”云然一小聲說道。
“什麼是赤尻馬猴?”雖說風一戈在那九年期間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生物,但這赤尻馬猴的名頭還是第一次聽說。
“赤尻馬猴是四大靈猴之一,善於變化,力敵九龍,且善於控水,就連水神共工也不敢稱在控水之術上稍勝他一籌,且知曉人事,實力很是強大的。”云然一倒是對這些稀奇靈物知曉很深。
世人皆熟悉靈明石猴齊天大聖,通背猿猴、六耳獼猴,卻鮮有人知道赤尻馬猴。此四者合稱為四大靈猴,也有人稱作‘四猴混世’。
風一戈點點頭,眉頭皺的更緊了。難道這個墓穴主人法力大到能將赤尻馬猴收服后成為他墓穴鎮獸?
轟隆隆…
就在他百思不解時,情況再次變化,那道千斤重的石門在發出一陣強大的轟鳴后,竟然緩緩升起,無數塵土飛揚。只惹得云然一用那凝脂小手揮舞驅散。
“小心!”風一戈一把將云然一拉到周圍,躲開那石門升起后的地方。
那九年中,聽有經驗的下墓人說過,千年未曾開啟的墓穴裏面屍氣很重,一但活人吸進口中,要不得幾天就會全身生出屍斑,最終痛苦的死去。
可當那石門升起,風一戈並沒有見到迎面而來的屍氣。心懷疑惑,他再三確定后,才拉着云然一小心翼翼的進入墓穴中。臨走的時候他還注意到,千斤石門底部有數道明顯被割裂的痕迹。
嘭!
一陣悶響,就在兩人進入墓穴后,那道千斤石門轟然落下。毫無徵兆的將兩人困在這裏面。
“呀!”剛剛進入墓穴的明殿,云然一便驚嚇的大叫起來,拉扯着風一戈的衣角小聲道,“大叔,有人在看着我們。”
風一戈飛速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隨即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皺眉。手指方向的牆角處竟真有一個黑色的人影盤坐在那裏。由於視線昏暗,並不能看清他的性別,更看不清他的容貌了。只不過他那盤坐的姿勢實在詭異。
一般修行人盤坐基本姿勢都是雙腿盤起,而那人卻是雙手交叉倒立在地上,雙腿盤在天空,形成一種古怪詭異的盤坐姿勢。
“朋友,我二人無心經過這裏。還望你高抬貴手。”再三決定后,風一戈出口。此時自己身受重傷,而且身背後還有一個弱女子,只能暫避其鋒芒。
可風一戈連續數聲,那盤坐姿勢詭異的人始終沒有搭話。到了這時,他能夠確定那人並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個死人!
轟!
一陣輕聲響起,兩人都呆住了,只見那人高高聳起的雙腿驟然落下。全身鬆軟的趴在地上,最終化成了一堆白骨,沒一會便只剩下一抔粉塵…
“生前再風光,也不免死後一抔塵土。”風一戈心有所感。這些年見到的死人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他這二十二歲的青年有着不該這年紀擁有的成熟與滄桑。
天地生出陰陽兩面,萬事萬物亦是有利有弊。在外的經歷雖讓風一戈滄桑不少,但也讓他悟出一個道理:在生死面前,人群堆里那點破事算得了什麼?
既然確定沒有危險,風一戈便走到那人身邊仔細打量着那堆白骨粉塵。打開火摺子后才發現地上散落的衣服竟是件深紫色道袍,其上綉有九條猙獰巨蟒,紫蟒道袍一旁還掉落着一個鑲着八顆玉珍珠的金質道冠。
而最令人顯眼的莫過於紫蟒道袍下面那一道赤色和一道淡藍的閃動光芒。
撩開紫蟒道袍,只見其下竟是兩塊形狀狹長而銳上,略似劍葉的玉質手板;約莫半寸長短,一塊手板上泛着赤色火光,另一上則泛着淡藍色寒光。
“這是什麼?”這時云然一也走了過來問道。
“大圭!”風一戈一下子就認出了此物,而後又細心解釋道,“臣下上殿面君時的工具。古時候文武大臣朝見君王時,雙手執笏以記錄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將要對君王上奏的話記在笏板上,以防止遺忘。而皇帝手中的那塊笏板便叫作‘大圭’!”
見到兩塊大圭上泛着奇異的光芒就可得知其上擁有無尚的法力,是件極佳法器!
幸好他這九年見多識廣,要不然還真不認識這種稀罕物件。
“那這樣說來,此人是皇帝?”云然一雖然有些呆萌,但分析事情還是不笨的。
“應該不是,皇帝身着龍袍,此人卻是身着蟒袍,應是個身份不低的大臣,再加之他身着道袍,頭戴道冠。應是皇帝手下的護國真人。”風一戈雙眸閃現出一陣精光,強大的推理能力讓云然一深深佩服。
憑藉著僅有的線索,竟然能夠推斷出此人的身份和地位,真是不得了。
這兩塊大圭既然是皇帝的,卻無故出現在這個護國真人身上。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他是偷來的。
“大叔,你明白的很多呀。”云然一有些戲謔道。
風一戈心中稍稍舒展,騷騷的一笑:“沒辦法,能力太強也不是我想的,畢竟太優秀了。”
伴隨着云然一投來的白眼,風一戈將兩塊大圭拿起,仔細看去,那塊赤火紅色的大圭背後刻着兩個字‘全乾’,而那淡藍色寒光大圭背後則是‘無坤’。
難道這是他們的名字?
不管了,直接拿走吧,反正他也用不上了,沒必要讓這東西蒙塵。想通這一點風一戈便將其大圭收到懷中。而後朝着那紫芒道袍恭恭敬敬的三拜後退去。畢竟受人恩惠,不能不報。
吱…吱…
兩人慾要離開之際,這明殿後面的主墓室之中竟然發出一陣手指撓石板的詭異聲響。
“這…這難道是撓棺材板的聲音?”風一戈有些膽顫,畢竟再膽大的人也有害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