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殺手無情
“什麼？！”楊煜戈與酌花雕聽她這麼一說，都不禁一愣。
孟婆見了二人驚詫的神情，微微冷笑了一下，道：“怎麼，聽不懂人話么？何必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說著便凌空虛點兩下，以隔空點穴的手法，輕輕鬆鬆地解了二人的穴道。
楊煜戈穴道被解后，立馬便快步走到酌花雕的身側，看着孟婆，眼神中充滿着不解之意：“你所說的圖紙，莫非指的就是霹靂堂祖傳的火器圖紙？”
孟婆點了點頭，輕咳了幾聲：“沒錯。”
此話一出，楊煜戈與酌花雕又是一驚：“火器圖紙不是已經在胡乃拉達手上了么？你又為何要……”話還未說完，孟婆便不耐煩地說道：“哎呀，你們這兩個年輕人，問題怎麼這麼多！如果火器圖紙不在那羌狗手上，老身又何必讓你們倆去搶？笨！”
喬楊二人被她說得一頭霧水。酌花雕歪着頭問道：“那羌狗請你們地府來，不就是為了保護那張圖紙，不讓那圖紙被我們丐幫搶走么？你怎麼……”
孟婆又冷笑了一下：“我們地府的規矩，向來是價高者得。有人比這羌狗出價更高，老身自然要出手將其奪來了。”楊煜戈聽罷一愣，沉吟片刻，接著說道：“那你何不直接聯繫在這府中的判官和彼岸花，讓他們出手，豈不是更容易得手？”
孟婆哈哈大笑，笑罷又不禁咳了幾聲，這才說道：“老身若是將這事告訴他們，便要將酬金一分為三，分別交付他們二人，那豈不是很划不來？這樣吃虧的事情，老身才不做。咱們今日，就是要從這二人手中將圖紙奪過。你們放心，此事若是辦成，老身必會將解藥交給你們。但若是辦不成……嘿嘿嘿……那只有請你們二人去真的地府玩一趟了。”
酌花雕雙手抱肩，“哼”了一聲，道：“所以你就想利用我們這兩個無償勞動力，好讓你輕輕鬆鬆地拿錢？呸！本姑娘最討厭被人利用了，這事我可不幹。”
孟婆冷笑：“不想干也得干。”她話剛說完，忽見一樣東西正朝自己迎面飛來，她連忙身子一側，閃了開去，轉頭看時，卻見一口濃痰“嗒”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顯然是酌花雕所吐。接着便聽她說道：“去你媽的，本姑娘可不怕死！”
孟婆見狀，倒也不生氣，只是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衝動……既衝動，又沒有腦子……嘿嘿……唉……”
她接着抬眼看了看楊煜戈，笑道：“小夥子，你師父沒腦子，不肯干。那你呢？你干不幹？”
楊煜戈沉吟片刻，道：“我先問你一事。那出價更高的是何人？”孟婆道：“這個么……我可不能說……不過，你早晚都會知道的……嘿嘿……”楊煜戈聽罷，便搖了搖頭：“若你不願將那人的身份告知與我，恕我不能幫你。”孟婆“哈”的一聲，笑問：“這是為何？”
楊煜戈正色道：“我承認我怕死，沒有師父那樣的勇氣。但若要我為虎作倀，不明不白地被人利用，恕我不能接受。死就死吧，反正能跟我師父一起死，我這輩子，也算是值了。”說著看了酌花雕一眼，微微一笑。
酌花雕聽了他這番話，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弟，走走走，趁着咱們還有口氣，先去喝它三杯花雕酒再說吧！”楊煜戈笑着點了點頭，二人隨即轉身出門，便要離開。
孟婆看着楊煜戈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道：“我瞧你談吐文雅，氣質瀟洒，沒有半點市井的感覺，還以為你算得上是丐幫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沒想到……唉……既是思想迂腐，又是優柔多情，竟看不清眼前形勢！當真是可惜，可惜！”
話音未落，便見楊煜戈又轉過身來，沉聲問道：“此話怎講？”不等孟婆回答，便聽酌花雕不耐煩地道：“哎喲，你還理這老太婆作甚，走吧走吧！”說著便去拉楊煜戈的衣袖。楊煜戈卻向她擺了擺手，仍是站在原地，等孟婆回答。
只聽孟婆笑道：“圖紙落在我們大梁人的手裏，總比讓那羌狗拿走了要好吧？哪怕是給江湖上那些黑道幫派搶了去，至少也是咱們自己人。若是給羌狗拿去了，他們回國后細心研造，對我大梁豈不是十分不利？再者，你又怎知出價更高的那人必是惡人？如今朝堂江湖，出錢請我們地府做事的正道人士比比皆是，你為何不敢賭一把？縱使你不願讓圖紙落在其他人手裏，那對付老身一人，總比像沒頭蒼蠅般闖入特使府要好得多吧？何不等老身取走圖紙，將解藥給你們之後，再對老身出手？這樣豈不是更方便？唉，只知道英勇赴死，卻不想想怎麼樣解決問題，當真是愚昧至極！”說著便連連搖頭，對二人的行為大不以為然。
酌花雕與楊煜戈竟被她這番話說的瞠目結舌，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酌花雕這才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都料到我們會對你出手了……這……這行不通……”
孟婆咳了一聲，道：“那老身說的前兩條，你們二人總認可了吧？廢話少說，老身這便將你們二人的任務交付與你們。”二人聽罷，默然不語，顯然已是同意了。
她接着從懷中掏出了兩根細長的佛香，交給了喬楊二人：“喏，你們兩個一人拿一根，去廚房借個火點着了，然後拿着它四處遊走揮舞就好。記住，你們走的範圍務必要經過各處房屋，否則咱們可就要失敗了。”
她接着看了眼四周，說道：“這裏外圍的護衛，老身都已經解決掉了……”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喬楊二人驚呼一聲：“什麼？”孟婆見他們一臉驚詫，冷笑一聲，道：“那些羌人都是酒囊飯袋，解決他們又有何難？關鍵是裏面那些地府中人。他們雖然不是一流高手，但人數眾多，武功又十分怪異，足夠我們三個頭疼的了。所以你們行動之時務必要小心，別被他們纏上了。碰見一個兩個，那倒還好，若是碰見十來個，那可就完了。”
酌花雕看了看手中的佛香，問道：“你讓我們揮舞這玩意兒，有什麼用處？”孟婆道：“別多問，你只管做就是。”楊煜戈道：“那你去做什麼？”
孟婆微微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一頓手中拐杖，身子直直飛起，不一會兒，便不見了她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