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襲
“我倒是要謝謝你伊桑。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你對我的否定，我的研究也不會有機會得以實現。從今天開始，我的研究將會徹底推翻你們那些迂腐的煉金理論，賦予它全新的生命。新的煉金時代將由我開啟。”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的研究已經不是鍊金術了，你這是禁忌啊！弗農，現在收手還可以彌補你的過錯！”伊桑知道，自己的勸阻是這麼的蒼白無力，但是他依舊想喚醒那個曾經認真執着的小子。
“彌補？伊桑，你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真正該彌補的人，是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學者把！你們操縱着國家的經濟和資源，但是卻只知道整日研究那些破銅爛鐵！你們考慮過國家底層的人嗎？你們知道嗎？可能你們一次普通實驗花去的費用，是一些貧民家庭一兩年的口糧！呵呵，真是可笑，自詡是學者，卻和戈登那些屠夫有什麼區別？”
伊桑說不出話來，弗農說的，的確是岩拓帝國所存在的一個棘手問題。身為六合大陸的商業大國，貧富差距也是最為明顯的一個國家。凡是進入了長老閣的學者，衣食無憂，整日穿金戴銀。國家也正是以此為激勵，去鼓勵一些有知識有潛力的年輕人鑽研學習。但是不知不覺間，由此形成的惡俗風氣漸漸蔓延開來。商人漸漸籠絡學者，平民日益被打壓剝削。隱形的等級制度，就這樣悄然無息地在岩拓帝國生根發芽！
甚至在一些岩拓帝國的偏遠地區，凡是能夠進入長老閣的人。那都是在當地轟轟烈烈的大事！
其實長老閣的內部，早已被這些風氣所腐蝕！甚至一些富商貴人都以能有一個學者的身份來衡量自己的社交地位！
而馳名大陸的岩拓學者考核，也早已淪為富商們競拍學者名為的拍賣會而已。
每年考核，真正有才能的人才，簡直就是鳳毛菱角，可遇而不可求。
伊桑負責期間，也僅僅出過兩個人才，一個是弗農，而另一個就是他的師妹-尤拉！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伊桑對弗農尤為看重，還考慮把他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來看的。
弗農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伊桑，仇恨的充斥了他的眼眸，他狠狠地說道：“伊桑，你以前總是問我的父母，問我是怎麼成為孤兒的？呵呵……當時我沒有告訴你，並不是因為我怕提及這段回憶，而是你們不配去知道！我的父母就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學者，所謂的學者考核給害死的。我還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強迫着我去學習鍊金術，他們要我繼承他們的夢想，能夠成為學者，進入到長老閣！但是不覺得可笑嗎？他們用盡了他們的一生，就是為了那些可笑的鍊金術？那些金屬冶鍊？最後我的父母因為把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讓我學習鍊金術，而活活被餓死！呵……當我完成我第一個煉金作品回到家的時候，看見的卻是我父母已經死去發臭的身體！”
“怎麼會……我明明去調查過……並沒有發現關於你父母的信息，也沒有看到過類似於他們的墓碑。”伊桑當年確實私下調查了一下，只是到弗農是來自於一個貧民窟里。岩拓帝國的貧民窟數不勝數，多如蟻穴。
“呵呵呵……”弗農低聲笑道：“墓碑？我壓根沒有埋葬他們，哪裏來的墓碑？”
“難道說……那時候的你就已經開始人體煉成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那時候我根本接觸不到那個層次。我之所以沒有埋葬他們，是因為把他們吃了。”
“吃了？！！！”伊桑聽到這兩個字，險些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鼻腔里彷彿都能感覺到那種夾雜着腐臭的血腥味。
“因為太餓了呀！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怎麼會體會到那種飢餓的感覺。但是，從那一天開始，我感覺到我的父母就在我的身邊，他們沒有離開我。而我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賦予了他們新的生命。所以，我在那個瞬間才懂得了鍊金術的真諦。那就是把賦予，把一個生命，重新賦予它一個嶄新的、永恆的生命。這，才是鍊金術呀！”
“你……你已經不是個人了……我當初怎麼會選擇你的……”這一切，完全顛覆了伊桑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原來以前那個瘦弱內向，但是認真執着的少年原來是一個披着人皮，茹毛飲血的怪物！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伊桑顫着聲問道：“尤拉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已經對她下手了！快回答我！”在這個世界上，要說還有讓他挂念的人，也就只剩下尤拉了。當年那個活蹦亂跳，整日笑眯眯的傻丫頭，只知道天天跟在弗農的身後。
弗農沒有回答。
“畜生！你對尤拉做了什麼？！她是那樣的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的！”尤拉純真的笑聲，和熟悉的笑容好像就在眼前一樣。怪不得這些年來，長老閣的消息越來越少，甚至和皇帝的通話都受到了限制，原來現在的岩拓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岩拓了。
“伊桑爺爺，小心啊！”明天稚嫩的聲音穿透了廣場的上空。
但是現在提醒已經來不及了，趁着弗農吸引了伊桑的注意，妖空早已偷偷地繞到了後方，猶如一條吞吐紅信的毒蛇，等待着給予獵物一擊斃命的機會！
“大學者，看你這下怎麼跑！”妖空一個閃爍來到伊桑的身後，血光凝練，立掌為刀，直奔心房戳去！
“噗！”伊桑胸前應聲炸開一個血洞，四濺的肉末伴隨着血液飛濺而出。如果不是剛才明天的及時提醒，怕是此時伊桑早已身隕了。但是那麼短的時間，換盾還沒來得及打開就已經被洞穿，傷口距離心臟僅僅一厘之差。
“真是卑鄙，居然用這種方法來偷襲。你們難道不怕我現在把土之精華的凝練方法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