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除奸,冰城商討
但是……儘管後悔,為時已晚……
白綾與紫色流光接觸的剎那,空氣彷彿要被撕裂一般,那群還有可能逃出樹林的黑衣人,此刻突然受到空氣被撕裂的張力的影響,被生生撕裂開來,鮮血四濺,染紅了大片樹木。有的人受不了空間扭曲變形的張力,腦袋生生被擠壓,腦袋也炸裂開來,**四處迸濺,看着此番景象,能讓人直接嘔吐出來。
而意識到紫色流光強大力量的栩嘉,此也不得不用盡全力與這紫色流光對抗。她的身體,也承受着這巨大的張力,西木焉看着這一片幻化樹林之中的‘凄慘’景象,揚唇輕笑,雙手慢慢的舞動,如舞女,如鬼魅,舞動速度緩緩加快,那紫色流光顏色愈加濃烈。
有些許黑衣人內力較為強大,還不至於被這張力撕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便試圖趕來幫助栩嘉抵禦這紫色流光,運起內力,剛接觸到紫色流光,紫色流光突然華光大盛,那黑衣人面色突然變得猙獰,那紫色光柱……將他的內力全部吸收,而他,身體由於壓力,骨骼完全被壓碎,突然發出悶悶的一聲響動,那個黑衣人,竟然被……炸的粉碎。
栩嘉頓時面色微冷,她明白了,這是顛魂陣,今日居然栽在了如此簡單的一個陣中,現今已是無力回天,莫不是天要亡我……不,怎麼甘心,怎麼可以,還沒有殺了君越,還沒有,屠了西木宮……不!!!
栩嘉心中不甘,頓時雙眼猩紅,白綾的舞動愈加瘋狂……
如此恨吾西木……要成魔了么……
栩嘉突然聞得一女聲,這聲音,似清泉石上流,似銅鈴輕響,似玉環相擊,似秋日微風,徐徐的、輕柔的,吹進栩嘉的耳朵,吹進栩嘉的心田,栩嘉眼神緩緩恢復了清明,眼睛不再猩紅,她緩緩的收起白綾,沉沉的睡了過去……
西木焉只見一團金色華光包圍住栩嘉,栩嘉之後這團金色華光愈來愈淡,待這團金色華光不見之時,栩嘉也不見了蹤影,樹林之中,只有黑衣人倒的橫七豎八的屍體,七竅流血,分外可怖。
西木焉微微眯眼,勾唇輕笑,這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西木雙與西木琗二人見栩嘉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對視一眼便飛身回了西木宮,畢竟,所有障礙皆已清除了。
西木焉站在高大的梧桐樹下,負手而立,背對着走進來的西木雙與西木琗二人,西木雙與西木琗單膝跪地行了一禮,西木雙道“宮主,栩嘉……”
“不必多說,本主知曉此事,這件事暫且擱置,改日會與屠影一派正面對峙的。”西木焉勾唇笑道,眼中笑意盈盈,她抬步走向她正對的泅鳳宮,西木琗二人緩緩起身,跟了上去。
“西木宮交予你二人坐鎮,明日,本主要前去冰城。”西木焉轉身看向二人,輕聲說道,頓了頓,又道“為何遲遲無人前去冰城找尋鳳翔鞭,此事,定時屠影一派暗中作祟。”
西木琗二人恭身一拜,方道“屬下領命!”
西木焉點點頭,便走了出去,兜兜轉轉,到了自己的住處——唸鳳宮,進了房門,西木焉直直走向一旁的床榻,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想要開始運功。
緩緩的,掌中出現一枚紫色靈珠,方才便是這紫色靈珠助力她才一招解決了剩餘的黑衣人,也引出了另外一個神秘人的出現,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而且,與鳳仙有聯繫……
西木焉輕抬另一白皙修長的手指,覆於靈珠之上,輕輕一旋,兩手緩緩拉開一段距離,那紫色靈珠也緩緩開始懸空。旋轉着,紫色華光幽幽閃現,突而隨着西木焉對靈珠進行內力的注入,這一步,喚作度化。
度化這一步往往決定着這靈珠內力與靈力是否可以化為己用,如若度化成功,便可以使自己的內力和靈力有進一步的提高,如若度化失敗,自己為靈珠度化的內力便會被靈珠吸納,也就是說,不進反退。所以說,度化這一步驟最為關鍵,不得有外人打攪,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落得一個內力盡失且被反噬的下場。
西木焉凝神靜氣,緩緩的用內力對這紫色靈珠進行度化,這靈珠,看起來是七品玉階,而一顆靈珠品階越高,所需要的內里就更純粹,所需要度化的時間就更長。
時間流逝,四周寂靜無聲,偶爾有西木焉度化靈珠,吸納靈珠內靈力與內力的微微聲響。西木焉臉上的紅色面紗似是被無形之火焚燒一般,緩緩的變成粉末,飄散不見……
大約兩個時辰過去了,西木焉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之中皆是狠辣與嫵媚之色。她緩緩起身,撣撣紅色衣袍的下擺與衣袖,輕輕揮手,從畫著鳳凰涅槃的屏風後面飄來一片紅色彩雲,細細看去,是一個紅色面紗。
她用手輕捻住那紅色面紗,戴在耳後,兩根紅色綢帶於耳邊輕輕垂下,綢帶上綉着金色的鳳尾,分外奪目。
西木焉勾唇輕笑,一甩衣袖,唸鳳宮的宮門便緩緩打開,西木焉邁步走了出去。
現在的冰城之內,蔣舟正在與百蘭槐報告自己方才的情況,一想起剛才幹掉了那群黑衣人便分外高興,為自己的弟兄報了仇,除掉了埋伏在冰城之外的隱患,這件事想起來便是大快人心。
蔣舟正要報告自己方才的情況,包括議事廳內的這個白衣女子是屠影一派的人,可不待他開口,便有守衛匆匆來報,那守衛,前來跪地行禮道“少城主,門外有人要闖進來,屬下等無能,阻攔不住。”
百蘭槐微微皺眉道“何人如此大膽?敢闖我冰城?”那守衛抱拳道“一紅衣女子,她卻是不報名號。”
西木涼淡淡撇了那守衛一眼,心下想到,怕是西木焉來了,當下便向前走了一步,朝百蘭槐抱拳行了一禮道“西木宮宮主在外,少城主不必擔憂!”
百蘭槐看向西木涼,微微皺眉,站起身來,看向那守衛道“還不快去迎接!?”那守衛當下大驚,抱拳朝百蘭槐行了一禮,道了一聲是便要退下,卻不料,他口中的紅衣女子已經走至大殿,那守衛回頭便看到了西木焉,趕忙跪地行禮道“西木宮主恕罪!”
西木焉輕笑道“恕罪?你何罪之有?”那守衛當下驚慌,百蘭槐卻是笑道“不知西木宮主大駕,有失遠迎,我冰城屬下不識禮數,讓西木宮主見笑了。”說罷,看向那守衛,微怒道“還不向西木宮主叩首賠罪?”
那守衛聞言趕忙朝西木焉叩首拜了一拜,道“宮主大人大量,饒了小的。”
百蘭槐看向那守衛,皺眉道“還不退下!?”那守衛趕忙朝西木焉和百蘭槐分別拜了一拜,出了議事廳。
冰城的這些守衛,自從佔領冰城之後,便不在出冰城城外了,除了城主吩咐的個別守衛要負責置辦冰城物什的幾人以及敦化等管事可以出冰城之外,其餘屬下,不經允許,是不可以隨便出入冰城的。
百蘭槐看向西木焉,笑道“冰城屬下無禮,西木宮主海涵。”西木焉只是媚笑一聲,看向百蘭槐,輕聲道“百蘭槐,本主此次前來冰城,只是要找冰城城主商量一些不打緊的事罷了。”
百蘭槐看向西木焉,道“現下,冰城的大小事宜皆是我來處理,西木宮主有事與我商談也是一樣的。”西木焉眸光掃過西木涼與西木豻,那二人趕忙上前朝西木焉行了一禮,道“屬下參見宮主。”
“城主可是身體有恙?”西木焉若有似無的看了百蘭槐一眼,卻分明是在問西木涼與西木豻二人,西木涼淡淡道“不曾。冰城城主身體康健。”
“那怎麼就見不得人了?”西木焉語氣之中有淡淡的嘲諷意味,想來也是,西木宮主前來,按理說是該冰城城主親自迎接的,可這冰城城主卻是遲遲不見人影,倒是分外無禮的行為。
“不知西木宮主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一男聲音不大不小,恰巧響起。西木焉緩緩轉身,看向百仞淵,笑道“城主倒是端的好大的架子。”
百仞淵笑道“這幾日也是乏了,便將大小事宜交予蘭槐處理了,方才下屬來報,說是西木宮主有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
西木焉挑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鳳翔鞭。”
百仞淵微微凝眉,大手一揮,說道“來人,看茶!”有伸手向旁邊的紅木小几,笑道“西木宮主請坐。”
西木焉倒也不說客氣話,徑直坐了下來,待那婢女上了茶水,西木焉也只是執起茶杯微微搖晃幾下又放在桌上,抬頭看向百仞淵,緩緩道“話不多說,本主只是懷疑屠影一派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前幾日,本城主已派人前去調查了,想來馬上該有回信了。”百仞淵見西木焉直接說了,也直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