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鵲巢鳩佔

五、鵲巢鳩佔

京城門外,醫者門正在為災民們診治,追風:“已經施過針的,排隊去領取葯和粥。”

這些天都是這樣,醫者門負責診治,朝廷負責施粥,而一些大臣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個好前途,好名聲,都爭相讓孩子們過來幫忙,有醫者門在,當然也不怕自己孩子染病。

而與這邊繁忙形成對比的,就是冷玉了,就坐在角落裏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追風和逐風說:“師妹醒來之後也變了太多了。”

逐風:“以前不是在生病嗎,現在才大好了,自然不一樣。”

追風:“難道只有我覺得師妹現在的性子陰晴不定的嗎?”

“懂個屁,你師妹剛好,身體定還是不舒服着呢。”歐陽鏵瞪着開小差的兩個人。

追風:“師父,我這不也是擔心小師妹嗎?”哎,命苦啊,命苦!只要是事關師妹,那師父絕對立場有問題,醫者門都是白衣,這師妹醒來偏穿黑的,而且看着這些病人居然就那麼坐在那裏,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自己當然不是覺得師妹不好,只是這反差太大確實是讓人擔心。

歐陽鏵:“趕緊醫治病人,回了師門你師妹自然就會好了。”

追風一聽便明白了師父話里的意思:“徒兒明白!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師妹沒好的時候也不記得什麼事,現在大好了自然就有心事了,這有心事心裏定然不舒服了。

你不去找事,事卻偏偏找上你。一白醫女子走到冷玉面前:“全醫者門都忙成這樣,你這樣悠閑的坐在這裏真的好嗎?”

冷玉把視線移到這白醫女子身上,來人大概13歲左右,長的很漂亮,尤其是大大的眼睛,讓人感覺很是清純。

白書白畫看見有人走到自家小姐身邊生事,馬上扔下手頭的活走了過來,不管是誰,敢為難小姐,那絕對不能給什麼好臉,何況這來人還真是應該給幾分顏色的主。

白書:“呦,這不是左相的養女嗎,閑的上這閑嗑牙來啦。”

白話低笑到:“白書,別這麼說人家小姐,這天仙一樣的人往這一站,真是可以讓不少人忘掉病痛呢,我看好多災民都看痴了。為了災民提供一下美色,閑時是閑了點,但是貢獻大啊。”

懷玉氣的臉色通紅,自己這為了體現關心百姓,給自己贏個好名,一個丫鬟都沒帶,確實吃虧,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下火氣,做出受了委屈的樣子:“二位姐姐休得胡說,聽說前幾日我二弟不小心傷了你家小姐,我這是特來賠罪的。”說著抬頭看着冷玉,眼裏的得意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然後又迅速低下頭接著說道:“我和二弟從小感情好,二弟雖然頑皮,但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傷害別人的,這裏定然是有誤會。”說到這裏她又抬頭看了一眼冷玉,卻看見冷玉邪魅的勾起了嘴角,一時竟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映,因為冷玉眼睛裏沒有她預想到的各種情緒,只有冷冷的殺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胸口一陣痛意,而身體也凌空飛出之後摔在了地上。

對於冷玉一掌打飛左相愛女,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且不敢上前,這醫者門和左相都不是好得罪的,所以恨不得自己眼瞎了,日後他們評理之時也不用問及自己。

而醫者門這邊已經紛紛趕到冷玉身邊,歐陽鏵的一句話更是雷到眾人:“小冷,為師看看手打傷沒。”

不僅是歐陽鏵,追風也絲毫不示弱:“我說這左相家小姐啊,你今天是特意跑來跑這來欺負我們師妹來了啊,年紀不大,心怎麼這麼歹毒。”

逐風:“哼,白書白畫你們是擺設嗎,這事也用得着師妹動手。”

在場的其他人簡直不敢相信,皇上御用的門派,幾次救天下百姓於水火的醫者門顛倒是非黑白時,如此的理直氣壯。這左相家小姐還在地上躺着呢,說人家欺負人算不算睜眼說瞎話?

懷玉在心裏真是把所有人都罵遍了,自己在這躺半天竟然連個扶的人都沒有。正在悲憤的時候一雙黑靴映入眼睛。努力的撐起身子往上一看頓時像看見救星了一樣:“三皇子救我”就這短短几個字真是將楚楚可憐表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並沒有什麼英雄救美,軒轅墨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繞了過去,走到歐陽鏵身邊:“歐陽掌門,父皇讓我過來問您愛徒的傷可有全好,他甚是惦念。”說著就把視線放在了冷玉身上,好像是在看看冷玉身體可有不妥的樣子。

眾人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皇上派三皇子前來竟然只是為了問問醫者門的小徒弟傷勢恢復如何?那自己可得站好隊了。

一天終於忙完,回到住處,歐陽鏵越想越不對,冷玉醒來雖然性情確實變得冷冷的,但是並不暴躁,怎麼可能突然出手傷人呢,他倒是不怕因為傷人的事情惹來麻煩,而是怕冷玉有身體不舒服,或者受到了什麼委屈。而顯然追風和逐風也是有一樣的擔心特地把白書白話找來想問問情況。

等白書白畫把事情原委都說完之後,歐陽鏵平時溫潤的眼睛已經冷凍成冰:“好!好一個鵲巢鳩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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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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