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獻藝,歌
聽了冷玉的話,日翼王那裏還能淡定,對冷玉怒吼道:“小小年紀怎麼這般歹毒,快把解藥拿出來!”
冷玉諷刺一笑:“我們不是在比試嗎?這願賭服輸難道不正常嗎?雖然賭的是命,卻也應該輸得起才對!”
再看看日翼國國師,現在整個人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但已經扭曲的五官仍然可以體現所受之苦,確實可憐!
歐陽鏵終於發聲道:“小玉,現在勝負已分,把解藥給他吧”歐陽鏵心裏明白,皇上有心讓小玉解毒但又說不出口,日翼國國師死在大軒也確實說不過去。至於這毒性嘛,他倒不相信有冷玉說的那麼誇張,魂魄若真的那麼好分離,那方面血煞門又豈會輕易被自己擺平。其實也確實如此,冷玉之所以把毒說的如此誇張,就是為了讓他們畏懼從而不再妄動。
冷玉聽歐陽鏵這麼說,就慢慢悠悠的走到日翼國國師面前一腳把他踢出老遠,這日翼王那還受的了啊,氣憤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我日翼國雖是前來歸降,但也不是任由你們這麼踐踏的!”
冷玉對日翼王張牙舞爪的樣子直接漠視,這使得日翼王更加惱怒,但這是被踢的好遠的日翼國國師已經站了起來,雖然仍然狼狽至極,但卻也已經無礙,毒確實是解了,這樣在場的眾位夫人感嘆,這解毒之法和上次給白家三公子解毒還真是異曲同工。難道以後碰見不可解之毒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試試,如果冷玉知道她們這麼想,也只能感嘆她們想的太多了。
皇上見毒已經解了,出來打圓場道:“這該比的都比完了,是不是可以開宴了。”
日翼王趕忙附和:“對對對,開宴,開宴。”這再比下去怕也是自取其辱,況且,那冷玉實在陰狠,還是別再招惹的好,不然有沒有命活都是難說。
開宴自然少不了歌舞,當然這現藝之人大多都是官員家女兒,這也可為是爭芳鬥豔了,當然這其中最為出風頭的就是懷玉了,彈唱,婉轉悅耳;起舞如痴如醉!看痴了大部分公子,安毅然更是一掃陰霾,心裏雀躍道“對,這才是他理想的玉兒!”
冷玉看着這樣的懷玉,扯唇輕笑,隨即別開臉不再看了,有的人雖內心醜陋,但是卻有美麗的畫皮。而自己呢?怕醜陋的不止是心吧!
冷玉的舉動當然逃不過軒轅墨的眼睛,他當然也沒錯過冷玉對安毅然淡淡的一撇。他知道了她的在意,可是自己又能如何?拚命成全她的幸福?他恐怕辦不到。
溫銘是絕對沒想到,娘不僅帶懷玉來赴宴還讓她獻藝,要不是現在實在不適宜表達憤怒,他真的是會抽身而去!而溫言看着如此發光的懷玉,真是覺得刺眼,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看懷玉的眼光變了,尤其是現在,他總覺得光鮮里都是炫耀,都是挑釁。
當然,眾人不管怎麼看,此刻他懷玉也是得意的!因為論才情整個京城無人能與她匹敵,這樣優秀的她怎麼能是那粗鄙之人隨意能比的,她狠毒自己就溫柔,她出手傷人自己翩翩起舞,這孰高孰低真是立見分明!
然而懷玉沒有注意到,那些年輕公子眼裏雖有驚艷,但在眾大臣和眾夫人的眼裏有的卻只是複雜。她越是多才多藝,越是才情過人,就越襯托出冷玉的不值!先不說背後插刀之事,也不說出手傷人之事。就方才的表現,冷玉出手快!穩!准!狠!,一個女兒家殺伐果斷,出手毫不拖泥帶水,那得是經歷了什麼才磨鍊出來的?!然而反觀懷玉,被保護的極好,這出挑的表現究竟是砸了多少銀兩才培養出來的,在場夫人心裏都是有數,畢竟誰家沒有女兒啊。這一對比完那裏還有什麼心思欣賞,有的只有打抱不平的心了。
日翼王看了懷玉表演之後,突然突然靈光一閃馬上起身。皇上還不等日翼王開口就搶先說了:“日翼王可是又要比試?”
日翼王尷尬了笑了一下:“陛下,小王絕無此意,只是看剛才那姑娘表演的極其精彩,讓小王想起來自己這有一奇人,會用我們絕沒聽過的語言唱歌,而且也確實別有風味,具說這種語言已經失傳了,請容小王請她來給陛下獻唱一曲。”
皇上:“哦?那朕倒是很想聽一聽”
得到了皇上的許可,一紫衣女子走到大典中央,撫琴吟唱。聲音嫵媚婉轉,比起懷玉有過之而無不及,最主要的是女子所用的確實不在所有大臣所知道的民族需要之中,然而安毅然卻神色極為激動,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傳言已經滅絕的民族,今日有幸一聽怎麼能讓人不激動呢,恐怕在場只有他自己一人才能聽懂其中涵義吧,安毅然激動的想着。
只不過安毅然不知道,這在場可不止他一個人能聽得懂。冷玉聽了日翼王的介紹再聽那女子唱歌簡直是覺得好笑,這粵語有這麼神奇?用這麼誇張?看來自己還是沒把自己錯位的文化扭轉回來,這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