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破陣

一百九十七、破陣

冷玉話音剛落,蜂擁而上的不止大軒的士兵,烏朔的士兵也反了,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贏了也沒有未來,與其擔驚受怕的等死,還不如博上一博,博出一個太平盛世。

冷玉見狀卻讓溫言、溫陽、冷睿、清風、清水,把士兵們阻隔開來,並大聲說道:"是我想錯了,既然現在大家已經不分敵我,便都先在原地不要動了,靜靜觀戰便可,拚命是我們主帥的事,省的你們無故死傷。"她本是覺得烏朔士兵鐵定會反抗的,而現在想要速戰速決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了,死傷些人也是沒辦法的,沒想到烏朔士兵竟是集體反了,這倒是省去了冷玉心中對殺戮的愧疚感。

清風清水率先上陣,確是勉強的平分秋色,冷玉一看形式不對,心裏隱約有了猜測,當初惡霸天服用的葯,怕是她那外祖父也在服用。銀針飛手而出,卻被對方敏銳的擋掉了。

冷玉的外祖父譏諷道:"醫者門也擅長偷襲?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冷玉反唇相譏:"對付無恥之人便不需要拘泥這般小事,你就說你是吃了多少無辜百姓才有的這般功力吧?我為冤魂像你索命,重點在於取你性命,而非光明磊落!"

冷玉的外祖父輕蔑一哼:"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冷玉紅唇一勾:"軒轅墨,拿點本事給他看!"

軒轅墨一聽,飛身上陣,凌空就是一掌,冷玉的外祖父在與之對擊了一掌之後,就覺得一股咸腥從喉嚨中噴涌而出,頹廢一笑:"原來我大軒戰神竟是如此厲害,老夫失策了,但事已至此也別無他路可選。"說完服用了一整瓶的藥丸。

冷玉嘆了口氣,這透支自己的生命,換來的功力,跟抱薪救火的后能有什麼不同?她懂他,很多時候回頭不是岸,而是深淵,可前行呢?前行是另一個深淵,走哪都是掉下去,所以還不如硬着頭皮比較有顏面。

再次交手之後,兩人不分上下,這個時候就看誰堅持的時間長了,軒轅墨剛才為了破陣用了不少內力,所以時間久了一定是會行動能力減弱的,而冷玉的外公,藥物的副作用恐怕也會很快的顯現出來,冷玉可有注意到,他現在吃的葯和自己給惡霸天動過手腳的葯是同一批,給葯動手腳這事知情的人還真沒幾個,所以這葯有的人還是在放心大膽的用着。

以目前兩人所飆升的功力來看,誰去也都幫不上忙,非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幫倒忙,所以冷玉在一旁也是干著急。

終於軒轅墨還是佔了上風,凌空又是一掌,冷玉的外公面色發青已有了將死之人的樣子,眼睛渾濁的看着冷玉說道:"丫頭,外公對不起你,提醒你一下,我即便身死,該啟的陣法還是會啟動的,哎,我這一輩子也不圖什麼,只是希望我李家子孫能榮耀一下,沒想到轉瞬成空,若陣法破了最好,破不了九泉之下我再補償。"說完吐了一口鮮血,身體也迅速的佝僂了起來,那禁藥的副作用終於顯現。

隨着冷玉外祖父的到下,陣法突起,滔天的火牆再次席捲而來,軒轅墨的內力經過剛才一戰已經用的是差不多了,其餘的人也都一樣。冷玉嘆了口氣,她總是覺得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當然不是錯覺,退伍中突然衝出一人,迅速奔走到冷玉外祖父的位置,用刀狠狠地劃破了自己的胳膊,鮮血迅速而出,火勢也瞬間熄滅。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人始料未及,冷玉心裏突然一痛,那人是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那人身邊,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安哥哥,怎麼是你。"

失血過多的安毅然虛弱的笑了一下安慰冷玉道:"別哭,沒事!這陣法也起不來了,因為我用血祭了陣眼,那佈陣之人必死無疑,會擺此陣的人被你殺了一批以後就剩下兩個人了,一個被三皇子解決了,這個也被陣法所嗜,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追風逐風趕緊過來給安毅然止血,然而又有什麼作用呢,他已經沒有多少血可流了,餵了一顆清還丹讓他多撐一會,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冷玉哭的幾乎昏厥,安毅然苦笑一聲:"玉兒妹妹,你說我該高興嗎?你終於還是在乎我的,然而你哭成這樣當真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惡人。"

冷玉:"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好好的!你說話為什麼不算數,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子孫滿堂!你聽見了沒有!"

安毅然苦笑了一聲:"雖然好像做不到了,但我還是想承諾你一下,安哥哥答應你,努力做到。"

追風見冷玉哭的太過於傷心,讓他也很是揪心,於是走上前去:"師妹,我有個法子也許可行,就是輸血給他。"

冷玉此時已經六神無主:"好,把我的血輸給安哥哥。"

追風:"恐怕不行,你的血服用可解百毒,但是它在身體裏流動的時候就是劇毒,你的血換給他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我輸血給他吧,"軒轅墨沉聲道。他不能讓安毅然死,不然安毅然就會紮根在冷玉的心裏,會在每個她想微笑的瞬間出現,讓她愧疚的沉下嘴角。

追風嘆了口氣:"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輸個血不用這麼爭。"

軒轅墨:"不行,還是我親自來吧。"冷玉欠他的必須由他還。

軒轅墨輸了大量的血給安毅然之後,整個人的都顯得有氣無力的,可能是因為失血頭暈,也有可能是因為冷玉在安毅然倒下的那一瞬間的表現。當然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她傷心悲凄的面色蒼白,比失血過多的安毅然面色還不好,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有性命之危的是她。軒轅墨反覆的想着種種細節,每一個細節都是他的鬱結。

冷玉見軒轅墨一直沉聲不說話,索性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麼一直僵持着。僵持了好一會兒,冷玉才想起來溫言受傷的事,暗怪自己沒個當姐姐的樣子,趕緊火急火燎的趕過去。

軒轅墨看着冷玉急匆匆的背影,苦笑的嘟囔着:"騙人,不是說我比安毅然好看嘛?當他出現之後,你哪有好好看過我。"

溫言被溫陽和冷睿照顧的齜牙咧嘴的,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冷玉好了過去,溫言見了冷玉簡直是像見了神仙一樣:"姐,你可來了,快!趕緊把他們兩個幫我趕出去,再有一會我非見閻王不可。"

溫陽不服氣道:"是你懂醫術還是我懂醫術?我們都是為你好。"

溫言暴怒:"為我好你們兩個是不是先把意見統一好了再說為我好的事?一個說這麼的,一個說那麼的,你們想讓我怎麼樣?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溫陽:"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了!冷睿,你說我說的對不。"

冷玉被吵的有些眩暈:"好了,你們把嘴都給我閉上,別說你們二哥了,就是我這個沒受傷的聽着都頭疼。"

溫言見終於有人給自己撐腰了,也很是傲嬌,輕哼的白了溫陽和冷睿一眼,溫陽礙於冷玉敢怒不敢言,心裏想着,你等姐姐走的,哼,不趁着這大好的時機欺負欺負你,那以後哪有機會。只不過他居然沒想到這點小傷幾天就好,而他被報復的時間又何止會是幾天?所以人當任何時候都不要得意忘形才是。

冷玉仔細的給溫言看了一下傷口之後才算放心過來,然後突然又想起一樁事問冷睿道:"劉將軍的弟弟可還有救?"

冷睿點了點頭:"有救,銀針都拿掉了,體內有不知明的藥物,我餵了解藥之後好轉很多,不過他體內的毒素比之前的那些人要多太多,所以得多吃些解藥才能醒來。"

冷玉舒了口氣:"那就好,葯不夠了只管和我說。"

冷睿點頭答應之後心裏想,藥用完他要是還不行來,我就把他打醒,就因為他一個人還想弄傷自己兩個親人不曾。沒錯,在冷睿心裏溫言他們早就是他的親人了,只不過之前一直別彆扭扭的不想承認。

溫言終於還是皺眉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姐姐,如果當時你用了血陣我們都會死嗎?"

冷玉楞了一下回答:"這個還真不知道,應該有兩種可能,一是大家都平安無事,一個是你們都死就剩下我自己。況且我目前的身體不適合佈陣,不然所冒風險更大,所以我不敢范險,我本是想萬不得已之時再用,沒想到有人早我一步。"

溫陽趕緊焦急問道:"姐,你受傷了?怪不得臉色這麼差呢,來我給你把個脈試試。"

冷玉推脫道:"你還是省省吧,在我面前顯擺醫術,是不是嫩些?"把脈?把脈不就露餡了嗎?在軒轅墨不給她好好的賠禮道歉的情況下這脈還把不得。

一想到軒轅墨就更是窩火的不行:"睿兒,你今天晚上和溫陽擠一擠把,把地方騰給我。"

溫陽和冷睿對視了一眼說道:"姐,你別告訴我你臉色這麼差事被姐夫氣的,反了他了,姐,你別搭理他,我看他能挺幾天。

冷睿:"……."他以為溫陽能說去找軒轅墨算賬這話呢,結果來的是這麼一句,不過也有道理,他們三個綁一起也打不過人家,能克住他的只有姐姐而已,他敢打賭,軒轅墨都挺不過今夜就得屁顛屁顛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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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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