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美男計

一百九十、美男計

安靜了十天有餘,戰鼓還是響了,這烏朔也當真是換了將軍,單從長相上來看,這將軍比那吳將軍更像是奸詐小人。

溫陽坐下馬上輕蔑一笑:"敢問將軍貴姓?"

烏朔將軍也很是輕蔑的答:"本是覺得沒必要說的,但是你既然問了,也需讓你做個明白鬼,不免貴,我姓馬!"

溫陽點了點頭:"看來我猜對了,將軍的臉型確實像是姓這個姓的。"這可是標準的馬臉!

烏朔國那將軍已經聽出了溫言的譏諷之意,也不惱,只是笑呵呵的說:"自是比不得溫將軍的樣貌,若是本將軍的男寵們要是有你一半美貌,我也就捨不得出戰了。"

兩軍對戰,在不清楚對方底細時,誰先動怒誰佔下風,這道理溫言是懂的,所以也是一笑置之,回嘴道:"久聞烏朔官員多怪癖,今日一見馬將軍也果真是了眼界,若是在我大軒,有斷袖之癖的人必是百般隱瞞,因為覺得這是見不得人之事,而將軍你把這事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也由不得我對你不肺腑。"這語氣誠懇的溫言自己都要信了。

烏朔國馬將軍皺眉,心想對面這小將軍,長的細皮嫩肉的,說話竟然這麼損,埋汰人時從容的就像是討論天氣一般,本是該生氣的,可是你一看他那含笑的模樣又事讓人心軟的不行。

沒錯,這位馬將軍剛才說的話雖然是想激怒溫言,但卻也是事實,他確實喜歡男的,只不過這也是秘密,剛才他那麼說也是料到沒人會當真,但現在美人在前,他這也是邁不開腿了,甚至這提槍的手都有些發酥。

溫言見那馬將軍也不動怒,而是直直的看着自己,心裏想着這大馬臉該不會真的喜好男風吧,若是你身為一個大老爺們然後被另一個大老爺們色眯眯的看着你會不會噁心?溫言現在渾身一頓惡寒,恨不得馬上把那雙色眯眯的眼睛挖出來。

軒轅墨皺眉:"玉兒,溫言的氣場亂了,讓冷睿出去安撫一下。"

為什麼是冷睿而不是溫陽呢,其實論長相兩人一樣出色,這派人出去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轉移那馬將軍的注意力,從而使得溫言鎮定下來,派冷睿去是因為冷睿夠冷靜而溫陽不行,若是換做溫陽被色眯眯的盯着,恐怕還不及溫言坐的穩當,這會怕是已經拚命去了。

烏朔國馬將軍感覺到了溫言對他的厭惡,卻並沒有因為激怒了溫言而開心,心裏正天人交戰,是戰開始再看會兒再戰。

結果也不用他糾結了,冷睿一身銀色鎧甲騎着白色的戰馬出現了。

冷睿現在也不得不吐槽自己姐姐,讓自己出來就出來,這身行頭是什麼鬼,等發現那猥瑣的目光之後冷睿臉都綠了,原來他被算計了嗎。

沒有了那噁心的目光,溫言倒是自在了很多,再看看冷睿一臉的苦不堪言心裏有些慚愧,剛才自己是太沉不住氣了,若不是冷睿今天怕是要吃虧了。

馬將軍心裏想着這大軒長的好看的人竟是如此之多,眼睛都是不夠瞧了,漂一眼溫言,再看一眼冷睿,一時之間樂不思蜀。

這烏朔國士兵此時已經感覺出來氛圍有些奇怪了,溫言見狀趕緊說道:"方才馬將軍說行喜好男風,我一直以為是說笑呢,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你們烏朔國是沒人可用了嗎?"

溫言這話一說完烏朔國士兵紛紛羞愧不已,雖然有這見不得人的癖好的不是他們,但他們彷彿被自己將軍代表了一般。

馬將軍一看情形不對,趕緊把眼睛從冷睿身上挪開,然後怒吼道:"不知所云,廢話少說,開戰吧!"

溫銘與馬將軍斗在一處之後,心裏在權衡,論功夫這位馬將軍可是比吳將軍強強很多,確實是大意不得。

此時馬將軍也在心裏感慨,這美人也是小看不得,哎,他們怎麼就是敵人呢。

冷睿皺眉,此時看着兩人難分伯仲,但是時間久了溫言必然是會落下風的,原因很簡單,對方現在明顯是因為那齷蹉的心思沒下死手。

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嗓音清亮的對溫言喊道:"哥,你小心些。"

此話一出,馬將軍心裏一盪下手鈍了些,溫言趕緊鑽了空子,大刀一揮朝馬將軍的頭就砍了去。

可惜的是,刀面反射的光剛好晃在了馬將軍的眼睛上,所以他本能的將頭偏了過去。

沒對對方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溫銘心裏覺得可惜,不過這一刀下去也給對方的臉掛了小彩,心裏也算快慰。

馬將軍現在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這是在戰場上,不是在他家裏,這一不小心是會要命的,所以再看溫言和冷睿二人時眼神已經清明了很多。

冷睿清楚,接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所以也是一臉正色的觀戰,若是溫言挺不住他好趕緊出手相援。

經過剛才那一回合溫言也是長了心了,再次出手也是格外小心,幾個回合下來仍然是勝負難分,但他也並沒有焦躁,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住心,誰先耐不住誰就會輸,不為別的,就為剛才冷睿喊的那一聲哥,他也得贏才行。

首先按耐不住的是烏朔國的士兵,這馬將軍傳言中可是相當厲害的,現在看來也就是傳言,居然連大軒的小將軍都打不過。

"你說咱們將軍行不行啊,不是說很厲害嗎?"

"說是說,這傳言怎麼能信呢,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知不能贏還要開戰,真是不把咱們得命當一回事呢。"

"可不是,關鍵是這將軍剛才居然色眯眯的看着人家大軒的將軍,莫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臨陣換將本來就是軍中大忌,若是萬不得已真的換了,那新來的將軍應當是先收服軍心,現在明顯士兵都不服他,這兵數再多也是一盤散沙。

馬將軍本來心態也是平穩的,聽着士兵這麼議論他卻是怒了:"娘的,老子在這拚命,你們居然在閑嗑牙,趕緊給老子……"

趕緊給老子上啊,結果上啊這兩個字還沒等說呢,就被溫言一刀砍在了肩上,悶哼了一聲,也只得撤了,傷的不輕,戀戰必然是會沒命的。

溫言自然不追,因為仍然有扔掉武器留在原地的烏朔士兵,得把這些人好好安頓了,這樣多戰幾次,那烏朔大軍恐怕也沒幾個人了。

軒轅墨舒了口氣:"再戰幾場,溫言就成手了。"

冷玉勾唇道:"是呢,但是也不敵你機智,居然想到讓睿兒出場,看來我得看看研究研究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了。"

軒轅墨辯解道:"我讓他出去提醒溫言穩住啊,並沒有別的想法,把他打扮成那樣的可是玉兒你!"

冷玉心想這鍋她可不能背,故作生氣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明明注意是你出的,卻要說我心思不正嗎?哼,軒轅墨,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軒轅墨一聽趕緊賠禮道歉:"別生氣,這餿主意確實是我出的,我怎麼可能不承認呢,方才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嘛。"

冷玉白了軒轅墨一眼:"剛才說你,你就承認不就得了,非得讓我動氣才承認。"

軒轅墨心虛的笑了一下差開話題說:"經過今天一戰,又能太平幾天了。"

冷玉:"估計之後就真的要上大招了,糧草已到,是時候讓清風清水回來了。"

軒轅墨疑惑:"若是讓清風清水回來了,安毅然不就……"

冷玉:"無礙,我另有安排。"

安府,安毅然正坐在書房那拿那本皺巴巴的書微笑,他的玉兒妹妹還是關心他的,一直讓清風清水在那當晃着給他爭取了不少時間,這樣一切說辭也都變得合情合理了,由他給的假情報變成了人家早就察覺故意跟他耗着了。其實就算沒有清風清水他也是有辦法摘清自己的,當然心情會不同。

烏朔能這樣張狂,必然是有值得張狂的地方,單是從表面來看是看不出來什麼的,所以安毅然才選擇入這虎穴,能獲取一點點有價值的情報也算值得了,只不過對方戒備心極強,現在還不是完全信任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冷玉的外祖父是想對烏朔國國君取而代之的,而他安毅然的目的就是破滅了他的夢,這個害自己玉兒妹妹受了這麼多苦,斬斷了自己和玉兒妹妹的姻緣的人他必須和他勢不兩立!

"他可好?"困在院子中的日翼國公主沒落的問道。

"回公主,他很好,只不過很少笑罷了。"

日翼國公主苦笑一聲:"我知道了,下去吧。"造物弄人啊,自己終究還是放不下他,還是關心着他,縱然他的一顆心全在別人身上,但她仍然不能絕了對他的情誼,既然絕不了情,那便愛屋及烏吧。

也去護着他想護着的人,這樣他的擔憂少了,就應該能多笑一些了吧。安毅然,你是我的劫難,但我仍然心悅於你。你可會動容?或許我不需要你的動容,她好你便好了,而你好了我便也跟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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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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