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抓到兇手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相信我。”
“是啊是啊,姐姐因為你差點丟了性命。”
鳶兒在一旁糯糯的補充到。
“謝謝小允姐姐。”
“沒什麼謝與不謝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過。”
本來想說希望你不要耽誤前程的話語,卻又總覺得太過殘忍了些,一面是生離死別,一面還必須靜下心來學習,考個好大學去到所謂的錦繡前程之處,譜寫未來,無論是誰,心裏也不會若止水一般把,如此,陳超克制的已經很好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靜靜的看着地板上的灰塵和我們幾次來回的腳印,出了神。
話說,腳印……
“小天,我們才開始來這裏有通往地下室的腳印嗎?”
我可能叫得有些激動了,不僅僅是炎天,真是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當時那麼黑怎麼看得見,不過我之後也是敲牆的時候發現在門上竟然有一塊空心的地方這才找到你的,腳印嘛……好像沒有直接通往那裏的。”
“這麼說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不僅僅只有這一個,當時我是被拖着走的,又因為……所以沒看見路,但是我知道是一直往下走的,而且沒有樓梯。”
“沒有樓梯?從二樓到地下室直接是斜面拉通的嗎?”
“嗯,是啊,難度是有點大,而且沒有拉通,地方也很小,如今想來倒像個迷宮,道路不大,還有許多轉彎的地方。”
在我與炎天思考的爸爸媽媽已經將陳超和鳶兒趕往樓上的房間,為的嘛,一來是可以感受一下他母親的氣息,畢竟這是發現她現如今唯一能找到的屍骨地方,二來呢則真是可以把他們倆趕走,因為他們二老好像真的要告訴我們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你們知道靈道嗎?”
爸爸已經開始了他不得了的大事的開場白。
“是靈魂離世之後所經過的道路吧,連接現世和靈界。”
炎天回答道。
“嗯,沒有錯,而靈道是個什麼模樣你們又知道嗎?”
似乎上個問題炎天的回答讓我老爹挺滿意的,他蠻欣慰的繼續問道。
說到靈道,其實我們見過,在上次趕走魔靈的時候,好像是啟凡開啟了靈道,但是在現世開啟的靈道十分有限,並看不出個什麼模樣。
“開滿彼岸花?”
我只是覺得傳說中的彼岸花可以引領亡靈們去到他們所謂的彼岸,所以靈所走過的街道確實應該開滿彼岸花。
“彼岸花嗎?確實有這樣的傳說,但是靈道卻並不是你所想得那麼美麗了。靈道不是一條無邊的大道,而是彎彎曲曲的像隔斷一般的道路,就像你所說的,很像迷宮。”
“您是說……我當時進入了靈道?被那兩母子帶進了……”
爸爸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但是即使是信了,也會驚嚇吧,一個現世的人把我悄無聲息的拖進了靈道,自由穿行。
“所以小允,他們應該不是普通人。”
媽媽提醒道。
“丫頭,他們應該是寄生在人身上的魔靈吧,又或者說是被魔靈寄生的人,與現世想通,可以隨意進出。”
“其實魔靈是不能隨意進出靈道的,即使是寄生在人的身上也是不行的。”
媽媽否定了炎天的看法。
但是他們是真的帶我出入了靈道不是?話說為什麼要帶我走這一遭,把自己暴露得這麼徹底?
如此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他們女子倆也是沒有打算把我活着放出來吧。但是,要吃我可以在靈道里進行啊,為何大費周章又回到現世來。
“有人幫魔靈?”
炎天試探的問道。
“我和小允他媽的猜測也是如此,有現世之人幫助魔靈開啟靈道與現世的結界,讓魔靈泛濫。其實我們老兩口真是不想管這魔靈之事,但是讓我很奇怪的是既然有人組織集齊五行之人封印魔靈就說明他定然是驅魔者的傳人,先不說是不是真的聚齊了五行,在你們表面上所謂的聚齊了五行之後卻沒有告訴你們該如何處置跑來現世的魔靈以及封印魔靈,甚至連區分魔靈也做到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集齊魔靈之人,是羽淵吧,他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終究還是要懷疑的,其實呢也是正常,一般只要發生了事情我們所想到的一定是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坑,總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先把別人的問題找出來,然後劈頭蓋臉的罵上一通,再去準備後續的事情。
但是啊,懷疑一個人真的很容易,就這樣的一句指引,好像就能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這個把曾經把我們聚在一起為了保護世界和平而奮鬥的年輕人。
“丫頭,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也不是不相信叔叔阿姨的話,可是我覺得不要用自己的臆想去懷疑一個人,無論他是否真的做過,證據比想像更實際。”
炎天的這句話應該是自從我認識他到現在說得最有內涵的一句話了吧,不過,證據是偵探喜歡的把柄,但是作為女生作為人的我會覺得,情感還是比理智重要的,所以啊,即使我們知道眼見可能不為實,但是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還是不能夠說服自己不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我想,這大概也是女娃造男孩和女孩時的區別吧。
所以我是極其不喜歡所謂的神秘感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如此我也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錯了,就改,如果矛頭錯了,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呢?
雖然之後的我覺得那時的想法也是天真的可愛的,但是那時的我確確實實是這樣想的,可能是我還相信世界可以是透明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以沒有利益吧。
“但是,懷疑就是懷疑了,不說清楚我就會更懷疑,說實話,你就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奇怪嗎?”
“我是真的把他們當兄弟的,奇怪吧,也只是各自的生活方式不同吧,總之呢,我的生命為你而生,他們如何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