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道術

第三十三章 道術

隨後二叔公跟我講了他們這保生門的來歷,據二叔公說,保生門最初吳夲的所創立,在明朝時期達到頂峰,有陰和陽兩大支脈,陽脈負責救治生人,而陰脈就是像我二叔公一樣,驅除人間不該留着的東西,從本質上來說,我們這個保生廟的陰脈和龍虎山、茅山是差不多的。

“當年大道公不僅醫人,而且還能救鬼,就算是一些作害百年的大道公也能隨手將它們超度。”二叔公望着保生大帝像,不無神往道。

我暗自咂舌,超度百年以上的厲鬼,那怨氣該是何等之重的,就說我碰上的那個白臉厲鬼吧,被陣法封印了幾十年,沒有作惡,但她的怨氣也會隨着時間增加而疊加,幾十年下來,怨氣也是累積到一個很可怕的程度,二叔公和清一道人都是花了很大一番力氣才把她超度,百年為害的厲鬼,那怨氣肯定是要比白臉厲鬼要強上幾倍,甚至幾十倍,這種程度的厲鬼能不能制服都是問題,更遑論超度。

我不禁好奇的問道:“既然保生門這麼厲害,那現在還有多少人?”

“咳咳。”二叔公幹咳了兩聲,開口道:“本門的陰脈就兩個,就你和我,陽脈嘛,應該比較多,不過我都不認識。”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把保生門說得那麼厲害,到頭來有抓鬼本事的就我和二叔公兩個人,我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雖然說人少了點,但我們保生門不像茅山、龍虎山那樣,一入山門,終身不得改換身份,只要你遵守門規,你就是去學其他道術,甚至加入其他門派也沒事。”二叔公敲了下我的腦袋道。

沒辦法,現在都已經入了賊船,還得到了個什麼廟靈的認可,現在想反悔估計也沒啥機會了,而且聽起來保生門還挺自由的,也沒啥大的約束,上面那三條誓言的基本能做到,我只能無奈道:“好吧。”然後接着問:“為什麼不能誅殺厲鬼?”

在我印象里,害人的厲鬼就應該殺,茅山、龍虎山都殺厲鬼,怎麼到了這裏就不能殺了呢?

二叔公說:“殺鬼是非常有損陰德的,人死還有魂,可是鬼死了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關頭,不能殺鬼,哪怕是害人厲鬼也不能。”

原來不是不能殺鬼,而是得在萬不得已的關頭才能殺,不過這點也是可以理解的,我點頭。

二叔公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本足有我半截小指厚書,和一包銀針,說:“好了,你應該把本門了解得差不多了,之前給你的《玄門九術》是粗淺的入門,這本書名為《保生典》裏面記載着本門道法和鬼怪記錄,你有時間就看看,這個是我師父留下的武器,對鬼怪有殺傷力,你拿回家好好練習吧。”

我滿臉嫌棄的在手上擺弄那包銀針,丫丫的,看人家陳宇耀茅山的武器多帥,桃木劍、銅錢劍,為什麼到我這就是一包銀針,想起來好像電視裏拿銀針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不是東方不敗就是容嬤嬤,我心裏已經開始想像我拿着一把銀針扎鬼的樣子,心裏就一陣惡寒。

……

“好了,時間不早的,去睡覺吧,你明天還得早點起來呢。”二叔公踹了我屁股一腳,指着裏屋說。

我無奈,只能,第二天,被屋外傳來一聲雞鳴吵醒,睜眼看向窗外,東方已經微微吐白。

我爸和二叔公從外面走進來,二叔公推了我一把說:“起來了,跟我走。”

我推開被子,把衣服穿上,走出門,由於二叔公這裏的條件有限,我只能匆忙洗了把臉,連牙也沒刷,便跟着二叔公去那老人的院子裏。

昨天那番與青屍煞的打鬥讓整個院子變得一片狼藉,靈棚搖搖欲墜,只是青屍煞的屍體已經被人收斂進棺材裏了。

鄭大魁、鄭哲四人低着頭站在院子裏,周圍村民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滿臉憤然。

我心裏卻沒有一絲同情他們,毒死養育他們的老人,活該被人唾棄。

二叔公推開人群,走到四人面前。

“二叔,大家都是同族,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鄭大魁四人見到二叔公,哭着喊着說。

二叔公瞪着他們,說:“去棺材前面磕一百個響頭。”

那四人估計是害怕被鬼魂報復,沒有半點猶豫,爭先恐後的跑到老人棺材前磕頭,把頭磕得砰砰作響,都留出血來了。

別人不懂,但我明白,青屍煞現在已經被滅,老人的鬼魂也不會再作祟,二叔公讓他們去磕頭只是給他們懲罰罷了,但我總感覺不解氣,這一幕好諷刺。

如果不是害怕鬼魂報復,他們四個人估計早就跑了,而且現在老人都已經死了,讓他們這樣磕頭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開口問說:“二叔公,為什麼不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單是謀殺一項罪名就夠他們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牢飯了。

二叔公看着頭磕得直響的的四人,搖了搖頭,說:“世上冥冥之中都有報應的,你用道氣開眼,看看他們的額頭。”

我現在修鍊出了道氣,已經能做到不藉助工具來就能開眼了,調動丹田處那股道氣聚集在眼上,發現他們鄭大魁四人額頭上或多或少的都聚集着黑氣,以鄭大魁頭上的黑氣最重,我眉頭一挑。

一般來說,人的幸運或者倒霉都是不可測的,除非是有專門的相士去算,才能窺測出一二,但又兩種情況例外,一種是大德之人,開眼就可以看見他身上金光環繞,這種人會福祿一生,另外一種是罪孽極其深重的人,而他們四人明顯屬於後者,黑氣都能看見,那後半生註定是會在倒霉中度過,病痛,橫禍必然會纏上他們。

我也是理解了二叔公的用意,與其讓他們到監獄去,還不如讓他們下半生接受良心和霉運的折磨,這種懲罰,比在監獄裏更要痛苦百倍。

見鄭大魁四人頭磕得差不多,二叔公對我爸說:“好了,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吧,你們回去吧,不然趕不上回去的車了。”

我爸點頭,告別的二叔公,我和我爸上了回市區的大巴,真是沒想到,本來以為是一場喜喪,居然會鬧成這樣。

大巴車上,因為二叔公已經把我體內有煞氣的事情和我爸坦白了,所以我認識陳宇耀、還有去萬福香燭店打工的事也沒什麼好和我爸隱瞞了,包括水陰煞在內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對我爸講了。

我講完,看向我爸,心中莫名的有些緊張,生怕他會反對我去和那些有牽扯,卻不想,我爸爸只是嘆了口氣:“隨你吧,但是一定要答應我一點,必須注意安全。”

說完我爸便是不再理我,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回到市區,已經是九點多了。

“嘀嘀嘀……”

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

“喂,誰啊?”按下接聽鍵,我問道。

“是鄭關西嗎?我是李隊啊,怎麼著,不記得我了?”李隊笑呵呵的在那邊說。

是上次來我們學校的那個刑警隊長。

“哦,李隊,有事情嗎?”我可不認為這個李隊會是找我聊天打屁的。

“這還真有點事情,不然你來一趟警察局吧,我讓車子去你們學校接你吧。”李隊在那邊說。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說:“行,不過我現在不在學校,你來車站這裏接我吧。”

我爸問:“誰啊?”

我如實交代,我爸點頭,笑了笑說:“沒想到我兒子還是個大忙人啊,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你要是回不來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

我點頭,看着我爸離開車站,然後我就到了車站的椅子上坐着抽煙了,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發獃。

十分鐘后,一輛越野警車迎面駛來,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員,那年輕警員搖下車窗,問我:“你是不是叫鄭關西。”

我應了聲“是”,

那警員打開車門,說:“上來吧。”

我很自然的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上車之後好奇沖那年輕警員的問:“兄弟,出了什麼事,你們李隊請我幹嘛。”

“不知道。”那年輕警員冷冷的應道,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也懶得問他了,將頭扭向窗外。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有那年輕警員在前面帶路,也沒人攔我。

年輕警員在一個辦公室前停了下來,說:“進去吧。”

我推開門,李隊正坐在辦公椅,幾天不見,李隊頭上的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眉頭緊鎖。

見我進門,李隊長迎了上來,握着我的手,說:“您可算來了。”

“怎麼了?李隊,難道是又鬧鬼了?”我問道。

“不是。”李隊長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本市一直出現凶殺案,到現在已經死了四個人了,我們一直沒敢對外公佈,一直在秘密調查,可惜一直沒有什麼結果,這不就想到了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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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鬼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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