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約會
換上了一身大唐國普通女性“休閑”裝的花晴，氛圍頓時和平時截然不同，平日看慣了皇宮丫鬟裝，我幾乎忘了花晴其實是這樣一個清秀漂亮，讓人刮目的女孩……
想來原本為作為皇家千金寶貝女兒的“娛樂”而特別甄選出來的女版“孌aa童”，其姿色自然也可想而知了……雖然不比月公主那彷彿不屬於人間，第一眼看到后讓人震撼、凝固般的絕美和華麗，花晴的容貌不說全京城第一，起碼也能算萬里或千里挑一了。
加上那種自幼生長在全國最奢華的地方才能熏陶出來的一套教養和品質，在一件簡單的女性“休閑”下就便被引流而出，清新脫俗感，讓人徹底眼前一亮……
“花晴，想不到你這麼漂亮……我們一上大街，這回頭率也太高了……”
“抱歉，王公子，這樣不利於查案對吧，本來是想避免丫鬟裝太礙眼或引人注目，才換上的普通女性服裝的……”花晴嚴肅地點頭表示認同，思考了起來：“我還是去換一身男裝吧……”
“別，”我連忙道：“你若換了男裝，這下走到大街，別人不僅看你，還要看我了……”
“為什麼？”
“別人都以為我有特殊趣味了，你這新秀的臉蛋換了男裝……”說著我笑了起來。
花晴卻依然一臉嚴肅：“抱歉，王公子……什麼特殊趣味，什麼意思？”
“咳，”我乾咳了下：“我是開玩笑的……”
“是么……現在，我該怎麼辦？”花晴轉頭道。
“其實，解決方法也簡單得很！”我又笑了一笑：“而且，別王公子，王公子的叫了，以後說不定你還是我的上司呢……”
“上司？！哎呀……”
我一伸手，從一側繞過去扶住了花晴的腰肢，說道：
“我們只用裝作情侶，就自然多了，而且別人礙於面子也不會太多看的……之前我們引人注目，主要來自於我們之間這種有些詭異的距離……加上這市井鬧市裡，沒人有北城區那種彬彬有禮的樣子，加上你外表又那麼乾淨，這衣服樣式雖然普通，卻又嶄新鮮亮，自然就顯得突兀了……”
“是嗎，抱歉……”花晴被我摟住后，迅速冷靜了下來，也不做多餘抵抗：“原，原來如此……多謝王公子……”
但那份拘謹感卻絲毫沒有因為我們物理上的距離而改變……
“之前還‘那小子，臭小孩’一般的對待的，怎麼我們單獨在一起你就變得這麼拘謹了，叫我王極就好了，花晴，”我頓了一下又道：“現在，就當我們是在約會，觀光京城的城牆守衛處……否則之後到那裏去調查，一定會引起衛兵的懷疑的……”
“是，是……王公子，王極……”
花晴說話時已經有些結巴，我低頭一看，只見她一個勁地低着頭，秀氣而精緻的白皙臉蛋，幾乎已經徹底紅透了……
我頓時想起，花晴從小在皇宮長大，作為月公主的貼身丫鬟兼玩伴顯然從來沒有和同齡男性如此親昵的接觸過……
“抱歉……”說著我微微鬆手，準備放開一些距離……卻她忽然拉住了：
沉默了數秒后花晴說道：
“我沒事的，王公子請繼續……那樣，既然我已經請公主讓同意我一起來調查這次事件，王公子就不要客氣，盡情吩咐花晴就好，只要能儘快查出案情真相……”
“是么……”
“王公子是得到了公主的認同的人，其實從那次地下室開始我就知道王公子想必有自己的一套調查方法吧？我什麼都不懂，還請多多指教，任何事情我都會，努力聽從指揮的……”說著花晴把本來已經埋得很低的頭，又往下埋了一些……
我忍不住微微笑了，那忍着害羞又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說道：“真多謝你這麼信任我了，花晴，我就說了，你顯然比你的主子要識貨得多，我說刑偵高手的時候，你那公主還說我是作弊什麼的……且不說手法細節，重要的那些敏感的方向、推測，以及……”
“我信任你，是因為月公主對你的信任……”花晴低聲輕輕打斷了我……
“花晴對這些事情雖然愚鈍，但也可以看出王公子和月公主現在是在同一戰線上努力的……既然月公主相信你，那麼僅憑這點，花晴就可以徹底的信任王公子了，這之後一同行動或戰鬥，花晴願意把後背和命交給你！”
“是，是么……”
“其實我一直想謝謝王公子，這次花晴疏忽大意不小心在城門遭到暗算，不僅未能前去沙漠迎接公主，還險些誤了大事……真多謝王公子護着公主安然返回……
雖然一直在心中對自己譴責不已，但月公主卻依然同意我同你一起出來……這個調查，其實也是月公主給花晴的機會，好讓我對自己的失職進行彌補……
所以王公子請你放心，任何要求，花晴一定會盡量配合的！”花晴抬起那有些微紅的臉頰，認真嚴肅地說道……
震於那種堅決的語調，我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能木然點頭：“哦，哦……”
花晴說完后，又把身體微微往我這邊更靠近了些，伸手摟住了我，然後還順帶把頭也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下我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對徹徹底底的情侶了……
——給你機會讓你和我來一起調查好做彌補什麼的，我怎麼覺得你那月公主不過是在不放心把你交給我，才在那猶豫答不答應你的呢……？
沉浸在來自花晴身上和月公主有些類似的香水味中，我忍不住如此想道。
……//
……
時間迅速走過，很快地，我們按着地點挨着一個個追蹤調查下去，我以旅店為據點進行信息綜合和整理，一日時間迅速走過……被聖上召見，所謂的“另有安排”的日子，幾乎在一瞬間便又來到了眼前……
謁見皇上前，我們再次來到了明月宮，心兒早已為我和花晴準備好了更換的服飾，和月公主匯合后，我們三人又一次站在了明月宮正門前。
我和花晴忙了整整一日，得到的新信息其實並不多，反而從很多細節證實了七皇子的言辭，雖然無法排除這些細節不是有人故意在之後添加上去的……月公主則在宮內已經轉了好一圈，雨姐姐還沒回來，便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次東方燼似乎如之前預料的，也跟着雨公主一起回到了她的老家……
再次來到兩儀殿前時，七皇子和魏大人以及幾位朝廷要臣剛好出來……
魏大人如同其餘大臣，依然非常恭謙地和月公主簡單行李打招呼，但在經過七皇子時，他簡單點頭后，給了月公主和我們一副有些奇特的眼神……
那眼神，特別是在掃過我的時候，如同昨日第一次在兩儀殿內拜見皇上時他看我的時候……那裏面，除了對下人的蔑視和皇家對平民的那種超凡的自信和不屑外，今日，那眼神似乎還包含了另一層更深的含義，那是一種……徹底戰勝對方后的，嘲笑？
我不明其意，只能微微搖頭，繼續往前……
很快，經過所有人後我們便進入了兩儀殿內，皇上坐在桌子上正在看着一份手中的報道奏摺，對我們的行禮只簡單地點頭。
一會兒后，他終於抬起頭來對月公主和花晴做了簡單招呼，然後他對我道：“你就是在大漠捨命維護公主，伴隨她幫助她安全返回京城的小子？”
“是的，陛下。”
皇上看了一眼月公主，說道：“朕今天找你們再來一趟，顯然就是為了這個事情，王極！”
“草民，在。”
“你說你的這份功勞，朕該怎麼賞你呢？”
……這個問題果然還是直接來了，月公主已經多次提醒，而我也早已深思熟慮多次了……
“回陛下，在下本京城東城區市井菜市場一孤兒，無父無母，無背景無家室，單憑一腔生在大唐，長在大唐，屬於每一個大唐人的熱血，做了每一個大唐理所當然應該做的事情，為陛下，為大唐的公主獻上一份應盡的功勞而已。
獎賞不敢，但若陛下不嫌棄，還請給草民一個機會，准許草民繼續發揮這份唯一的能力和熱血，達成這份曾經不敢奢望的抱負……”
“哦？”皇上略微抬頭。
月公主見勢後補充道：“父皇，我想請他來我的親衛隊裏任職，請父皇准許……”
皇上來回看了一眼我們后，說道：“原來你們早已想好了……搞了半天，我是白操心，這事根本不用我了？”
月公主一時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沒了話語。
只聽皇上接着道：“凌月，朕感激你當日不顧一起前來救駕，現在就送你們一個喜。親衛隊是你的屬下，和我無關，你覺得誰能保護你，想要雇傭誰是你的事情，到時候能通過律典規定的就職考試就行了，別的我管不着……
而我對王極說的獎賞，是一個父親對救了自己女兒的人的一份謝意……
王極，說，你要什麼！”
我一時語塞，不禁再次瞟了一下皇上那方向，對方依然毫無表情……難道今天是忽然有什麼喜事，皇上準備大發慈悲？
月公主聞言后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喜色，不管如何，既然聖上要賞，還隨便我開價，那不要白不要……
“怎麼，不知道？”正考慮着，皇上忽然對我道：“既然如此，可否讓朕幫你想一個？”
……這皇上，明明自己早想好了……
“草民，但聽陛下吩咐……”
“凌月，你聽到了？待會兒可別不同意……”
“父皇說的，女兒什麼時候有過權利不同意啦……”
“好，朕這幾天心情好，就剛好給你們做做媒人怎麼樣？”不等我們回答，皇上又轉頭對花晴道：“花晴，月公主從小對你怎麼樣？”
“稟陛下，在下出生低微，能有今日的教養、學問和武功，全憑公主和皇上所賜，近年還得公主和陛下的恩典，從卑微的丫鬟直接升職為有地位和一級俸祿的皇宮護衛，擔任公主親衛隊隊長一職……這些都是花晴三生有幸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那麼，既然你已不再是丫鬟了，那是否也該考慮考慮下一般女兒家該考慮的事情了？”
花晴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沒有繼續說話。
“你年齡也差不多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吧……”說著他轉頭看向我：“王極，朕直接賞你一個媳婦怎麼樣？”
我和月公主都是一驚，但我估計沒人能比花晴更感到驚訝了……
“父皇……？”
“可別說不同意，凌月，你可是先答應了朕的哦……”
月公主沒了話語。
“嘿嘿，不過朕這媒人，可不止是替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