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生活的無奈
雖然廖凡現在權利很大，但是有時候對於家國之間的事情，他還真的分不清楚。
正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付紅玉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他就開始犯迷糊。然則廖凡也不是聖人。
在很多人眼中廖凡就是神，當普通人看不見摸不到而且他還高高在上，在他們眼中就是神，就是聖人。
懷元亮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幽暗的燈光下，廖凡眉頭緊鎖！年紀輕輕就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必然憂慮的事情比同齡人更多。
當然不只是廖凡一個，包括廖凡的家人和親人。
付紅玉本可以逍遙於江湖，本可以過一種沒有任何約束的生活。但是自從他跟廖凡相遇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命運聯繫在了一起，同樣付紅玉的命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發生在付紅玉身上的事情也同樣牽動着廖凡的心神。
白天的時候，廖凡可以在眾人面前表現的堅強，或者是堅不可摧，因為他要面對的人群要麼是他的競爭對手，要麼是他的部下。
如果廖凡在眾人面前表現的多愁善感，優柔寡斷，這不是一個領袖該有的，更容易讓人盯着他的缺點。
但是當回到家中，面對自己人的時候，白天偽裝的面具揭下來，他就要有最真實的一面，也是最脆弱的一面。
懷元亮雖說是廖凡的衛兵，但是自從他來到廖凡身邊的那一刻，兩個人無異於親兄弟。
廖凡跟懷元亮在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懷元亮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廖凡，甚至廖凡自己都不會在意的一些細節。
然而也正是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懷元亮清楚他就是一個年輕人，只不過權利比別人大一些而已。
夜漸漸的深了，廖凡絲毫沒有睡意，懷元亮也這麼一直安靜的陪着他。
“要是困了就去睡吧，我沒事兒的！”
看着懷元亮哈欠連天的樣子，廖凡也不忍心讓懷元亮繼續陪着他。
“凡哥，我沒事兒，不行我就睡客廳了。”
軍人本來就是天當被，地當床，在哪兒休息都一個樣。
“就你這個樣子，我看了都困，行了，我上樓去睡覺了，你願意在這兒睡就在這兒睡，願意回房間就回房間。”
廖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眠越來越少，也許是付紅玉離開之後，也許是國家和平統一之後，或許是更早在太行山的時候。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人沒有多少在他身邊陪着他。
除了每天打掃一次衛生內，卧室內的佈置沒有任何變化。當初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一切都是按照付紅玉的意思安排的。
窗台上花瓶內放着的鮮花因為季節的緣故早已經沒有了，只有兩個空瓶子擺放在那兒。
廖凡根本就沒有睡意，他回卧室的目的就是想獨自待一會兒，讓懷元亮去睡覺。
桌子上放着兩本廖凡早已經看完的書，現在他也沒有多少心情看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發獃。
廖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他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電話是來自東北，但並不是付紅玉打來的，因為付紅玉已經深入疫情爆發區域，她身邊沒有電話，只有一台電台還是公共的，不是用來給廖凡發電報的。
“凡哥！”
能夠打到廖凡私宅里的電話也就有那麼幾個人，一聽聲音廖凡就知道是胡國山。
胡國山把電話打到家裏也是猜到廖凡此時應該還在家，沒有去辦公室，其次他說的事情肯定是有私事。
“你小子怎麼又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快說！”
廖凡還是一臉懵的狀態，他剛剛還在樓上做夢，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在樓下接電話，腦子自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凡哥，我聽說選拔飛行員的事情這次又要從部隊中抽調人手？”
“這次你別跟我討價還價，我這兒沒有後門可走，每個軍區一視同仁。而且這次挑選的人數又不多，你們一個軍區足夠支撐的起！”
才幾百個人的名額，一個軍區有上百萬人，完全是上萬人過獨木橋，對士兵和一些軍官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嘿嘿嘿，凡哥，能不能多給我們幾個名額？”
“你小子是什麼意思？”
胡國山在太行山時期就養成了臭毛病，當然這也是廖凡慣出來的，好東西都喜歡藏着掖着，不到最後一步絕不拿出來。
現在胡國山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好像這其中有好處可尋，所以胡國山才上趕着要名額。
“這不是我們打仗，這幾次有了空軍的支援，我們士兵大大的減少了傷亡，一想到空軍的好處，我就不自覺的要多給空軍挑幾個人！”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無利不起早，你應該比我清楚，這次飛行員的訓練主要是為赴日作戰的部隊準備的。”
“這個我知道，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軍區的總司令，有些消息還是能夠得知的。”
“那你還不實話實話？要不然我怎麼給你這幾個名額？”
“這是咱的心裏話，凡哥，空軍前幾次幫我們作戰，提供空中支援，確實減少了我們部隊大量的傷亡，就沖這點，這個時候咱該出力就得出力！”
胡國山也難得深明大義一次，他也明白空軍對未來戰爭的需要，儘管這次只是大面積訓練運輸機的飛行員，但是誰也保不準這些飛行員在未來會駕駛什麼樣的飛機。
“好，既然有心，我就記下了，不過這次文件命令是由彭主任下達的，你們負責執行就行了！”
五個軍區選送的名額是他跟彭主任商量決定的，也是為了各軍區考慮，畢竟選拔都是從各部隊裏的尖子挑選，總不能一次就把部隊的中間力量給挑乾淨了吧。
挑選幾百人對部隊不會傷筋動骨，更不會對作戰部隊形成任何影響。
“你打電話來不只是為了這個事情吧？”
其實廖凡更想問胡國山有沒有付紅玉的消息，因為自從上次傳來消息之後，已經過去好幾天的時間了。
“昨天晚上我們往疫情區域運送糧食的卡車剛剛返回來，運輸排長見到嫂子了！凡哥想不想知道嫂子現在在哪兒？”
廖凡咬咬牙，心想胡國山真想欠揍了，明明知道自己心裏想，說話還吞吞吐吐的。
“有屁快放，別在那兒磨磨唧唧的！”
“凡哥，您看您，我可要把電話給掛了！”
“你小子敢！行，我服了行吧，趕緊說，我還要很多事情要辦呢！”
有付紅玉的消息，廖凡當然迫切的想知道，而且現在他能夠知道付紅玉的消息，最簡潔的手段就是靠胡國山。
“嫂子他們現在在一個叫靠山屯的村子裏，目前很安全，不過事情有點麻煩，現在疫情爆發的地方很多都是無政府狀態，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他們自己！”
胡國山說的是實情，疫情爆發，很多政府工作人員也是病倒的病倒，怎麼還能夠工作？
想要防止疫情擴散必須先要有秩序。
“我知道了！”
廖凡情緒有些低落，他迫切的想知道付紅玉的消息，但是他知道了又能夠怎麼樣呢？還不是什麼都幫不上。
“凡哥，要不要我多派幾個人去保護嫂子？”
“不用了，你們還要準備對日軍發動最後的進攻，把你們接下來的進攻計劃安排好，戰士們的訓練不能落下！”
在軍事上，從太行山出來的那些指揮官早已經非常成熟，就算是胡國山出了問題，李為民他們也能夠及時的判斷出形勢，進行調整，把他們的傷亡降低。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的配合和默契也已經鍛鍊出來，所以不用廖凡做過多的提醒。
掛斷電話之後，廖凡坐在凳子上，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付紅玉的事情每天都會牽動他的心神，但是他不能把這種感情帶到工作中去，每天他的工作就如一個個獵人佈置好的陷阱，如果他不妥善處理，最後的結果就是因為自己的錯誤判斷掉進陷阱。
懷元亮除了保護廖凡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在不定時提醒廖凡要記得做某些事情。
他們幾點出門，走哪條線路，都是按照衛兵們昨天佈置好的執行，為的就是防止萬一的事情發生。
找廖凡麻煩的還是有不少人存在的。
“我換一身衣服就出發，還有我的早飯在車上吃吧！”
廖凡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沒有時間好好享受他的早餐了。
自從蔣委員長和喵主席南下之後，廖凡主要去的地方就是辦公室和自己的家，至於其他娛樂，他想都不敢想。
不過蔣委員長和喵主席也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似乎兩個人在外邊玩嗨了，出去了這麼長時間，就中間的時候給廖凡打過一次電話，詢問洛陽是不是有什麼緊急事情要處理。
然而廖凡告訴兩個人並沒有什麼重要事情，兩個人就像放開了一樣，到現在還沒有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