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任落肩
李景耀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其實去做調研的地點,李景耀在去何劉鼎銘談之前就已經全部都想好了,只要劉鼎銘能夠同意自己的觀點,那後面的事情李景耀都有一套打算,現在大事已定,李景耀當然高興,他從單位出來,一反常態的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牛肉和宋文芳愛吃的蔬菜,回到家開始做飯。
宋文芳是個老師,平常上班不用坐班,所以在家呆的時間長,這導致李景耀平常基本上什麼樣的家務都不用干,最多也就是擦擦桌子,洗個內褲襪子什麼的,但是今天宋文芳一回家,看到在廚房裏面忙活的丈夫,可把宋文芳嚇了一跳,自己的老公自打從醫院出來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不但說話辦事有些改變,就連平常對待生活和工作的態度也有改變,好在兩個人之間的感覺還是一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下起廚房了。
“景耀,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有什麼高興事?單位領導今天表揚你了?”宋文芳關切的問這,說著還那手摸了摸李景耀的額頭。
“別神神叨叨的,我沒發燒,怎麼了,我就不能給你做頓飯讓你也享受一下飯來張口的愜意生活啊!我今天就是有高興事,但是你沒猜對,哈哈”
“那就是你們單位領導給你安排具體工作了?”
“也不是,具體工作天天都有,在雙前兩天我那麼用功你沒看出來啊,像你老公這麼有能力的人他們不用是他們的損失。”
“哈哈,你少臭美,那是什麼高興事啊,今天發獎金了啊!”
“什麼亂七八槽的,你說的全不對,今天是劉鼎銘處長同意了我前一段時間弄出來的東西了,並表示出很感興趣!”
“那還不是領導表揚了啊,不就是個處長,那要是個司長你樂的還知道自己姓啥嗎?”
“笨,那怎麼能一樣呢,劉鼎銘能夠看得上我,比我們主任看上我我都高興!”
“你這不是真傻了吧,他不就是個小處長嗎?這樣的人在北京得論火車拉吧,至於你那麼激動嗎?”
李景耀不僅有點無奈,自己這個老婆還真是單純,他放下切到一半的菜,走過去拉着老婆的手說到:“你看過三大戰役的電影嗎?知道淮海戰役中誰的功勞最大嗎?”
“當然知道,不是劉明達嗎,這誰都知道啊,上學時候歷史課上都學過,你這是怎麼了,問得怎麼這麼沒頭沒腦?”
“劉鼎銘的父親就是劉明達!”李景耀看着老婆的一臉驚訝,心中暗自有些得意。
“啊!是我們天天都在電視上看見的那個人?!老公,你可別騙我啊!”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又不得錢,真是的,這個人的事情單位上除了最大的那幾個腦袋基本上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將來肯定前途不可限量,你說這樣的人看上你老公的本事,那你老公還愁以後不能出人頭地啊。”
“哈哈,我的老公最厲害了!”宋文芳也替自己的男人高興,他從背後抱着正在切菜的李景耀,把臉放在李景耀的背上,替他們二人憧憬着未來的好日子,宋文芳其實不圖李景耀有多麼飛黃騰達,只要一家人能夠倖幸福福、平平安安他就知足了。
就在李景耀下兩口開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的時候,京城西山,一個有着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崗的小院裏,劉鼎銘一樣和家人享受着快樂。
劉鼎銘家裏面一共兄弟五個,自己最小,今年只有三十齣頭,他大哥都已經快五十了,家裏的幾個孩子除了老五劉鼎銘和老二劉鼎柱之外,剩下的都在軍隊工作,劉鼎銘今天是特意約了二哥到老爺這裏吃飯的,就是想在調研這個問題上請教一下父親和哥哥。
飯吃的很舒服,劉鼎銘一慣愛吃家裏面做的東西,所以他吃得很香。吃過飯,劉鼎銘的父親把他們哥倆叫道了書房。
“小子,說吧,一晚上一直一幅想說話但又不敢說的樣子,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
“不是,爸,您怎麼能夠看出來我想說話啊!二哥,你看出來了嗎?”
劉鼎助笑了笑,望着自己的父親和弟弟不說話,還是老爺子把話頭接了過去:“就你這點城府想在你老子面前裝還早着呢,你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什麼表情最困難嗎?”
“不知道,表情這種東西有什麼難得,什麼表情都能做出來,那我就去當演員了,還幹什麼國家幹部啊。”
“呵呵,今天給你教點本事,記住了,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從政的人,最難的表情就是笑,只要你學會了笑,那你的城府基本上就算是過關了。”
看着劉鼎銘的一臉迷茫,老爺子很開心,“快點說,我一會還要辦公事呢,沒時間等你,你回去慢慢悟吧。”
“是這樣的,這兩天我們主任給我專門佈置了一項工作,是調研全國部分城市的中小型國企,我本來只是奇怪主任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工作這麼上心,但是今天聽我手下的一個小夥子一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
主任給我的資料主要是反映現在部分國企市場競爭能力低下,不能順應現在國家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的新的經濟體制,而且我手下的這個小夥子這些天做了些功課,着實給我舉了一些例子,都是反映企業商業危機感確實,計劃經濟時代烙印明顯的,但是我下面的這些調研好搞,可是這份調研報告不好寫,我覺得主任的這個任務是不是有所指的,會不會讓我在這份調研報告上做些文章,為更大的領導將來做決策提供依據,這件事情我有點吃不準,所以我想問問您,我下面這個工作應該怎麼做。”說著劉鼎銘把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大家聽完劉鼎銘的話都沒有出聲,劉鼎銘提出的問題太尖銳了,這關係到整個國家未來五到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經濟政策,老爺子覺得如果劉鼎銘要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這件事情或許不難辦,用自己五年的前途賭一把,如果壓對,甚至可以少奮鬥二十年,就算是輸了,也不過是做幾年冷板凳,可是劉鼎銘是他的兒子,這話說出來,或許別人就會把這個意見聽成事他們家裏面所有人的意見,老爺子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輕易的下結論。
“你手下那個小夥子對待這件事情是怎麼樣的想法,你了解過沒有?”老爺子看着窗外,問道。
“他是個年輕人,說應該實事求是的去搞調研,以實際情況為準,底下是個什麼樣,就把這些情況原封不動的帶回來就行。”
“嗯?”老爺子聽了這句話,好像有點意外,他轉過身子,看着劉鼎銘說:“這個人有多大年紀?以前是幹什麼的?”
劉鼎銘對父親的話有點迷茫,就這樣一句話值得父親大驚小怪,但是他雖然不理解,還是把李景耀的情況告訴了父親。
“老五,現在這個情況下,誰也摸不準一號首長的脈,他剛來還不到半年,以前在滬南又是以黨務工作著稱的,對於經濟,誰也不知道這個棋會怎麼走,你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這件事情沒有明確的答案前,最好把自己身上弄乾凈些,先讓你手下的這個年輕人去弄,自己站着先看看,但是你要記住,做事情上站的遠不見得和這個人離得遠。你所要做的是出主意,想辦法,有功勞分他些,有錯誤你也可以拉他一把,這件事情就是全是他乾的,你也是一個之人善任的領導,你明白我的意思?”
劉鼎銘狠狠的點了兩下頭,他覺得能做到父親這種位子上的人果然各個了的,像這種辦法自己是絕對想不出的。
“記着,要好好的用這個人,你要知道,誰都不傻,你能想到的,別人一定能想到,聽你說這個人年紀不大,但是他說出來的這句話可不簡單,實施求是這四個字聽似簡單,但是我覺得這個小夥子肯定有后着,不相信我和你打個賭,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城去練一下嗎,你要是贏了,我幫你活動到下面去當個縣委書記鍛煉鍛煉,要是我贏了,也不讓你有什麼損失,到我這來當一個月使喚,我剛好給警衛員放幾天假,讓人家回去和老婆孩子團聚一下。”說著老爺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
劉鼎銘當天晚上從父親家裏出來,沒有回家,他找了一個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他雖然不相信自己會輸,李景耀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夥子,能有什麼出奇制勝的辦法,但是他不能不重視父親給他的建議,整整一晚上他都在想如何安排李景耀的工作,直到自己在澡堂裏面睡着。
第二天大早剛上班,劉鼎銘把李景耀叫道自己的辦公室,“小李,昨天讓你列一下調研的目標,你弄好了沒有?”
“弄好了,”說著李景耀把自己之前的調研目錄給了劉鼎銘,“我把調研目標分按照城市經濟的發達程度和行業為三個等級,每個等級選取了三個企業作為目標。”
劉鼎銘看着李景耀給他的材料,心裏對這個小夥子的效率很滿意,他仔細的看着一個個企業的名字,突然,西北鋼鐵廠的名字進入了他的視線,劉鼎銘臉上流露出一個不為人察覺的微笑,“你這份東西挺不錯,我覺得基本可以,但是你放在這我再看看,要是有不同意見我們在商量,你先從西北鋼鐵廠開始,這個地方你前幾天剛說過,應該比較了解,我們先撿容易的地方來,剛好我記得你家就在肅州,也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你覺得怎麼樣?”
“呵呵,謝謝領導關心,那我準備一下,什麼時候出發,您通知我就行,我辦公廳通知他們那邊接待。”
“小李,我這幾天部裏面有點別的工作,你先下去,我把工作處理完了再來,你不用等我,相關的接待引薦工作我回頭會通知肅州省計委,你自己安排時間,趕下周下去就成。”說完劉鼎銘沒在羅嗦,把李景耀打發走了。
李景耀出了門,雖然高興領導對他的信任,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這件事情劉鼎銘這麼重視,為什麼不和自己一起去呢?他是真的有事情還是有別的什麼想法,李景耀猜不透,但他覺得自己只要踏實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李景耀怎麼能知道昨天晚上劉老爺子對李景耀說的那一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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