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張:娃娃

第一百三十張:娃娃

“進來吧。”

霍敏從這股沒有起伏的語調中聽出了熟悉的意味,整個人僵在了門外,爸爸怎麼沒有說屋裏的人是汪澤?

她當然沒有忘記巴黎發生的事情,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屈辱跟痛苦饒是她想忘也忘不掉。

她能感覺到自己本能的害怕他,他也確實就像是一隻冷眼旁觀卻又時刻蟄伏着的猛獸,稍不留神,他就會向你亮出他尖利的牙齒。

她知道自己吃了虧,但她也沒笨到期望給自己討個公道,如果可以,她寧願再也不要見他!

可是爸爸讓她來拿一份特別重要的文件,原本被看重的親昵感被恐懼完全的佔據了,霍敏此刻的心裏充滿了後悔,同時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妄圖思考出一個全身而退的辦法來。

她在心裏跟自己不停的講要冷靜,扯出一絲得體的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若不是從心裏畏懼那人的氣場,房卡早就被她像扔燙手山藥那樣扔了出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溫和的放下。

“別放在那兒,拿過來。”

剛剛抬起的手頓在那裏,她轉過身,一邊笑着一邊邁着細碎的步子走過去。

“原來是汪大哥,我替爸爸來拿文件,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此時窗外的陽光正好,汪澤端坐在沙發上,逆着光,低頭看着手裏的文件,旁邊的沙發上搭着他的西服外套跟翻開的一些文件。

大概是陽光照在鉛墨上襯着白紙格外的晃眼,霍敏眨眨眼避開了那幾個字,伸出手去。

“這是房卡,還給您。”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汪澤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她,卻沒有說話,只是掃了她一眼,就又低頭翻看起文件來。就在霍敏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才平淡的開口,“回來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霍敏一下子如遭雷擊般定在了那裏,汪澤看着小姑娘驟然收縮的瞳孔,像是一場暗藏洶湧又讓人骨血顫慄的邀請,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某些東西又活了過來。

他站起身,霍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汪澤愈發漾起趣味來,他甚至輕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的身份不能陪你去,你自己玩的開心也好,這是我託人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此刻臉上的笑怕是已經僵硬了,霍敏心裏不住的盤算起他的意思來,自己跑到日本去也不是什麼要瞞着的事,只是跟他有什麼關係?

她想起他的警告同怒意,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這些瘋狂的想法晃出去。

繞來繞去的思緒,就像一團纏繞在一起線團,她越是想要找到盡頭這團線纏的越緊。

她甚至覺得這團線正緊緊地纏繞在她的心臟上,隨着她的活動越勒越緊。

霍敏的喉嚨有些發緊,向來舉止得體的教養此刻竟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在對方並沒有在等待她的回答,甚至她覺得自己從汪澤的聲音里聽出一絲上揚的愉悅。

“你過來。”

霍敏看着他走向卧間的背影,身子裏的靈魂不斷嘶吼着讓她不要過去,可他的話就像魔咒一般,明知前面等待自己的是地獄,仍舊機械的邁着步子。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就要撕開身體衝破出去了。

汪澤從衣櫃裏拿出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逕自放在床上打開來。

是一套精緻美麗的和服,粉色泛着光澤的和服上綉着大團的花兒。

汪澤伸手把腰帶拿出來放在了床上,把衣服鋪展開,霍敏這才看到花團錦簇里還綉着只栩栩如生的絲雀。

汪澤又彎腰去拿足襪伊達等小掛件,眼角這才瞥見一旁的人,鬆開手裏的東西。

霍敏看着步步逼近的人,雖然四肢已經僵硬,但本能逃跑的yuwang幫助她邁開了步伐,只是汪澤卻先一步摟住了她。

霍敏感受到他伏在耳邊的氣息,頭皮都發麻起來。

“汪澤,你放開!”

她強裝鎮定的警告激起他一陣又一陣的欲、望跟快、感,把她僵硬的身子掰正,把內襯扔給她。

“你來。”

幾乎沒有起伏的語調讓霍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不要太過分。”

“我送的禮物,你不想試試嗎?”

“汪大哥的好意,小妹心領了,只是”

“你還想要文件嗎?”

汪澤不耐煩的打斷了她,雖然是詢問的句式,但語氣里是不容拒絕的冰冷,霍敏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拒絕了他,還能否走出這個房門。

強弱高下顯然立見,霍敏有些難堪的別開臉,硬着頭皮說道:“你先出去!”

汪澤沒打算多做糾纏,側過身走了出去,留下霍敏看着這一床的華貴的服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心裏算計着時間差不多了,汪澤放下文件走向卧間,一進去,正看到小姑娘打算套足袋,看到自己進來,啊的驚叫出聲,跌坐在了床上。

把掉在地上的足袋撿了起來,汪澤蹲在她面前,抬起女孩子白皙柔嫩的腳為她套上了足袋。

霍敏已經被他這幅認真的姿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依舊沒忘記自己衣衫單薄的現狀。

穿好襪子,汪澤站起身,把霍敏也拉了起來。

“你進來幹什麼,趕快出去啊!”

汪澤拿起鋪展的衣服,去拉她的手,可霍敏十分的不配合,來回幾下之後,已經消磨掉他剛才為數不多的耐心。

冷眼看過去,小姑娘本就白皙的面孔上並沒有太多的血色,趁着她僵住的這段時間,汪澤已經給她穿好了袖子。

霍敏就像一個娃娃一樣任由他給自己穿好了衣服,甚至在腰帶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結來,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汪澤的意圖了,她原本以為今天的見面或許只是一場羞辱。

繁瑣的衣物被他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霍敏任由他拉着自己轉了一圈,在他的打量下,身子忍不住的瑟縮起來。

那是一種被獵手盯上的目光,可又或許混着更危險的意圖,但霍敏已經無法猜測那到底是什麼了。

在滿意的打量了自己的作品后,今天的重頭戲總算來了,他想。

‘啊!’霍敏驚呼起來,汪澤把自己半提半抱着走到了窗前,等到身子與之相接觸的那刻,雖然隔着衣物,但冰冷的觸感依舊侵襲而來。

“汪澤,你到底要幹什麼!這不是巴黎,你以為我們霍家那麼好欺負嗎?!”

被點名的人視線從窗外移到了她慘白的臉上,她話里的慌張跟絕望讓他體內的血液都燃燒起來。

霍敏再一次看到了他邪魅又冰涼的笑,她覺得自己放佛在陽光之下見到了重生的惡魔,無助感一點一點的侵蝕了她的心。

“呵,”他不屑的輕笑了一下,“霍家大小姐還真是風範十足呢。”

汪澤分開了她的腿,一隻手禁、錮着她的雙手,一隻手靈巧的探進了裙子的縫隙里,繼續說著讓她難堪的事實,“不知家教向來森嚴的霍家,知不知道霍大小姐的骨子裏,”

他頓住了,霍敏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希望,反而像是等待審判的死、囚,他充滿諷刺的話沒有溫度的傳來,同時一陣痛意襲來。

“是個盪、婦。”

異樣的感覺如潮湧般襲來,霍敏的話里不禁帶上了哭腔。

“汪大哥,我錯了好嗎?”

“你哪裏錯了?”

“我,我不該在巴黎勾、引你。”

“還有呢?”

“我,我不該去日本還不跟你說。”

汪澤眯起眼睛,手上又動作起來,他不無嘲諷的扯起了嘴角,顯然對她說的這些並不感興趣。

霍敏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待宰的魚,絕望的扭動着、掙扎着,可嘴裏卻已經發出令自己不恥的聲音來。

“別、別在這兒。”

她看着窗外高聳的建築,別過臉去,怯懦的乞求着。

汪澤鬆開了她的手,就在霍敏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裙子被徹底敞開了,女孩子的美麗完全暴、露了出來。

霍敏徹底的哭了出來,開始拚命的捶打身上的人,可力量的懸殊使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汪澤,你瘋了!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名聲了嗎?!”

混着尖戾的哭聲讓他心裏一陣煩躁,冷聲喝道:“閉嘴,外面看不到!”

那股如潮般的感覺更加洶湧的襲來,霍敏的眼淚更加放肆的流了出來,汪澤俯下身來,在她手裏塞了張卡片。

“這是你的,好好收着,文件就在沙發上。”

霍敏握着那張房卡,看着不遠處沙發上的文件,心已經沒有了一絲溫度,徹底放棄了反抗。

即便知道外面的人不會看到自己的醜態,但這種赤、裸的感覺依舊帶來巨大的屈辱,霍敏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房卡,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自己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不住的哭喊着,眼淚流的愈發洶湧。

“在想什麼?”汪澤帶着情、欲的聲音響在耳邊,霍敏本能的躲避開。

“呵,”汪澤看着她這幅樣子,動作愈發劇烈起來。

只有痛苦才是感知存在的唯一方式。

“易韶來不會來救你的,或者說,你以為他還會要你嗎?”

霍敏拿着文件站在寫字樓下,看着高聳的樓宇,裏面有一層是屬於她父親的。

顯然她離開的這半年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向來只在霍氏里負責些小事情的父親,如今居然可以自立起門戶。

她用力的握緊了手裏的文件,恨不得捏碎了它,凌冽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了她的臉上,此情此景,一如當年。

她自嘲的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敏敏?”霍競磊看到了她,起身迎了過來,“回來了,外面冷不冷,怎麼樣,文件拿到了嗎?”

從包里拿出文件的那一刻,霍競磊的眼神兒都亮了起來,立馬接了過去。

“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兒,爸爸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啦。”

霍敏冷眼看着近乎貪婪的翻看着文件的爸爸,用盡心裏最後一絲希望開口道:“爸,”

可對方看得太過專心,並沒有聽到,但霍敏已經不打算也沒有力氣再叫第二聲了。

她轉過身走了出去,而身後的,自己的親生父親,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她想,她到底終究是一個人了。不,不是的,心裏的那個聲音又跑了出來。

就像的蛾子在黑夜中見到了燭光,霍敏的眼裏又出現了一絲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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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老公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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