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混蛋父子
朱琛就跟個提線木偶似的,打心眼裏快快樂樂的任憑朱媚教官為他沐浴、更衣、理髮,有點小羞怯,有點小慌亂,心靈略略掙扎間弱弱的抗聲道:“朱老師,我都十五歲的人了,能照顧好自己。”
朱媚甩手在他腿膀上摔了一把,摔得他心裏像熾炭般火熱,渾身如同爬滿了螞蟻般,痒痒的難受。
“你個絨毛還沒長全的小鴨子,還跟姐玩小翹翹,好噁心誒!再說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弱不禁風的樣子,姐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朱老師……”
“今後不要叫朱老師,叫姐知道嗎?”
“哦,姐!”
“乖,真乖!一會姐給你弄點奶喝……”
風情無限的朱爽站在高樓的大落地窗前,悶悶不樂的望着窗外血紅的人造太陽,在天空中飄搖,聞言陡然轉身,呼的一聲,赤足飄飄駕臨朱琛面前,伸出白皙粉嫩的食指!
“噹噹當!”
聲如啄木鳥啄擊乾裂的樹皮般,連連點在朱琛的頭上,恨聲道:“滾,立刻滾,不要讓我們姐妹再見到你!”
朱爽發飆是有原因的,傳聞【玄陰魔炎甲】和【炎陽離火甲】,一個吞噬月華玄陰之力成長,一個吞噬炎陽金烏之力成長,兩種甲裝相逢,堪比青天裏太陽和月亮走碰了頭,在這太初混沌之氣瀰漫的時空之下,擁有這兩種甲裝的人在一起修鍊,極有可能突破天甲資質的限制,有望踏入神甲那傳說可望而可及的境界,甚至九星通神。
但可惜的是,經朱傳武館長的親自鑒定,說:朱琛這個兒子,可能是以炎雀朝聖激活荒種的,雖然成功開啟炎陽離火甲,可惜是個天殘甲。
如此草率的得出這個結論,蓋因朱琛昏迷中的身體一枯一榮,半邊身子如同身着白袍的北斗星君帥氣依舊血肉豐滿,半邊身子如同身着紅袍的南斗星君般氣息猙獰攝魂奪魄。
殘甲,也就意味着朱琛發展潛力不足,他那偏宜老子起身嘆了口氣,如同甩手掌柜般拍拍【屁】股走了。
甲擇現象!
是真實不虛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磁鐵,同極相吸、異極相斥!還有0和1這兩個最簡單的正負電信號,造就了信息技術的革命。
甚至地球南北二極在相斥相吸過程中,每隔千兒八百年,都會發生陰陽磁極大顛倒的現象,在這個過程中,地震海嘯不斷,火山噴涌,大陸板塊變遷,甚至整個地球都在膨脹中成長。
……
朱媚抬起頭的時候,眼睛已經血紅,摔手格飛朱爽點點戳戳的手指,一把將她的妹兒推得趔趄着後退,捧起朱琛的額頭,心痛的道:“琛,疼不疼啊?姐給你吹吹啊!”
朱琛尷尬的笑了一笑,道:“老師,啊不,姐,我沒事的……”
猥瑣,絕逼的猥鎖!
朱爽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替姐姐不值,卻不敢上前呈威,看朱媚這狀態,自己要是敢上前扇朱琛一個耳光,她還不得象頭髮威的雌老虎般劈哩啪啦的暴打自個一頓!
朱爽站穩身影,恨不得上前掐死朱琛得了,點漆般的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好幾圈,壓住心頭的一股戾氣,呵呵上前笑道:“朱琛同學,你這次激活荒種,可喜可賀,甚至有幾位同學,藉著你的突破的契機,一朝頓悟,隨後也成功開啟了甲裝……”
“大好事啊!”
朱琛心中一樂,插嘴道:“哪些傢伙是不是感恩戴德,他們家人有什麼重禮酬謝之類的,我這個人做好事不圖回報,有點意思就行了。”
朱爽望着朱琛錢迷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道:“你想得到美,知道自已闖了多大的禍嗎,死了多少人嗎?”
朱琛心裏一咯噔,豎起耳朵的聽!
“雖然沒有死人……”
“沒死人就好……”
“但是有幾個同學心神受到刺激,廢了!”
“呃!”
“我們兩姊妹的積蓄都搭進去了……”
“啊!”
“還有,為了求得這枚珍稀的禽蛋,姐姐求了朱傳武半天,最終答應做他的如夫人,才求到的!”
“我是他兒子耶!”
“你以為你這個兒子的含金量很高嗎?朱傳武有多少兒子?一百好幾十個呢?而且你還是他一失足和丫鬟生的。為什麼他和他受寵的如夫人生的兒子,名字都是三個字的?啊!啊!啊!”
朱琛還準備往下說,想要以情感人,讓朱琛知恩圖報,主動退卻,順帶打擊打擊這小子,出一口心中不平之氣,免得這個臭小子耽誤了姐姐的大好前程,不料朱媚不幹了,雙眼噴火的扭首望着她,陡然就給了她妹兒一耳光,恨聲道:“我讓你得啵,我讓你得啵!你看人家琛兒臉都綠了,你還得啵!”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
這一刻,少年朱琛心情複雜得難以用言語形容:父愛、親情、戀情、姦情、生命、汗水、奮爭……最終歸結於一句指天罵地的話:生活就是個【婊】子,你不操它,它就要操你!
依舊虛弱的他扶着桌子,有些顫抖的從椅子上站起,望着鏡子中自已半白半紅如同陰陽判官的臉,探手攔住朱媚的腰,俯着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四目相對,一字一頓的說道:“卿本佳人,等哥一飛衝天!”
……
朱琛找到他的偏宜老子朱傳武的時候,這哥們正坐在【朱氏大酒店】第一百層【超豪華紅瑪瑙麻將機】一側的高背大椅上,手裏摸着一枚么筒,見是一張生牌,而自己又停了口,正琢磨着打還是不打猶豫不決的時候,陡然聽見一喊!
“便宜老子!”
當即一個哆嗦,隨手打出。
“糊了!”
對面的關家主,關淑德一母同胞的哥哥,朱傳武的大舅哥哈哈大笑,瀟洒的推倒麻將道:“妹夫,清一色坎子一條龍,一共十八番!你要不要再算一算!”
朱傳武氣得嘴上的鬍鬚如同鳥的兩翼般一躍一躍的,隨時像要從他的上嘴唇中,如兩條黑蛇般“嗖嗖”躥射而起,揮手一掌把桌子拍得山響,扭頭站起之際,哇呀呀開口暴喝道:“是那個龜兒子喊老子,你個天打雷劈的,我操你八輩祖宗!”
朱琛吊兒啷噹的上前道:“偏宜老子,我的八輩祖宗就是你的七輩祖宗,你得干我九輩祖宗才對得上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