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擦!才剛玩完宮心計,出了套

第九十八章 我擦!才剛玩完宮心計,出了套

說實在的,她也覺得這眉畫得挺具有魔性的,畢竟人家的眉畫得是與眼睛平行帶點弧度,小慕容這廝倒好,直接給她來了個垂直向上,還不帶拐彎!

她點頭,直爽而單純的看向太后解釋道:“可不嘛,昨晚夫君一直折騰到大半夜,今早一起來,夫君就嚷嚷着非得替臣妾畫眉,說是舉案齊眉,結果便成了這副模樣。”

皇后那裏做出十分驚訝的模樣,太后這裏卻是對着她含笑嗔道:“你這孩子,哪裏有你這樣直白的。”

話雖這樣說著,太后自己卻老實不客氣的念叨起,“哀家十四歲時初見先帝,先帝便說要替哀家畫一輩子眉,直到哀家二十三歲,他才終於兌現諾言,其間足足隔了九年,女子年華,能有幾個九年,眾人皆勸哀家不要等了,可哀家偏不聽,他既許了諾,便一定會兌諾,雖然後來他心中有過她人身影,可哀家知他心中也定然是有哀家的,所以哀家從未怨過,只默默等待,而先帝也終究沒有負哀家,果真替哀家畫了一輩子眉,只可惜他走哀家前頭了。”

她愣了一愣,暗道這老太后說話還真幽默!

太后又向皇后道:“如今哀家也已六十有幾了,就連當年容貌最盛時也不及孫兒媳,歲月催人老呢。”

她則垂着頭,繼續做鵪鶉狀,抽空瞄了太后一眼,當真看不出來是六十有幾的人,頂多也就四十有幾,雖是青春不再,模樣卻是真的不錯。

皇后笑道:“母後端庄、高雅風韻非凡,怎見得就老了?不過是成日裏聽人尊着太后、母后的,便想着老了,老了,若果然出去了,不知的見了,許還當是未出閣的呢。”

便見太后笑道:“瞧瞧,皇后又貧嘴了,哀家都六十有二了,還未出閣,豈不成了怪了?”

太后與皇后兩人正虛情假意地應對着,她也暗自琢磨着這老娘們雖然是小慕容的後娘,可卻是六皇子的親媽啊,就老娘們說的那話明顯是要找她茬啊,幸好被老太后擋住了,不然那把火非得燒到她身上來不可。

燒着了她,還愁燎不到小慕容身上么?

不過,她可不認為老太後會真心實意的幫她,這後宮中的女人有幾個是能和平共處的?她估摸着太后的做法就是應了那句,‘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想得有些出神,身旁那如菩薩一般的太后慈祥的說道:“瞧,光顧着說話,都忘了是叫孫兒媳過來品新茶的了,來人,快些把茶奉上。”

吩咐完,又轉頭看她,用手輕拍着她的手背,柔聲道:“哀家這孫兒時常愛鬧些小彆扭,孫兒媳今後可得多擔待着點。”

何止呢!那廝何止就只一點小彆扭,簡直就是個絞股天津大麻花好嘛!

但是sb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於是,她點點頭,溫聲細語地回道:“夫君待臣妾極好。”

太后笑眯眯的看了看她,向旁邊的皇后贊道:“瞧瞧,這丫頭多懂事,看來哀家這婚果然沒有賜錯。”

她怯羞羞的抬頭,卻正巧看到皇后眼中的冷笑,那她也只好報以同樣一笑,倒讓皇后稍稍一怔,她又立刻垂下了頭,太后沒等到答案,又再次問道:“你說是不是啊?皇后。”

皇后反應過來,笑答,“自然,母后這婚自然沒有賜錯。”

太后掩着個嘴呵呵地笑,這終極大boss笑了,身為執行董事的皇后豈有不笑之理?故皇后也掩着個嘴跟着太后湊趣的笑了起來。

自古以來婆媳姑嫂難相處,婆媳大戰更是如火如荼地在中國延續了幾個世紀,要不後人怎會為那肥皂劇總結出這麼幾句,什麼英劇忙着霧天撐傘搞基,美劇天天忙世界末日外星人入侵,韓劇車禍骨癌失憶啤酒炸雞,港劇法醫律師豪門爭權奪利,唯獨咱這大天朝是夫妻婆媳一台戲,碟中諜,計中計。

她自覺此時沉默是金,可猛地想起剛才太后提到了茶,讓她突然意識到,這太后終於給她下套來了,這新媳婦過門,哪有不朝長輩敬茶,反倒自個喝起來的?

於是,她端過宮女奉上的茶,夾着屁股站起身,茶杯高舉頭頂,做敬茶狀,輕聲慢語道:“這杯茶孫兒媳先敬皇祖母。”

太后欣慰的點點頭,接過了茶來,喝了一口放在一邊,指着她又同皇后笑道:“瞧這孩子多孝順。”

要說這宮裏的人就是老道,見她此舉,連忙快速地遞上第二杯。

她雖一百二十個不願給這老娘們奉茶,但礙於畢竟上邊還坐着個董事長,連執行董事皇后都扮演着小白花,你說你一個連總經理都不算的人敢在董事長面前跳腳嗎?

於是乎她又接過宮女手中的茶杯,雙手奉了上,瞧見皇后慢了半拍才接過茶杯,也料得這皇后亦是百般不願喝這茶水。

嘿!有種你倒是別接啊。

奉完茶,太后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又拉過她,自手上取下一隻玉鐲,套在了她手上,餘光便瞥見一旁皇後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嘿!難不成這隻玉鐲價值不菲之餘還有何種特殊意義?

她忙扯開麵皮子,甜甜地謝恩道:“孫媳謝皇祖母賞賜。”

再餘光一瞥,果不其然,皇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可謂控制的爐火純青,只聽皇后笑道:“母后可當真捨得呢,臣妾入宮以來,可從未見着過這麼好的東西啊。”

太后卻沒理皇后這茬,反而柔聲對她說道:“好了好了,孫兒媳快早些回去,別叫哀家孫兒等急了跑到哀家這討人來,記得捎上一份新茶,叫哀家孫兒也嘗嘗。”

她還不及答覆,一旁的太后卻又打趣道:“分明是母后自個乏了,卻偏要藉著四皇兒的由頭,得了,臣妾也緊着回自己宮裏去了,省得在您老人家這礙眼了。”

雖是這樣說著,人卻是沒動地方,便見太后指着皇后笑道:“瞧瞧,又開始耍貧了。”

她是真擔心那火星子再撩到了自個身上,於是趕緊藉著太后先前的話起身告辭,估計翎雪這丫頭也看出了些苗頭,趕忙上前扶起她,如火燒屁股一般,腳不停歇地出了殿門。

路過御花園,便聽得前面傳來一陣女子清朗的笑聲,抬眼看了過去,就見一個打扮貴氣的年輕女子在人群中踢着毽子。

這聲音很是熟悉,她不禁側頭低聲問翎雪,“是誰?”

翎雪愣了一愣,答道:“是昭仁公主。”

我擦!才剛玩完宮心計,出了套,不會又得在戰場上溜一圈吧?

她這想得正出神,身旁翎雪又低聲問道:“小姐,這昭仁公主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您出手吧?”

她故作大驚,低聲問道:“那她這不等同於茅坑裏點燈?”

翎雪被她問得一怔,愣愣道:“什麼意思?”

她一拍大腿,“純屬找屎(死)啊!”

翎雪幽幽的轉頭與她對望一眼,相互鄙視。

她趕緊又瞅了瞅人群中的昭仁公主,得,昭仁公主那邊竟也停了動作,一手收了毽子,正也朝這邊望來。

昭仁公主臉上先是閃過了意外和驚訝,緊接着,又燦爛地笑了。

她就不明白昭仁公主有嘛意外和驚訝的?這分明都挖好坑就等着讓她跳了,還在這裝什麼字母?

還有,昭仁公主這一笑可不打緊,她只覺得周身一陣冷風颼颼刮過,連帶着頭頂的太陽都成了裝飾沒一點熱度!

就這麼個功夫,昭仁公主已向著她歡快地跑了過來,一張小臉上笑得跟朵花似得。

翎雪也已是看到了昭仁公主朝她們跑來,抿着唇默默地站着,看似有些緊張。

她趕緊小聲地囑咐翎雪,“記住了,待會兒甭管發生什麼事,先聽我指示,別一激動給我使出功夫來!”

翎雪又是一愣,但還是很乖的點點頭。

她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復又抬起頭,昭仁公主已是跑到了跟前,向著她行了個禮,笑眯眯的問道:“四嫂嫂也來御花園賞花嗎?”

昭仁公主這句話說明兩個問題:第一,這姑娘腦筋活絡,已經開始給她下套了,第二,這姑娘臉皮也是夠厚的,明明昨日裏才跟她發生了不愉快,這會子倒是叫得親熱,這再次說明第一個問題,這姑娘腦筋活絡,甭管雙方關係如何,這口頭上一定得裝。

既然人家裝,那她也只好跟着裝,畢竟叫人家唱獨角戲總是不好的,故她扯開嘴角,笑道:“是啊,剛從皇祖母那回來,路過御花園順道就賞賞花。”

她剛說完,昭仁公主上來就抱住她一隻胳膊,笑嘻嘻的說道:“昨個嫂嫂才進得宮,定然是沒瞧見過北邊的園子,那裏面的茉鳶花開得極好,咱們過去瞧瞧?”

她心中一凜,瞧,該來的還是來了!

得,她只好飯盒裏頭盛稀飯,揣着明白裝糊塗,陪這姑娘耗上一耗了,於是,她忙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可是真的?那,去瞅瞅?”

昭仁公主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挽了她的胳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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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夫君狂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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