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她一噎,心裏那個虛喲,干張

第一百零三章 她一噎,心裏那個虛喲,干張

說著,已傾過身子來給她塗抹不知從哪掏出來的一個個脂粉盒子。

她就瞅着手裏那寢袍,實在沒忍住,嘖了幾聲,這玩意到底能遮個啥?稍一有風,還帶着空中飄幾飄的,可當真是調/情的好東西啊!

只是翎雪,咱能找件稍微厚實點的么?這都入秋了呢!

她張開嘴,正要說話,殿外已隱約傳來了請安聲,她猜着是小慕容過來了,一時也顧不上和翎雪說話,忙將那脂粉盒子塞到她懷裏,“收起來,快些!”

翎雪忙點頭應着,手腳也利索着,趕忙就將那一個個脂粉盒子往梳妝枱上放。

她又猛地想起手中還拽着個寢袍,於是放眼前咂摸了一咂摸,緊着就將那寢袍團了團,順手就塞進了翎雪的袖中。

轉過身,小慕容已是進了殿門。

大冬天的,這廝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裏衣,外面套着紅色的重紗長袍,一條軟玉腰帶就這麼隨意的繫着,整個人就透着一股慵懶華貴的味道。

再者就是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歪歪的束在頭頂,歪斜着插了一隻木質發簪,愣是將他勾勒的飄飄若仙,恍若為人!

瞅瞅!大伙兒瞅瞅!什麼叫衣冠禽獸?什麼叫道貌岸然?什麼叫斯文敗類?這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翎雪上前幾步朝小慕容屈膝行禮,“見過四殿下。”

她這臉上剛掛上了笑容,張口還不及打個招呼,就瞅見翎雪袖中隱隱露出那團寢袍,她頓時小心臟提了一提。

有句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正當翎雪起身之際,那團寢袍好死不死的就掉在了小慕容腳邊。

她身子一僵,翎雪身子也跟着一僵。

翎雪,你是成心的吧?

小慕容卻是饒有興趣的微微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瞥了那團東西一眼,最後還是把視線落到了她身上。

她忙上前去,撿起那玩意就塞到翎雪懷中,朝她使了個眼神,“你這毛手毛腳的性子該改改了啊!”

翎雪忙捧着懷中的那團寢袍,低垂着頭快速地往外面退去。

眼看就要走出殿門了,卻聽得一道慵懶的聲音突然說道:“慢。”

她小心臟突然漏了一拍,翎雪突然一怔,然後無辜的小眼神瞄了過來,那小眼神明白地在說:小姐,我是真的儘力了,您可一定得在大刀落下之前喊刀下留人吶!

我他媽十分無語!

就見小慕容慢慢地傾過身去,不緊不慢的去拿那團寢袍,而她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拿着那件薄如蟬翼的寢袍那麼輕輕一抖,只恨不得用手捂住了眼假裝看不見。

這廝忽得莞爾一笑,回頭問她,“這是什麼?”

她僵了僵,硬着頭皮走上前,拎過那玩意兒故作深沉的打量了一下,然後很是天真地眨了眨眼睛,看向翎雪,問道:“對啊,翎雪,這是什麼?”

翎雪囧得整張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微低着頭,囁嚅道:“這,呃,這……”

她十分無奈,只得替翎雪解圍道:“我這瞅着像……像是塊帷幔!”

小慕容卻是用手扶了額頭,朝內室走去。

她又拎起那寢袍瞅了瞅,兩條袖子在空中就這麼飄啊飄的,她頓時無語汗流,誰他媽帷幔帶兩袖子的!?

一時氣悶,將那寢袍團了團,又往翎雪往懷裏一塞,沖翎雪擺擺手,說道:“下去吧。”

翎雪眼圈都紅了,十分歉意地看了看她,走到殿外了又回過頭沖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她悶着的那口氣一堵,差點往後頭栽去,只想脫了鞋子一腳將翎雪踹出門去,最後只得沖翎雪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自己則鎮定地往內室而去,背對着小慕容,十分隱秘的將‘翎雪牌’蒙汗藥下到了茶里。

大伙兒問為何不用春/葯?這還需問嗎?連蒙汗藥這無色無味的玩意兒都可能被那祖宗給發現,還敢用春/葯?這不是閻王桌上抓供果,送死去呢嘛!

她端起茶杯,將麵皮子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轉過去,頓時就屏息了。

小慕容不知何時已取了木簪,那長發順勢披散在肩頭,有幾縷落於臉頰上,微微眯着的桃花眼,長長的睫毛翹而密,挺拔的鼻,薄而性感的嘴唇,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手臂,髮絲繚繞於手臂間,神情寧靜而恬淡。

讓她不禁作詩一首:

君之長發及腰,分如二叉樹梢,

早起滿冠枯草,睡前一頭蓬毛,

皂角粉夕添朝盡,香波罐堆等人高,

厚髮帶一束即斷,小發簪深陷難撈,

進可結繩攀城牆,退能卷棒逗家貓,

啊!他大爺的,欲以人樣出門去,得先來一撥髮膠。

不過,這般情況是不可能出現在這廝身上的,瞧瞧他那髮絲順的!

迷瞪之際,就聽得面前的小慕容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因你長得一股子妖孽樣!

許是因為她半天沒說話,小慕容又問她道:“嗯?子衿?”

她忙把臉上笑容掛得更高,又像捏着燙手山芋般一把將茶遞給小慕容,擺手道:“沒事沒事,喝茶喝茶。”

這大爺似乎並不太滿意這答案,不太自然的皺了皺眉,“你真的沒事?”

她搖搖頭,肯定道:“沒事!”

小慕容歪了歪頭,嘴角勾起慕容式標準二十五公式化微笑,拿着不知從哪弄來的錦帕,伸過手輕輕替她擦拭,道:“可是,你流鼻血了。”

她皺了皺眉,拿過小慕容手中的錦帕,瞅了眼,怔了怔,忙道:“最近有些上火,上火,我自己來,自己來,你喝茶,喝茶。”

這廝眨眨眼,在她滿心期待下舉起了茶杯,忽得又放下了,饒有興緻的單手支頭看她,說道:“無聊的緊,來猜謎玩吧?”

她頓時崩潰,身子晃了一下,應道:“好。”

小慕容已是悠然地側卧在了床邊,說道:“你出題。”

出題就出題,勞資不信你不喝!

她乾脆利索的往旁邊拽了個凳子,放到這廝對面,然後卷了捲袖子,往上一坐,“說,十三個人分九個橘,如何分才公平?”

“掐死四個!”不假思索。

她忽得冷汗一冒。

她又問,“本人與畫像,哪個好看?”

小慕容又答,“自然是吹了燈好看。”

她接着問,“龜兔賽跑,豬是判官,誰贏?”

這廝直接擺擺手,說道:“你該去問那隻豬,我不知。”

她沒耐心了,直接端過矮几上茶杯,不容拒絕的遞給他,“喝茶吧,你一定渴了。”

這廝接過茶杯,又給她放回到了矮几上,淺笑道:“怎麼?這麼晚不睡覺就是想讓我喝這杯茶?”

這個問題可是驚了她一身的冷汗,她腦門子上都有點冒汗,努力保持面部表情淡定。

這人吧,最容易犯兩個錯誤:

一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二是以己為尺衡量了別人。

……

小慕容還在淺笑着盯着她看。

這廝的這種態度,讓她琢磨着是不是正再犯第三個錯誤。

抱了僥倖的心理?

正思量着,就聽得小慕容突然問道:“子衿,你見過狂奔的蝸牛嗎?”

她一愣,“啥?蝸牛會狂奔嗎?”

這廝眨眨眼,微微歪了歪頭,嘴角上勾,似笑非笑,“所以說咯……”

她聽着有點不對勁,咂摸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則冷幽默!!調侃她的冷幽默,蝸牛能狂奔嗎?蝸牛的速度!!蝸牛狂奔還不是爬,再快也快不起來,狂奔也無濟於事!

她身子下意識的僵了一僵,緊着一層層的自我建設防禦城牆。

又聽得小慕容忽然道:“你喜歡我吧?”這廝似乎覺得這樣說不符合他大神的氣場,於是又補充了一下,“你應該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吧,因為受到我的吸引,所以才這般做的吧。”

她一個沒崩住,城牆徹底坍塌。

正想着抬起手來打斷與他解釋幾句,這廝又自顧自的補充了一句,“我猜,你就是。”

這就是氣場啊!面對這廝,她何時能有這樣自信的氣場啊!!!

她扼腕,今晚本想要鹹魚翻鍋的,他奶奶的,沒想到粘鍋了!

尚在愣神,小慕容已是脫掉了腳上的鞋子,上了床,她認命的跳上床,在這廝的讓道之下爬進了床裏邊,側身看着垂直躺下的小慕容,咽了咽口水,秀色可餐啊。

小慕容那已是沒了動靜,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故意翻了個身,微微蜷縮起大腿,側身背對向小慕容。

這種卧姿她都練了許久了,絕對是該高的地方高,該低的地方低,山巒起伏間十分的養眼,雖蓋着被子,卻愈顯若有若無之姿。

可是身後那廝卻沒什麼反應。

她翻過身,微微蜷了腿,認命的打算閉了眼睡覺,卻見小慕容猛地坐起身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翻身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

小慕容沉默片刻,悶聲問道:“你為何睡覺總蜷着腿?”

她一噎,心裏那個虛喲,干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囁嚅道:“我,我,我打娘胎裏面就這姿勢嘛。”

小慕容嘴角隱隱動了動,不過沒說話,只是撫了額又重新躺回窩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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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夫君狂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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