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一個噩夢

一五零 一個噩夢

這位是玉痕宮的主人,曾以一人之力擊退過來上門挑釁的狐妖上百人,還險些讓他們滅了滿門。

說起這位,也是一個不惹事渾身就不痛快的主兒,一山不容二虎,她是有事沒事就找人挑釁一下,不過,至今為止還尚無敗績。

這清瀲啊,最擅長的就是美人計,這也是狐妖一族最可是找她麻煩的原因。

世間一直傳聞狐妖善媚,所以她第一個找到的就是一個小狐妖,小狐妖自身定力不夠,被她迷得是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要說有些人吶,生下來就是尤物,清瀲就是這樣的,彷彿造物者對她是格外開恩。與她精雕細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外貌相比,其他人都顯得粗製濫造。

小白不想理她,也不想惹麻煩,他平生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一點方寸都沒有。他可以理解傻瓜壞人,卻不能忍受沒有一絲自知之明的人。

每次看着她欲迎還拒的挑逗,小白就想立馬躲得遠遠的,恨不能一下子逃到宇宙中去,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再漂亮又怎麼樣呢?第一眼就驚艷,可也只是僅僅止於此而已。漂亮的人有什麼缺點確實容易讓人原諒,可是,就是因為他們的美,一旦有人討厭他們,就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討厭,比對一般人的那種還要難以挽回。

正是因為她的容顏戰無不勝,所以基本上她也不怎麼動用壞腦筋,這也是小白一直不願意與她動手的原因。

可是她不一樣啊,一直以來仗着自己有傾國傾城之姿,所以無往不利,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無視她。

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小白,只不過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就像那些武林高手一般,孤獨求敗,好不容易碰到有一個可以抵抗他的人,還一定要跟在後面,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相愛相殺,直到他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

不過,如果真的有一天,小白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或許,她也就沒有現在的激情了。這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無關風月,也無關愛情。

望着緊閉的大門,清瀲咬着嘴唇,一跺腳恨恨說道:“不理我拉倒,多少人排在我後面追着我我都不想理呢,哼,真是不識好歹,我一定要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能讓他這麼神魂顛倒。”

小白抱着小米進了屋,裏面精緻乾淨一塵不染。這與他的習慣有關,他不喜歡太過複雜的東西,所以這院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簡簡單單,但裏面的陳設卻一點沒含糊。

這一覺小米睡的極香,她早就忘了自己是在寒光月下的台階上睡着的,只知道身上到處都是暖暖的,而且躺着的地方軟軟的,就好像在雲端一樣。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一個超級大的棉花糖,香香甜甜的,她就一直看着,結果,棉花糖後面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歪着頭笑着說:“姐姐,你想吃這個嗎?很好吃哦。”

要你說,我就不知道?要麼給我吃,要麼不要廢話啊!

小米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模樣,把頭撇到一邊,堅定的說道:“我才不吃呢,哼,小孩子的玩意兒,誰稀罕啊,也就只有你這種幼稚的小傢伙才會把它當成個寶貝。”

她本來就是自我安慰,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理,可是那小孩明顯社會經驗不夠。他拿走那隻棉花糖望着小米遲疑了好久,突然一伸手將棉花糖往她的面前一伸。

“幹嘛呢?”小米心裏一動,可還是假裝漫不經心的說道。

“給你吃了吧,我不愛吃,我老早就是一個大人了。”那小孩一本正經的說。

哈哈哈,笨蛋,竟然當真了,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種胡說八道的能力啊,哦,不對,不應該說是胡說八道,而是說自己口才好。

小米故意板起臉嚴肅的拒絕了小孩的棉花糖,可是手卻已經老老實實地將人家的棉花糖接了過來。

小孩一走,她就綳不住了,伸頭看了一眼,確定他已經走遠了,小米趕緊拿出一直背在身後的棉花糖,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

好香啊,只是,這棉花糖怎麼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啊,甜甜的感覺,可是又不是糖果的那種甜味。

算了,不管了,小米高高興興的拿着棉花糖吧唧一口咬了下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在她的耳朵邊上炸了,可怕,棉花糖成精了!嚇得小米一下子將棉花糖扔了出去。

被這麼一嚇,她瞬間就被嚇得清醒過來了,大聲喊道:“寧好,寧好你在哪兒?”

小白剛才本來在她旁邊睡得好好的,突然耳朵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小白從劇痛中慘叫着醒來,還沒有等他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被小米一隻手唰的一下給扔了出去。

聽見小米第一反應就是喊寧好,小白坐在地上,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

“寧好,寧好,寧好個鬼,他不在。”小白沒好氣的說道。

小米沒有聽出來她的弦外之音,但是,倒是聽出來是小白的聲音。

她急得朝聲源這邊挪了一點,一臉驚恐的說:“二狗子,是你啊,我跟你說,我剛剛夢到棉花糖成精了,我一咬它它突然叫了起來,嚇死我了,嚇得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小白一下子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爪子上的齒痕,為這無辜躺槍的小蹄子靜立默哀三分鐘。

她無奈的說:“拉倒吧,嚇死我了還差不多,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張血盆大口咬了我可愛的小手,還被扔了出去,哎呦喂,我容易嗎我?”

小米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啊,那真是對不起了,可是這也不能全怪我啊!”

小姐姐啊,咱們要點臉好不好?雖然說這人不要臉也不會死,可是總有一天會被人打死啊。

從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躺下,小白一屁股坐地上,也懶得爬起來,對着小米說道:“這不怪你難道還怪我啊?”

一聽這話,小米像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梗着脖子說道:“對,就是怪你,本王允許你在本王的床榻上歇息了嗎?”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小白無言以對,只是一言不發的望着她。

我不生氣,真的,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你,直到你受不了為止……

不過,她用錯人了,方法是好方法,就是對象錯了,這招對小米不太好使。這就好比想用水淹死魚,想用土埋了蚯蚓。

半天見小白沒有答話,小米還以為自己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於是又接著說道:“算了算了,本王還是愛你的,這一次就先放了你,看在你給我暖手的份上。”

呸,自己一個天神之後,雖然是被貶到凡間的,可是,說到底自己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啊,至少在人物誌上是有跡可查的。

小白不滿的一嘟嘴,說道:“不要詆毀我企圖影響我的聲譽,我一名門之後,怎麼可能做給凡人暖手這種事情?”

小米默默翻了個白眼,說道:“厲害了,是哪家的名門之後啊,豬八戒嗎?”

小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小米又自顧自的說:“不對不對,應該不是豬八戒,豬八戒好歹是天蓬元帥,統領天河十萬水兵呢,你……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十個螞蟻兵都不樂意聽你的。”

果然還是這樣,小米向來損人不打草稿,怎麼傷人怎麼來。小白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堵了一塊海綿,小米就是那個不停給海綿澆水的人,讓他堵得慌,無法呼吸。

她氣呼呼的說:“才不是呢,不跟你說了,哼,反正你也不懂。”

“喲喲喲,生氣了還,真是的,這年頭說句實話都這麼難了嗎?”小米笑着說。

不知道為什麼,小白越是生氣,她就越開心。她有一個老毛病,就是越喜歡誰就越愛欺負誰,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嘛:打是親,罵是愛,情至深處用腳踹。

小米可是深刻貫徹落實了這句話,並且自動升級為終極版。

小白說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跟你計較了,說道:“我才沒有生氣,快點起床,我們出去找吃的吧,我餓了。”

小米向後一仰,四仰八叉的一個大字形躺在床上,哎喲哎喲的叫喚道:“我好餓我好餓,我真的好餓,我已經餓得走不動道了,你就不能好好心疼一下本王,自己去找點吃的,順帶給本王帶點兒回來嗎?”

小白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好吧,我去,你在這兒哪兒都不許走,我去去就回來。”

“好!”小米痛快地答應下來。

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突然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伸手一摸,是一床被子,她奇怪的爬起來細細摸了一遍,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床上。

不對啊,昨天晚上寧好說小木屋裏只有桌子椅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啊。等等,好像不是從這兒想起。

話說她昨晚明明是在大門外邊和小白說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二狗子,這是哪兒啊?”小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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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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