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姐被算計了
費靖月就是誘她這一甩,順勢倒在地上,手撐在地上,立時就出了血,可費靖月卻並不着急擦拭,反而忙着再去攙扶費靜喜,嘴裏委屈的道:“二姐姐若是生氣大可從妹妹發,卻萬萬不可說道祖母,去給祖母請安那是個人的孝心,二姐姐只要心到了祖母一樣能夠明白的,大可不必日日耽誤休息。”
這話說得表面上是向費靜喜辯解,可聽在有些人耳里卻不是這麼回事,這丫頭為了自己能夠睡懶覺,竟然枉顧對祖母的孝心,站在暗處的張氏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呵斥道:“鬧夠了沒有?”
第九章初見四妹妹靖寒
費靜喜見到張氏竟然還敢衝過去告狀,誰都知道張氏的火爆脾氣,可這費靜喜就如同一頭不畏懼死亡的豬,竟然不管不顧,撒嬌道:“祖母,我這才教導三妹妹兩句,三妹妹不喜聽就對我出手…”這話還沒說完,啪,張氏一個耳光徹底將她打蒙,張氏竟然親自動手了。
費靖月見狀上前勸解張氏:“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二姐姐起爭執,害的祖母動怒,是孫女的不是,還請祖母不要怪罪二姐姐。”
“不,這不是你的錯,難道說給祖母請安比不得她睡覺,還是說我這把老骨頭已經不被她放在眼裏了,這是是非非我老人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費靜喜立在當場不敢再言語。
周媽媽上前道:“二小姐這是大不應該,老太太對二小姐的關愛可是頂頂多的,二小姐個人的睡眠難道還能大過給老太太請安?現下還動手打嫡女,這嫡庶可是有別的啊,二小姐是萬萬不該如此的呀。”
張氏臉色發青,本就心裏窩火,如今連個小女娃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自然讓她想起一些不願意想的事情,所以今日這費靜喜是逃不脫責罰的了。
別人不清楚張氏動這麼大怒的原因,費靖月卻是知道的,費老將軍還在世的時候,也就是張氏的夫君,張氏下面就有幾房姨娘,其中一個齊氏因為與皇家有些關聯,被先帝的賜帝皇后抬了平妻,因為是皇后親下的旨意,下面的這幾房姨娘就有些就重踩輕,時時跑到齊氏跟前去立規矩,對張氏卻不聞不問,張氏有口難言,心裏窩火,後來先皇夫婦先後過世,承順帝繼承了皇位,成了如今的皇上,而張氏生的女兒也成了宮裏最貴的女人,張氏這才出頭,雖然女兒早逝,可那留下的榮寵綿延至今,齊氏沒有了賜帝皇后這個靠山,而費老將軍也在鄔王之亂中殉了國,沒熬幾年就死去了,張氏在外置了宅子,將剩下那些姨娘都攆了出去,搖身一變成了這大宅真正的主人,因為之前齊氏的事,所以張氏不喜歡有人立規矩,但是因為費靖月日日都去請安,張氏漸漸習慣了這請安的感覺,這才剛適應,這廂就有人跳出來表示立規矩份屬被逼,又讓她想起之前的窩火事,所以這脾氣自然不會小,費靜喜被罰跪祠堂七日,不許和往日一樣好吃好喝,只許清粥小菜,算是很重的懲罰了,不待費靜喜辯解,便有人執行家法了。
只是小試牛刀就將費靜喜弄到祠堂去思過,其實今日之事也不是偶然,早些時候費靖月身邊的碧溪已經發揮了自己的作用,建立起廣闊的人脈網,而費靜喜對此次請安立規矩之事不滿早就被費靖月得知,雖說目前時日尚短,要收買那邊的人不容易,可也並非沒有突破點,不能收買一等丫頭,三等丫頭還不能收買一兩個?所以自然有人撩撥費靜喜鬧事,至於鬧事後又有另外的人會出來接招,一環扣一環,一步也錯不了。
費靖月從來都不是一個磨嘰的人,知道了對手就要一步步打壓,現代人的教育里有句話叫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費靖月是深有體會的。
至於費靖月怎麼知道張氏的逆鱗,還是要歸功於常笑。費靖月第一次去給張氏請安之時就注意到她身邊這些伺候的人。張氏身邊伺候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像常笑年紀這麼小的還真沒有,那時費靖月就注意到了常笑,回去之後費靖月仔細問了碧渝等人,知道常笑原來是周媽媽的親侄女兒,自小跟周媽媽長大,及笄之後送到老太太身邊當差,所以是老太太心腹之人,也因為周媽媽的關係,得了這茶水丫頭的美差。之所以算計常笑主要目的還是她身後的周媽媽。
那日常笑因為茶水沖泡法子的關係得了罰,其實本是小事,這老太太本不該罰那麼重,可從往日小靖月的記憶里得知這張氏是個惜命、多疑之人,而按費家的規矩,從不吝嗇對下人的待遇,可只有一點,自己的本分的工作必須干好,所以費家的下人個個都將自己那份工作幹得又精又好,所以費靖月就以這點算計常笑,讓老太太誤會她瀆職,那麼自然會有懲罰。而得了懲罰的常笑待遇自然與以往天差地別,自然急於想回到之前的位置,那麼碧璽就有了用武之地,以碧璽的精細,遊說常笑自然不在話下,其實也只是讓常笑明白一個道理就好,三小姐有能力讓常笑從原先的位置跌下來,自然也有本事讓她重新回去,所以三小姐是常笑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常笑自然會賣力,所以費靖月才會知道張氏的隱秘,這個家沒有人比周媽媽更了解張氏的了,而常笑是周媽媽的軟肋,周媽媽自然是站在費靖月這邊的。
這廂受了罰的費靜喜在祠堂摔了不少東西,可這脾氣再大,也不敢放肆,這摔的東西都是秦姨娘派人送去的吃食,雖說只能吃清粥小菜,可秦姨娘心疼女兒,偷摸着送了些吃食,肉湯做的白菜,雞肉絨做的稀粥,也算是變相的吃點葷腥。費靖月現在的情報網早已回報了這些情況,可她也睜隻眼閉隻眼只當不知,張氏豈是瞎子,若不是張氏的默許,秦姨娘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有的東西如同毒瘤,只要讓毒越積越大,那麼自然不得不摘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