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 血毒妖
凌晨三點鐘，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五冶市外，兩輛車都停了下來。落楓從前車下來，拍拍莫小妖的車窗戶：“為什麼讓我們停下？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不好嗎？”
莫小妖說不是自己要停下的，是北城說要停的，北城發現五冶市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這大晚上夜深人靜，看什麼都不是那回事兒，小城肯定想多了，我們繼續走吧”落楓一點沒當回事兒。
莫小妖也問北城，到底有什麼不對？是察覺到妖氣了？
北城說沒有，反問他們難道沒聞到這裏有股很濃的血腥味？
莫小妖跟落楓搖頭，倒是開了一晚上車的落一張說他聞到了，這裏的確有股不一樣的味道。
“也許是城裏的污染企業散發出來的呢”落楓還是覺得他倆有點大驚小怪。
莫小妖讓落一張形容一下是個什麼樣的味道？
落一張想了想說：“用右手擼完之後那種味道。”
“啊呸”莫小妖淬了一口：“你怎麼不說左手呢。”
落一張回答：“個人喜好，反正我是用右手。”
莫小妖轉身讓北城也形容一下那個味道是什麼樣的。
北城搖頭：“我不會形容，血腥味就是血腥味，有什麼好形容的。我以前是個獵戶，這種味道我太熟悉了，不管兔子血還是狼血，味道都差不多，所以具體是什麼血的味道，我不能肯定。”
“那萬一是屠宰場呢”落楓提出新的可能。
北城跟落一張同時搖頭，北城說不是，說這血味當中混着一股戾氣，讓人很壓抑，屠宰場裏動物發出的味道不會。屠宰場發出的味道里，更多的是糞味。
落一張贊同，說自己雖然感覺不到戾氣，但的確是聞着這味道難受。
莫小妖對北城是非常相信的，既然他這麼說，那就的確需要小心一些。
而此時雲破星跟莫問也走了過來，雲破星開口：“不管如何，看一看便知，你們在這裏等我消息。”
說完，他就要向城內而去，莫小妖卻把他拉住：“你別每次都這麼彪，小鼠都說了，五冶市原本就是妖族聚集之地，如今妖族蘇醒，我們不得不防，要進也等天亮再進，晚上妖族的感官比我們靈敏多了。比如小落同志就跟小城一樣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我們不能。”
說著，莫小妖跳到車頂之上，取出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
看過之後，他告訴幾人：“的確有問題，五冶市是金屬工業聚集地，我們前面就是工業區。這裏有冶鍊廠，冶鍊廠從來都是三班倒，晚上不會停工。可此時城裏太安靜不說，那幾根大煙筒也沒有冒煙。正常來說，不可能所有冶鍊廠都同時停工，工業區的路燈也從來都是整晚亮着的，可此時沒有。”
莫小妖告訴他們：“都警惕一些，我聯繫一下妖妖靈。”
莫小妖撥出電話，報出自己的身份，對方讓她稍等，說是馬上轉給局長，還說這是局長交待的，只要是她的電話就直接轉過去。
這異能安全局的局長就是莫小妖的媽，她等了沒多大會兒，許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妖啊，有啥事，我正開會呢。”
“這麼晚還在開會，也沒見你掙多少加班費啊”莫小妖開了個玩笑。
許慧讓她有什麼事兒趕緊說，自己忙的很。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們現在在五冶市，還沒進去，我們感覺有些不對，你們那邊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跟我們共享一下。”
“你們在五冶市？”
“對啊，怎麼了。”
“好，正好，我這麼晚還在開會，也是因為五冶市。我們昨天得到消息，那裏最近常有人莫名死亡，死裝甚慘，都是被開膛破肚。剛開始當地人以為是有什麼野獸出沒，可後來連去調查的警察都死掉很多，這才發現問題大了。
他們將這事兒上報給我們，我們便把人派了過去查看情況。可是去的人現在都聯繫不上了，甚至就在剛剛過去的三點鐘，整個城內的通信都報廢了。連當地政府跟警察部隊都聯繫不上。我們怎麼可能不着急。”
“你們的人也進去了？”莫小妖覺得不能等了，告訴她媽：“別著急，我們現在就往裏進，你們的人有什麼特徵？”
許慧說有臂章，黑色的臂章上畫著一條黃色的龍。
“那行，我們這就去，等我消息。”
莫小妖結束通話，告訴身後五人：“不能等了，裏面可能有人等着我們去救。上車，我哥跟老落小落你們仨一車，讓小落開車。我跟小城還有雲師兄一車，小城開車。我們來做一號車。”
莫小妖安排完，六人回到車上。開上車之後，落一張問莫小妖：“能不能別叫我小落，或者別叫落大哥老落，聽起來跟爺倆一樣。”
“那就叫你落仔，少他媽廢話，跟好我們的車。”
莫小妖取出槍，打開天窗將槍架在車頂之上，然後升起座椅踩着站好，同時把耳機帶上。
開了沒多大一會兒，莫小妖通過耳機告訴他們：“所有人注意，前方四百米路上有一個小女孩，女孩表情非常僵硬，看起來有些不對。”
聽到這話，其他人紛紛取出武器，反而是沒經歷過妖族的落一張開始說話有些顫抖：“你們不會告訴我這就是妖族吧？”
莫小妖沒好氣的說：“你自己就是妖，你怕個屁。”
“別胡說，我才不是妖呢，你們別冤枉好人，你們見過有跳樓想不開的妖嗎？還有，我也沒害怕，我有什麼好怕的，跳樓被車撞我都死不了，還能怕妖怪不成？”
落一張嘴硬，心裏卻早已嚇得不要不要的。
在他們前進的過程中，前方的女孩就一直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臨近之時，莫小妖往她身邊開了一槍。
子彈在腳邊爆開，女孩還是一動不動，莫小妖讓北城停下，然後開始喊話：“前面的人聽着，是什麼東西趕緊露出真面目，老子就算瞎了眼也不會認為你是人類的。”
莫小妖說完，落楓提醒她，她應該自稱老娘。
莫小妖懶得跟他瞎扯，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女孩，而女孩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莫小妖手扣到扳機上：“再不說話我開槍了。”
她的話說完，只見前面的女孩突然七竅流血，向地上倒去。倒在地面之後，腹部突然被一根尖銳黑東西破開一個豁口，一隻巨大的蝙蝠從裏面飛了出來，口中發出尖叫，直奔莫小妖而來。
莫小妖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子彈射入蝙蝠體內，轟的一聲，直接將蝙蝠爆破開來。
殺掉蝙蝠，莫小妖鬆了口氣，問雲破星：“這算妖嗎？”
“不算”雲破星告訴她：“只是血毒妖養的嗜血蝙蝠而已，這座城恐怕完了。嗜血蝙蝠從來都是成群飼養的，數量巨大。”
說著，他從車裏下來，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