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盜版開闢也是寶
第一百七十五章盜版開闢也是寶
各位供奉現在已經知道,如何擔任職責,如何變得有擔當,在凡人中有一句話,人無信不立,現在作為修真者更應該堅持這一點,並把它踐行在實際行動中。
供奉們各司其職,有四個留守在映秀山,防備着突發事件,俞梵門派的高如松作為供奉里修為最高者也留了下來,協助景逸飛駐守邊疆,其他人都隨着南宮長雲和俞梵等回到帝都,安心的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通過這次離陽國的入侵事件,供奉們深刻領會到職責的重要性,雖然門派長老和南宮長雲給他們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會上都沒有對他們以前做事的風格進行嚴厲批評,但在大形勢下,各人都嚴循自己作為修真者的底線,因為都是要面子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南宮長雲在搜查冷如風的時候,在他的隨身物品中,罕見的發現了一塊玉簡,記錄的內容讓他大為興奮,運氣好的超乎想像。
他來到一邊水邊花岸,坐在石墩上,靜靜地翻看手中的玉簡。
剛開始他在搜查物品的時候,是抱着安全的考慮,不使冷如風帶着危險物品混入帝都,造成巨大的破壞,在一小堆混雜的物品中一片不起眼的玉簡,混跡在其中,這是什麼東西呢?他隨手撿了起來,心不在焉的拿到面前,神識探入裏面進行例行公事的掃描。
這一看不打緊,漫不經心的掃視下,竟然觸目驚心的發現了奇特之處。
本身這塊玉簡平淡無奇,是因為,它是無字跡編碼,任何貴重的玉簡都在表面上,或用隸體字,或用楷書字銘刻下名字,而這塊玉簡無字跡無圖像無概念,標準的三無產品,南宮長雲的神識潛入玉簡里,馬上就感覺雲山霧罩起來。
他不禁大吃一驚,從接觸過的玉簡品級來看,這應該是一塊高級級別的品級,在意念里品味這其中的感覺。他甚至短暫的忘記其他,追隨着意念去體會玉簡之中的深意,理解雲霧的動蕩開合含有的義理,在無中體現有的概念,追着一縷雲霧的走勢,向前探看下去。
前邊的雲霧漸漸絲絲縷縷,每一個絲縷都有一個意念在閃爍,在閃爍的意念中他仔細體會,去品味其中的深刻義理,弄懂一個意念再進行另一個,逐漸變得越來越多,最後把所有的雲霧絲縷全部了解一遍,心中有了總體概念。
這個概念有時候變得浩大無際,有時候又變成細小一粒,三次變更后,他心中有了明悟。
南宮長雲在心中琢磨和品味其中的意涵,隨着他在裏面停留的時間增長,他知道了怎麼在無中生有,無和有之間的轉化,漸漸從無到有,從簡單到複雜,從貧瘠到繁華,從繁華的盛世到精神的愉悅,從精神的愉悅到永恆的嬗變。
這個時間是短暫的,短暫的就像恍然若失,又是長久的,長久到經年累月。
在這個過程中,他感覺到自己頭髮慢慢變長,從長變得剛硬,又從剛硬變得柔軟,柔軟中漸次變白,以至於白髮蒼蒼,但精神更加健康矍鑠。
在裏邊不知道停留了多長時間,最後長舒一口氣,退出玉簡。
他冷汗淋漓的退了出來,覺着往事越千年,變了人間,又似乎須臾變長遠,征途漫漫,渺無蹤跡,又像乍然忽失,片刻即須臾。
南宮長雲在短短片刻間,體會到一粒種子的萌孽,再從萌孽到發芽,從發芽到小樹,從小樹到參天大樹的變換歷程。
他說,這就是開天闢地的過程嗎?
無人能夠回答他,雖然俞梵能夠從湮滅中拯救即將遭難的地域的百姓,但他根據生活閱歷,他是沒有經過滄桑巨變,雖然年齡看着像七八十歲,但一切事情他更願意動手腳,施展道法去解決,不擅長動腦子。
而另一個匯長老雖然精明,但是也太勢利眼了,勢利眼往往會被眼前的簡單的事情所堵塞,從而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這兩個人都不能幫助他,他只有把心中解不開的謎團隱匿下來,有時間了再行琢磨。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從玉簡的變幻中,南宮長雲知道,冷如風是從裏面得到了開闢的簡單過程,而沒有深入的仔細去體會深含的義理,或者他剛剛得到這塊玉簡?
也不對啊,看他使用的這麼熟練,應該得到的時間不短了,那為什麼使用出來的僅僅是開闢,而不是開天闢地呢?
是了,自己也沒有完全弄明白裏面的內涵和外延,說明第一這不是全套完善的版本,第二從他所得到的版本上看出,是一個盜版,要不光明正大的版本誰會不在上面銘刻下字體呢?從這點上可以看出,冷如風是匆忙間得到的盜版。第三,如果是盜版,那麼完善的版本是在哪裏呢?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想多了也頭疼。
晃了晃腦子,把一切紛亂蕪雜拋出腦袋,南宮長雲站了起來。
來到眾人跟前,他問匯長老:
“你怎麼也趕來了,要不是你,估計我和俞老將遭遇大難,大恩不言謝。”
說罷抱拳一禮,匯長老趕緊止住南宮長雲的舉動,說道:
“剛說過大恩不言謝,你這是怎麼了,還要致謝?”
俞梵這時候把手裏的極品晶石放進手鐲里,點頭道:
“這樣做很對呀,也只是個形式,你咋胡什麼,他要是不做一個舉動,估計你又要挑理了,我還不知道你,說說吧,你怎麼忽然就趕來了?”
匯長老微微一笑說道:
“本來已經和他們談好價格,我準備去找門派的弟子把他們喝罵一頓,一個侍衛過來說你們急慌慌的到映秀山來了,想着會有急事,要打架哪裏能少得了我,咱們多年的老哥們,你還不知道?”
“原來如此。”
俞梵感慨道:“所幸你來得正好,如果晚到一步,估計你就見不到長雲了。”
說了之後,還念念不忘的跟了句“萬幸,萬幸!”
眾人一行回到帝都,把李明陽安置到秦王府,找來專門的醫者悉心的照看及護理,大家才算安生下來,眾人手忙腳亂的一晚上也沒有好好休整,打坐。
第二天天色微明,家雀已經在樹枝上嘰嘰咋咋叫得歡實,桃花枝條上站着兩隻飛鶯,用鳥喙梳理它的羽毛,桃枝在一晃一晃的漾動。
清風拂面,穿過南宮長雲的身體,早上的風兒還是有點涼爽,吹向一池春水,湖心小島四周的水波向遠方傳盪開去。
這是一幅美好的風景,書生看春圖。
匯長老精神抖擻的邁步走上小島,打趣的笑道:
“好一幅《俊男賦春圖》啊,哥兒今天這麼早就站在春風裏,不是要吟詠一首綺麗的小詩吧?”
“呵呵。”
南宮長雲也笑道:“正有詩意,不想被你打攪了,怎麼樣,現在就去宮裏面見總御?俞老呢,我們三個一起過去,昌雲冉他們就在此陪同李明陽好了,要不他又該吵鬧着寂寞了。”
剛好俞梵向這裏走來,馬上聞言,不覺笑了起來,他其實感覺這裏很溫馨,有人情味,比和匯長老在一起強多了,歡樂自在,無拘無束。
他笑言:
“既然讓幾個年輕人相互陪伴,也能排解寂寞,加上芸兒在一旁湊趣,少不了熱鬧。走吧,進宮見總御。”
走在去往宮裏的路上,長安街兩邊雜花生樹,熙來攘往追逐打鬧,一派熱鬧景象,南宮長雲看着百姓們生活的富裕而有意義,抬手摸了摸孩子的頭顱,小孩伸出舌頭,做個鬼臉瞬間跑遠了。
匯長老問道:
“我就奇怪了,你們怎麼就忽然想到把文明國改成這樣,不要皇帝卻要總御了?”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俞梵笑道:“主要是長雲在主持這件事情,我來就已經接近尾聲了,怎麼你不覺着這樣改了很好嗎?還是有什麼見教不成?”
“哦。”
匯長老笑眯眯的說:“這個稱呼很好,見了國家首腦就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禮節太多真是煩死人了,對了,長雲你是怎麼想起來要把國家變革了?”
南宮長雲其實是不想再說這件事了,但是又是匯長老第一次來,只得說道:
“不就是皇帝把國家管理的太亂了嘛,人沒吃的,尋死覓活的過不下去,要造反,加上皇帝本身也不多上枱面,動不動就全家抄斬,我也是廢了很多天的精神,就把他給換了下來。當然這是和平的變革,所以給他按了個貴族院議長。”
匯長老一聽就奇怪了,這個皇帝也真是的,說換就換,讓幹什麼他幹什麼,真是好指使啊,於是好奇地問道:
“沒有給你弄出點奇巧玩意兒?如果是這樣,他就不算個皇帝的做派呀?”
說到這裏,南宮長雲嘆口氣,道:
“實際上皇帝是個牆頭草,那邊風大就隨着倒,就把他換了,剛好我有事入定,醒來到大殿上一看,他竟然還把皇帝的一套傢伙事擺在當面,大家都知道他的小心眼,是準備等我走了,再把皇位奪回來。”
三個人說說笑笑走進共和殿,共和殿的嚴肅局面也沒有影響他們說笑的形象,哈哈笑着在共和殿裏落座,南宮長雲說:
“要不你問問總御,這龍椅坐着舒服嗎?我們的總御以後就要全民選舉,民選政府機構能坐龍椅也真是奇怪了。”
匯長老蠻有意味的說:
“所以呢?”
“給他臉色了。”
明含章說:“對着我,貴族院議長,平民院議長三個人的面,把他嚴厲訓斥一頓,報紙已經登出來了,全國百姓都歡喜,說南宮先生是個好人,大家都說要給他說媳婦,哈哈哈。”
“侍衛把那天南宮先生訓導議長的報紙拿過來,讓幾個仙長看看,有什麼寶貴意見,給咱們提提。”
貴族院議長在大家正在歡笑間,面上帶着笑容,走了過來,當時就問道:
“聽說你們和離陽國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