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天生一對
箐歌緊張着緊張着,兩撥人還是碰到了一起。
她站直了身子,手悄悄地想脫離傅庭深的手,畢竟他媽媽看着,兩個人拉着手,會給人一種不莊重,不禮貌的感覺。
可傅庭深不但沒有讓她如願,還拉着她,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他媽媽跟前,“媽,這是箐歌。”
沒有說是他的什麼人,沒有把兩個人說的很親密,可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好,可把人給媽帶來了。”謝無憂笑着,熱情地伸手拉過姑娘的手。
這姑娘,她見過照片,眉眼彎彎,眼睛純凈,一看就讓人喜歡,而這真人,更是比照片上出彩。
且這周身的氣質看着就是受過良好的家教的,謝無憂看着看着,不禁滿意地點頭。
他媽媽這樣的熱情,又看着她不停地點頭,讓箐歌無所適從,一雙眼睛,緊張地看着傅庭深。
傅庭深收到箐歌的信號,要解救尷尬的她,就對母親說,“媽,咱們先回去吧,這兒風大,別讓我姐着涼了。”
傅苑薇抬眼看了一眼弟弟,這風還能讓人着涼?甩鍋給孕婦,很光榮是不是。
不過看在弟弟終於終結了多年單身的份上,她笑着對自己母親說,“是啊,媽,咱們先回去,他們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該累了。”
謝無憂知道兒女的意思,看着臉紅的姑娘,更感覺人姑娘單純可愛,十分得她的心。
她家姑娘,從小就有主意,不哭不鬧,不撒嬌,不無知,讓她沒有一點兒當娘的樂趣。
這樣的姑娘,嬌嬌柔柔,會害羞臉紅,會緊張害怕,才好玩兒。
反正她們要在英國待幾天,來日方長。況且,這麼可愛的姑娘,進了她家門,就是她家人了,不急不急。
謝無憂想着,就點點頭,拍了拍箐歌的手,率先走在前頭。
被鬆開手,箐歌算是鬆了一口氣,天吶,緊張死了她了。
其他人都走在了前頭,傅庭深跟箐歌在後面,看箐歌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傅庭深笑着問,“就那麼緊張?”
“當然!比上課被老師突然提問都緊張。”
傅庭深牽起她的手,往前走,“是比老師上課提問還緊張。畢竟老師的提問對象有很多,你是百分之幾的概率,而對着我媽,你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了。”
箐歌聽懂了他的意思,卻明知故問,“你是說你媽的提問對象只有我?”
傅庭深勾笑,點頭,“是,只有你。”
在你之前不曾有,在你之後不會有。
箐歌心裏樂滋滋的,傅先生這個人,慣不喜歡說承諾什麼的,可總是有辦法,讓她安心,讓她開心。
可是開心歸開心,箐歌心裏也有些沒譜,不知道傅媽媽對她印象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畢竟她喜歡傅庭深,也真的希望傅庭深的家人能夠喜歡她。
就這樣想着,她跟着傅庭深穿過花園,一棟多層城堡置於眼前,雄偉壯觀又貴氣十足,箐歌的眼睛和心一下子被它俘獲,顧不得其他,“原來祁男神唱歌那麼掙錢啊。”
傅庭深看了眼箐歌,笑着搖了搖頭,在箐歌的追問下,說道,“姐夫唱歌確實掙錢不少,但那還不夠他買得下這個莊園。”
“那是傅姐姐買的?”箐歌想着,眼睛放光,難道這是,高冷傅姐姐包養她祁男神的戲碼?雖然這樣想有些對不住她家男神,但是很粉紅,很很爆炸好不好?
傅庭深對箐歌眼裏莫名的光不太清楚,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想法,就敲了敲她的頭,“你感覺祁一然是那麼窩囊的人嗎?婚房要女方買。”
箐歌握着被敲的頭,搖頭,傅庭深又揉了揉剛才他敲的地方,被箐歌躲開,打一巴掌在給個甜棗吃?拒絕!
傅庭深看她避着,笑着沒在堅持,解釋,“姐夫並不只是歌手,他也是一個集團的繼承人。”
“真的是祁氏的繼承人?”箐歌這會兒也忘記了彆扭,急切地問。
傅庭深看她知道,就點了點頭,“是祁氏。”
原來真的是祁氏,要知道,在祁男神火的時候,就有人扒他的身世背景,可都沒有準確的實捶出現。
而之所以把祁男神跟大名鼎鼎的祁氏集團聯繫到一起,也是從幾年前開始的。畢竟以前的祁氏太低調,基本不出現在媒體面前。
而幾年前祁氏總裁夫人高齡生女,生產的時候突髮狀況,急需RH陰型血,祁氏總裁動用了電視,網絡,電台等一切能用的渠道,找尋RH陰型血的志願者。
當時很多明星都轉了微博,祁一然的官微也轉了,但之後又秒刪。
這事兒有粉絲注意到卻沒有太在意,畢竟,在粉絲看來,這並不算一條跟祁一然有多大關係的微博。
直到幾天之後,祁氏總裁夫人出院,在醫院門口,祁氏總裁頭一次出鏡,感謝媒體跟好心人的幫助。
祁總裁這一露面算是炸了鍋,原因無他,鏡頭前,年過半百的祁總裁英俊瀟洒,保養得當,完全看不出是個半百之人,而更讓人震驚的是,祁總裁的臉,跟當紅歌壇天王祁一然有極大的相似度。
這事兒在網上炒了好幾天,最後因為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出面而慢慢消散,但這事兒並沒有被人忘記。
比如祁一然的粉絲,比如時時盯着的媒體,比如已經準備好了好幾年小板凳的吃瓜群眾……這些人都沒忘。
原來真的是這樣。作為一個老粉,箐歌為挖到一個關於偶像的大秘密而激動,可惜,不能跟人分享,實在是一大遺憾。
兩個人到城堡裏面,中世紀風格濃郁的餐桌上,擺好了飯菜,其他人已經坐好了,就等他們了。箐歌跟傅庭深走過去,坐在被留好的兩個空位上。
簡單而隆重的中餐結束,傅苑薇作為女主人就安排箐歌等人去休息。
傅庭深把箐歌送到房間裏,把被子給她收拾好,“現在是中午一點,你洗了臉,休息一會兒,醒了我帶你去轉轉。”
“嗯。”箐歌點頭,雖然她並不是很困,可是比起外面熱情而又陌生的傅媽媽,她還是睡覺吧。
從浴室出來,乖乖地躺在被窩裏,傅庭深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說,“睡吧。”
“嗯。”箐歌笑着點頭,在傅先生頻繁的強撩下,她現在對這些親吻已經不臉紅了,雖然心跳還是那麼的不爭氣,動不動就狂跳,不過已經是進步了。
閉着眼睛睡覺,知道他還坐在一旁沒有走,箐歌一直不敢睜眼睛,就這樣閉着閉着,竟睡了過去。
傅庭深看她睡着,站起來,輕輕帶上門,出去到客廳,就看見他姐姐在客廳坐着。
這個大他幾歲的姐姐,是他的姐姐,也是他的朋友,傅庭深走過去,看就她自己,笑着問道,“怎麼就你自己?”
沒有天王保鏢在身邊?
多年的兄弟,傅苑薇怎麼不知道弟弟想說的是什麼,煩躁地擺了擺手,“跟咱媽一塊兒忙去了,總算是讓我清凈一會兒。”
傅庭深笑,他姐姐就是嘴硬,不過他姐夫能治得了就行,他們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也是緣分。
他坐下,拿起桌上的橘子,剝開,遞給他姐姐一半兒,自己嘗了一瓣兒,酸,就放下了。
傅苑薇眉頭都沒皺一下的把一半兒橘子吃完,看果盤裏放着的沒吃的橘子,取笑弟弟,“你這辣的也不吃,酸的也不吃,能跟箐歌吃一塊兒嗎?”
今天吃飯的時候她看了下,那姑娘酸的還好說,不過辣,簡直是無辣不歡。
傅庭深想到箐歌吃辣的地步,感覺牙齦都泛疼,不過想到他現在已經能吃一些辣了,就跟姐姐說,“習慣就好了。”
傅苑薇笑看着弟弟,連吃飯上都遷就她,看來是真的喜歡的不行了。
仔細看,他的臉依舊是以前的樣子,但整個人都鮮活有生氣了不少,心裏算是安心了。
弟弟這回是栽了,但看起來總不讓人那麼擔心了。
以前他省心,可一個人獨來獨往,除了譽汶幾個人外,幾乎沒有別的朋友,女性朋友更是寥寥無幾。雖然過的也不錯,可孤零零的樣子,看着就讓人揪心。
而這戀愛了,整個人看着都不一樣了,以前是清冷,現在柔和了不少。
傅苑薇想着,問弟弟一些其他的事,不意外的想到了一個人,問他,“他給你打電話了?”
傅庭深瞭然姐姐說的是誰,從姐姐嘴裏,但凡說出“他”這個字,那說的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他從小性子冷清,有些事情不願意放在心上,而姐姐性格冷硬,愛恨分明,所以對他的不喜更是鮮明。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連一句爸爸都不願叫。
“打了。”
“哼。”傅苑薇冷哼,他還真給庭深打了電話。
哪天他打電話,不由分說地就開始吵,吵到最後,大致什麼事情她也聽明白了,說什麼庭深找人打了傅恩博?
就那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庭深真要收拾他,還用找人?還能讓他知道?
小孩子都明白的事兒,他卻不明白,吵吵嚷嚷,似乎他們兄妹欠了他多少一樣。
這麼多年,他們兄妹,要說欠他東西,還真有,那就是血管里流動的屬於他那一半的鮮血。
除此之外,就只有他虧欠他們的了。
“真多年,他倒是一層不變,依舊那麼沒腦子。”
這話從一個女兒嘴裏說出來,還是用來教訓父親,多少有些不敬。但傅苑薇管不了那些,那個人,是非不分,她嘴上說說也算是輕的了。
她也是很佩服,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到底是怎樣安全的活到幾十歲的。
不過,也就那樣是非不分,沒有主見,只會動怒和發火的男人,才該擁有奚娟那樣的妻子吧?
他們才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