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聖術敗魔炎
“就憑你,還沒那資格留下我”,魔炎不屑的說到,說完便一指伸出,並喝到:“指點江山”。
隨即,一道赤芒從指尖一閃而逝,對面那盤龍山弟子第一時間再次祭出了那面金光巨盾。
金光巨盾剛一出現,那道一閃而逝的赤芒便出現在了金光巨盾前,然而這次金光巨盾卻並未擋住那道赤芒。
赤芒直接洞穿了金光巨盾,射入盤龍山弟子體內,隨即,那個盤龍山弟子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從半空中墜落,狠狠地摔在了精鋼打造的戰台上。
盤龍山弟子已經露出敗跡,可魔炎卻並未收手,反而下了殺招,立於半空,狠狠地朝已經癱坐在戰台上的那個盤龍山弟子拍出一掌。
一個巨大的火焰手印浮現,向下壓迫而來,這一招,雲天還有印象,正是當日在死亡之都時,魔炎以駝背老僕的身份和自己對戰時用的一招,名為火烈掌。
面對魔炎的咄咄逼人,再次身受重傷的盤龍山弟子並未就此放棄抵抗,而是緩緩的站起了身,抬頭仰望那落下的火焰手印,隨即大喝到:“霸王怒”。
一個金光龍頭浮現,雲天正疑惑這霸王怒和霸王拳有什麼區別時,接下來的一幕雲天看到了答案。
只見這金光龍頭出現后並未移動,而是張開了龍口,朝那落下的火焰手印吐出一道金色霹靂,直接將那火焰手印擊的粉碎。
金色霹靂擊碎火焰手印后,金光龍頭並未消散,隨即再次吐出一道金色霹靂,這次卻是擊打在了魔炎身上,直接講魔炎從半空中擊落。
現在的魔炎同樣是再次受了重傷,從戰台上緩緩站起,雙眼憤恨的盯着對面的盤龍山弟子,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怎麼著,現在我有能力把你留下了吧”,見魔炎欲言又止的樣子,那盤龍山弟子卻冷冷的開口說到。
魔炎依舊不說話,只是憤恨的盯着對面的盤龍山弟子,雲天也大概明白魔炎現在的心理。
魔炎的真實實力明明在那盤龍山弟子之上,可如今卻是在人家盤龍山的地盤比斗,魔炎他曾經修鍊的煞氣根本就不敢使用,否則被人看出端倪,他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和魔炎對戰的那個盤龍山弟子,經過剛才幾個回合,自然也感覺到了魔炎在隱藏實力,隨即看着魔炎,笑着說到:“朋友,你既然一直不肯盡全力,那我便送你上路吧”。
魔炎聽到這話后,面色大變,露出了驚懼之色,因為此時那盤龍山弟子周身竟有一股無上的威壓瀰漫,向著四周襲卷。
這股威壓,不僅是魔炎能感覺到,身處戰台之下的雲天和其他觀戰的眾人,也感覺的頗為真切,並且有人開口說到:“師兄動殺招了,那黑衣人要輸了”。
那盤龍山弟子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勝,自然而然的那股威壓也就越來越強烈,這時,魔炎的心中在做着激烈的爭鬥,到底要不要繼續隱藏。
魔炎到底還是理智佔了上風,他的眼神告訴眾人,他放棄了抵抗,他認輸了,本來是準備走下戰台的,可惜,那個盤龍山弟子的攻勢已經醞釀完成,魔炎在猶豫不決時已經失去機會了。
這時,那個盤龍山弟子大喝到:“氣吞山河”,隨即,在他雙手揮出之後,之前周身凝聚的那股氣勢,在他頭頂上空化作了一股金色風暴,瞬間便將準備離開戰台的魔炎湮沒。
片刻后,金色風暴消散,卻沒有了魔炎的身影,然而,魔炎之前所在的上空,卻又一道漆黑的痕迹留下。
雲天盯着那道漆黑的痕迹,面色異常凝重,因為雲天他明白那是什麼,他實在沒想到,那個盤龍山弟子醞釀的金色風暴,竟能撕裂空間,那道漆黑的痕迹便是空間裂縫,想必那魔炎是被空間裂縫吞噬了。
這一幕太讓雲天吃驚了,撕裂空間,原則上天人境的存在才能做到,個別的上人境巔峰強者也可以細微的撕裂空間,可那個盤龍山弟子卻只有上人境六段的修為,這可是違反了常理。
那道空間裂縫並沒有閉合,反而還在繼續擴大,直到一個黑影從中掉落後,那道空間裂縫才瞬間閉合。
從空間裂縫中掉落的黑影,緩緩的從戰台上站了起來,露出了面孔?正是魔炎,對此,眾人大驚,根本就沒想到,這魔炎竟然能在空間裂縫中逃生,然而,雲天此時卻是無比失落,本來以為魔炎必死,自己也就少了一個大患,卻不料,這魔炎的命竟如此硬。
隨即,魔炎盯着對面的盤龍山弟子,虛弱的說到:“敗在聖術之下,敗的不冤”,說完便轉身走下了戰台。
“聖術,難怪能夠以上人境六段的修為撕裂空間”,雲天心中暗道,由於聖術的稀少,雲天之前還真沒想到那盤龍山弟子,竟然修鍊了聖術。
所謂的聖術,級別在天階武技之上,據說是曾經的聖人們攻擊時用的手段,其威力可想而知,如此一來,就算魔炎當時盡全力也未必能勝,或許那魔炎在空間裂縫內已經盡全力了吧,否則,又怎能在空間裂縫中輕易保住性命。
見魔炎離開了戰台,雲天便帶着東皇玉心跟了上去,等魔炎離開人群后,雲天追上了他。
隨即,魔炎轉身,看到雲天後,略顯驚訝,顯然是沒想到雲天竟然也在盤龍山,但他那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之後,鎮定自若的向雲天問到:“怎麼,你也來拿盤龍令了”,然而他說話時的氣息異常虛弱。
雲天聽后微微點頭,說到:“拿到盤龍令後去哪找你,我想儘快離開這裏”。
“不急,你不必找我,到時候我自會找你的,我本想拿盤龍金令的,如此便可以直接帶你和這女妖離開,可惜,失算了,你也悠着點,拿到盤龍銀令就行了,我們倆可以先離開,讓着女妖在這等着,等我修鍊成了,一定先滅了這盤龍山”,魔炎淡淡的說著。
對此,雲天並不想和魔炎理論,微微點頭后,魔炎便獨自離開了,隨後,東皇玉心開口問到:“那魔炎現在如此虛弱,為何不留下他”。
雲天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到:“我們兩個聯手,都無法對現在虛弱的他做到一擊必殺,他在危急之時,只要有一絲喘息的機會,肯定會向他人說出你是妖女的秘密,他剛才故意叫你妖女,應該就是在向我提醒吧”。
東皇玉心聽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雲天身後,向欣香居方向走去。
雲天剛到欣香居,風欣兒便熱情的迎了出來,竟還一把挽住了雲天的胳膊,但看到雲天身後的東皇玉心后,尷尬的放開了。
風欣兒這突然的動作,也讓雲天頗顯尷尬,回頭看了一眼東皇玉心,東皇玉心只是淺淺一笑,便向房間走去。
“怎麼回來那麼晚”,東皇玉心進了房間后,風欣兒有些抱怨的向雲天問到。
“我回來或早或晚,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雲天搖着頭淡淡的說到。
雲天的話,讓風欣兒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即苦笑着說到:“我只是怕你在外面有什麼麻煩,沒別的意思”。
“不勞駕風大小姐操心,我這麼大的人了,出不了什麼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雲天說完便不再搭理風欣兒,隨即也進了房間。
風欣兒卻是留在院子裏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也慢慢的走進了房間。
夕陽西下,孤月東升,龍隱峰邊緣的一處山崖邊,東皇玉心和風欣兒並肩而立,一同仰望着夜空中漸漸明亮的孤月。
片刻后,東皇玉心輕聲問到:“欣兒,你背着雲天將我約出來,想必是有很多心裏話要和我說吧,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都聽着”。
“玉心姐,能不能把雲天哥哥讓給我”,風欣兒望着夜空中那輪孤月,向東皇玉心問到,因為此時的她都不敢看東皇玉心了。
東皇玉心只是仰望孤月,卻不再說話,見狀,風欣兒接著說到:“玉心姐,我知道這些有點唐突,可我真的喜歡雲天哥哥,他和我見過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但是你一直在他身邊,他都不敢和其他女孩子聊天,你把他管的太緊了”。
東皇玉心回頭看了風欣兒一眼,笑着說到:“欣兒,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懂,並且我從來不管他和別的女孩聊天,只是他自己不喜歡和別的女孩聊天而已”。
這時,風欣兒卻有些賭氣的說到:“你和雲天哥哥之間的事有什麼難懂的,不就是兒女情長嗎,世間的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你自己把雲天哥哥霸佔了,是不是太自私了”。
聽風欣兒如此一說,東皇玉心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緩了片刻,再次微笑着開口說到:“我和他之間不存在兒女情長之說”。
“男歡女愛,不就是兒女情長嗎”,風欣兒不依不饒的說著,她那大小姐的本性暴露無遺。
這時,東皇玉心搖了搖頭,輕聲說到:“我和他之間,是相知和相伴,更是永恆,之前就和你說過,我離不開他,他也同樣離不開我,我們之間命運相連,具體是怎樣,恐怕只有這片天地知曉了”。
風欣兒這時也回頭看着東皇玉心,說到:“那玉心姐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怎麼賭,賭什麼”,東皇玉心淡淡的問到。
“給我兩個月單獨和雲天哥哥相處的時間,這兩個月我會讓他過的比和你在一起時開心”,風欣兒堅定的說到。
聽完風欣兒所說,東皇玉心笑了,笑得很燦爛,隨後向風欣兒問到:“你了解他嗎”。
“慢慢的不就了解了嗎”,風欣兒很自信答到。
東皇玉心依舊面露微笑,卻在這時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對風欣兒說到:“我若走,他會恨你的”。
“這些我自會處理,你就說敢不敢賭吧”,對於東皇玉心的提醒,風欣兒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莫說兩個月,就算是兩年或者兩千年又何妨,緣生緣滅,又豈是人力可違,既然欣兒你有此心意,那我便成全你,但希望你能承受住最壞的後果”,東皇玉心含笑說著。
東皇玉心話音剛落,便腳踏虛空,向山崖之下掠去,留下風欣兒獨自立於山崖,失神許久。
孤月漸漸西去,天蒙蒙亮了,風欣兒離開了那處山崖,回到了她的欣香居。
欣香居內,風欣兒獨自站在院子裏,她的對面,雲天堵在了房間的門口,正一臉寒霜的看着她。
“雲天哥哥,玉心姐昨晚離開了,她怕你難過,便沒有和你告別,讓我向你轉達一聲,玉心姐想讓你繼續留在盤龍山,說是這裏能夠讓你更好的發展”,風欣兒低着頭怯怯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