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空老
此時,洪方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冰霜風暴,而他自己的臉上也被這冰霜風暴再次凍裂了,一道道鮮紅的裂縫在他臉上產生,並且還沒有血液流出,連血液都被瞬間凝固,可想而知,這溫度要低到什麼程度。
“這是禁術”,這時,下方圍觀的眾人之中有人驚呼到。
所謂的禁術,是一種威力巨大的武技,甚至可以跨越境界殺人,但卻是傷人先傷己,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誰會輕易使用禁術。
一些大門派,大勢力和大家族更是將禁術列為門下弟子禁學的武技,也因此這些武技才被稱之為禁術。
現在,洪方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方圓十餘米的風暴圈,隨後,洪方用盡最後的力氣,用雙手將這股已經形成的冰霜風暴猛得推向雲天,並嘶吼到:“極度霜暴”。
冰霜風暴襲來,雲天只感覺被一股氣息鎖定,這風暴雖沒有化形的能力,卻也有可化形武技的那種勢,根本無從躲避。
冰霜風暴很快便將雲天淹沒,洪方那恐怖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此時,下方圍觀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都露出一種惋惜的神色,感覺雲天這位天之驕子恐怕就此隕落了。
此時,在遠處觀戰的東皇玉心也滿臉擔憂,正準備上前助戰,卻聽到一聲高亢的龍吟之聲從冰霜風暴中傳出。
隨即,所有人都緊盯着那股冰霜風暴,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冰霜風暴內一條烈焰巨龍浮現,盤旋着龍軀將雲天守護在其中。
這正是雲天所創的唯一的防禦型武技,龍之守護,冰霜風暴散盡,已經變得虛幻的龍影也隨即飄散,露出了雲天完好無損的身影。
下方圍觀的眾人此時對於雲天的表現已經變得麻木,也沒有了議論之聲,只是靜靜的看着雲天,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然而洪方看到雲天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氣急攻心,再加上剛施展完禁術,極其虛弱,終於支撐不住,從半空中向地上落去,早已等候多時的城衛們,趕緊上前將他控制住。
雲天也緩緩落地,眾人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道,這時,東皇玉心也跑了過來,一下衝進雲天懷裏,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着雲天說到:“你剛才都嚇壞我了”。
“沒事的,我這不是沒事嗎”,隨即雲天一股豪情的說到。
輕輕拍了拍東皇玉心,雲天又接著說到:“玉心,你先別這樣,事情還沒結束呢”。
隨後,雲天帶東皇玉心來到那幫城衛面前,指着被他們用鐵鏈鎖住的洪方,說到:“這人我還有用,麻煩兄弟們先把他交給我如何”。
對於雲天,這些城衛們現在還是相當敬畏他的,如果不是雲天,他們也不可能捉住洪方,這可是大功一件。
但是,雲天一開口就像他們要人,這讓這些城衛們有些猶豫,隨後,城衛中走出一人,客氣的向雲天問到:“公子,我是這個城衛小隊的隊長,不知公子要這洪方何用”。
雲天看到這些城衛們的臉色變化,也知道剛才那些話說的有些唐突了,隨後略帶歉意的向這城衛隊長解釋到:“我是領了執事堂的任務,才來這捉人的,現在需要帶他去交任務”。
雲天一番解釋后,那城衛隊長依然客氣的說到:“交任務我們要陪公子一起的,因為各地通緝洪方的任務都沒有他的肖像,如果公子你自己帶他去交任務,那發佈任務的地方也不一定承認,如此,我們就陪公子走一趟”。
隨後,雲天便帶着城衛們一連去了四個子城交任務,也着實讓那些城衛們吃驚了一把。
交完任務后,雲天和那些城衛隊的人客套了幾句,隨後城衛隊的人便帶着洪方回盤龍城去了。
雲天和東皇玉心並沒有回去,準備留在這盤龍西城,並非因為此時天色已晚,而是因為,在這盤龍西城中有雲天他要暗殺的對象,那三位賭場的當家的便在盤龍西城,這也是雲天交任務時把西城作為最後一站的原因。
雲天和東皇玉心走在街上,東皇玉心不明白雲天這是要帶她到哪去,便忍不住問到:“雲天,你這是帶我去哪呀,你今天都受傷了,還不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晚難道你今晚就像動手”。
雲天聽后淡淡一笑,說到:“今晚怎麼可能動手,至少要觀察幾天,了解清楚了他們的行蹤才行,我這是要帶你去交易場,今天在盤龍城交易場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樣東西,這段時間應該適合我們使用”。
“什麼東西”,東皇玉心好奇的問到。
“傳音符,有了它,兩人在千米之內便能通過它來交流信息,但超過千米就沒用了,我們在暗殺的時候不是正好可以使用這東西嗎”,雲天笑着向東皇玉心解釋到。
沒多久,雲天兩人便來到了西城中最大的交易場,雖是西城最大,但是放在盤龍城,卻連一般都算不上。
雖然這交易場規模不大,但這裏的人卻不少,現在已經入夜,更是一片燈火輝煌,雲天帶着東皇玉心隨便逛了一下,還真買到了傳音符。
隨即,雲天便帶東皇玉心離開,去找住的地方,然而,剛出交易場門口,雲天隨意向兩邊撇了兩眼,有一個老頭吸引了他的注意。
其實,那老頭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這老頭旁邊卻放了一塊木牌,通過交易場內映出的餘光,看清了上面的字:“不識此物者,萬晶不售,識此物者,以物換物,一晶不收”,這些字才是真正吸引雲天的地方,而那老頭就在木牌旁邊蹲着。
隨即,雲天便來到了那老頭旁邊,客氣的向那老頭問到:“老先生,你手裏有什麼寶物,能不能先讓我看一看”。
那老頭聽到聲音后,緩緩抬起頭來,這時,雲天也看清了他的容貌,蒼老的面孔,混濁的雙眼,還有一縷花白的鬍鬚。
然而那蒼老的面孔卻透着慈祥,混濁的雙眼又是那麼深邃,彷彿看盡了人世蒼桑。
看到這老頭,雲天不由得又想起了閣老,不同的是閣老喜歡穿白衫,而這老頭卻是一身灰袍,不過他們的神情卻是如此的相似,心想,或許人看了都是這樣子的吧。
那老頭本想說話,卻發現雲天竟看着他失神,無奈的乾咳兩聲,將雲天驚醒,隨即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出:“老夫這裏是一套修行功法,不能隨便看的”。
“修行功法,那不是一脈相傳的嗎,怎麼還會有……”,雲天驚訝又略顯不解的問到,但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止住了,因為雲天想起了魔炎,那魔炎就是在無意間得到了一部可以修鍊煞氣的功法,也就是說,世人修鍊的並不一定全是一樣功法。
雲天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那老頭似乎聽明白了雲天想問的東西,隨即搖着頭說到:“事無絕對,並且我這裏只是一部煉體功法,想要,拿你的寶物來換”。
雲天一聽是一部煉體功法,確實有些心動,但現在卻又有些無奈了,他去那弄寶物去呀,身上除了龍心劍,別無他物,曾經那一截女媧娘娘的蛇皮,也早就失去了作用,還有他體內的戰天戟,那東西雖好,可他到現在都無法掌控。
隨後,雲天用一種有些尷尬的眼神看着那個老頭,很不自然的說到:“老先生,我身上沒有什麼寶物,除了我的佩劍,但這把劍我是不會換的”。
老頭聽后卻顯出一副質疑的臉色,隨後對雲天說到:“看你這衣着氣質,不像是身份平庸的人呀,身邊還跟着一位如此貌美的丫頭,你說你身上沒有寶物,這話誰信,老夫只是想以寶換寶,並無其他意思”。
“老先生,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也知道你並無惡意,可是事實就是,我身上確實沒有寶物,我這個人其實把身外之物看的比較淡,對我無用的東西,就算再好,我也不抱非分之想,如此,身上也從來不帶對我無用的寶物。
比如我這把佩劍,絕對是一件寶物,之所以帶着,只因用得着,因為用得着,也就不會那它於你交換,哪怕你拿出萬件寶物,我也懶得多看一眼,你那部功法要是不賣,我也只能惋惜和它擦肩而過了”。
雲天一番話說完,那老頭毫無反應,隨即雲天又問到:“老先生,到底賣不賣,你給個痛快話,你若買,隨便開價,你若不買,我立刻走人”。
隨後,老頭淡淡的說到:“公子請回吧”,說完便又低下了頭。
對此,雲天也無可奈何,隨即轉身,準備帶東皇玉心離去,可這時,東皇玉心卻上前兩步,對那老頭說到:“老先生,把那部煉體功法給我,日後我們幫你完成你最想做的事,讓你恢復往日修為”。
東皇玉心話音剛落,那老頭猛地起身,雙眼死死的盯着東皇玉心,隨即問到:“你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
東皇玉心並未回答那老頭,而是直接問到:“你就說行還是不行”。
老頭聽后,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皮卷遞給了東皇玉心,隨後東皇玉心對他說到:“日後你先跟着我們吧,你心中的秘密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過問,等到有幫你的實力時,自會幫你”。
老頭聽後點頭應着,雲天卻心中困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云天他也沒有當場就問東皇玉心,而是緩緩開口向那老頭問到:“老先生,既然你日後跟着我們,卻不知你該如何稱呼”。
這時,那老頭淡然一笑,說到:“公子你看淡了身外之物,而老夫我卻是看透了名和利,姓名只是個稱呼,一切都是虛幻,萬物皆空,若不介意,日後稱我為空老便可”。
隨後,雲天一行三人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住下,空老卻頗為尷尬的像東皇玉心要了一些晶石,說是去做幾身衣服,日後得穿的像樣點,不能給他們丟人。
雲天和東皇玉心回到房間后,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到:“玉心,你為何讓那空老跟着我們,他有什麼事是需要我們幫忙的”。
東皇玉心聽后調皮的笑到:“笨蛋,你忘了我的天賦可是讀心術,本源流失后修為大降,可天賦還在,雖然讀心術讀不出一個人的過往,卻能大概感知一個人當時的想法”。
雲天聽后恍然大悟般的接着問到:“那空老當時是怎麼想的,聽你當時那話的意思,空老曾經好像很不簡單,這一點,我也有所察覺,他的眼神中所透出的氣勢很凌厲,但他體內卻沒有一絲的靈氣波動”。
聽雲天如此說,東皇玉心也不在遮掩,隨即說到:“我當時有種感覺,他曾經的修為,比我本源流失之前低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