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商迪和兩位好友才走出校門，就看見一輛跑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

車子停在三個女孩面前，慕容哲風將身子探出車外，摘下臉上的墨鏡。

「嗨，各位美女！」

洪菱酷酷的抱着胸，藍菲極淑女的投給他一記慣有的笑容，商迪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明天是周六，我要和你正式約會，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你都給我統統推掉。」一開口就是不容人反抗的口氣。「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一步。」

說完，車子咻的一下子飛奔而去，根本就不理會別人有沒有答應他的邀請。

「他精神有問題啊？」洪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欠扁！」

藍菲有趣的看向一臉無奈的好友。「商迪，你們兩個現在真的開始戀愛了嗎？」

「是不是感到有些誇張？」商迪撇撇嘴。「人家是鼎鼎大名的白馬王子，而我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女生。」

「喲，你看你多有自知之明啊。」洪菱手搭在商迪小小的肩膀上。「我說我親愛的會長大人，你終於也有自卑的時候呀。」

商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總是那麼自信，我多對不起你呀，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可以讓我自卑的理由，你們瞧，我找到了！」

藍菲笑了。「行了吧你，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不過商迪，你與慕容哲風之間的事情，有沒有認真考慮過？除去家世不講，至少他也是一個很有性格、很夠品的男生，做他的女朋友，應該不會降低你的身分對不對？商迪，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是在精神上諷刺我吧？」她的目光一一掃向兩位損友。「誰能告訴我怎樣做才可以讓那小子不來打攪我平靜的生活？」

「棒打鴛鴦這種事我們可干不出來。」洪菱一副別問我的樣子，「人家慕容公子可是未來的黑道老大，咱們這些市井小民可惹不起，天地組織的勢力多龐大呀，光是想想我就怕得要死。」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其實你和哲風也算得上是一對歡喜冤家，大家認識這麼久，總是會產生感情呀。」藍菲勾住商迪的胳膊，將臉湊近對方，「我也看出來其實你並不討厭他，人這一生中應該經歷幾段感情的嘛。」

商迪百無聊賴的走着，目光也懶懶的環顧着四周熟悉的景色。

「經歷就免了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喜歡順其自然，十八歲的年紀考慮感情的事情好像有一點早，雖然我那遠在國外的父母開明到根本懶得去干涉我是否會早戀，但一向明白事理的我是不會輕易學會叛逆的。」她輕笑。「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呀，你說呢，菲菲？」

藍菲只是不發表意見的聳聳肩，倒是高大的洪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前幾天，我在超市遇見你那思想另類、行為怪異的姐姐時，她還很神秘的向我打聽你與慕容哲風進展到什麼地步，她甚至讓我提醒你，在與他辦事的時候，別忘了做好安全措施。」

洪菱壞壞的走在商迪面前，退着身子看着她。

「你們進展得滿快的嘛，都開始考慮安全措施這種問題了。菲菲，你看商迪這女人將咱們兩個瞞得多慘，連談個戀愛都偷偷摸摸的。」

被好友亂諷剌一番，商迪只是極淑女的保持沉默。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像我姐那種脫線得離奇的女人所說的話你也相信？」商迪翻了個白眼，「三分鐘前，我還一直以為你的智商比我姐高呢，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將你想得太聰明了。」

「就知道你這女人嘴巴厲害。」轉過身，洪菱與她並肩走在一起，「是好朋友才關心你，慕容哲風那小子是還算不錯啦，可是要與人家談戀愛，你可一定要做好隨時受傷的心理準備，他那種男人的愛情又能維持幾天？」

藍菲認同的點點頭。

「就怕他只是一時衝動，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不曉得十年之後會不會變心？」

洪菱低叫一聲，「他能專心對一個女人付出一年感情就算是奇迹了吧！」

「所以說，感情的事可真是麻煩。」

看到兩位好友一副比她還煩惱的樣子，商迪倒是沒有做出太多解釋。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與慕容哲風之間的感情若是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有所交集，若緣分散了，她也不會刻意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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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高級的場所就該穿高級的衣服嗎？從小到大，過慣了隨意生活的商迪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穿着和打扮上，她也沒有興趣為了取悅某一個人而破壞了自己一向的生活規律；即使她此刻一身非常普通的裝扮引起了大帥哥慕容哲風強烈的反對。

「我們去服裝店好好的把你的門面整理一番再去玩好了。」

周六，慕容哲風在早上九點左右，將正在床上夢周公的商家二小姐吵起來拎到自己車上，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只穿了一套不起眼的牛仔褲和T恤，他向來十分講究在外的穿着打扮，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在這方面稍微注意一些，人都是好面子的嘛！

「想約我去逛街嗎？」她的聲音淡淡揚起。「如果你所說的約會內容是去商場買衣服，那麼我建議你現在將我放下車還來得及，我可不喜歡把寶貴的睡眠時間浪費在那上面。」

想再說什麼的慕容哲風立刻乖乖閉上嘴巴，他了解這丫頭，如果將她不喜歡的東西強加在她身上她會發飆。「好吧。」他妥協的打消主意，「很久沒有做運動了，咱們去打網球怎麼樣？」

商迪攤了攤手，「我沒意見呀，是你想約會，我尊重你的安排。」

「唉，至少你也給我表現得人性化一點好嗎？」慕容哲風有點不滿，「你說我們算是情侶嗎？我吻過你了耶，而你也接受了，這樣子應該就算得上是戀愛了呀。」他邊開車邊說著，「我可從來沒與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糾纏這麼久，算一算咱們認識幾個月了？嗯……有三個多月了耶，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誰會想到當初那個讓我車子濺了一身水的女孩現在會坐在我身邊，還成為我的女朋友啊？」

「似乎有股陰謀的味道！」她支着下巴斜看着他的半側面，「也許你在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我了，當時我好像傷了你的自尊，是嗎？」

「自從認識你之後，我還有自尊可言嗎？」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慕容哲風只是感慨的輕嘆一聲。他突然拉住她的小手，臉上閃現出玩世不恭的表情，「敗在自己老婆的手上也不算是很丟臉的事情呀。」

商迪見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沒有反抗他的親密舉止，「你愛上我了？」她問得很直接。

他嘻皮笑臉地道：「愛一個人應該是這種感覺吧，喜歡與你在一起，喜歡聽你說話的方式，喜歡看你這張平凡的面孔……」說著說著，他突然認真起來，「商迪，你想過要嫁給我嗎？」

「沒想過。」她回答得乾脆，「在其位謀其事，我的年紀和立場不適合去討論婚姻的問題，不過我不介意戀愛，反正我也不討厭你。」

聽到這樣的話，慕容哲風不滿極了。「有我這樣身價的男朋友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耶，你就算是演戲，至少也要表現得興奮一點好不好？」

「嘻——」商迪懶懶的扯動唇角。「我興奮得快要死掉了。」

見她這樣，慕容哲風真是覺得無語問蒼天。

一定是老天懲罰他惡事做太多了，才會讓他愛上這樣沒心沒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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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F是台北有名的高級運動俱樂部，採用的是會員制，而慕容哲風幾乎每年都會在這裏辦一張貴賓會員卡。雖然這裏費用極高，但仍然吸引了不少富家子弟前來擺闊。

停好車后，他領着商迪來到這個設施一流、豪華得過分的運動俱樂部內。

網球、桌球、游泳、劍擊、柔道、高爾夫球場……凡是屬於運動類的器材，這裏幾乎是一應俱全。

雖然商迪不具備任何會員的條件，但是慕容哲風的身分卻沒人敢忽視，她在大嘆世界如此不公平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金錢是萬能的。

兩個人換上了這裏提供的網球衫，均是純白色，閃耀着青春活力。

本來就英俊不凡的慕容哲風在一襲白衫的襯托下，更顯出他超人的魅力。

幾場比賽下來，兩人已經是大汗淋漓。

商迪坐在休息椅上，用毛巾擦着臉上的汗水，而慕容哲風從不遠處走過來，手裏拎着兩瓶可樂。

「喏，給自己降降溫吧。」他丟了一瓶給她。「你也喜歡運動嗎？」他坐在她對面，邊拭汗邊問：「我對你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很少有人打球可以贏得過我。」

她笑了笑。「也許是你實力仍未發揮出來。」

二人談話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嬉鬧聲。

只見幾個身材瘦高的漂亮女孩邊說邊笑的向兩人走來。

「嗨，哲風，你也來玩啊？」一個身材很正點，長發披肩的女孩首先走了過來，無視商迪的存在，只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帥哥身上。「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呢，咱們去打兩場怎麼樣？」

說話的女孩正是慕容哲風的同學，文碩學院的首席校花高靜雅，她是台灣地產大王的獨生女，不僅人長得漂亮，連才情也是屬一屬二。

自從她進了文碩的大門后，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被英俊的慕容哲風牢牢吸引住，只是這小子身邊美女如雲，兩個人雖有過短暫的交集，可是後來因為他又看上了K校的范思盈，她就被冷落在一邊，儘管她身邊也圍着不少優秀的男生，可是選來選去，還是慕容哲風最入她的眼。

面對眼前這位盛氣凌人的富家千金，慕容哲風所表現出來的只是優雅一笑。

「你們去玩吧，我只想陪着我的女朋友。」他的口氣鏗鏘有力，根本不容對方反對。

「女朋友？」高靜雅錯愕低呼，眼睛不情願的瞟向正在啜着可樂的平凡女孩，眼中閃着鄙視。「不要告訴我，你的女朋友是這個沒姿色的黃毛丫頭。」

身高一百七十五的她不僅身材正點、臉蛋迷人，連氣質都受過專門訓練，她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與慕容哲風這樣優秀的男孩匹配。

聽到她這樣子講，慕容哲風隱忍的怒氣被挑了起來。

最可惡的是，高靜雅身後的幾個女生也都不屑的對商迪評頭品足，分明是打從心眼裏瞧不起長相平凡的商迪。

「當初你選中了范思盈，我輸的是心服口不服，可是現在你選中了這個醜女，我是心口都不服！」高靜雅一副公主看待女僕的眼神，「哲風，我想我開始對你的眼光產生質疑，這種不起眼的女生配得上你嗎？」

「喂，配不配關你屁事？」慕容哲風就是容不得別人污衊商迪，奇怪，那種保護的心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凝起眉峰，「滾開，別惹得本少爺不開心！」

「哲風，這樣對美女講話是很不禮貌的。」始終未開口的商迪極優雅的抬起頭，唇邊帶着一抹讓人不解的微笑。「也許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我丑得根本配不上偉大而神聖的慕容哲風，不遇……」她揚起一道眉。「至少他選擇了我而非你，這說明了什麼呢？讓我來猜猜……」她笑得相當可惡，「你是次品中的次品，還是連垃圾都不如？」

「你……」聽到這裏，高靜雅柳眉倒豎。

遇到商迪這個女人，就算高靜雅修養再好，也忍不住怒氣橫生，想上前扁人。

只是這丫頭身邊的男孩是縱橫黑白兩道的慕容哲風，在台北，有誰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黑幫少主，她自認自己惹不起他。

只是這個身材矮小、長相平凡的女孩，憑什麼能贏得慕容哲風的心？

高靜雅嘲諷撇了撇嘴。「切，在嘴皮子上佔上風算得上什麼本事？就不信你能風光幾日！」她看向自己身後的幾位好友，「我們走！」

慕容哲風突然一把拽住高靜雅的手腕，力道奇大無比，眼神也冷得駭人。

「別怪我沒提醒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女人，你的下場絕對會凄慘到令人同情！」

「你——」高靜雅是又怒又怕，她強忍住手腕上的疼痛。「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慕容哲風指了指她的頭，「我對像你這樣蠢得要死的女人沒興趣！除了一張耐看一點的臉，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優點？」

「慕容哲風你這個王八蛋——」高靜雅被當眾羞辱，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死女人，你竟敢罵我……」

正欲發火的慕容哲風被商迪攔住。「保持凰度OK？與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這種無聊的事情有失你的身分，至少你也為我想一想，這是上流社會的活動場合，別讓我丟臉。」

「可是她……」

「閉上嘴，我們走。」說完，商迪邁開腿緩步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投給高靜雅一記善惡不明的淺笑。

還想再說什麼的慕容哲風只是狠狠瞪了高靜雅一眼，然後十分沒志氣的跟在商迪後面離開。

見此情景，高靜雅等人愣在原地。是她看錯了嗎？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瘋狂霸道的慕容哲風，竟然乖得像受過訓練的小狗，那個平凡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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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上有一種人，非常的自私，如果她得不到一樣東西，那麼她也會想盡辦法不讓別人得到，偏偏高靜雅就屬於這一類型。

傍晚放學手，商迪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她家門口。

往常，跟屁蟲慕容哲風都會去學校接她放學，可是今天他家裏有事沒有來，所以她與好友分手后就一個人晃回家。

跑車內坐着一個身材瘦高，時尚迷人的俏女子，走近一看，原來那個人正是前些日子見過的高靜雅；對方一頭披肩長發，儘管才十九歲，卻是風情萬種、嫵媚動人；見到商迪回來，她踩着極優美的步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嗨！」她淡淡打了個招呼。「凱澤學院的天才少女，我等了你很久。」

商迪十分冷靜的迎上對方自信的面孔，「原來是文碩的大校花，不知你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請見諒。」

高靜雅不屑地看了看她身後的公寓。「我對這種窮人住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太多興趣。」她眉峰一揚，「難道你不好奇我來這裏的目的？」

「既然你都不辭辛勞找來這裏，不說點什麼，你會走嗎？」商迪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你可以開始發言了。」

「至少你也配合我一點，表現出驚奇的樣子你會死呀？」高靜雅早知道這丫頭聰明，只是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冷靜。「你知道我和慕容哲風曾是什麼關係嗎？」

商迪只是靜靜凝視着她，沒什麼興緻發表任何意見。

「他是那種喜歡不斷換女朋友的人，我們維持過差不多兩個星期的戀愛關係，後來他又看上K大的校花范思盈。」

「她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商迪不否認范思盈迷人的魅力並不亞於藍菲。

「老實說……」高靜雅拉回她的冥想，「哲風選中K大的校花，我嘴上不服，可是心裏卻輸得心甘情願，人家范思盈有那種本錢，可是……」她蔑視地看向商迪。「他選中了你，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他與你在一起的動機？」

「我無財無色！」她說得乾脆。

「所以說聰明一世的你，也有胡塗的時候，或許你可能不知道，在慕容哲風的心目中，追求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賭局……」

商迪側目看向她故意賣關子的面孔，挑挑眉，示意對方說下去。

「我們學校里好多人都知道，因為你在一次校際聯誼會上氣跑了范美人，得罪了慕容哲風，所以他就同他的幾個朋友下了一個賭注，他會使盡各種手段讓你愛上他，然後再甩掉你，好讓你品嘗一下失戀的滋味……」她萬分邪惡的挑起唇角，「好好想想吧，他現在對你的好，是否存在着什麼陰謀？」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聽到這些話，商迪沒有生氣，倒是表現得很無所謂。

「難道你就沒有一種想要宰了他的慾望嗎？」

「殺人是犯法的。」她說得正經極了。

「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高靜雅皺起眉，「雖然那次校際聯誼我有事沒有去參加，可是後來我同學講過，因為凱澤的一個女孩當眾氣走范思盈，所以哲風在那個時候就心生報復的念頭。」

「我相信。」她笑得很溫和，「謝謝你的忠告。」

「可是你……」高靜雅胡塗了。「你不生氣嗎？」

「如果生氣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我會試着去體驗的。」

「你……」高靜雅急得直跺腳。「你是冷血動物不成，至少你也該表現得震驚一點、詫異一點、憤怒一點，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人生之中時時刻刻都充滿了賭局，他喜歡玩，我會隨時奉陪，至於贏家是誰，不到最後，誰又知道呢？」

「你什麼意思啊？」

「很簡單啊，不要太寵一個你喜歡的人就行了。」商迪輕拍她的肩膀。「我很累，先回去了，祝你好運。」

「喂——」高靜雅迷惘地看向她瀟洒離去的背影。「喂，你什麼意思快說啦，什麼叫不要太寵一個我喜歡的人？聽到我說話沒？喂，前面的那個女人，我要和你做朋友，可不可以啊？」

「我家的電話號碼是6869……」說完，商迪已走入公寓內。

一直站在外面的高靜雅奇怪的皺皺眉，她怎麼會有要與她交朋友的慾望？

她應該是很討厭那丫頭才對，可是……「喂……你電話是多少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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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慕容哲風像往常一樣開車來接商迪放學；文碩學院的白馬王子與凱澤學院的頭牌才女戀愛已是眾所皆知的新聞。

慕容哲風準確的在會議室內找到正認真寫着什麼的商迪。

慕容哲風慢慢走近對方，輕咳一聲。「你打算當個工作狂啊？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變成一個拚命三郎。」

商迪抬起頭看着他一臉任性的模樣。「做拚命三郎總比做無業游民好吧，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多麼有哲理的一句話。」

慕容哲風坐到她對面，一臉不苟同。「我的老婆只要乖乖留在家中當少奶奶就足夠了。」他十分溫柔地拉住她的手。「千萬別累壞自己。」

商迪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如果你喜歡的女孩子是那種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去百貨公司買名牌衣服，定期去美容院的類型，那麼我勸你最好還是懸崖勒馬，因為我不是你欣賞的那一型，我有我的生活品味和處世原則。」

聽她這樣一講，慕容哲風倒是認同的點點頭。「有道理，如果你也是那樣的女人，肯定不會入我的眼，我可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剛好是屬於沒大腦的那一中。」

商迪失笑，「你還真是自大得讓人不敢領教。」她收拾了一下桌面。「我要回去了。」

「好啊。」慕容哲風也跟着她站了起來，「我與凡宇他們約好九點在PUB見面，距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再去酒吧好不好？」

商迪一直到走出學校大門好遠才回過頭，「我不想去玩，你自己去好了。」

「我自己去？」慕容哲風不滿地叫道。「那有什麼意思啊？你也一起去啦，我同凡宇他們都講好了，說你一定會去，就當作給我一個面子好不好？」

「這算不算你和他們之間的賭約之一？」商迪突然停下腳步，表情難得有些冷漠，讓人感覺不寒而傈。

慕容哲風一下子怔住，這樣的面孔，讓他有點迷惑。「你在講什麼？什麼賭約之一？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使盡各種手段讓我愛上你，然後再甩掉我，好懲罰我曾得罪過你……」她冷冷敘述着。「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打過這樣的賭吧？」

慕容哲風徹底愣住，面對這樣的質問，他竟然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雖然我不願意相信那是事實，可是……」她頓了一會兒。「我不喜歡這樣子被人耍，至少我還一直以為你將我當作是你的朋友。」

「商迪……」

「我是否該恭喜你贏了？」挑起右眉，她的諷刺意味極強。「我不否認自己是有一點喜歡上你，所以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們邀功。告訴我，你的賭注是多少？一個銅板或是一文不值？」瞪了他一眼，商迪越過他的車子向另一邊走去。

明白過來的慕容哲風追過去拉住她的手。「商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有那樣的想法，可是後來……」

「我不想聽！」她沒表情的看着他。「放開你的手。」

「商迪……」他喚得有些無助。「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放開手！」

「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嗎？」他有點火了，「你不是一直很聰明的嗎？為什麼你就沒看出來其實我已經深深喜歡上你了……」

商迪用力甩開他，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

慕容哲風剛要追過去，她又轉過身充滿警告的瞪着他。「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的話，現在就不要追過來。」丟下話，她揚長而去。

慕容哲風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很聽話的沒有再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