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蠱毒致失憶
“你們這一家的畜生，都應該給他陪葬！”
憑什麼啊，那樣好的老謝，那樣好的哥哥，憑什麼就這麼說死就死，就因為他沒有背景，不是天生的王侯將相就活該被人欺凌嗎？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重要！你們憑什麼人命當成草芥！”
尹秋靈一愣，清楚明白的感覺到了來自女子身上的殺氣，她是真的要殺了她！
“我們把人命當成草芥，那你現在拿着劍指我，你又是什麼？”尹秋靈害怕她手一抖就會了結掉她的性命，聲音帶着顫抖。
黎若冷笑：“我和你們的區別就在於你們殺人，而我說殺的，不是人！而我，是在為民除害，宰了你們這些人世間的渣渣。”
她要眼前的人身首兩分，給謝炎華陪葬，老謝一個人會孤單的……
只見眼前女子的目光漸漸變得宛如一個死神一般的空洞，拿着的劍揚起，周邊的人根本來不及阻止。
尹秋靈瞳孔微縮。閉上了眼睛。
“若兒！”黎若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她一愣，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就在下一個被人擒住，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
在場的唯一一個能夠制住她的，只有顧鈺。
黎若掙脫開他，再次撿起了地面上的長劍：“你不要管我！”她的劍鋒指着尹秋靈：“今天我要讓這個女人給謝炎華陪葬，一定要！”
顧鈺蹙着眉頭站在了她的身前：“若是朕不讓，若兒你又當如何？”
黎若茫然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情多半是複雜的，可是她一閃身躲開了他，又到了尹秋靈的身前。
顧鈺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身手竟然這麼的好。
尹秋靈的眼中閃過驚恐：“皇上，求求您救救臣妾！”
黎若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記得老謝死的時候他的身邊應該沒有一個可以求助的人吧？你不能求救，這不符合遊戲規則，不公平。”
尹秋靈被她身上的氣勢嚇得練練退後了好幾步：“你是什麼人，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不可能是黎宥的女兒……你究竟是什麼人？”
黎若譏誚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此刻，她便要取她的命！
“若兒……”就這一刻，她聽見身後有人喚她，她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因為她整個人被困住，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黎若朝他大喊：“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你不能把我困着，我要殺了她給謝炎華報仇！”
“若兒……”
顧鈺的眼中有着明顯的不舍，可還是掩去了，將黎若交給幾名侍衛：“小郡主現在心情不穩，還傷了淑妃娘娘，先將她帶下去關一陣子，等她想通……”
黎若一愣，再抬頭：“你什麼意思！？”
顧鈺身邊的尤影都頭疼了起來。小郡主怎麼這般固執啊，她難道不知道皇上這麼做就是為了她呢？
侯爺再朝終於的勢力不可小覷，在沒有足夠證據將他扳倒之前，最好是不要得罪的，要是得罪了他，小郡主要吃的虧才更多呢！
黎若死死地咬着唇，一臉倔強地看着顧鈺：“我不要走，不要走，我要殺了她！”
顧鈺的出現幾抹複雜。
“郡主還真是不知悔改，來人。還不快將她帶下去！”
黎若皺着眉頭看着顧鈺，自看見謝炎華的屍體之後，眼眶一直都紅紅的，可這會子，竟然一滴眼淚也不曾掉下。
她甩開幾個侍衛的手：“我自己會走，再碰我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之後，她的一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顧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果然她根本比不上他的這個妃子吧……
她最後轉頭看了顧鈺一眼，沒說一句話，被幾名下人帶了下去。
“皇上……”尹秋靈是真的被嚇得不輕，正好順勢往皇上的身上歪去，顧鈺躲開了她的動作。
“既然愛妃沒事了，朕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愛妃且自己去歇着吧。”
說完之後也離開，尹秋靈一愣，看着他的背影，心裏一陣空落落的。
雖然她對皇上自陳蓮心那件事情之後早就已經看開了，但畢竟他是她深愛過的男人，面對他無情的模樣，還是會難受……
顧鈺一路的臉色都很不好，黎若最後一眼那個目光一直在他的腦中回蕩，心裏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尤影看着自家皇上，覺得他大概是為了小郡主而煩心呢：“皇上不要再想了，小郡主遲早會明白您對她的心意的。”
聽了尤影的一番話，男人點頭：“尤影，朕有些不放心。”
尤影愣了愣，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了，好像小郡主是他很重要的人，然後她要消失了似的。
“皇上不要憂心，小郡主怎麼會有事兒呢？在皇宮裏面好好的呢，遲早會被放出來的，只是可能要受受苦了。”
她幾時受過這樣的苦呢？顧鈺看着牢房的方向：“但願他不要怪朕……”
黎若不是第一次進入牢房了，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關進來，以這樣的方式，被顧鈺送進來。
想起這一點，她只覺得心裏突然有些痛，在這不知不覺之中，顧鈺這個人竟然已經如此深入進她的記憶之中了嗎？
牢房有一股帶着潮濕的腐臭的味道，讓黎若有一些難受。果然是平時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如今竟然一點苦都吃不得了？
“小郡主在裏面好好待着吧。”牢頭將牢門隨手關上，對黎若的表情非常不屑。
曾經討皇上的歡心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落到了這個地方？和他們這些人有何差別嗎？
黎若瞥了一眼他，目光是十分陰沉的，讓那牢頭給嚇了一跳，躲開了她的視線。
皇上由吩咐，要將小郡主單獨關一間牢房，不能讓她和其他牢犯待在一起，這也算是對他的照顧了。
黎若沉悶地坐下，隨手撫過地上鋪的一層草席，謝炎華也曾經待在這個地方啊，會不會有人也來要她的命。像要謝炎華的命那樣？
老謝……
想起他好無聲息得躺在地上的模樣，又想起他從前動如脫兔的模樣，黎若突然哭了又笑了，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可是還是忍不住又笑又哭。
想起他的那一張賤嘴，一次又一次地損她，想起他總是喜歡說自己的嘴欠，還覺得謝玲瓏的離家出走，是他一手造成的。
七年裏的每天早餐叫她起床，在她犯了錯誤攆着她打。在娘親生她氣的時候總會突然出來擋在她的身前。
謝炎華……你回來好不好，以後不管你怎麼說我我都不會還嘴了。
她的眼框裏突然濕潤了起來，黎若伸手抹了一把：“你明明可以不用來京城的，明明可以不用來的，是我不懂事，我不該一定讓你來陪我……”
她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
如果他沒有認識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黎若開始有一點兒分不清自己與謝炎華的相識究竟是緣分還是劫數了。
是她結了緣，卻給謝炎華添了劫數。
她動了動唇，覺得神情突然有點恍惚。看着面前的空氣，好像還能看見便宜娘溫柔的
臉，還有謝炎華樂呵呵的模樣。
她突然有一種過往就在眼前的感覺。
“娘……若兒對不起你，娘，娘我該怎麼辦，娘……我好想你。”
“謝炎華你在哪裏，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把我拋下面對那一群畜生，不是說好了以後都跟我一起都陪我嗎？騙子，死騙子！你都還沒有找到妹妹呢，都還沒有娶到妻子呢，好沒有孩子呢，你怎麼忍心就死呢？”
牢外的侍衛守着這裏，都不由感覺到一陣詭異，小郡主她一個人對着一間空牢房在說什麼呢！
不會是刺激打了，要瘋了吧？
顧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二人的身邊，正好是黎若看不到的地方，自然也聽她的喃喃自語。心中難受了起來。
若兒……
“皇上。”侍衛小心翼翼地道，一旁的尤影給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侍衛點了點頭。
“可是皇上，你不進去看看小郡主么，小郡主好似有些難受吧……”侍衛提醒着顧鈺。
“不了。”顧鈺的聲音很是平淡，彷彿不關他的事情似的，可尤影作為顧鈺的心腹，還是聽出了他話間的不對來。
皇上是怕看見了小郡主，就不忍心了，會更加心疼的吧。
“走吧，尤影。”
只是在顧鈺離開之後，沒有人發現有兩道黑影逼近了此處。
顧殷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身邊滿臉淚痕的女人：“閉嘴！”
謝玲瓏掩着唇，哭泣卻再也掩蓋不住：“嗚嗚……”
她的哥哥死了，娘親沒了……從此之後，她就將要一直都是一個人了，真正成為一個沒有人疼愛的孤女。
她好沒用，連哥哥都護不住，她好沒用！
“閉嘴！”顧殷再次對她吼了一聲：“再出聲莫要怪本座對你不客氣！”
謝玲瓏忍住抽噎的聲音，只是一不小心還是會溢出一點兒聲音。顧殷陰着一張臉，不就是這世上少了一個人么，根本不能理解她再哭什麼。
“我們進去。”顧殷懶得再管她：“謝玲瓏，本座將你的這張臉改的和她么像，都是為了今天。你好生髮揮着自己的作用吧，若你最後還有一條命在，無論如何，本座都會給你一筆錢，你就可以走了，自然，你身子裏頭髮毒也會解開。”
謝玲瓏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本來以為自己永遠都無法逃離了。
顧殷目色難懂：“無論最後本座和顧鈺誰輸誰贏，這一條，本座都會做到。”
謝玲瓏從來未曾見過男子的神情之中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這麼多年了，他的臉上從來不是陰狠的，就是嘲諷的，可今天，完全不一樣了。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宛如那曇花一現，他又恢復了尋常那讓人不舒服的模樣。
“可以走？走了我還能去哪裏？”她寧願失了性命！娘不在了，哥不在了，世界上就剩下她自己了。
她寧願離開這個世界上，去天上和哥哥還有娘親團聚。他們都只喜歡她，不會再喜歡別人……
顧殷先行走了進去，隨他走過，幾名侍衛都倒了下去。
黎若先是聞見一種奇怪的味道，然後覺得頭有些不舒服，力氣都緩緩消失了，她慢慢倒下。
最後的意識就是也有人來殺她了。
顧殷走了上前，看着眼前的女子，輕而易舉地開了牢房，緩緩走了進去。將黎若拖了起來，攔腰摟在懷中。
他微微側頭：“本座先走了。”
謝玲瓏只夠看見他的一半側臉“你去吧。”他將她帶在身邊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今天這一日嗎，謝玲瓏緩緩地坐下，心裏升起一片悲涼。
她突然笑了笑，眼中滿是決絕：“哥，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可以保護她一輩子嗎？你現在不在了，瓏兒幫你好不好，瓏兒幫你保護她。”
“她再顧殷那裏先待上幾日，瓏兒就會想辦法將她帶回來。不會讓她再顧殷那種男人的手上受到傷害的。”
她唇邊的笑容愈來愈濃。
“哥，瓏兒知道錯了，瓏兒很快就會來找你和娘的，哥，你們等等瓏兒好嗎，瓏兒以前不聽話，不懂事，瓏兒現在先恕罪，恕罪了，再來找你們，你們是不是就有理由原諒瓏兒了？”
死又怎麼樣，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她一定不會那麼不懂事，一定不會再讓娘和疼愛自己的哥哥寒心的。
雖然來的時候服用過些解藥，但謝玲瓏還是覺得有些難受，眼睛漲漲的，很累很困，她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這一睡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了，醒來之後便出現在一張床榻之上。謝玲瓏一愣，這裏是哪裏？這裏的床榻真大真軟，比起驛站的舒服多了。
“若兒，你醒了？”謝玲瓏一愣，看着自己的手被男人握在手中，她一顫，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一雙手給抽了回來：“皇上，男女授受不親。”
顧鈺一愣：“若兒是在怪朕嗎？”
他以為小丫頭是因為那日讓她入獄的事情而在怪他。
謝玲瓏冷笑了一聲，他似乎有些愧疚啊，可是為什麼？是他要把黎若關進牢裏。為了自己的妃子，她和顧殷將這些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會將黎若從顧殷的手上帶出來，可是眼前的男人，謝玲瓏不知道他是否靠得住。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眼前的九五至尊竟然將她摟在了懷中，謝玲瓏的渾身都僵硬了，顧鈺見她如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若兒你且好好歇着吧，朕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謝玲瓏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一旁的尤影對自家皇上有點明不平了起來：“皇上，小郡主也真是的，怎麼如此不懂死，她再牢中暈了過去，皇上您將她給帶了出來，而且日夜記掛着，照顧着，可是小郡主呢，居然還怨上皇上了。”
“也不乖她怨朕。”顧鈺長嘆了一口氣：“謝炎華的死。給她帶來的傷害應該不小吧。”
尤影嘆了一口氣：“這屬下也明白的，只是再怎麼樣，小郡主她也不可以將火氣撒在皇上身上吧。”
顧鈺瞥了他一眼：“不怪她，朕甘之如飴。”
謝玲瓏一個人躺在塌上，看着天花板，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哪個叫黎若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顧殷應該還沒來得及對她如何吧……
其實謝玲瓏一個暈倒已經整整三日過去了，這三日裏。黎若也睡了三日。
顧殷看着桌面上的那一碗葯，給她喝下這個，可真心廢了他不少功夫了。
配上前些日子給她用下的蠱毒，可以讓她忘去一些記憶，如果剛好的話，還可以為他所用。
只是，三日了，這個女子已經睡了三日了，應該也該醒了。
這個時候，一名小夥計走了進來：“爺。蘇堯王爺來了。”
是了，前幾日顧殷就叫了蘇堯過來，他不知道黎若醒來他要怎麼面對，他從來沒有那麼糾結過，不過現在倒是不擔心了，這個女子好似一直都挺喜歡蘇堯的……
蘇堯被顧殷從北遼叫來，也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又想要做什麼。
黎若在夢中聽到了一陣嘈雜聲，她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這一雙眼睛上面好像壓了千斤鼎。就是睜不開。
蘇堯前腳剛踏進來，女子的睫毛微微顫抖，她張開了眼睛。
黎若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身形晃了晃，眼前事物漸漸清晰起來：“這是哪兒？”
她記得自己不是……被……
她看了一眼身上所穿着的衣裳，瞪大了眼睛，還有周邊的景象，古色古香。和她一直生活着的現代完全不同。
“你們……”她看見了兩個男子，長得都很好看，穿的好像也是古裝。
顧殷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那蠱毒沒用嗎？怎麼會是這個情況，她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的啊，怎麼……這個模樣，好像不太像啊。
卻見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了蘇堯的臉上，許久之後：“艾瑪，你長得真好看。”
蘇堯一愣，有些不明白了：“你是誰？”
是哪個女子，還是……
“hello，不對，是你好，那個，我叫黎若，黎明的黎，如若的若，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玩嗎？”
蘇堯怔忡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
這些話……和黎若當年說的幾乎一不一樣！可是，為什麼？
“你不記得我了嗎？”蘇堯看看着她，死水一般的眸子的起了波瀾。
“啊？”黎若有點懵：“我認識你嗎，咳咳咳，可能是前些日子摔了一跤。摔壞了腦子吧。”
黎若看着眼前地男子，越看越好看：“可能是我忘了，那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看着她，動了動唇：“蘇……堯，我叫蘇堯。”
黎若睜大了眼睛：“蘇堯啊……好聽，感覺很熟悉呢，或許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啊，那我們熟嗎？”
也不知道這個男子和這身子的原身會不會是仇人什麼的。
“我們很好。”男子只是慢慢地說了這四個字出來。
既然如此那也太好了，黎若連忙從床榻上起來，抓住男子的手：“很高興認識你，很高興認識你……”
饒是顧殷也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的，沒想到此女子失去了記憶居然是這個樣子的，真是足夠與眾不同的。
“果然是丟了記憶了，我說我這腦袋怎麼一陣比一陣疼的。”
她光顧着和蘇堯說話了，好似忘記了顧殷的存在了，他目光帶着一抹笑，邪氣而且肆意，很嚇人……
黎若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看着他，九十度鞠躬：“這位叔叔。謝謝你收留小女子了，謝謝。”
像是在致辭一般的認真，男人的臉一沉：“叔叔？”臉上的笑消失殆盡。
黎若一愣，下意識靠近蘇堯：“這個人你認識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如水一般的男人總是給帶來一種安全感，就是覺得靠近他的時候很熟悉，而且很舒服。
蘇堯一愣，看着女子都要藏在他身後了：“黎若你別怕，這個人，我認識。”
“哦。”她應了一聲，顯然還是很怕他。
“呵，你膽子如此大，居然會怕本座？”
黎若皺眉：“什麼意思，我膽子很大么？我覺得應該還好吧。”
顧殷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頭疼，真不知道顧鈺平日裏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可這鬧騰的女子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坐着睜着水汪汪的眼睛：“那個……我餓了，給我準備吃的吧。”
蘇堯：“……”
顧殷：“你還真把自己不當外人了？”
黎若撇嘴：“這麼見外幹嘛，都是認識的人了，或者說，你要虐待我，不給我吃飯？”
顧殷記得前些日子看見她，她還沒有這麼不要臉……
“阿蘇……”
蘇堯又一愣，見女子挑眉：“以後叫你阿蘇好嗎，阿蘇我餓了，我餓了……”
蘇堯點頭，對白炎說了點什麼，白炎轉身去找店裏夥計做吃食了。
怎麼這麼奇怪？他怎麼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南耀的小郡主不在皇宮在這幹嘛呢！而且，她不記得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