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心狠手辣
那一日，黎若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可以講話了，她將那一天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了顧鈺。
她十分的懷疑那個男人究竟是個什麼人，可過去了好些日子始終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她漸漸地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那一日之後，儘管兩日的約定已經過去了，黎若還是留在謝炎華那兒睡。
只是這些日子她也很少見見到謝炎華，更別說是顧鈺了，黎若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黎若行走在宮中，聽見宮中的侍衛和宮女都在談論些什麼事情，她從隻言片語中也明白了她們的意思了。
顧鈺要封相了！接任黎宥，她的父親的相爺，會是誰?
“好奇怪啊，為什麼皇上如此器重今年的狀元爺，這才沒過多久吧，竟然就要封他為相!”
黎若一愣。顧鈺，封謝炎華為相?這違和感真不是一點點。
另一個小太監當即撇嘴：“我估摸着啊，皇上就是想隨便找一個人來繼任丞相的位置吧，你看前任丞相，那麼厲害，結果背叛國家，皇上應該只是隨便找人頂了這個位置罷了，無權無勢之人總比有權有勢的人要來的好控制!”
“咳咳!”黎若假意輕咳兩聲：“是誰給你們膽子來嚼朝廷命官的舌根，都不想要腦袋了嗎？”
幾人一見來人是小郡主，立馬就嚇得跪下了。
“郡主娘娘恕罪，小的們知錯了！”
這位小郡主的名字在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可是皇上非常寵愛的一個姑娘，平日裏待人也十分謙和的，可是又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姑娘。
前些日子那件事情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的，皇上可是差點將對郡主無禮的幾個侍衛給嚴懲了，可見這小郡主對皇上的重要性了，可她現在好像發怒了？
就是得罪宮裏的娘娘也不能得罪小郡主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規矩。
黎若淡淡地瞥了她們一眼，心裏清楚再這世道里，誰也不容易：“你們下回注意點，不要讓本郡主再看見你們在背後議論這些是非的話，本郡主會用這宮裏的規矩，嚴懲不貸!”
宮女與幾位侍衛面面相覷：“是!小郡主，吾等一定注意!”
黎若點點頭，正走了兩步之後，又默默地折了回來，看着幾人：“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狀元爺被封丞相了？”
宮女奇怪地看這裏黎若：“郡主娘娘您不知道嗎？這件事情皇宮裏的所有人應該都知道了啊。”
她一旁的侍衛捅了捅她，小聲道：“跟小郡主說話客氣點兒!”
小宮女一個沒注意，捂住了嘴。可黎若並沒有與她計較。
“這些日子比較少出門，在房裏吃了睡睡了吃，本郡主怎麼會知道這外面的事兒。”說著，她擺了擺手：“你們都散了吧！下回不要聚在一起嚼舌根了啊。”
幾人點頭稱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黎若蹙着眉頭。想不出很多事情。
“臭丫頭!你在幹什麼呢？”
黎若剛抬頭，就看見一身官府的老謝，他的容顏本就俊郎，雖然不能與顧鈺相比，但是迷倒一群姑娘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黎若打量他半晌：“你怎麼回事，聽說就要成相爺了？怎麼這麼就平步青雲了？你不會是被潛規則了吧？”黎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何為潛規則？”謝炎華不明白潛規則的意思，他這妹子的口中經常會爆出這麼幾句他從來未有聽過的話。
黎若看他單純的模樣都有些不忍心了：“我也就跟你開個玩笑，不要過於認真了。”
可謝炎華的好奇心顯然已經被她激起來了：“你說說看，到底什麼事潛規則！”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看着謝炎華：“你要我告訴你啊，那我先說啊，我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隨便說說的。”黎若哭笑不得，古人面前有些玩笑可是不能開的。
見他實在想知道還是好心地告訴他了：“潛規則嘛，顧名思義，就是潛在的看不見的規則，一般就是說一些人想要平步青雲，然後……”
謝炎華聽她說完，彈了她的腦袋：“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居然能敢說你個潛規則，死丫頭！”
黎若被他追着四處逃竄：“誒誒誒！我都說了剛才只是隨便開了個玩笑，叫你不要當著嘛！”
謝炎華氣的咬牙切齒：“臭丫頭你知道有些玩笑不能開嗎，死丫頭，非得教訓教訓你，才知道不能亂說話是吧！”
“啊啊啊！”
黎若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被追的這麼狼狽了，謝炎華這一指頭彈下來是真的疼的慌。
黎若看到遠處一道明黃的身影，立馬奔了過去，躲在了顧鈺的身後。
顧鈺與尤影朕商討着一些事兒，就之間一名小女子竄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無奈地看着小丫頭：“若兒你在做什麼？”
黎若指了指凶神惡煞的謝炎華：“這個人，欺負我。”
謝炎華差點被這個死丫頭氣背過去：“你丫有種就出來啊！躲在皇上身後算什麼本事！仗着有了靠山，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黎若吐了吐舌頭，難得一慫：“我本來就沒種嘛，你給我找一個種啊！”
一旁的尤影可沒有見過小郡主這個模樣呢，居然覺得有些稀奇。
這句話更是氣的謝炎華死死地瞪着黎若：“臭丫頭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他又看向顧鈺：“皇上您先讓一讓，讓我教訓這丫頭一翻，真是無法無天！”
可顧鈺就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若兒說了什麼話了？”
黎若默默地閉了嘴，謝炎華指着她倒是樂了：“看看看看，說不出來了吧，;你這丫頭就這樣下去看看以後誰敢要你。”
顧鈺挑眉：“相爺覺得朕的若兒以後會沒人要？”
謝炎華一愣，看着眼前的男子。皺起了眉頭，他怎麼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不太對勁？皇上剛才說他的若兒？這皇上怎麼這麼護着這死丫頭。
他一愣：“臣，倒也不是說一定會嫁不出去吧……”
顧鈺打斷他：“相爺就不要過於操心了，若兒的事情朕自會在意。”
他真是不喜歡眼前這個男子動不動就喜歡說若兒嫁不出去的習慣，他的若兒這般好，怎麼會嫁不出去？再說了，若兒若是要嫁除了他，怎麼可能還嫁給別人呢！
這謝炎華的性子確實是百里挑一的好的。難怪若兒長期將他當做至親來看待。
場面突然變得有點尷尬，黎若突然從顧鈺的背後冒出來：“反正嫁不出去不是還有你養我唄！”
一邊道一邊還挽着顧鈺的手，他看着自己身邊這個小丫頭的一雙手臂抱着自己的一隻手臂，不管她說什麼都心硬不起來。
謝炎華一把將她揪出來，順着她的腦袋敲了好幾下：“鬼丫頭，誰要養你啊！”
黎若撇嘴：“知道你不養我，你要養我嫂嫂哪有精力養我。”
謝炎華白了她一眼：“你就算了吧，我才養不起你這麼能吃的丫頭。不出幾年我的家底都要給你吃到肚子裏了。”
尤影看着這一男一女打打鬧鬧的，不由會心一笑，真是一對活寶兄妹。
到底還是沒有玩鬧太久，幾名大臣就當著顧鈺的面兒吧謝炎華給叫走了。
黎若望着他的背影：“看來老謝是有的忙了。”
顧鈺還魂地走到了她的身邊，黎若的頭微微一偏，正好靠在男子的肩上：“他養不起我，皇上還是可以養的起我的，對吧？”
尤影在後頭看着小郡主這麼靠在皇上肩頭上的模樣，覺得十分的養眼。
皇上和小郡主除了年紀的出入有些大了，其他地方都很般配嘛，二人都生的很好看呢！
“嗯。”顧鈺任由着小丫頭依靠：“不僅養得起你，還能養的白白胖胖的……”他伸手將身邊的小女子摟在懷裏：“所以啊，若兒就乖乖地待在朕的身邊就好了。”
黎若忍不住笑了。只是朕笑里沒了幾分假意，唯獨剩下溫暖。
……
謝炎華是真心厭惡與這些官場中人打交道，等他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這幾人一直叫他一起喝酒吃肉，還要認人臉，說真心話他真沒記得幾個。
本以為特地將他從皇上身邊叫走，是有什麼正經事兒的，結果還不就說了幾句廢話。
外頭的陳蓮心早就盯上他了，在外頭侯了幾個時辰才等到他出來。
謝炎華看着她，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姑娘似乎是在看他？應該不是吧，可她的目光確實是實打實落在他身上的：“姑娘你在看本公子的嗎？”
陳蓮心這一次連頭髮都未有盤起來，上一回也不知道他看出來她已然嫁人了沒，不過會喊她一聲姑娘，而不是夫人或娘娘的話，應該是沒有認出來吧。
她款步走上去“公子，你不記得小女子了嗎？”
謝炎華皺着眉頭仔細地想了許久，還是搖頭，他的腦子裏真沒有這號人的印象了。
陳蓮心的面上表情一僵，吸了一口氣，耐心道：“幾日前您還幫我上了一回葯。您不記得了嗎？”
謝炎華又在腦中搜尋了一遍：“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事兒……”
陳蓮心面上一喜，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
她沒有用那些尋常的魅惑手段，在陳蓮心的心裏，這個男人是不一樣的：“家中長輩教育小女，要知恩圖報，公子，小女真的不知道小女應該怎麼報答公子。”
謝炎華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姑娘也不必想着報答，不管是誰我都會就，不是看你是誰才就的。”
這個女子，還挺有心的。
陳蓮心一愣，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像皇上那樣，是一座捂不熱的冰山，這兒男人，他更像山間之竹給人帶來的感覺……
陳蓮心看着她：“想開從前從來未有見過公子，公子原本應該不是這宮中之人吧？不如這樣吧，小女帶着公子在宮中走走？”
她的臉上帶着溫婉的笑，謝炎華陷入沉思。
先前娘曾經告訴過他，若是要娶妻，便得要娶一個溫婉的姑娘家，這個女子看着似乎還挺合適？
他默默的摒棄了心中的莫名想法，溫婉是一回事，主要還是要與那鬼丫頭相處得來的女子，如若不然，兩人要是鬧起來了，他真要被煩死的。
陳蓮心輕車熟路地帶着謝炎華走在宮中，謝炎華覺得有點奇怪：“姑娘帶我一路走來的地方人都不多啊。”
陳蓮心的臉上閃過些不自然：“咳咳，小女子只是覺得我二人孤男寡女的，若是不知道公子你對我有恩之人看見了怕是要生事端的。”
謝炎華點點頭，他其實都沒什麼所謂的，畢竟在朝陽縣那兒會比這裏要沒那麼拘謹些，他都已經習慣了：“那麼姑娘喜歡就好。”
……
在他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剛走進門就看見一道影子站在門邊，一瞬不瞬地瞪着他，謝炎華被嚇了一跳。
黎若皺着眉看着他：“你去幹什麼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是那些人拖延你的時間了嗎？”
說真話，謝炎華這麼長時間沒回來黎若還真有些擔心，你說這個人他極少來過皇宮，對這裏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再說了他才沒多久就官拜丞相……沒幾個奸人嫉妒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上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也沒有。
黎若真擔心他會不會哪一天遭到暗算被人給暗殺了。
“沒事，就是剛才遇見一個姑娘，說要報我的恩，帶我在宮裏兜了一圈。”
“姑娘？”黎若一愣，瞬間看向他：“人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喜歡你，不是。是你有沒有喜歡她？”
萬年光棍的謝炎華要是找到了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的話，她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的。
“天哪，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要是找到了一個好姑娘的話，娘在天上知道了一定要高興死了！”
謝炎華皺眉：“你怎麼這麼高興啊，還不一定呢，只是人應該有個還行，要是還行的話。說不定會娶吧……好像說是哪個大臣的女兒。”
黎若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還是大臣的女兒？那一定很大家閨秀吧！”黎若想着自己很快就會有一個漂亮的嫂子了，而且老謝還很喜歡，就高興的不得了，並且非常想要知道那姑娘長什麼樣。
“老謝，你以前從來都沒有遇見一個喜歡的女子嗎？”
謝炎華瞥了她一眼：“沒有。”
見他回答的如此肯定，黎若有點懵：“那你為什麼突然喜歡上這次這個女子啦？還想着要娶她？”
他看看自家妹子一眼：“因為我覺得她可能還挺喜歡我的。”
黎若：“……”只要人家喜歡他就足夠嗎？這可不是真愛啊，黎若有點兒糾結，半晌之後。她拍了一拍謝炎華：“算了，反正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帶來給我認識認識吧。”
一般的姑娘哪裏能配的上她哥哥老謝？
謝炎華看了她一眼：“你真的要看嗎？”
黎若自然是點頭的。
“她與我約好了明天再見的如果你想見的話，明天就好了。”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這姑娘可真是我見過的最開放的古代姑娘了，居然主動約你見面啊……”
謝炎華看着她，皺了皺眉：“怎麼了？這樣的姑娘不好嗎？”
“倒也不是不好啦。”黎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就是和一般女子有點不太一樣咯，反正我若是想知道她是個什麼人的話，明天看見了不就明白了嗎？”
……
次日。
那姑娘與他說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但他還是告知了黎若，這小丫頭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了，他絕對不會瞞着她任何事情的。
陳蓮心一見他真的來了，高興地站了起來。
謝炎華是一個人來的，因為那臭丫頭被尤影叫走了，說過一會兒再過來。
“公子你來了！”陳蓮心看着他，掩飾不住心裏的一陣悸動，這個男人真是越處着越合她的口味了。
謝炎華看着她，點了點頭：“姑娘成日裏與我見面會不會不妥當？”
女子低了頭：“小女子不是都說了，是為了報恩嗎？”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精光，這個男人，她志在必得！
黎若被尤影給叫過去，一大早上的窩了一肚子的火正難受着。好不容易有機會見着將來的嫂嫂，卻被打斷了好興緻，黎若正渾身不舒服呢。一見到顧鈺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若兒過來。”顧鈺朝黎若招手，黎若默默地走了過去，顧鈺一把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黎若沒好氣地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只感覺發間先是一輕，再又多了個什麼物什。
她一愣：“這是什麼東西？”
顧鈺執起黎若的手，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她的掌心，黎若緊緊只來得及看一眼，便被顧鈺給拿走了。
這是先前蘇堯送她的發簪。
黎若一愣：“大哥哥你為什麼要拿那個玉簪？”
顧鈺將小丫頭摟在懷中：“若兒竟然自己都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了嗎？”
黎若不明白他的意思。
“今兒開始朕的若兒就正直二八年華了。”
二八年華，是十六歲的時光，顧鈺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唇邊。
黎若伸手輕撫發間的那支珠釵。
“這便是朕送予若兒的禮物了，蘇堯那一支以後都不許帶了。”顧鈺淡淡的聲音傳入黎若的耳中：“那一支，朕就替你收着了，省得若兒再拿出來睹物思人。”
黎若一愣，在顧鈺的懷中呆了許久，他終於放開她：“若兒原本應該有什麼事兒吧，去吧，莫要耽擱太久。”
黎若看着他手中的那支玉簪，顧鈺瞥了她一眼，將那玉簪納入袖中，黎若才收回了目光：“那就，大哥哥替若兒保管吧，不弄丟就好了。”是的，她的身上一直放着別的男子的東西好像是有點不妥，只是黎若作為一個現代人經常想不到這些罷了，既然顧鈺要收，便收了吧。
黎若摩挲了番發間的那支珠釵，心裏面挺高興的：“那若兒先走了！”
顧鈺微微點了點頭，黎若離開之後，尤影走了進來：“皇上，小郡主好像很高興啊。”他感慨：“若是小郡主知道這上頭的點綴都是皇上一點一點兒費心嵌進去的應該會更高興吧。”
顧鈺拿起了一本奏摺，身色平淡，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溫柔的色彩。小丫頭喜歡便好。想起那日看着她對那個蘇堯落淚的模樣，顧鈺的眼中閃過點點陰沉，罷了。小丫頭都說了，是朋友了，只是這個人……明顯的就是對他的若兒有非分只想。
不過再怎麼樣，他都不會有機會了。
……
黎若本來心情還是很好的，一想到可能會看見未來的嫂子，她這一顆心更加激動了起來。
可當她看見那個女子措不及防地要往謝炎華身上倒去的時候，黎若皺了皺眉頭，竟然是陳蓮心！？
“你們在做什麼！”黎若上前一步。一把將陳蓮心推開謝炎華的身邊。陳蓮心一見是這個小丫頭來了，恨的咬牙切齒。
謝炎華看着黎若：“你怎麼了？”
黎若的面無表情，不只是沒有表情還攜帶着讓人心驚的殺氣，陳蓮心從里沒有見過她這個模樣，謝炎華也是。
黎若反手一脹打向陳蓮心的臉：“賤人！”女人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了一道五指印：“你居然敢打我哥哥的主意，你想要幹什麼！？”
陳蓮心的頸脖被眼前的少女捏起來，她深深的感覺到在這個少女的眼裏，她分明就是一隻螻蟻。她想要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隻螻蟻。
此刻的黎若在陳蓮心的眼中儼然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都太仁慈了，讓你當病貓來看待了，你一直想要殺我我也無所謂，你根本動不了我，可你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哥哥身上了？”
謝炎華一愣，沒想到事態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陳蓮心，我大概可以知道在你的眼中我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比你想像的要心狠手辣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