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子嗣
蘇堯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黎若臉上這樣的笑容了。
或許有的時候，在夢中見過。
“蘇堯，我們走吧，那邊宴會估計已經快要開始呢！”
蘇堯點了點頭，黎若是個樂天派，看見蘇堯十分的高興，開開心心地跟在蘇堯的身邊。
宴會果然開始有一段時間了，皇太后儀態端莊地坐在上座，大殿裏熱鬧極了。
大臣使者們都喝酒吃肉的。
“北遼使者蘇堯王爺駕到！”
“郡主娘娘駕到！”
顧鈺身邊的尤影愣了愣，小郡主怎麼與北遼那小王爺碰上了，真是太巧了吧。
他不知道自家皇上會是個什麼表情，不過應該不會很高興。
可此刻的皇上正與淑妃娘娘喝着酒呢，似乎也沒如何被影響。
黎若也找了個地方落座，蘇堯在她的不遠處。
黎若是個小吃貨，才剛落做，嘴裏就塞上了個大雞腿兒。
這個時候，陳蓮心走到了黎若的眼前，黎若只覺得眼前一黑，光線被黑影遮住了，她漫不經心地抬眼。
她的嘴裏還叼着個雞腿，唇上油油亮亮的。
陳蓮心的眼底閃過嫌惡，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芊芊細手捧起了一杯茶：“小郡主，歡迎回來。”
黎若向她回敬：“謝謝您，老女人”
陳蓮心一愣，沒聽清：“你說什麼？”
黎若微微一笑：“本郡主說，謝謝您，容妃娘娘，沒想到您居然這麼關心本郡主。”
陳蓮心點頭：“自然是關心的，畢竟皇上那般看重你啊。”
黎若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尤影望像黎若。見她與容妃娘娘鬥智斗勇着，心裏忍不住想笑，這個小郡主一向除虛偽，別看她臉上笑的那麼開心，指不定心裏是怎麼罵罵咧咧的。
顧鈺僅僅是往下瞥了一眼。
別人敬酒，陳蓮心敬茶，黎若笑靨如花也喝下了一杯茶。
陳蓮心衣袂輕輕飄過，人也走了，暗自給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
黎若繼續坐在啃雞腿，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只有蘇堯看見了這一切，留了個心眼。
“王爺，您也覺得那個容妃娘娘有點怪怪的嗎？”
白炎輕聲在蘇堯邊上開口，蘇堯點了點頭。
他七年前在南耀皇宮呆了那麼長時間，自然也知道黎若和這位容妃娘娘的恩怨。
這個女人曾經推黎若下水，蘇堯討厭她。他不知南耀皇身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真是讓人討厭極了。
就是他也討厭！因為黎若討厭，所以蘇堯更討厭了。
宴會一直在進行着，皇太后慈祥地笑着，跟各種人打着招呼。
作為一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她確實過得春風得意。
黎若坐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嘴巴就一直都沒有停過，剛剛剝了蝦用往嘴裏送去。
尤影不停地觀察着她，不由發出一聲感慨來：“這也太能吃了。”
小郡主回宮也有段日子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她這般會吃，對了，他曾經在朝陽縣看見過這麼一個能吃的人姑娘，估計就是小郡主了。
顧鈺輕飄飄地看了黎若一眼，轉眼看向黎若，眼底難得的柔和，而當他的目光碰巧掃到一邊的蘇堯時，那臉色有沉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這個蘇堯的目光似乎還不停的落在黎若的身上。
顧鈺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看眼中浮出了些許不悅，他撇開眼，不再看着黎若。
下頭的人某明侍衛，看着皇上的目光從這個郡主身上移走，唇邊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黎若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這個時候，宴會上一片嘈雜，黎若靜靜地抬頭。看見了一名扮相奇怪的人老頭，他素衣麻布，身後背着一個藥箱，走起路來腳步有些飄。
有宮人以為他是個乞丐，都皺起了眉頭：“哪裏來的乞丐，怎麼能讓乞丐出現在這裏？”
“還沒有人把他趕出去嗎？”
“咦～你看看他，臟死了。”
那人不顧眾人的目光，倒也走了上來，朝顧鈺與皇太後行大禮。
眾人以為太後娘娘與皇上都將要馬上將他趕出去，不料皇太后與顧鈺都站起了身來。
“想來您就是江湖人稱鬼醫聖手的醫者吧。”
那老翁不置可否地搖頭晃腦。
皇太后與陛下都站着，自然無人敢坐下，一時間，大臣使者們都站了起來，黎若也入鄉隨俗，跟着起身了。
陳蓮心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了顧鈺的身邊。
可黎若滿眼都是自己眼前的食物，無暇顧及周邊的環境，不得不承認，這皇宮的膳食也真是好吃的沒話說，她舀了一勺甜湯裝進自己的小碗。
那暗衛看着這一幕，心想時候正好……黎若捧起碗正喝着，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氣，她抬頭的侍衛，一名侍衛的佩劍已經逼近她了。
黎若愣了一瞬，眾人都莫名於這一變故，根本來不及阻擋。
即便是顧鈺也身在遠方，根本就無法替黎若消解這一劫。
“若兒！”
顧鈺皺着眉，心一瞬間透了風似的一陣涼。
而黎若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可一旁的蘇堯一直注意着這邊，早就感覺到了那暗衛的動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黎若的身邊，那劍鋒正劈頭蓋臉地指着黎若，眼見局勢不利，黎若捧着碗的雙手都有些輕顫，陳蓮心的眼中閃着快意……
“空手接白刃！”
那被顧鈺和皇太后稱作鬼醫聖手的老頭兒忍不住驚嘆。
這一項動作這般危險，這個男子居然毫無畏懼，雙手都不帶抖的。
幾乎是蘇堯結果劍鋒的同一瞬間，黎若終於恍過神來，一碗微熱的甜湯就狠狠地往那侍衛的臉上砸去。
那侍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竟然壞了他的好事兒，也沒想到這女娃的下手會這般狠。
那一瞬間，上好的瓷碗四分五裂。有的碎片甚至嵌入了他的肌膚，鮮血一滴一滴地滑了下來。
他腦袋一懵，手一松，劍柄從手中滑落，頭昏眼花，整個人倒了地上。
陳蓮心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卻並沒有如何特殊，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表情，有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堯你沒事吧！”那人剛倒下，黎若連忙握住了蘇堯的手。急切地問。
“哈哈哈哈！”黎若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奶娃你很感謝他？不如以身相許？”
這話一說完，黎若的臉灰了一度，顧鈺的臉也黑了。
那老頭兒摸着自己的鬍子走了上來：“這個小娃娃的身手不錯，空手接白刃這一招使得甚好，應該沒有受傷，你就不用擔心他了，小女娃。”
黎若轉頭去看那老頭兒，挑了挑眉，這老頭似乎懂得不少？
不料老頭看着黎若，竟然吹鬍子瞪眼了起來：“你，你，你……”
黎若皺眉：“幹嘛，我有什麼不對嗎？”
黎若看着這老頭用這種目光瞅着他，心裏覺得怪怪的。
瞧老頭兒的眼光，就像是看見熟人了似的，可她不認得他啊。
“你是那個死詐騙的？”
黎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瞅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什麼死詐騙，有病吧？”
皇太后不敢相信地看着黎若，她居然這般沒教養。居然與一代神醫這般將話。
那老頭兒見黎若就這來氣了，連忙擺了擺手：“小娃娃年紀小小，不要這麼沒耐心，易怒，容易變老。”
他本來不說黎若還沒這麼氣憤，見黎若的表情更差了，老頭兒終於不再嘴賤。
“小娃娃你聽我說完嘛，我不是說你是死詐騙，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說啊。你是那死詐騙的朋友！”
黎若的嘴角抽了抽，她什麼時候成了什麼死詐騙的朋友了？
等等！說起搞詐騙的，黎若還真是認識那麼一個。
“你……你認得裳兒？”
不能吧，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
不料那老頭兒一拍手：“好啊！果然是你！”他喃喃自語：“那個死騙子，連我老頭子的都騙，還有你，我看見過你的照片！”
黎若這會子是真的懵圈了。
裳兒？難道這個老頭兒也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周邊的人見黎若和那老頭兒你一句我一句的人，可他們怎麼都不如何聽得懂。
“您與這小丫頭，認識？”皇太后看了看那背着藥箱的醫者。又看了看黎若。
老頭兒撫着自己的鬍子：“不認識。”他說著，氣着，氣着氣着竟然笑了：“只是聽別人提到過她罷了。”
黎若哭笑不得，她那朋友得罪的人簡直遍佈天下，都貫穿異世了。
黎若皺着眉頭看着躺在地上的暗衛，有宮人講他抬了下去。
黎若突然跪下：“請太後娘娘恕罪，臣女擾亂了您的壽宴了。”
皇太后慈祥地笑笑，方才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自然是不能怪這孩子的：“郡主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哀家又如何能怪罪你，趕緊起來吧。”
黎若點頭，站了起身，又看向蘇堯，講他的人手來回看了個遍。
“蘇堯你沒事吧，疼不疼，疼不疼，有沒有受傷。”
見他不語，黎若更加擔心：“蘇堯。你不會受了內傷了吧？”
一旁的白炎噗嗤一笑：“咱們王爺沒事，您不要擔心，他只不過是不擅長與人交談罷了。”
王爺性子冷淡，經常冷場，就因為有他這個活潑性子的人在這這邊，氣氛會緩和不少。
他原本以為自家王爺會像往常一樣不給面子，卻不料他竟然抬頭了，而且還說話了：“我沒事。”
鬧劇結束，又沒有什麼傷亡，眾人都頭一轉。各玩各的
白炎一愣，他發現自家的王爺從來不在眼前這姑娘面前自稱本王，也沒有從前那樣拒人千里之外。
那老頭兒看着蘇堯與黎若，深深地嘆了口氣。
黎若又轉頭去看他。
“你與那死詐騙的丫頭，還真是一雙命苦的。”
黎若並不喜歡別人提她的命運：“干你屁事，滾遠一點，不要老是說一些廢話，你和裳兒有什麼淵源都跟我無關。”
那老頭兒瞥了黎若一眼：“雖然有些淵源，可老夫與那賤丫頭的幾面之緣，也算朋友了。”
“那也跟我沒關係。”黎若漫不經心地與他撇清了關係：“我勸你最好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人面兒胡言亂語，否則惹火上身牽扯到我了。”
那老頭兒一愣，倒是笑了：“你們這倆人有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怪不得也能走到一起去。”
黎若懶得理他，周圍比較嘈雜，根本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們聊的東西。
這個時候，顧鈺走到了黎若的面前，皺着眉頭看着她：“若兒，沒事吧。”
黎若搖搖頭：“我肯定沒事啊……”
可能有事的人擺明了是蘇堯。
可顧鈺只是淡淡地瞥了蘇堯一眼：“多謝王爺出手相助，他日必有重謝。”
顧鈺輕描淡寫地就將蘇堯施的這一恩淡化成利益的關係，他知道這小丫頭重情重義。若是就這麼讓這件事情過去，指不定這小丫頭以後會為了這個蘇堯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蘇堯淡淡收斂了眉眼：“多謝南耀皇了，重謝就不必了，這是本王應該做的。”
顧鈺的臉色一黑，應該做的？他一個北遼王爺，救了南耀的郡主，怎麼就成了應該做的了。
黎若雙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滿臉上寫着心累！
“黎若，你沒事吧。”蘇堯看了黎若一眼。問道。
黎若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之間有點懵。”
她的目光突然看向陳蓮心，那目光里的涼意，讓陳蓮心渾身一顫，彷彿她所做的一切，被她洞悉了似的。
黎若只是懷疑她，可是看着陳蓮心擔驚受怕的模樣，黎若幾乎可以確定了，就是她。
“若兒，你沒事兒吧。”
這個時候，黎若的身邊又想起了一陣弱弱的聲音，黎若一愣，挑眉，看着眼前的人男子。
不是顧鈺，也不是蘇堯。
“額……”黎若懵懵地看着他：“你是誰啊？”
她看着男子的眼中明顯閃着難過，有幾分尷尬。
能出現在皇家宴會，坐在那個席位上面，並且喊她作若兒的人，黎若突然想起來了：“哦！你是王爺對嗎？”
顧闌！黎若終於算是明白了。
七年未見面了，顧闌也長變了不少。黎若都認不出來了，難得他還記得她這麼一號人。
“王爺放心，若兒沒事的。”顧闌的心裏一陣低落。
他沒有想到，七年沒見的若兒居然長得這麼美，同樣是七年未曾見面，若兒她喊蘇堯，還叫蘇堯。喊他還喊王爺，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還是這樣。
這個時候，黎若突然又感覺到了一陣目光，嫉恨的。
黎若往目光的起源看過去：“那位是……”
看着也怪眼熟的。
顧鈺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是王妃，陳氏。”
黎若一愣：“陳連音？”
對於陳蓮心這一對姐妹，即便是過了七年，黎若的印象依舊深刻的不行。
她看向顧闌：“多謝王爺的關心，雖然晚了些，但若兒還是恭喜您成親。”
她記得當初這個叫做陳蓮音的女的就很喜歡顧闌，現在也算是隨了她的願了吧。
顧闌一愣，也望向陳蓮音，眼中卻閃過厭惡。
離黎若幾人距離相近的，也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至於王爺為何說起王妃卻是那一副表情……
這已經是宮中的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當初這位王妃使了見不得光的法子，爬上了王爺的床，現在還懷上了皇家的子嗣，王爺自然不得不封她為妃。
只是一直都很不待見這位王妃罷了。
黎若當然不知道這一切，只以為陳蓮尹也算幸運了，和自己所愛之人結為夫婦。
陳蓮音絞着自己手中的手帕，氣的胸脯顫抖，陳蓮心見自家妹妹氣成了這樣的模樣，心裏對黎若就更添了幾分厭惡。
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黎若也抬頭回應，陳蓮心敏感的在其中感覺到了刀光劍影的意味。
為什麼這個女子的目光這般可怕？
陳蓮心端着自己的身份，朝黎若淡笑：“小郡主這不是也沒事嗎，哪得這麼嬌弱，而且她剛受了驚嚇皇上您們幾個她也不讓她一個人靜靜，郡主會難受的吧。”
黎若懶得回應她，倒是那老頭兒先不屑了。
“這位娘娘說的極是，這個小女娃是沒那麼嬌弱，就他六歲那年所遭受的大劫，怕是尋常人經歷，都要死上好幾回。”
黎若轉頭。看了那人一眼：“你在說什麼亂七八遭的話？胡說八道，待會別人當真了還以為我是什麼怪物呢！”她的目光裏頭帶着警告。
她不知道這個老頭兒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又為何會知道這麼多她前世的事情。
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老頭兒口沒遮攔，容易話多，一不小心會害了她。
老頭兒顯然也是被黎若的眼神唬住了，閉了嘴。
一邊的顧鈺的眼中閃過沉思，可黎若面上過於鎮定，彷彿剛才就是聽到了一句玩笑話。
六歲的時候受的大劫？顧鈺皺眉，他認得小丫頭的時候。是在小丫頭的八歲，那時候也不如何像是六歲受過什麼大劫的模樣啊？
他越來越不懂眼前的這個女子了。
六歲，若兒在丞相府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知如今去調查，還能不能有結果了。
或者真是眼前的老者胡說八道？他總覺得眼前的小丫頭有事情忙着他，並且還並不是小事。
顧闌將黎若望着：“若兒……”
他有些欲言又止。
他七年前就覺得很喜歡若兒了，現在好像更喜歡了。
黎若看着顧闌的人目光，絲毫不帶遮掩，讓她有些不舒服。
“你的王妃似乎有些不舒服。”顧鈺淡淡地看着顧闌：“無論如何，總該護着點我皇家的血脈，你的子嗣。”
顧闌一愣，黎若也一愣，下意識地去看陳蓮音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黎若真覺得陳蓮音的肚子有微微隆起。
陳蓮音似乎感覺到了黎若的目光，甚是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好像是彰顯着自己的優勢。
黎若挑了挑眉頭，她由衷的擔心她的年紀是不是撐得住生孩子這個劫難，陳蓮音這個年紀，在現代應該還是個未成年。這個人歲數懷孩子，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
陳蓮音自動地把黎若的這個目光當成了羨慕嫉妒恨。
是了，她的腹中有王爺的人子嗣，她是王爺的王妃，根本沒有人能代替的了她。
黎若看着她自我感覺良好的目光，嘴角抽了抽，見黎若一副無所謂地模樣，陳蓮音咬牙切齒。
剛才的那個暗衛為什麼沒有把這個小賤人給殺死？
顧闌停了顧鈺的話，心裏捨不得離開黎若，卻不得不朝陳蓮音走了過去。
陳蓮音見狀，柔弱地盤在顧闌的身上：“王爺，臣妾難受。”
上座的太厚看着陳蓮音這樣，目露擔憂來。
雖然顧闌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對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這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王妃沒事吧，有了孩子還是得注意身子，更何況這會子也正是不穩定的時候啊！”
陳蓮音受了太后的關懷，不由有些受寵若驚。
可太后已經轉移了話題，畢竟她真正關心的還是緊緊繫着江山社稷的顧鈺。
“皇帝啊！王爺可比您小了這多，人家的王妃都懷了孩子了。你也該早日讓哀家抱上孫子啊。”
皇帝這後宮的女人不多也就罷了，偏偏設立後宮都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沒一個肚子有動靜的。
其實顧鈺心裏也是有分寸的，這些女人，都是為了穩住前朝而招進後宮的，他如何會給她們機會懷上子嗣。
陳蓮心，尹秋靈相視一眼，羞的有些臉紅，看着皇太后：“母后您且放心吧……”
黎若在一邊聽着，卻不知為何心裏突然有種悶悶的感覺。
這是十分鬱悶的感覺，黎若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要鬱悶。
蘇堯見她如此，皺了眉，做出吃痛的表情：“我突然有些累了。”
他向顧鈺請辭，顧鈺允許了，蘇堯突然看向黎若：“黎若，你能跟我一起……”
黎若一愣，半晌才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