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雙生帝王家
“容妃娘娘，我是黎若。”
……
“黎若？”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黎若：“你怎麼回來了！”
陳蓮心看着眼前的女子，七年了，沒想到當年的這個女娃竟然變得如此的……明艷動人？
甚至比後宮的許多人都要美些，而且和她們不同，她很年輕。
這麼多年過去了，黎若早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與她擺虛偽的臉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變了，她已經懶得和陳蓮心虛與委蛇了。
女人一愣，只因她對上少女的眼，發現她的目光是那麼的涼，還有幾分陰測測的殺氣。
不知怎麼的，陳蓮心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陣心虛：“你為何要怎麼看着本宮？”她的模樣像是十分不解。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哦呵呵”
黎若皮笑肉不笑：“可能是因為我這個人天生比較記仇，娘娘起年前做的事情若兒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娘娘您不會忘了吧。”
陳蓮心被她的氣勢嚇得退後了兩步，可是她心裏底氣很足。
“就算本宮沒有忘，你又能拿本宮如何？”
這個女子的身後什麼後台也沒有，她能拿她如何，陳蓮心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害怕她。
見她如此昂首挺胸，黎若輕輕報以一笑：“沒忘最好，畢竟若兒以後可不會再與娘娘如何客氣了。”
她說著。餘光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陳蓮心的心裏瞬間升起邪火來。
這麼狂？她今天非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些厲害看看！
“來人！”陳蓮心一呼，周邊幾人皆圍了上來：“黎若郡主不顧宮規，見了本宮竟不行禮，給本宮將她抓起來，狠狠地教訓。”
她身邊的侍衛們都朝黎若涌過去。
黎若咬着自己的唇，眼裏幾乎沒有情緒。
她說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與這陳蓮心客氣了。
“啊”
她一手抓着一名侍衛的胳膊。狠狠地一轉，隨着嘎達的聲音，那侍衛的胳膊就這麼被黎若卸了下來。
她一個轉身，一個迴旋踢，身後那名侍衛也摔倒在地。
陳蓮心瞪着眼看着女子離她越來越近，眼中露出恐懼來：“你想做什麼？若是本宮傷着了，將軍府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
黎若看着她害怕得渾身顫抖。大眼微微一眯：“容妃娘娘如此膽小如蟻為何總是喜歡欺負人呢！”
陳蓮心被她的一句膽小如蟻氣的整張臉漲紅了起來：“你……你……”
她竟然已經氣的無法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了。
“你別得意，不過是會點功夫，本宮有的是辦法告訴皇上和太後娘娘，有的是辦法挑掉你的手筋腳筋讓你成為廢人！”
黎若一愣，面無表情地看着女人：“挑掉我的手筋腳筋，讓我變成廢人？”她突然笑了：“你知道想要這麼做的代價有多大么？”
黎若早已褪去了七年之前初來乍到的青澀與畏手畏腳，她此刻好不偽裝的神情讓陳蓮心從心底里生出一種畏懼來。
她顫抖着手指着黎若：“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可怕的身手和這般可怕的目光？
“我是什麼人娘娘您根本沒有必要知道。可若是娘娘您閑着沒事要去與太后告若兒一狀的話，若兒一不小心激動了，容易想要與娘娘您爭一個魚死網破……”
她眼中的驚陰足夠讓陳蓮心顫抖：“若兒的魚死網破娘娘未必就可以承受得起。”
陳蓮心從不知道這個女子會有這般恐怖的一面。
黎若緩緩踱步到她的面前，對上她那張細長的雙眸：“娘娘有辦法讓黎若倒霉，黎若可以讓娘娘比我要倒霉。”
七年前那仇還沒報，這個女人又想要與她結新怨了么？
她喜歡自討苦吃，她也不介意順水推舟。
知道黎若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陳蓮心的面前，女人都還么就緩過氣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看着地上躺着的侍衛，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這群沒有的東西！活該被一個女子欺負。”
那兩名侍衛簡直有苦說不出，這女子真的是女子嗎，這手法和力氣……縱然是他們也完全拼不過啊！
尤影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方才走着走着，皇上讓他回來看着黎若小郡主，畢竟這個小女子實在太賊了。
顧鈺也只有讓尤影看着才能完全放心，其實在他心裏，只有自己親眼看着這丫頭才能夠放心，可他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只能讓尤影多花些心眼了。
可尤影完全想不到這居然如此彪悍，徒手斗侍衛，一瞬間就撂倒了他們。
看這個手法，就是他都未必打的贏這個郡主，還是得把情況告訴皇上才行……
黎若微微地嘆了口氣：“人家大男人都是干大事的，怎麼皇上身邊的男人都成了跟屁蟲？”
尤影一愣，他這是被發現了嗎？
黎若往他在的方向掃了一眼：“幹嘛，既然暴露了就出來吧，尤影。”
尤影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感慨於這女子的機警：“小郡主您這是要去哪裏？”
黎若看着他，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的：“你說去哪裏，還不就是去清然居看看。”
皇宮裏有很多地方黎若都不記得了，唯獨這清然居還算熟悉。
尤影看着黎若：“郡主，清然居已經沒有了。”
黎若一愣：“幹什麼，蘇堯剛走，臉宮殿都給人家拆了嗎？”
尤影見她這個模樣，皺了皺眉，一本正經。
“回郡主的話。蘇堯王爺一走，宮殿自然是不至於被拆，只是那清然居的牌匾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了，清然居沒了蘇堯王爺，甚至也沒了清然居這幾字的牌匾，那還能是清然居嗎？”
他說著。漸漸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
皇上不喜歡小郡主去清然居，他只能胡謅胡謅再胡謅，可小郡主會聽他這無力的說法嗎？
黎若一愣，七年了，清然居沒有蘇堯，還能是那個清然居嗎？
她已經回來了，可當初那個如清風明月般的少年已經不在了嗎？
猶記得初見少年時他的靦腆；猶記得那次她被陳蓮心推入河中少年擔憂的模樣，一聲一聲焦急地喊她的名字；猶記得那一個夜晚，她和他並肩坐在月下，還有後來她跟着他離開皇宮，分別……
黎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盡量掩蓋住自己眼中的憂傷。
尤影看少女如此，皺起了眉。
看來蘇堯小王爺在小郡主心中的地位委實不輕……也難怪皇上看了不舒服，皇上對這個女子也不差的啊。
黎若回到自己的寢宮裏。雙手無力地垂着，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
“皇上，郡主她，似乎很難過……”尤影有些支支吾吾地與顧鈺道：“自從她想要去清然居被屬下勸回來之後，樣子就十分的落寞……”
尤影抱拳，朝着批閱奏摺的顧鈺道。
顧鈺微微抬眼：“是么……”
尤影點了點頭，半晌之後又將黎若教訓陳蓮心手中的侍衛之事娓娓道與顧鈺聽。
“皇上。先前朝陽縣時屬下就知道郡主有些身手……可今兒個，屬下惶恐，即便是屬下可能也……”
讓他親口承認自己的身手竟不如一個小女子真是有些困難，可這畢竟是事實。
“皇上，屬下覺得小郡主她必然不簡單，所以皇上您……”
他希望皇上可以戒備着那女子些，畢竟七年過去了。誰知道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朕明白你的意思。”顧鈺打斷尤影即將說的話：“尤影，朕的心裏有數。”
尤影一愣，心知自己大概是多嘴了。
“尤影。”聽見顧鈺喊他，尤影抬頭，顧鈺道：“這些日子朕打算微服私訪民間，你且做做準備吧。”
尤影一愣，他們才剛從朝陽縣回來呢！怎突然又要微服私訪？
“宮中之事還是暫有太后處理。”
尤影一愣：“太後娘娘答應了？”
顧鈺點了點頭：“自然是答應了。先帝當初也曾微服私訪民間，體察民生疾苦，並非朕創的規矩。”
尤影愣愣地點頭：“既然如此，皇上要不要帶上哪位娘娘同行？”
顧鈺搖頭：“不必了，後宮中人高貴慣了，如何習慣過普通百姓的人生活。”
尤影贊同，果然皇上還是很為娘娘們考慮的。
可顧鈺放下手中狼毫，淡淡道：“郡主習慣了民間的生活，就帶着郡主即可。”
尤影無言……
皇上如此做法對小郡主的偏愛也太明顯了吧……
這明擺着就是見了小郡主不開心要討小郡主她開心嘛！
唉，他的皇上幾時需要這般討好誰？
……
顧鈺剛走進小丫頭的房裏，就見她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小腦袋一晃一晃的。
這是他的若兒很喜歡做的動作，顧鈺緩緩地走近她。
黎若默默地抬眼看了顧鈺一眼，然後默默地低下頭。
“大哥哥你來做什麼？”現在她很鬱悶。
七年以前。起碼這個皇宮還有個蘇堯，對她來說還有點色彩，可現如今，這裏什麼都沒有了……
“若兒似乎不開心。”
眼前的女子已經不再像七年前那般不管如何都會擺出笑臉喊他一聲大哥哥了……
顧鈺嘆了口氣。
黎若幽幽地抬頭看着顧鈺：“大哥哥，我想回家了。”
她口中的那個家，自然是謝家，顧鈺的臉色一沉。
“若兒。既然與朕回家了，就不要一直想家了。”
他的語氣十分霸道，這讓黎若皺了皺眉。
她無力地看着顧鈺的俊臉，今年二十五歲的顧鈺豈是俊美二字可以形容的過去的？那是相當的俊美。
黎若長嘆，她很少對顧鈺露出尊敬的樣子，明明對方是九五至尊的皇帝。
黎若覺得吧，誰讓這傢伙這麼縱容她，害得她都變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她伸手就去摸顧鈺的臉，很認真地端詳着他：“大哥哥長得真好看，比友之好看，比老謝好看……比好多人都好看。”
黎若並沒有用對么華麗的詞語去形容他，顧鈺挑眉：“看來若兒對朕的評價還挺高。”
“不是對你評價高，是真的很好看啦！”黎若恨不得在顧鈺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出來：“這世界上還有比大哥哥長得好看的人嗎？”
說著，黎宥又低聲地嘟囔了起來。
“對了。好久沒見蘇堯了，也不知道阿蘇現在是什麼模樣，能不能有大哥哥這樣的容顏。”
顧鈺見這丫頭又提起蘇堯，本來挺愉悅的心情又冷寂了下來。
“哎呀！”黎若擺了擺手：“估計還是大哥哥好看，大哥哥您說，這世間還有比您更好看的男子嗎？”
她說這話，裏面也存着拍馬屁的意思。
顧鈺坐在黎若的身邊。
“有沒有比朕更好看分男子朕就不知道了。”
黎若挑眉，這話明顯應該還有下一句，果然……
顧鈺有一些感慨地道：“不過倒是有一個跟朕生着同樣相貌的人。”
黎若一愣，和顧鈺長得一樣的人！？
“怎麼可能長得一樣？”
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誰跟誰長得一樣？
黎若一愣，腦中突然飄過一個想法：“雙胞胎？”
長得相似到差不多相同的地步的，應該只有雙胞胎吧。
黎若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他在哪，他在哪，他在哪！”
黎若很激動。她超級想知道那個和顧鈺長得一樣的男子現在在哪，又是個什麼模樣。
黎若抓着顧鈺的手，眼神亮堂堂的：“大哥哥，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啊！”
顧鈺的雙胞胎……黎若瞬間腦補出一個跟顧鈺長相幾乎相同的人朝她靦腆的羞澀的一笑的模樣，忍不住樂了。
可顧鈺的表情沉重，黎若一愣：“怎麼了，大哥哥，你不喜歡那個人嗎？”
黎若見顧鈺搖了頭，半晌之後才繼續道：“朕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個人了，早已忘記他是什麼模樣的了。”
“啊？”黎若愣了愣：“大哥哥，他沒有和您生活在一起嗎？”
“不曾。”顧鈺的語調都是淡淡的。
“為什麼啊。”黎若特別不能理解：“為什麼沒有生活在一起。”
顧鈺看着女子好奇的模樣，眸色深了深：“若兒想知道？”
黎若點頭如搗蒜，可顧鈺卻賣起了關子：“朕告訴若兒能有什麼好處？”
黎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我能給你什麼好處？”
什麼情況，就聊一下八卦還要什麼好處？
顧鈺看着她。狀似無奈地一嘆：“朕就是有些懷念七年前與若兒的親近，不似現在，都生疏了。”
黎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七年前幾時和他親近了？
可是這會子她的好奇心正被他激起來，不能給自己找到答案會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看着顧鈺，視死如歸地摟住他。
她已經不再是七年前那個小小隻的，可以窩在他懷裏的小女娃了，正當黎若打算放手，她懷中的人卻緊緊地將她摟住了。
黎若坐在顧鈺的腿上，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這個姿勢果然夠親近的。
只聽見男子在她耳邊低語。
他說：“若兒想知道那件事情，就乖乖地坐着聽朕說。”
黎若瞬間放棄了掙扎。
她是真的很好奇，顧鈺的雙胞胎：“大哥哥，為何他沒有與你一起生活？”
顧鈺輕輕一笑。黎若很少看見他笑，這才知道顧鈺笑起來有多麼好看。
可顧鈺臉上的笑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若兒你不懂皇室的規矩，雙生帝王家，一子去而一子還啊……”
意思是一個孩子留下，一個孩子要被送走嗎？這黎若是真的不明白了：“為什麼啊，不應該是兒子越多越好嗎，母憑子貴，兒子越多繼承皇位的可能性越大啊。”
顧鈺挑眉看黎若：“若兒知道的可真不少。”
黎若扁扁嘴：“知道這些很稀奇嗎？只能說我比較聰明吧。”
顧鈺點點頭：“是了，朕的若兒最聰明。”
一句朕的若兒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讓黎若覺得有點怪怪的。
什麼叫他的若兒，她才不是誰的私有物呢！
顧鈺看着黎若，面色緩了緩：“若兒說母憑子貴是對的，但並不代表雙生子就是好事。”
黎若很好奇：“雙生子為什麼不是好事，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傢伙站在眼前，別提多可愛了好嗎？”
顧鈺看着黎若，目光是柔和的。
“若兒還是將一切都想的過於簡單了，若兒可想過，若是此時此刻真的出現一個與朕極其相似之人，是否真是好事？”他嘆息：“即便是親人可以分辨的出來誰是誰，可百姓們呢，他們能分的出誰才是真正的皇帝嗎。屆時，一旦政變，或者其他一切，整個南耀或許都要大亂了。”
黎若一愣，她確實沒有想這麼多……顧鈺說的也對。
可是……
“那被送走的人，不就太可憐了嗎，同樣是一個爹娘所生的，他卻要被送走……不是很不公平嗎？”
顧鈺看着眼前的小丫頭：“若兒覺得很不公平嗎，可是這皇室哪有什麼公平啊。”
顧鈺的目光轉向別處，黎若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大哥哥，那被送走的那個人，是大哥哥你的哥哥，還是弟弟？”
“他比朕要晚些幾刻出生。”
黎若一愣，那就是弟弟了。
“可是為什麼被送走的是他？”黎若十分好奇這一點。
顧鈺微微嘆息：“當初是說他的性子較為難教化……”
就是因為這個？黎若從心裏憐憫顧鈺的那個弟弟。
“那他現如今過得如何，大哥哥可知？”
顧鈺搖頭：“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經餓死了吧。”他頓了頓，道：“當初朕的那個胞弟被毀了容貌送出去自身自滅，那年也是個冬天，可能已經凍死在外頭了。”
黎若不敢置信地露出了驚訝的目光：“毀掉容貌，大冬天的讓他自生自滅！？”
顧鈺看着黎若的目光，眼中的情緒有些不明：“若兒覺得他們很殘忍對嗎？”
他將她摟在懷中讓黎若覺得很有安全感。
她是有了安全感，那顧鈺呢？
“若兒是否覺得朕也很殘忍，享受着皇弟的痛苦才留下給的一切……”
黎若覺得顧鈺的這話里有些痛苦。
“大哥哥……”黎若的聲音悶悶的：“當初是大哥哥留下來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你，南耀很難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如果不是大哥哥，我可能起年前就餓死在哪個荒郊野嶺了。”
黎若看着顧鈺，眼中含着笑：“所以，我真的很慶幸當初被送走的人不是大哥哥。”
顧鈺看着這樣的若兒，心裏竟然一暖。
或許就是這樣的若兒，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
顧鈺的頭就擱在黎若的頸窩處：“若兒你可知，有的時候朕是感謝當初那個廢相的。”
黎若一愣，感謝黎宥？感謝黎宥做什麼？
“朕很感謝他生下了若兒，拋棄了若兒……才會讓朕遇見了若兒。”
黎若渾身一僵，顧鈺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氣氛有半晌的沉默，黎若完全不知道應該找什麼話來說。
一會兒之後，顧鈺才再次開口：“若兒有個事兒應該也不知道。”
黎若挑眉，聽顧鈺接着道：“這件事情還是有關北遼王爺的。”
北遼王爺她只認識一個：“大哥哥說的是蘇堯？”
顧鈺點頭。
“可蘇堯有什麼能有事情？”北遼的事情顧鈺也懂得挺多的嘛。
顧鈺見她崇拜的樣子，淡淡道：“其實朕也只是道聽途說。”
黎若變得不屑，撇撇嘴：“什麼啊，道聽途說一點都不可靠啊。”
顧鈺也瞥了她一眼：“朕說的道聽途說也很可靠，只是為了謙虛輕描淡寫了些難道若兒看不出來嗎？”
黎若：“……”
那你大爺真是太謙虛了。
顧鈺見這小丫頭的表情實在太可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才道：“實際上，北遼的小王爺蘇堯……也是雙生子中的一個。”
黎若一愣，什麼意思。
這話是說蘇堯也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或者弟弟么？
“朕也是看若兒那般關心他才告知與你的，不過畢竟此事的北遼王室的秘密，朕也並不了解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