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打臉逃婚公主11
不能看見正文的需要把前面50%的章節訂閱了,非常感謝支持“一些小事罷了,快快起身。”簫帝看清來人,面色微緩,唇角還上揚了一點,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之前還推說身體疲憊,提前告退,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臣弟不過是想來看望下皇兄,並且祝賀娘娘生辰。”男子令人送上禮物,是一座精美的珊瑚擺設,說不上特別貴重,勝在構造精巧,多了幾分雅緻。
德妃盈盈起身還禮,並沒有多說什麼,聲音卻是聽起來十分感動,“謝過和碩親王。”
客套一番后,簫帝也顧不上德妃了,拉着自家兄弟往首位上坐下,擺手讓侍衛清理現場,“該審的人都拖下去審了,別放在那裏讓親王看着礙眼。”
貴妃暗道不好,沈悅也覺得眼前有點灰暗,被抽板子打屁股,不是多好的體驗,說不得最後脖子上還會多一個碗口大的疤痕,死前吼一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事實上是吼不出來的,砍頭前為了防止咬舌自盡,都得用布頭塞着嘴巴,不然皇上說要斬首示眾,這人卻在刑場上提前自盡了,不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怒打皇上的臉嗎。
“皇兄請慢。”那名身穿墨黑外袍的男子開口道,“能惹得皇兄動怒,定然是要緊之事,現下還是不要顧着臣弟,及時處置為好。”
德妃抬起衣袖掩了掩唇角,柔然一笑,“和碩親王同陛下,果真兄弟情深。”她出言讚美了后,才將有關經書內夾雜紙條,詛咒皇上妃子的事情幾句帶過,“不過是叼奴叛逆,無需打攪今晚的宴席雅興,拖下去審訊也是不礙事的。”
和碩親王沒有順着她的話,而是詢問道,“發現那張小紙條的,不知是哪位格格?”
寶珠從男人步入殿中時,就已經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雖然是父皇的兄弟,但是那脫俗卓絕的俊美儀態,沒有哪一名閨中女子能抗拒得了,她頓時立起身子,雙眸秋水盈潤,楚楚動人,紅唇中傳出的聲音柔弱悅耳,“寶珠見過和碩親王。”
男人挑眉,“是你親眼所見?”
“正是,那經書由貴妃娘娘身旁的沈嬤嬤當場呈上,雖說有火印封條,保證那抄好的經書不被外人隨意開啟,也聽聞會有專人逐詞逐句審查,按理不會有誤,但可恨那小人膽大包天,居然在火封之前,私底下動手腳夾帶咒紙,應當嚴懲才是。”寶珠抽泣着,並用袖角輕輕按壓臉部,擦拭淚水,恨聲道,“如果今日德妃娘娘不察,讓這經書收入閣中,日後一旦詛咒生效,父皇和娘娘要如何是好!”
沈悅人微言輕,此時已經從叼奴變成了小人。
貴妃神色不變的撫平自己的衣袖,準備起身為從小跟着自己的嬤嬤說些什麼,卻見那名俊美無雙的親王大人突然朝這邊看了一眼,起身朝簫帝淡聲說道,“貴妃娘娘身邊那名叫沈悅的嬤嬤,臣弟認識,她抄寫的經書,在火封之前,過了臣弟的手。”
貴妃連忙擺手,神情懇切,“姐姐都沒喊累,妹妹怎麼能失了禮數呢。”
“這有什麼……”德妃喝了口茶水,搖了搖頭,“只是在賢妃妹妹如此忙碌的時候,確實不好隨意離去就是了。”
賢妃聽見這話,頓時回過頭,目光從德妃平靜的臉上掃過,輕輕的在貴妃微突的肚子上打了一個圈,抿唇笑道,“無妨,姐姐身體需要嬌養,若是不舒服還該快快休息為好,別著了涼,妹妹可承受不了那樣的失責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讓宮女給貴妃加了暖墊和暖爐,還示意小太監趕緊去把轎子抬過來。
貴妃撫摸了下肚子,也不繼續推脫拒絕,笑道,“那就麻煩姐姐妹妹們多操心,本宮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淑妃客氣的點點頭,德妃笑着叮囑了幾句,賢妃更是熱情的伸出手去攙扶緩緩起身的貴妃,一副四妃友好共處春光圖,就這樣在眾多秀女的面前徐徐展開。
沈悅不會去搶賢妃的活,她手裏拿着多出的暖爐,寸步不離的守在貴妃身後,孕婦最忌摔碰,站起來的時候要尤為注意。宮裏的暖爐做得小巧精緻,捧着一會手便暖了,指頭開始靈活起來,在即將上轎子的時候,沈悅畢恭畢敬的上前一步,正準備從賢妃那裏,接過貴妃娘娘的手腕攙扶着,沒想到此時賢妃不知為何,突然腳下一滑,竟是摔倒在地。
沈悅動作快,下意識的拉了賢妃一把,可惜手指頭是靈活了,手關節還僵硬着,沒能來得及扶住賢妃,只是摸到半寸衣袖,她一邊告罪,一邊在貴妃的指令下,同另外一名大宮女把地上的娘娘給攙扶起來。
“妹妹怎麼如此不下心,可摔着哪裏了?”德妃匆匆趕來,皺眉呵斥旁邊的宮女太監們,“你們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連扶都不會扶嗎!”
賢妃還沒站穩,就忍不住喊疼,她的心腹宮女蹲下身一看,賢妃的膝蓋磕破了,竟然見了血,頓時人仰馬翻。有小太監去喊太醫,有宮女去找轎子,也有人悄悄的去蕭帝那裏透個風聲……
沈悅對此習以為常,這是工傷,特意報上去得到帝皇慰問很正常。
“快先坐下,別累着傷處。”貴妃秀眉微凝,也不能急着走了。
賢妃忍下心中怒火,擺手道,“不小心罷了,勞煩姐姐掛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就算疼痛難忍,心裏害怕留下傷疤,她也不得不擺出大氣無謂的風範來。
“這是如何摔的,方才見妹妹站得好好的……”德妃不贊同的搖搖頭,言語關切,“到底怎麼回事?”
沈悅頷首肅立,心裏暗想,德妃這是找事啊。
果然,貴妃面上的笑容收起了一點。
賢妃見狀,哪裏有不明白的,只是她不想多事,便隨口道,“也不知為何,當時站立不穩……”
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回稟各位娘娘,奴婢見到了事情發展的全程,是那名嬤嬤推了賢妃娘娘一把,故意讓賢妃娘娘摔傷!”
她一個小小的嬤嬤,怎麼敢拿親王殿下來當成下飯菜?至於口渴這樣的輕佻話語,那絕對是親王殿下的口誤!
沈悅深呼吸讓心情平靜下來,還未抬起頭便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動聽的男音。
“嬤嬤生性耿直,快言快語,何錯之有?”
沈悅眉眼微微上抬,餘光飛快的掃了一眼這名美男子,對方居然在笑,聲音如同春風一般和熙,就是這句話應該拿去形容楚婉萱才對。她神色不變,腳步稍稍後退,面無表情,不卑不亢的說道,“親王殿下過譽,奴婢愧不敢當,時候不早了,不敢耽擱親王殿下時間,奴婢先行告退。”
“嬤嬤耳朵紅了。”
……這還有完沒完了!
沈悅緩緩吐出一口氣,大自在與心中的努力擺出一副平靜無波的恭敬面容,笑道,“親王殿下說笑了。”
……那個男人似乎還想伸手捏?!
傳聞溫文爾雅、禮儀絕佳的和碩親王這是被魂穿了嗎……
最終沈悅保住了粉紅的耳朵尖,在對方意味深長的笑容里,疾步離開。
當踏入長青宮的那一刻,她感到了一陣心神寧靜,今晚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需要時間緩一緩,特別是那位親王殿下的態度。雖然說有時候一些貴族的確是喜歡逗弄新鮮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在這死寂的皇宮裏面住久了,就是喜歡看一些鮮活的生命。
但是沒有聽說有喜歡逗弄老嬤嬤的……
就算她覺得二十幾歲還勉強能留得住幾分青春活力,在皇宮裏邊生活心力交瘁,是容易顯得老一些的,但是也遠遠比不過那些剛進宮的鮮嫩的花骨朵,比如楚婉萱,那身段那肌膚那頭髮……
沈悅眯着眼想了想。
好像還真不如自己……
可是她都被宮裝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那位親王殿下的良好名聲在外,也不是有奇怪癖好的男人才對。
百思不得其解的嬤嬤才踏進房內一步,就被迎面走來的美貌佳人抱了個滿懷。
“奴婢誤了歸來的時辰,讓娘娘擔心了。”沈悅才低下頭準備福個身子行禮,就發現手被握住了,腰也被握住了。
“賢妃有無為難你,時候不早了怎麼才回來,看這身體都虛了瘦了,來人啊,讓廚房做點好吃的端上來,沈嬤嬤陪本宮一起吃點宵夜。”貴妃一邊上下打量着心腹嬤嬤,一邊吩咐身旁的大宮女。
“諾,娘娘,奴婢這就去。”大宮女很有眼色,這一看就是貴妃娘娘要和心腹嬤嬤說些體己話,她不會嫉妒對方。沈悅那是和貴妃一起進宮的,聽說打小就伺候在娘娘身邊,這感情非同一般,所以哪怕是羨慕也要埋藏在心裏,不能露出了,否則主子就會覺得奴才有了心思,不敢用了。
“回稟娘娘,奴婢無事。”沈悅腰部的軟肉被摸了一下,她忍着笑稍稍避開,開口安慰道。
卻想不到貴妃半點都不信,臉上寫滿了懷疑,賢妃的人品和手段擺在那裏,想要從春陽宮安然無恙的出來,也確實不太容易。
沈悅冥冥中覺得她今天是走了點運道,就是不知運從何來?
等屋裏的人都出去后,貴妃娘娘把沈悅拉到軟塌邊上,捏捏胳膊捏捏腿,眼神犀利的再一番掃-射。
“娘娘。”沈悅苦笑不得,她乾脆站起身來,大大方方的在貴妃眼前轉了一圈,才重新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真沒有受傷,賢妃忙着對付楚秀女,把奴婢忘在一邊,後來皇上來了,這才放得我走呢。”
“皇上過去了?”貴妃略微放下心來,秀美的眉眼微微挑起,疑惑道,“這麼晚了,是特意去看望賢妃……不,許是和楚秀女有關係。”
“娘娘猜對了,皇上的確是去為楚秀女撐腰的。”沈悅見周圍無人,也不再擺出太過於拘謹的模樣,主子給的臉,直接摔在地上那就是沒了,得好好帶着,那才是收下了對方的一番心意。
她現在又渴又累的,也不推脫,順勢坐在了軟塌下首的椅子上,鋪了柔軟厚實的墊子,一邊的小桌子上又點了熏香,聞着味道是保胎的,很能安撫心神,沈悅暗地裏提了提神,這下子是又渴又累又困了……
心裏還受到了一萬點驚嚇!
只是這驚嚇的對象,不太好對其他人說出來,畢竟那個男人地位尊貴,而且這個過程也有點匪夷所思。
她從來都不知道,皇家的人,原來還喜歡玩黑色幽默的嗎?說什麼她看男人看渴了,耳朵紅了之類……想到這裏沈悅不禁抬起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觸感冰涼,這是剛從外邊吹着冷風回來的緣故。
坐在上首的貴妃不明所以,便也跟着捏了一下,軟軟的,手感很好。
這個時候大宮女讓人端上了一桌子的飯菜,都是長青宮小廚房裏面現做的,無論是熱氣騰騰的酸菜魚,還是噴香軟糯的白米飯,這都是沈悅愛吃的菜式,因為廚師做得好,所以雪白的魚肉連根細刺都沒有,入口即化,沒有半點腥味,貴妃聞到了也沒事,反而愛喝幾口帶着幾分酸辣的魚湯。
沈悅謝過貴妃娘娘的賞賜,才敢坐下了填飽肚子,大宮女下去安排明天值班的小宮女和小太監們,還有幾名同樣是伺候貴妃娘娘的一等宮女,也要交流交流,至於屋子裏面的那位嬤嬤的位置,她們不敢想,但是娘娘身邊第一宮女這個位置,就不得不去爭一爭了。
宮裏四妃,現在也就只有貴妃懷裏揣着個龍種,金貴得不行,萬一以後真成龍了,那她們這些跟着貴人主子的,不也就一步登天?
沈悅吃歸吃,心裏卻忍不住還想着今晚發生過的事情。
“這是怎麼了?嘴裏說著沒事,臉上卻是心神不寧,到底是受了什麼欺負,還不給本宮如實說來,再有隱瞞可饒不了你。”貴妃娘娘嘴上說得不留情面,手裏也毫不客氣的給沈悅口裏-塞-了一個龍眼包子。
“娘娘明鑒,奴婢豈敢有絲毫隱瞞。”沈悅將這一口大小的溫熱包子咽下去后,又被遞了一勺湯羹。
主子親自動手,多大的榮耀,哪裏能拒絕,等她把湯喝了之後,才在貴妃娘娘略帶滿意的神情中,把在春陽宮內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包括賢妃一開始如何安排她幹活,後來又讓她到殿內看了一場好戲,差點被當成犧牲品后,卻死裏逃生的被放了一馬。
雖然過程觸目驚心,但是沈悅的語氣十分平靜,如同在訴說他人的故事一般,至於和碩親王的事情……什麼,她今晚有見過那個清風霽月,地位尊貴的男人?
沒有!
貴妃聽完了心腹嬤嬤的敘述,饒是她心性沉穩大氣,經歷過這麼些波折一路走到今天,也冷不丁倒吸了口涼氣。
要是往常,在面對另外三位妃子這樣的老對手時,明裡暗裏各種手段,那都是很常見的,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對於楚婉萱這麼一個新人,就那樣堪稱耿直的差點把她的心腹嬤嬤給折進去了,真是出人意料的狠毒!
偏偏對方一副不知道世間險惡的,天真善良的模樣,讓人想出氣都找不到由頭,更何況還有皇上護着……
貴妃眯起雙眸,面上不悅。
沈悅見了,連忙故作輕鬆的笑着安慰道,“娘娘可別不高興,奴婢這是因禍得福,這下子日後那位楚秀女,也不能再拿賢妃摔傷的事情為難奴婢了,可不是鬆了口氣么。”
貴妃冷笑一聲,不答話。
沈悅心下嘆氣,面上卻是不顯,她恭敬的站起身,緩步走到貴妃身後,雙手抬到了那柔弱無骨的酥肩上,力度適中,不輕不重的給貴妃娘娘做按摩。直到手指下的肌膚很明顯放鬆下來后,沈悅才溫和的開口道,“再說了,就算是她們想對我做什麼,不還有娘娘么,以後再做出什麼好吃的,我們就躲在屋子裏吃,除了皇上來了給分一點,誰都不讓看見,這樣奴婢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粘着娘娘,當成一個隨身掛件可好?”
“噗……”貴妃一時忍不住,被沈悅這逗趣的話給樂得嬌笑出聲來,她回過頭,眼角帶着笑意,“你啊你……罷了,德妃先前還和本宮說讓你去她那邊做玫瑰露,本宮看着隨意找一個由頭推掉便是,這人還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若是跑得遠了,就不知會出什麼事情來,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最後一句,貴妃說得有些意味深長,她躺在軟塌上,凝眉尋思着應該如何推拒掉德妃的要求,也要好好提醒提醒賢妃,手不能生得太長,懷了孕不愛管事的,不代表就是拔了牙讓手下任人欺負的。
沈悅低着頭,眉眼不變,心裏暗想,是啊,尤其是在這個地方,皇室之內,深宮之中,處處陷阱,步步驚心!
而此時的皇宮裏,卻是正有一位秀女,慢慢的走出了儲秀宮中,走得稍微,遠了一些。
“來人!”簫璟道。
“皇上,奴才在。”黃公公彎着腰從御書房房外走進,快步來到簫帝身旁,沒有發出半點腳踏聲。
“宣和碩親王進來。”簫璟自顧自的開始磨墨,也不用其他宮人動手,說話的時候眼睛盯着平鋪在面前的宣紙,眉頭輕輕皺起。
黃公公俯首,“諾,奴才這就去。”每次皇上心煩的時候,就會召見親王暢談一番,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定是那位民間格格的事情,惹得皇上不高興,真是該死!
長青宮中。
貴妃懷孕三個月,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她斜卧在鋪着雪白獸皮的軟榻上,吃着開春成熟的果子,已經被削皮切塊,擺放在製作精美的水晶盆中,上邊還有小叉子,方便隨時取用。她慵懶的抬了抬手,輕輕打了個呵欠,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寶珠的事情,怎麼樣了?”
沈悅剛剛得了賞賜,吃了一小盤果子,現在唇齒回甘,口感清爽,她上前幾步,朝貴妃道,“回稟娘娘,昨日格格被帶下去后,今早就被送往太善寺去,據說是皇上的旨意,原諒她年紀小不懂事,讓她吃齋念佛三年再回宮。”
“哦?三年……”貴妃又吃了一塊清甜的果肉,心情舒暢,“寶珠今年也是年方二八,再過三年,那可就錯失了挑選駙馬的時機,日後年紀大了,被派去邊境外聯姻都是有可能的。”她慢條斯理的用絲質的手帕擦拭了下唇角,暗想簫璟恐怕就是這個意思,虎毒不食子,殺了不忍心,而且也會落人口實,說這個帝皇太暴虐,但是送到外邊聯姻就不一樣了,一個可以安撫周邊小國,另一個……便是覺得如此不安分的女子,還是去禍害別人為好。
貴妃露出一抹可疑的微笑,沈悅垂手肅立,假裝看不見,有時候領導心裏想着東西暗爽,她就不要打攪了。
“沈悅。”貴妃突然道。
“奴婢在。”沈悅低頭應聲。
“你也年紀不小了,今年恐怕是過了二十二,若不是進宮之時我沒有其他心腹可用,也不會就此耽誤你……”貴妃的聲音柔和而清澈,並不是那種揣測或試探。
沈悅心裏嘆息,二十二很晚么,在她看來剛剛好才對,但是話不能直接說出口,沈悅抬起頭,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娘娘別折煞奴婢了,能隨伺娘娘,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