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被表白了?!

2.被表白了?!

正是播種的季節,一盆冷水這麼潑下來真是透心涼。

姚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抹了一把臉,把濕漉漉的頭髮扒拉到額頭兩邊,抬起眼皮就看向把木盆往地上一扔就來拽她胳膊的男人。

這個男人俊眉修目,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穿着上彷彿一個體面的書生,可從他噴薄的手臂肌肉和骨架看,此人絕對不是文弱型。他此時盛怒,一臉的暴烈之氣,只這一撇姚宴立即全身緊繃防備起來。

她顧不得脖子的疼,利落的一骨碌往炕里翻去,可她估錯了姚胭兒的這副小姐身子,簡直嬌弱的令人髮指。

她做出了翻身的姿勢,奈何身子不配合,被祝君行一把就給扯下了炕。

眼看她就要跌下來,祝君行一攥拳頭,手臂上青筋突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就扶住了姚宴。

待他反應過來,他驀然收回手,姚宴一個趔趄險險的站住了。

“跟我出去,給小妹道歉。”祝君行沒有給姚宴穿鞋的機會,拽着她就走出了屋門。

姚宴沒吭聲,她冷靜的分析着利弊,主動小跑着跟上祝君行的步伐。

屋外就是一個農家院子,看着堆放在牆根下的高粱桿,院門後頭沾了黑泥的鋤頭、耙子,出身農村的姚宴覺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貧窮的本質,陌生的是站在院子裏穿着古色古香的人。

正房門口蹲着一個抽煙的老漢,老漢有一嘴花白的鬍子,有煙從他的口鼻里冒出來,黝黑褶皺的臉上佈滿彷彿鐫刻在上頭的愁苦——這是祝大福,姚胭兒的公爹。

而在祝大福旁邊站着一對母女,母親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要吃了她——這是姚胭兒的繼婆母祝錢氏;祝錢氏懷裏抱着的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的女孩子,女孩子穿了一身杏黃的裙子,春風一吹裙擺搖曳,一看料子就很輕薄,裙邊還有精緻的綉紋,這裙子一定不便宜——這是祝紅梅,姚胭兒的小姑子。

西廂房的門開着,門口擠着兩個梳着婦人髮髻的媳婦,一個長的清秀柔弱一臉的“你活該,早該這樣收拾你”的表情——這是姚胭兒的二弟媳婦,秀才家的姑娘;另一個又矮又瘦膚色粗糙的,臉上有些不忍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是姚胭兒的三弟媳婦,在這個家裏誰都能欺負她。

而在這兩個婦人的裙子邊上還擠着四個髮型奇特又喜感的蘿蔔頭。

姚宴只大體看了幾眼,就被祝錢氏衝上來的架勢嚇的急忙後退,“你們聽我說。”

【警告:不能讓這個時代的人發現你不是姚胭兒。】

【姚宴:滾。】

“我呸!”祝錢氏照着姚宴臉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姚宴慌忙往祝君行身後躲避,祝君行身體僵硬了一下任憑祝錢氏的唾沫吐在自己身上沒有動。

“大郎,你起開,今天我非撕爛了她不可。”祝錢氏雙手掐腰,一臉猙獰,“小賤貨,你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姚大小姐吶,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祝家你早他娘的不知道被賣到哪個臟窯子裏去了。你個惡毒的小娼婦……”

姚宴氣的磨牙,在心裏罵道:你才是小娼婦,你全家小娼婦。

然而此時姚宴卻知道,她絕對不能開口罵回去,罵回去只能讓祝君行覺得她沒有悔改之心。

平息這件事的唯一辦法是她認錯或者還會受罰。

她不畏懼祝錢氏、祝紅梅甚至蹲在地上抽煙的祝大福,她畏懼祝君行,從這個男人掐她脖子,潑她冷水的行動看,姚胭兒賣掉祝紅梅這件事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她來到這裏的任務是掐滅姚胭兒的爛桃花,這個祝君行顯然就是其中一個。

於是姚胭兒果斷的道:“祝君行你趕緊把我休了吧。”

祝錢氏罵人的話戛然而止,頃刻就攛掇祝君行,“大郎,你趕緊把這個惡毒的娼婦休了,咱們家要不起她這樣的大小姐做媳婦。”

這時從正堂屋裏走出來一個穿了一身綉卍字金紋圓領白袍的男人,這男人一出來姚宴就覺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閃瞎了似的,他長的極秀美白皙,卻沒有一絲的女氣,此時正好有陽光照在他身上,他衣服上的金絲線反光,襯的他整個人猶如鑲了聖光一般。

就是他把祝紅梅送回祝家的,是姚胭兒的青梅竹馬兼表哥。

“若祝兄同意,我會把胭兒帶走,照顧她一生一世。”文翰禮寬容憐惜的看着姚胭兒,“胭兒別怕。”

姚宴震驚了。

特么的,當著人正經夫君的面表白真的好嗎?

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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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火辣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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