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準備進宮
上官淺韻見展君魅竟然起身向床邊走來,她不知這人要做什麼,可那鬼面具卻看着着實嚇人。
展君魅走到床邊坐下來,開口便問了她一句:“願意嫁給我的理由?”
“什麼?”上官淺韻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話,嫁給他可非她所願,她是醒來后發現自己在花轎上,若是反悔不嫁,她便是回門女,一生的清白名譽便全毀了,所以才順從的嫁了,畢竟皇祖母總不能坑她吧?
展君魅轉頭直視着她,見她臉上只閃過一瞬驚愕之色,而後便還是那個淡定自若的模樣,他便又問了句:“你不傻,該知我從不近女色,嫁給我,不過只能落個將軍夫人之名罷了”
不近女色?上官淺韻皺起眉頭,看着面前男人的目光,發生了點變化,也直言問了句:“那你近男色?”
“胡說八道!”展君魅怒瞪她一眼,小小年紀,生在宮廷,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連這種事也能問得出口?
上官淺韻見他是真生氣了,她便將昏迷的大白貓放在了床邊的茶几上,對於這位看着冷冰冰的將軍大人,她神情淡然的問了句:“將軍還要洞房嗎?”
展君魅瞪着她一會兒,伸手扣住她的肩頭,將她推倒在了床鋪上,俯身低頭湊近她,鬼面具後傳來他低沉冰冷的聲音:“這是本將軍的住處,可不是準備迎娶公主的新房,說毀了便能毀了。”
上官淺韻之前見他這動作,還以為她就客氣一句,他真敢給她動真格的呢!可他卻只是推她躺倒在床上,手指很是靈活的拆了她頭上的金鳳冠后,拿着鳳冠便起身走了。
她偏頭見他走回到桌邊坐下,桌上除了藥箱,便多了一個金燦燦的九尾流蘇鳳冠。
展君魅坐在桌邊望着搖曳的燭火,淡冷的提醒她道:“明日你要進宮見太后,自己小心點,那時可不像白日遇刺之時,我縱有心想護你,於內宮也是無能為力。”
上官淺韻當然知道,明日進宮謝恩時,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只能她自己去面對。可展君魅這冷冰冰的話,雖然沒有幾分關心之意,可始終看在夫妻一體的份兒上,給了她個提醒不是?
這一日成親下來,展君魅覺得比他往日上陣殺敵還累,可累也休息不得,還要守着他的新婚夫人。
白日迎親遇刺之事,表面看起來那些人是來向他尋仇的,可他做事從來不留後患,怎麼可能會有餘孽前來向他尋仇?
而在今晚得知上官淺韻不痴獃后,他心中便已可確認,那些人要殺的是上官淺韻,而不是他。
而上官淺韻既然已痴獃十八年,便不可能有仇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看不得他娶了上官淺韻。
因為,上官淺韻的背後是太皇太后,而他手中有一半的虎符,偏太皇太后又極其疼愛這個孫女,若是那天出了什麼事,太皇太后很可能會把另一半虎符也交付給他,到時候虎符合併,天下兵馬憑他號令,皇上的帝位豈不是危矣了?
太后處心積慮讓她那軟弱無能的兒子當上皇帝,為得不就是好當個背後女皇嗎?而今有人想要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虎符,她又豈能在宮中安穩的坐着?
只希望,上官淺韻明日進宮,能自己聰明點,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出宮吧!
也只有出了宮門,他才能讓人確保她的安全。
翌日
上官淺韻昨夜開始也因為有心事睡不着,可後來不知怎麼地,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睜開眼,就看到天已經方明了,而那原本坐在桌邊的身影,也早已不在了。
吱呀!
持珠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着一名衣飾素凈的婦人,年紀不大,三四十歲相間,身後還隨着兩名低頭行走的捧衣服首飾的小宮女。
上官淺韻起床后便坐在床邊望着窗外的天色,直到聽見開門聲,她才轉頭望向門口,見是持珠帶人來伺候她,她淡淡開口:“姑姑和持珠留下就好,你們放下東西便出去吧!”
持珠和那位婦人,以及後面的兩名小宮女,都猛然抬頭,瞪大眼睛看向那已經自行下床的公主殿下,怎麼可能?一定是她們頭暈眼花了,公主痴獃了十八年,怎麼可能一夜間就好了呢?
“一魂回體,鳳女歸來!”持珠在說出這句話后,便大舒了一口氣,太皇太后私下傳書說的事是真的,當公主嫁人後,便可恢復正常了。
“鳳女歸來?”上官淺韻眼底浮現笑意,舉步走到那擱置鳳冠的桌邊,提裙跪坐下。放眼望去,這主卧室雖然大,可卻空曠的很,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硬邦邦睡覺的床,一張喝茶的桌子,兩個墊子,旁邊牆壁光溜溜的什麼書畫都沒有,只懸挂着一把劍做配飾。
而對面那間是一排紅木書架,上面擺着一摞摞的竹簡,也不知是什麼書。
由此可見,展大將軍不近女色很正常,因為活的太清心寡欲了。
持珠雖然很驚訝公主清醒的這麼早,可也就一會兒,便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轉頭看向以前的掌事姑姑道:“姑姑還是先伺候公主梳洗吧!宮裏的那位,可是個會挑刺兒的。”
既然是一宮的掌事姑姑,這應變能力便不會弱,天塌下來,她也能很快鎮定下來,更何況天沒塌,而是公主清醒過來的大好事呢?
將軍住處,自然有洗浴的地方,那地方還不小,因為這位將軍有個癖好,那就是愛泡澡,冷水放冰的那種,真是癖好很別緻。
上官淺韻可不愛洗冷水澡,她喜歡溫水澡,此時坐在這被打磨的光滑如玉的池子中,她緩緩閉上了雙眼,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讓持珠去換了她那好母后賜給她的送子茶。
持珠在一旁守着,那兩名小宮女在一旁撒着香花。
可掌事姑姑,卻越是給這位膚如凝脂白如雪的公主殿下洗澡下去,便眉頭越皺越緊,怎麼回事,公主身上怎麼這麼乾淨,一點痕迹都沒有,難道,昨夜駙馬沒和公主圓房?
這可如何是好,她回頭該怎麼向太皇太后交代?
------題外話------
公主:你近男色?
將軍:否!
公主:你近女色?
將軍:否!
公主:……你是太監?
將軍:夫人該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
公主:……(她清楚什麼?洞房花燭夜她可是孤枕獨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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