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婚禮進行
上午八點半兩個人就到了酒店去熟悉場地,其實主要是傅緩要熟悉場地,因為她還沒去過,而簡行這陣子一直在。
因為十一點要去接奶奶出院,所以兩個人迅速跟司儀過了一遍,然後簡行才問她:有什麼特殊要求現在提出來也不晚。
“沒有要求。”傅緩只乾脆的一聲,然後抬手看了看腕錶對他說趕緊去醫院。
簡行對她失望越來越大,一場婚禮再不濟也是自己的,她竟然比他還不耐煩。
兩個人之後趕到醫院去接奶奶,老人家早就讓護工都收拾好了,就準備走。
奶奶讓阿姨準備了午飯,讓傅緩跟簡行陪她吃完午飯再走,傅緩借口說:那我可以換套衣服么?我下午要開會穿這樣不太合適。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閑。
“想去我房間可以直說。”他淡淡的一聲說道。
奶奶也沒明白過來簡行什麼意思,就好奇的看着他,傅緩也好奇的看着他,只是之後卻立即說:麻煩前面帶路。
簡行轉頭朝着樓上走去,奶奶坐在沙發里等着他們,說實話這時候傅緩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被污染。
她沒有潔癖,但是這會兒勝似潔癖。
只是她才剛打開櫥門他就貼邊站着,像是很好奇的樣子望着她:你昨晚突然發信息是為什麼?
傅緩不看他,只是迅速的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來,然後把櫥門關好。
好在倆人的衣服隔着一扇門,她的心才踏實了一點。
“就是不喜歡被別人碰我的東西而已,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她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微笑着跟他商議道。
“別人么?”簡行稍微傾身靠近她,臉跟她的只有兩厘米遠,漆黑的鳳眸直直的盯着她問。
“你說呢?簡少。”
“簡少?‘簡太太’,明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人了。”
傅緩瞬間獃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就那麼僵硬的表情望着他。
簡行完勝她以後才笑了一聲然後懶洋洋的離開。
奶奶聽說傅緩的行李已經搬過來其實心裏高興着呢,這會兒看着小兩口一起從樓上下來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傅緩一上前她就拉着傅緩的手讓坐在自己身邊。
“奶奶好開心的樣子啊。”傅緩微笑着略帶淘氣的眼神望着簡奶奶說。
“奶奶當然開心啦,孫子孫媳婦都在跟前,奶奶這輩子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這件了。”
傅緩聽了心裏有點發虛,但是還是笑着配合奶奶的好心情。
簡行坐在旁邊待了會兒,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說沒辦法在家吃飯然後走人。
“這小子還挺有心的,聽說你們的婚禮他幾乎都是親力親為呢,有沒有一點動心?”奶奶的眼裏,才是真的調皮。
傅緩沒辦法的努力笑着點頭,奶奶拉着她的手說:你們倆總算是穩定下來了,我就算是閉眼也安心了。
“奶奶,您怎麼突然說這個?以後不準再說了。”
“不說不說,奶奶不說了啊,我們緩緩這麼孝順,奶奶還要享福呢。”
“那是當然。”傅緩說著將奶奶的手臂摟住。
傅緩吃完飯等奶奶睡了午覺才去了公司,大家見到她還都很震驚,畢竟明天她就要婚禮了。
不過這個新娘子真的是他們見過最省心的一個,幾乎根本就沒有操心過。
最忙碌的一天是拍結婚照。
那天也是她這二十多年最臉紅的一天,想起來兩個人拍照時候的一些畫面後來很久她還忍不住心臟狂跳。
婚禮當天她穿着聖潔的婚紗在父親的帶領下朝着他走去。
這一天,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輕易跟隨意,當雙方將婚戒給對方戴在手指上,在神父宣佈他們結婚後接吻的時候……
當所有親朋好友們都屏住呼吸見證那一神聖的時刻的時候……
他們原本以為這場婚禮不過就是個秀場,但是這場秀做下來竟然那麼不易。
教堂的鐘聲響起,像是最好的祝福。
晚上鬧到幾點?
他的死黨都特別能鬧,竟然還讓傅緩當眾圍着簡行跳舞,驚的換下婚紗穿着旗袍的傅緩背後一陣冷汗。
“新娘子怎麼也該表示表示嘛,不然就來個單膝下跪真情告白怎麼樣?”他朋友在底下吆喝到。
傅緩不知道這是不是簡行故意安排來刁難她的,只是聽了後面的話之後她立即大方的圍着他轉了一圈,隨便抬了抬手應付過去。
眾人表示不滿足,又有人喊:新郎新娘喂酒大家想不想看?
“想!”周圍桌的人都齊聲大喊。
傅緩一聽臉就綠了,喂酒?嘴對嘴么?開玩笑的么?
她朝着簡行靠近,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袖口。
簡行稍微附耳過去卻沒說話。
“差不多就行了吧?”她昂着下巴望着眾人,唇瓣卻貼近着他的耳邊。
簡行突然唇角上揚一笑,然後插在褲子口袋裏的手立即將她的細腰纏住,傅緩緊張的低頭看着他的手在她的腰上,然後又不解的抬頭看他,舞台下面的喜桌前大家還在起鬨,他轉身望着她: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我們怎麼好辜負呢。
傅緩的臉白成一張紙,然後服務生端了酒過去,簡行立即端起一杯:我先。
傅緩……
他喝了一口把酒杯放回去,然後一隻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就那麼覆唇過去在她張嘴想要拒絕的時候將酒餵給了她。
傅緩……
然後在她的唇上輾轉了幾秒后大功告成的將她鬆開。
傅緩……
“該你了,我親愛的簡太太。”他笑着對她說,幽暗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她的眼。
酒精迷惑人心,他的眼裏像是有一團烈火,卻是一忍再忍。
傅緩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卻只是轉頭看了看那些起鬨的人,然後抬手拿了另一隻酒杯將裏面的酒一口氣喝到嘴裏,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腳底離地。
傅緩只好用力摟着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因為稍有不慎酒就會流出來實在是太噁心,所以她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暴脾氣將酒完整的全部都送給他。
只是當她想要結束的時候他卻另一隻手也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聽着下面說來個舌吻的時候果真就當眾開始綿長的舌吻。
傅緩發現自己回來不到一個月,竟然被他吻了好幾次。
他這麼配合為哪般?當那綿長的親吻遲遲的沒有結束,她的身體幾乎是完全的貼在了他身上,她真的是累了,舌頭也開始發麻。
下面掌聲一直不斷,舞台上的親吻不斷,而這夜是要結束?還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