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調查前夫

174 調查前夫

傅雨抱着小饅頭下車,乘電梯到了住處,裏面是早就佈置好的,該有的一應俱全。

“我想先洗個澡,你幫我照看一下小饅頭。”她把孩子託付給了趙潤,進浴室洗了個澡。

從昨晚開始,她確實一直都處於心緒不寧的狀態,總覺得有什麼至親骨肉遇到了危險。可是,小饅頭在身邊,臨上飛機前,她還給傅凱和海麗華打過電話,都好好的,沒什麼問題,那麼她這份不安的感覺到底來自哪裏?

難道是樊雲?

傅雨洗完澡,走到客廳,見趙潤還在,便開口道:“對了,最近樊雲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啊,怎麼了?”

“沒什麼。”傅雨搖了搖頭,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把抱過小饅頭,對趙潤下了逐客令,“好了,你有事直接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趙潤離開屋子,回去向樊雲復命。

大約是下午6點多,傅雨被人從床上叫醒。

“小雨,醒醒了,我們要去吃晚餐了。”樊雲出現在她面前,精神不錯,就是比之前看着憔悴了些,也更瘦了些。

傅雨坐起來,看向搖籃的位置,問道:“小饅頭怎麼樣,還睡着嗎?”

“嗯,睡得很香。”樊雲點了點頭,直接把小饅頭抱起來,說,“這兩天先自己帶着,過兩天我讓娟姐過來幫你一起照顧。”

傅雨到浴室洗漱之後,走出房間,看着樊雲道:“對了,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樊雲有點意外傅雨的問話,轉頭看着她。

“我這兩天總是心緒不寧,原以為是你有什麼事,但是現在看來,你沒什麼事,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什麼我忘記的人,出了事?”傅雨撫着自己的胸口說,“總覺得應該是很重要,或者很親密的人。”

樊雲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感應,蹙眉說道,“確實有一個人被C哥綁了,現在下落不明。”

“真的有,他是誰?”傅雨追問。

“冷敖,你的親生父親。”

傅雨聽后,真的愣住了,擰着眉看着樊雲,道:“我的親生父親?”

“是的,之前他回來找你和你的母親,然後確定了你就是他的女兒,所以才把自己的家財都轉到了你的名下,導致冷夢和王鳳因此不滿,對你痛恨至極。”樊雲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上前握住傅雨的手,說,“因為你忘記了這些事情,我想你對冷敖先生肯定是充滿怨恨的,才沒有把他的事情告訴你。”

“我是恨他,因為他對我不聞不問,所以我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傅雨長長嘆了口氣,說,“不過,你似乎也忘記了,我現在停留在15歲的記憶,這個時候,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是抱有幻想的。我喜歡他們回來找我,告訴我,他們是迫於無奈,才把我送去孤兒院的。”

樊雲聽她這麼說,表情有些意外,道:“這麼說,你是願意接受冷敖先生的身份的?”

“我忘記了十三年的事情,對他就算恨,也不能失了自我,畢竟我不清楚遺忘的記憶里,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可是,就我這麼心緒不寧的情況,我知道自己對他應該是有感情的,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傅雨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看着樊雲問道,“你有他的下落了嗎?”

樊雲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讓人找了,但是還沒有任何線索。”

“C哥抓他,是為了報仇?”

“如果C哥真的是沈純,應該是為了報復他當年棄她而去吧。”樊雲抱着小饅頭,拉着傅雨的手出門,“無論如何,你要先吃東西,等填飽了肚子,我們再慢慢說這件事。”

“可是,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放心,如果真的是沈純,她不會真的殺害冷敖的。”樊雲緊了緊她的手,走進電梯。

“你不是說,她要報仇嗎?”

“報仇,絕不是殺了對方,而是想要讓對方嘗盡自己這些年受得苦吧。”樊雲解釋着,到了樓下,示意傅雨上車,開車去了餐廳。

兩人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結賬之後就想回去探討冷敖的事情。

誰知,他們才走出餐廳,就發現車子被砸爛了,有四輛摩托車繞着他們轉圈圈。他們手中有鐵鏈和砍刀,一見到他們出現,立刻就揮刀砍了上去。

樊雲沒有任何遲疑,拉着傅雨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可是,這四個殺手完全不理會那些行人,開車摩托車橫衝直撞,只為了追擊傅雨和樊雲。

“抱着小饅頭,往上跑!”樊雲隨手抽了一根鐵棍,把傅雨帶到了巷子口,示意她往天橋上跑,自己則躲在牆角處攻擊開着摩托車出來的殺手。

“可是……”

“快跑!”樊雲大聲喝斥,“你也不想小饅頭有事吧!”

傅雨聽后,立刻跑上長梯。

樊雲好像打棒球一樣,把摩托車上的一個騎手打落在地,那人身下的摩托車立刻失控地滑向馬路中央,油箱破裂,鐵皮擦着地面滑行,摩擦產生了火花,就聽到轟的一聲,整部摩托爆炸了。

被打倒在地的殺手因為帶着安全帽,摔倒之後,並沒有大礙。

他爬起來,拿砍刀攻擊樊雲,被樊雲用鐵棍打落之後,一腳踹在他的腹部,摘了他的安全帽,當頭一棍,把人打暈在地。

此刻,另外三輛車子從不同的方向駛向天橋,想要前後夾擊傅雨。

樊雲立刻追上了去,將手中的鐵棍丟向摩托車的輪子,卡住了車輪,讓車座上的騎手直接因為慣性飛了出去,成功制止那人去圍捕傅雨和小饅頭。

可是,另外兩個殺手還是前後夾擊了傅雨。

她站在天橋中央,看着左右兩側的騎手,他們緊捏着剎車,不停轟着油門,嚇跑了一眾路人。

“傅雨,受死吧!”其中一個殺手大喝一聲,左右兩側的摩托車都鬆開了剎車,朝着傅雨撞去。

千鈞一髮之際,天橋下方緩緩駛過一輛雙層巴士,傅雨沒有半點遲疑,抱着小饅頭跳下了天橋,剛好就坐在了雙層巴士的車頂。

摩托車手見此情形,跟着飛車追了過去,其中一輛車子穩穩落在車頂上,另一輛則摔落到了天橋底下。

傅雨獨自面對着這個殺手,用皮帶把小饅頭綁在身前,隨時準備逃離巴士。

“傅小姐,這次你是逃不了了。”殺手丟掉了手裏的砍刀,從懷裏掏出一支手槍,說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到了閻王爺那裏,可別搞錯了狀。”

說著,劃下槍栓,就要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殺手被一腳踢到,樊雲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開槍。

雙層巴士在站台停了下來,樊雲連忙道,“立刻下車!”

傅雨沒有任何遲疑,抱着小饅頭跳下車子。

樊雲抓着殺手,跟他拼着力氣。

突然,車子啟動,兩個人都因為慣性翻滾了幾圈。

樊雲正好滾到了車子邊緣,整個人掛在了車子外側。

殺手從車頂站起來,看到樊雲的手抓着車頂的把手,立刻衝上前,狠狠踩踏他的手,迫使他鬆開手摔下去。

傅雨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心驚膽戰,為樊雲的生命安全擔心不已。

“樊雲!你小心!”她大聲喊着,表情看起來着急不已。

周圍的路人有很多已經打電話報警,只是警方到達現場還有一段時間。

傅雨着急,怕樊雲真的從上面掉下來,四處張望了一下,見到一輛敞篷轎車,立刻就跳進駕駛座,開車追趕那輛雙層巴士。

“樊雲,跳下來!”傅雨盡量把車子靠近,讓樊雲可以跳到敞篷車內。

殺手見狀,也想着跳下去,處決傅雨。

樊雲明白殺手的意圖,在他打算跳躍的一刻,雙腳向上夾住了對方的脖子,用力把人拽下了巴士。緊接着,他看向腳下的敞篷車,鬆開手跳進了後車座。

傅雨立刻停車,檢查樊雲的情況:“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事,倒是你,有沒有摔傷?”樊雲坐起來,仔細檢查着傅雨和小饅頭的情況,確定兩人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

他一把將他們抱入懷着,感慨道:“幸好平安無事,嚇死我了。”

傅雨沒有說話,只是任由他抱着。

突然,她感覺到手掌上有些滑膩膩的,蹙眉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沾滿了殷紅的鮮血。

“樊雲,你受傷了!”

這一刻,樊雲才有了一些疼痛感覺,臉色蒼白如紙,明顯是流血太多,即將陷入昏迷。

“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傅雨陪在他身邊,因為太過疲憊,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樊雲本想撐坐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被壓着,低頭看了一眼,就見傅雨正握着自己的手,安靜地睡着。

小饅頭則睡在旁邊的手推搖籃車裏,此刻正自己玩耍着懸在眼前的小玩具。

樊雲看着傅雨平靜的睡顏,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麼看過她了。

真希望時間可以就此靜止,她能夠永遠這樣陪在自己身邊。

“小雲,你醒啦?”

煞風景的樊辰來到病房,一見樊雲醒着,立刻就開口搭話了。

床邊的傅雨被這聲音驚醒,猛地抬頭,見樊雲醒了,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好。”樊雲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趁着傅雨轉身的時候,狠狠等了樊辰一眼。

“你怎麼這麼早啊?”

“都10點了,還早?”樊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故意揭穿道,“你是看我打擾了你和小雨秀恩愛吧?”

傅雨聽了這話,立刻就紅了臉頰。她端着一杯水走到樊雲身邊,硬邦邦地把水杯給他。

樊雲看出她在害羞,笑着接了水杯喝了兩口。

“二哥他們好點了沒?”

“好多了,現在正跟小薇撒嬌呢,你們兩對簡直就是花式秀恩愛呢。”

“鄭小姐受了傷,他還對鄭小姐撒嬌?”

“小薇的傷,都是皮外傷,已經開始結痂了,所以他就鬧着人家給他喂飯,不過是傷了腹部,怎麼就手不能提了,還要人喂,真是小孩子!”樊辰顯然看不過這樣花式虐狗,忍不住吐槽起來。

傅雨不明白他們再說誰,但是聽名字應該是樊家的人,還是跟他們關係很親密的人。

她只是靜靜地聽着,偶爾有些搞笑的話,揚唇淺笑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話好酸,有酸葡萄心理。”樊雲忍不住取笑道,“你也可以讓Helen喂你呀。”

“去你的,不正經!”樊辰很不客氣地打了他一下,立刻引得他倒抽了口氣。

“Susanna,你想謀殺啊,別我沒有實在外人刀下,死在自己人手上了。”他苦着臉哭訴着,一旁的傅雨立刻幫他看了傷口,問道:

“要不要幫你叫護士?”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他變着法子說著甜蜜話。

傅雨的臉頰比之前更紅了,轉身去看兒子,避開了他的視線。

“好了,看你這麼可憐,我這個燈泡就不在這裏搗亂了,先回去了。不過,你們現在的情況,最好找些保鏢暗中保護着,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ZNH保鏢。”

“沒事,我自己會處理的。”樊雲也覺得現在傅雨的處境很危險,第三方勢力一直都想對她不利。

“那我走了,你好好養着吧。”說著,抬腳走出病房。

樊雲確定她離開之後,才對着傅雨說:“小雨,能不能扶我坐起來?”

“你是背上的傷,醫生說趴着是最有利於傷口癒合的。”

“可是,這麼趴着,我渾身腰酸背痛,實在是受不了。”樊雲苦着臉哭訴着。

傅雨嘆了口氣,放下小饅頭的玩具,走到他身邊,扶着他坐起來,但是又不能讓他的背靠着東西,所以把枕頭之類的都移開了。

“你對於這些殺手有什麼想法嗎?”

傅雨搖了搖頭,說,“不清楚。”頓了頓,看着他問道,“你有確定的懷疑對象了?”

“王鳳。”樊雲給了答案。

“冷夢的母親,冷敖的正妻?”

“是。”樊雲點了點頭,說,“而且,我覺得當年冷敖和沈純之間的誤會,有她一份。”

傅雨蹙眉看着他,問道,“你是說,她讓我父母分離,也讓我生母受到了後來那些迫害?”

樊雲點了點頭,說,“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應該造成沈純和冷敖分開的人,應該不只她一個。”

“你覺得她還有同謀?”

“孫英傑就很可能是一個。”樊雲說著自己的推測,“你想啊,孫英傑深愛着沈純,王鳳深愛着冷敖,但是冷敖和沈純又是兩情相悅,那麼孫英傑和王鳳很可能會想方設法破壞他們的關係,從而達到自己擁有對方的目的。”

“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說孫英傑為了得到我母親,跟王鳳合謀破壞我父母的感情,讓他們產生誤會,然後王鳳跟着我父親去了M國,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就是這樣。”

“那麼只要抓到王鳳,就可以把當年的真相公諸於世了吧?”傅雨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誣陷了沈純,就她所感受到的,沈純應該不會通敵叛國的。

“我已經讓人鎖定了王鳳在M國的住處。只是我還有一個擔心,怕王鳳也只是別人的棋子,幕後還有強大的人。”

“還有人?”傅雨搖了搖頭,說,“我真的沒辦法跟上你的思維,或許等我恢復了記憶之後,我可以幫上你,但是現在不行。”

“未免她一直調派殺手偷襲你和小饅頭,我想還是先把她抓起來,希望能夠通過審訊的方式,問出真相。”樊雲握住她的手,讓她在自己床邊坐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你一直被那些畫面困擾的。”

“謝謝。”

“傻瓜,我們是夫妻,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樊雲抬手輕撫她的臉頰,臉上露出暖暖的微笑。

“那你現在餓不餓?我去餐廳給你買些吃的。”

“好。”樊雲點了點頭,說,“我想喝粥。”

傅雨答應了,起身離開病房。

樊雲在她離開之後,給M國的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立刻抓捕王鳳,並且把她送回Z國。

對於這個人,他必須親自審訊。

他背上的傷雖然很長,但是傷口本身不算太深,並未見骨,所以復原起來也比較快。

大約一個星期之後,他就要求辦理了出院手續。

正好,王鳳也在這個時候被押回了A市。

傅雨原本是打算帶着樊雲回家休息的,可是才出醫院大門,就變成了他帶她去見王鳳了。

“這不是回家的路吧?”傅雨看着窗外的路況,蹙眉詢問。

“王鳳被押回A市了,我們現在就去審訊她,看是不是她雇傭了那些殺手,並且是不是她設計陷害了冷敖先生,讓他和你的母親沈純有了誤會。”樊雲拍了拍她的手,說,“而且,我也想問她,是不是知道冷敖的下落。她深愛着冷敖,得知冷傲失蹤,也一定會到處打聽他的下落的。”

傅雨明白地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彼此的手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反被握得更緊了。

“手涼,幫我暖一暖。”

……

這話讓傅雨特別無語,明明是自己的手比他的涼,還讓她去暖他,這話真是太假了。

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看着他捨命保護自己的份上,也不能真的跟他生氣。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車子在一座山前停下。

這裏竟然就是秘密監獄的入口。

傅雨非常震驚這樣的地方,轉頭詢問樊云:“這裏是……”

“原本是個古代陵寢,因為設計獨到,裏面又如同迷宮一般四通八達,才被改成了秘密監獄。”樊雲解釋了一下,拉着傅雨的手,說,“跟着我,小心迷路。”

傅雨點了點頭,緊跟在他身邊。

用電子指紋識別之後,墓門緩緩開啟。

樊雲帶着傅雨進入,來到了地下辦公室。

他要求提審王鳳,直接就是把王鳳關在一個房間內,通過變聲器跟她對話。

同時,房間內是可以注入一些輔助氣體的,比如自白劑。

“王鳳,在R國傅雨和北川熊一的婚禮上,那些殺手是你派遣的吧?”

王鳳起初還閉着眼睛什麼都不說,漸漸地就感覺意識模糊起來了。

她畢竟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對於這種藥劑毫無抵抗力。

“是,我派遣的。”

“為什麼?”

“她害得我女兒身敗名裂,害得她坐牢,又讓我失去了丈夫的財產繼承權,我怎麼可以繞過她。”王鳳機械化地坦白一切。

真的是她!

傅雨聽着她的回答,蹙眉看向樊雲。

“那麼除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幫你?”

王鳳沉默,等了好久,才點了點頭,說,“是。”

“還有誰,把名字說出來。”

“不,知,道。”她搖頭,表情恍惚,說得並非假話。

“你一個都不知道嗎?”樊雲就知道還有合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知道。”她繼續說道,“都不用名字的,不知道。”

“那麼你們用什麼確定對方就是合謀者,而非其他人假扮呢?”

“有代號。”王鳳繼續說道,“S,還有W。”

“S和W?”樊雲看向傅雨,尋求她的理解。

傅雨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會是方位吧?”

“應該不是。”樊雲搖頭,繼續道,“那麼你呢?你的代號是什麼?”

“F。”

樊雲想了想說,“可能是名字的拼音首字母。F是鳳,那麼另外兩個就可能是另外兩個人的名字拼音首字母。”

傅雨聽了他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確實有可能。”

“也就是說,你們是三個人合謀嗎?”樊雲又確定了一下。

“是。”

“性別,你知道嗎?”

“不知道。”王鳳搖頭,說,“都是變聲器對話,分不清楚男女。”

“那麼,下面一個問題,你聽好了。”樊雲把話題轉到二十九年前,問道,“你當年是不是欺騙了沈純,迫使她離開了冷敖?”

王鳳點了點頭,說,“是,我騙她說,冷敖先去M國安頓一切,然後再回來接她。讓她先回家鄉等着。然後模仿她的筆跡,寫了一封訣別信,告訴冷敖,她另有所愛,讓冷敖對她死心。之後,冷敖真的傷心憤怒,一氣之下就帶我去了M國。在M國,我又讓他跟我結婚了,還把消息傳回給沈純知道。結果,沒多久,她就把女兒送去了孤兒院。”

“也就是說,沈純和冷敖之間的誤會,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她搖了搖頭,說,“還有其他的輔助因素,總之要分開他們的不止我一個。大家一起合作之後,就讓他們這對有情人分道揚鑣。”

“還有誰?”

“很多人,比如冷敖最好的兄弟孫英傑。他和我一樣,只是他單戀着沈純,一心想和她在一起。可惜,最後都沒能如願,還和沈純一起因為煤氣爆炸,炸死了。”王鳳就好像是聊天一樣,說得很開心。

傅雨聽着這些,情緒有點激動,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衝進審訊室揍人。

樊雲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覆住她的耳朵:“心痛就別聽了。”

傅雨看着他,心裏真的很痛,一把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懷裏。

樊雲暫時關閉了音頻通道,輕撫着傅雨的髮絲,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別想太多,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到外面等着,我問完了,再告訴你。”

傅雨搖了搖頭,小聲道:“讓我平靜一下,等會兒就好了。”

樊雲點了點頭,答應了,說,“好,那我們先到外面坐一會兒,喝杯水緩和一下。”

傅雨抬眸看着他,看他態度誠懇,便答應了。

兩人到休息室坐了一會兒,樊雲給傅雨倒了杯茶,未免她之後再次出現這樣瀕臨崩潰的情緒,他在水裏放了一些安眠藥。

傅雨喝過之後,只覺得眼皮很沉,很快就靠在樊雲肩上睡著了。

樊雲再次回到監控室,繼續盤問道:“後來,所有證據都表明沈純私藏了玉璽,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連懷疑的人都沒有?”

“額……”王鳳似乎是在很努力地思考着,良久,才緩緩說道,“可能跟沈純的前夫有關。”

“沈純的前夫?”樊雲非常震驚,再次問道,“沈純結過婚?”

“結過,只是認識冷敖之前,就離婚了。”王鳳慢慢說道,“所以,冷敖並不知道,我也是回國之後去了她的老家,詢問她的下落之後,才知道的。”

“她的前夫,陷害她私藏玉璽?為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太愛一個人,愛到想要把她毀掉吧。”王鳳笑着回答,說,“換作是我,也是寧願玉碎,不為瓦全。”

樊雲消化了一下她的話,最後問道,“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誰嗎?”

樊雲覺得這個前夫會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只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那麼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王鳳搖着頭,說,“不知道,只知道他曾經在鄉下做過老師。因為家暴,才導致沈純跟他離婚的。”

樊雲聽了這些之後,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關押起來。

他回到休息室,傅雨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睡着,睡顏很平靜,睡得還是很安穩的。

聽了王鳳的說法之後,他確定自己要到沈純的家鄉走一趟,想着傅雨肯定也是要跟着一起的。所以,小饅頭要找人帶着。這麼小的孩子,不適合跟着他們一起去偏遠的野地方,到時候着涼生了病,還要照顧他,就沒辦法好好調查情況了。

沈純的前夫到底什麼人?竟然因為離婚,就做出那種陷害的事情?

這樣的男人,簡直可怕。

樊雲走到傅雨身邊坐下,手輕撫她的臉頰,直接把人公主抱起來,走出監獄,開車回家。

溫馨的小屋亮着昏黃的燈光,是娟姐回來了,正在準備夜宵,幫忙照顧小饅頭呢。

樊雲邁步走進屋子,見娟姐熱絡地跑出來,連忙對她做了噤聲的手勢。

娟姐會意,立刻小聲道:“三少爺,房間已經整理妥當了,您抱少奶奶進屋休息吧。我煮了甜湯,你喝一碗再處理公事吧。”

樊雲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也別太累了,早點回房休息吧。”

“我沒事,等會兒還要給小少爺喂一次奶呢。”娟姐看看牆上的掛鐘,離小饅頭再次喝奶,還有半小時。

樊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抱着傅雨走進房間,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額……”傅雨蹙眉,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樊雲近在咫尺的臉龐。

她猛地坐起來,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額頭。

嘶……

兩個人都撞得不輕,疼得倒抽了口氣。

“這是哪兒?”

“家裏。”

“不是在審問王鳳嗎?怎麼就回來了?”傅雨揉着額頭看着他,突然意識到,“你在我喝的水裏下了葯?”

“別生氣,我是怕你的情緒撥動太大,才想着讓你睡一會兒。”樊雲連忙道歉,說,“對不起,不過,我問出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沈純在和冷敖之前,有過一段婚姻。”

“什麼?”傅雨簡直不敢相信,驚訝道,“她有過一段婚姻?也就是說,冷敖和她算是二婚?”

“是。”

“哦,二婚都不算,他們並沒有真的結婚。”傅雨垂眸,從沒想過事態會變成這樣。

“王鳳的意思是這個前夫,可能就是陷害沈純私藏玉璽,通敵叛國的。”

“那這個人是誰?!”傅雨抓着他的手臂,緊張地問道。

樊雲搖了搖頭,說,“還不清楚,所以我打算帶你去沈純的老家查房一番。”

“好,我們去!”傅雨連連點頭答應,“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誰陷害了我母親,害她受了那麼多苦。”

樊雲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只是小饅頭恐怕不能跟着我們一起去。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此行是否安全。”

“把他交給樊家老太爺照管吧。”

“你說什麼?”

“其他人可能都沒辦法保護小饅頭周全,但是你爺爺可以的。”傅雨只要小饅頭安全,而且從現在收集到了這些證據證明,有人陷害了沈純,那麼樊家對沈純進行刑訊,也都是正常的步驟,只能說他們沒有查清楚真相,卻不能說他們胡亂給沈純加罪名。

樊雲沒想到她會做這樣的決定,臉上的表情真的有些呆愣。一把將傅雨擁入懷裏,削尖的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額頭,小聲道:“小雨,你真的很棒,我以你為傲。”

傅雨有點受不了他這個擁抱,紅着臉推開他道,“你別這樣。”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只是太意外了,才會情不自禁。”樊雲低着頭,非常誠懇的解釋着。

“我只是不希望小饅頭有事,如果有其他比你爺爺更強的人,我一定會找那個人,不會找你爺爺的。”傅雨是覺得沒有比樊家更安全的了,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我知道,我懂。”樊雲連忙點頭表示明白,拉着傅雨的手說,“我明早把小饅頭送回去,然後我們就去沈純的家鄉看看。”

傅雨點了點頭,肚子竟然“咕嚕”起來。

樊雲聽着這個聲音,不覺笑出了聲:“餓了?”

傅雨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點頭道:“確實有點。”

“娟姐做了甜湯,我去盛一碗給你喝。”

“好。”傅雨看着他走出房間,仰面躺回到床上。一雙水眸,無聲地望着天花板,思緒有些飄忽。

樊雲端着甜湯進屋,見傅雨正在發獃,便推了推她的肩膀,說,“來,把甜湯喝了再睡。”

傅雨連忙坐起來,伸手想要接那碗甜湯。

樊雲立刻說道,“不用你自己動手,我喂你。”

傅雨看着他,臉頰泛紅,卻並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他送到嘴邊的甜湯。

“你的傷,怎麼樣了?”

正吃着,傅雨突然想到樊雲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呢,便關心地問了一句。

“結痂了,只要不跟人大打出手,沒什麼大問題。”

傅雨看他說得輕鬆,便也沒再多問,安靜地吃完了一碗甜湯,側躺躺回床上。

她的安眠藥效力其實並沒有過去,這會兒稍微堅持着吃了點東西,說了會兒話,瞌睡蟲又一次襲來了。

等樊雲收拾完碗筷,再次進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樊雲就把小饅頭送回了樊家,交給蘇曼照顧。

接着,他開車回到家裏,帶傅雨去了火車站。

沈純的老家,相比A市的鄉村,要落後很多,從A市坐動車,大約是2個小時。

桐村,一個依然遠離塵囂,守護一方凈土的小村落。

從鎮上的火車站出來之後,打車大概還要半小時,才能真的到達桐村。

樊雲和傅雨支付了那種小電動車的費用,徒步走進村莊。

雖然這裏落後,但是不可否認,這裏保持着桃花源一樣的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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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着她,並不說話,眼神帶着疑問:為什麼?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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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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