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真相大白
居民樓下,一個穿着背心,胳膊上刺着骷髏圖案,身材高大壯碩的男子叼着香煙從樓里走了出來,但立刻被在旁邊監控的高木警官攔住了。
在向那個男子出示了警官證后,高木對那個男子說道:“請問你就是家住503號房間的出涉川先生吧。”
“是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兒怎麼這麼多警察?”出涉川雙手抄在褲兜里,挺着胸脯,咬着煙捲,一副十分傲慢的樣子。他那含混不清的聲音便是從牙縫裏飄出來的。
“是這樣的……”高木擦了擦汗,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給出涉川講了一遍。
“切,我還當什麼大不了的呢。你們這些警察忙活了一個晚上,還沒有把事情解決嗎?真是沒用!”聽完高木的介紹,出涉川將煙捲吐到了地上,用腳踩滅,然後轉身走回了樓內。他一邊走着,一邊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警察最多只能限制我們5小時的行動時間吧。時間不多了,加油吧,笨蛋警察們。”
“這個傢伙……”看着出涉川的背影,高木警官捏緊了拳頭。他被這個無禮的傢伙激怒了,但卻拿他沒有辦法。
“警官先生,你怎麼了?”就在高木咬牙切齒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他回過身,發現飄和步美、光彥、元太三個人站自己身後,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啊,沒什麼。”見來的是四個小學生,高木忙換上一副笑臉,對他們說道,“我們正在這裏工作呢,你們要玩的話就到別的地方玩吧。”
“我們不是來玩的。”見高木把自己當作頑童看待,元太不高興地對高木說道。
“就是,就是。”步美也在一邊附和道。
飄走到高木面前,說道:“高木警官,我們來是向你報告一個發現的。”
“什麼發現?”高木奇怪地問道。
“就是……”飄把手罩在嘴邊,做出要說悄悄話的樣子。而高木則會意地蹲下身體,把耳朵湊了上去。
聽着聽着,高木的眼睛漸漸睜大了,神情也變得越來越嚴肅。飄說完后,他立刻站起身來,向目暮警部那邊跑去,同時說道:“我得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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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號房間裏,出涉川正在接受目暮警部的盤問。
“出涉先生,早晨的這段時間裏,你都在哪裏,做些什麼?”目暮警部說道。
“當然是睡覺、起床、洗漱、上廁所,然後穿上衣服出門啦,還能做些什麼?”出涉川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香煙,然後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
“不對吧,有人看到你去了旁邊的504房間,有沒有這回事?”目暮警部板着一張臉,嚴肅地說道。
聽到目暮的話,出涉川一怔,隨即又恢復了原狀。他朝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然後說道:“怎麼可能呢?是那個人看錯了吧,我可沒有夢遊症。”
“他沒有看錯,而且你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去504房間的。”出涉川話音剛落,一個反駁他的聲音便在門口響了起來。
說話的是高木警官,他帶着柯南走了進來,說道:“8:17的時候,這個孩子來敲你的房門,卻沒有人開門。那個時候你在哪裏?”
“啊,我當時正在廁所里,沒辦法出去開門。”出涉川辯解道。
“那在8:25的時候,這個孩子再次回到這裏,發現你站在504房間的門前。我剛才查過,租下那個房間的是一個名叫橫野浩二的男人,而不是你。你到那裏做什麼?”高木繼續進逼道。
“這個……我是聽到旁邊的房間有響聲,吵到了我,所以想去看個究竟。但卻沒有進去。至於那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這時候,出涉川有些慌亂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解釋道,“不過這些和這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等我們找到你藏在504房間的東西,就和案子有關係了。”目暮警部冷冷地看了出涉川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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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號房間的門已經被打開了,幾個警察正在房間內緊張地進行搜查,飄和步美等三個小學生則站在一邊,看着警察們來來去去地忙活着。
根據門衛處得到的資料顯示,自從這個房間被租下后,租房的橫野浩二就再也沒有來過,房間也就一直這麼空着,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奇怪的是,每個月都有人按時把房租匯過來,而且地上、窗台上也沒見到有多少浮灰,根本不像是長期無人的樣子。
“這個房間一定有鬼。”飄想到自己所看到的情況,下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過了一會兒,一個搜查的警察來到了小學生們的面前,說道:“你們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這個地方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這不可能,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的,絕對不會看錯。”光彥堅定地回答道。
“就是,就是,我們明明看到有個人從旁邊房間的陽台上爬到了這個房間的陽台,然後走進來了。我當時還以為那是小偷呢。”步美捏緊了小拳頭,說道,“是不是啊,秋葉同學……咦,秋葉同學呢?”
步美環顧左右,發現飄不見了蹤影。她再向周圍望去,發現飄此時正站在陽台上,看着陽台,又走進來看了看牆壁,好象在觀察着什麼。
“你在幹什麼啊,秋葉同學?警察叔叔在向我們問話呢。”看到飄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步美向她喊道。
“沒什麼。”飄應了一句,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走了進來,對警察說道:“警察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房間的秘密應該是這樣的。”
她說著,跳起來抓住了書架上的一個地球儀,然後將其用力向順時針方向旋轉,書架後面便響起了“喀拉喀拉”的響聲。
半分鐘后,響聲停止了,整個書架像大門一樣向旁邊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暗室。
見此情形,警察們徹底愣住了,這樣的機關似乎只在電影裏才會有,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不過,當他們反應過來后,立刻表現出了專業的素養,衝進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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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號房間裏,出涉川正在心不在焉地和目暮警部談話。自從旁邊的房間發出了幾聲響動后,他便像丟了魂一樣,說話也是漏洞百出。
看到他的情形,目暮警部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正說著話,一個警察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向目暮警部報告道:“警部,我們有重大發現。”
“找到了什麼?”目暮警部問道。他頭也沒有回一下,只是兩眼緊緊盯住了面前驚慌失措的出涉川。
“找到一架伸縮梯,此外,還找到了一套黑色服裝以及口罩、絨帽以及彈簧刀等物品,經報案人檢驗,確認為連續殺人犯當時所穿的衣物。”警察報告說。
“嗯,很好。”目暮警部點了點頭,“知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所有人是誰?”
“我們在梯子上和彈簧刀上分別提取了幾枚指紋,現在正在送交技術部門檢驗。”那個警察說道,“此外……”
“還有什麼事?”目暮警部轉身問道。
“我們還在牆壁夾層里搜查到了一些槍支彈藥。”警察報告道。
“什麼!”目暮警部大驚失色,“趕快說清楚。”
“是。”那個警察敬了個禮,然後拿起記錄本,說道,“一共搜查到伯萊塔92F型手槍三支,格洛克17型手槍一支,柯爾特M2000型手槍兩支以及自製氣槍一把,另有9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1200發。”
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個警察跑了進來,報告說:“警部,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那些指紋,都是屬於出涉川先生的。”
“出涉川先生,”聽完報告后,目暮警部鐵青着臉,對着出涉川說道,“你對此作何解釋?”
此時的出涉川已經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沙發上,喃喃地說道:“不,這不是我乾的,我沒有干那些事情。”
目暮警部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吼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狡辯么!”
這個時候,出涉川才清醒了一些。他站直了身體,對目暮警部說道:“我承認,那些槍支彈藥是我替組織藏匿在這裏的。但是那些連續殺人犯的衣物,卻是我今天回到家后偶然發現的。因為害怕,所以我把這些東西藏在了旁邊504房間的夾層里。警官,我是被人栽贓的,連續殺害幾個女孩子的罪行,真的與我無關啊。”
“好了,”目暮警部一揮手,打斷了出涉川的辯解,“你有什麼話,等到了警局再說吧。把他帶走。”
立刻走過來兩名警察,給出涉川戴上手銬,然後一左一右地夾住他,將其帶出門去。
“等一下,目暮警部。”正在這個時候,飄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人是被栽贓的。”
聽到這句話,目暮警官和其他警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飄。她此時的樣子很奇怪,低着頭,靠在沙發靠背上,好象睡著了,但聲音偏偏就是從她那裏發出來的。
“目暮警部,請你調查一下,那件黑色風衣的紐扣上是否有嫌疑犯的指紋。”飄說道。
目暮警部把目光轉向方才報告調查情況的那個警察,他忙說道:“沒有,風衣的紐扣上沒有發現任何指紋。”
“這就奇怪了。”坐在沙發上的飄微微一笑,“莫非犯人在穿戴衣服的時候是不用手的么?”
“這個。”目暮警部和眾警察們面面相覷。是啊,有誰在穿衣服和脫衣服的時候是不用手的呢?只要用手,就肯定會在紐扣上留下指紋。而這件風衣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着實讓人感到奇怪。
“如果他戴着手套穿衣服,就不會留下指紋了。”高木想了一會兒后,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不錯,有這個可能。可是,如果嫌疑犯知道戴着手套穿衣服,為什麼不知道戴着手套拿彈簧刀呢?”飄反問道。
這下,高木警官也被噎住了。是啊,如果罪犯懂得戴手套穿戴衣服以避免在紐扣上留下指紋,那又怎麼會大意得在彈簧刀上留下指紋呢?除非他是個瘋子。
“只有一種可能性。”飄神秘地笑了笑,“衣物、兇器是真正的罪犯為栽贓而放在出涉川先生家裏的。當然,上面真兇的指紋已經被擦掉了。而出涉川先生在轉移罪證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在彈簧刀上留下了指紋,至於衣物,只要手不碰到紐扣,是很難在布料上留下清晰的指紋的。”
“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目暮警部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那你說,真正的犯人是誰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真正的犯人是住在601號房間的中川慧子小姐,那個優秀的雜技演員。”飄說道。
“高木,你快去把中川慧子小姐請過來。”聽完飄的話后,目暮警部立刻對高木下達了命令。
“是。”高木一轉身,飛快地跑出門去。
“你為什麼認為真兇是中川慧子小姐呢?”高木跑出門后,目暮警部問道,“她可是在8:42供電恢復的時候進入大樓的啊,而且錄象顯示,她並沒有穿着那套服裝,而且只帶了一個小手提包,根本無法把衣服和兇器藏匿在身上。”
“因為她是個優秀的雜技演員。”飄回答道。
“雜技演員?這和案情有什麼關係?”目暮警部疑惑道。
“大樓後面有一段外牆是呈‘凹’字形的,凹進去的兩段牆壁中間的距離只有一米,如果一個成年人撐開雙手雙腳,完全可以順着這段牆壁爬到三樓的窗戶處,然後從窗戶翻進大樓內部的走廊里。罪犯在家裏換好衣服后,再沿着原路來到大樓外面,便可以大模大樣地從大樓的正門進入了。這種行動,對於身材壯碩,體重有100多公斤重的出涉川先生來說,是比較費力的;但對於名雜技演員中川慧子小姐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飄笑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種解釋倒是有一定的道理。”目暮警部點了點頭,“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中川慧子小姐有嫌疑啊。”
“目暮警部,你到陽台看一下,在鐵欄杆上是不是有奇怪的痕迹?”飄說道。
聽到飄的話后,目暮警部來到陽台,果然在一旁的鐵欄杆上發現一處被摩擦過的痕迹。
“是有一處被摩擦過的痕迹,可是這能說明什麼呢?”目暮警部問道。
“不止這裏有奇怪的痕迹,在上面的603號房間、602號房間以及中川慧子小姐所在的601號房間,都有奇怪的痕迹。這個柯南曾經做過調查。”飄頓了頓,然後說道,“是不是啊,柯南。”
“是這樣的。”柯南從沙發後面跳了出來,應道。
“都有這樣的痕迹……”目暮警部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難道你認為……”
“不錯。”飄繼續道,“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誤,這些痕迹是601號房間的中川慧子小姐從601號房間的陽台,經過602號房間、603號房間,最後來到503號房間的過程中留下的。再結合中川慧子小姐著名雜技演員的身份,可以得出結論,栽贓給出涉川先生的人就是她。”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有些明白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拜託,我今天可是有急事的,再不走就真的要遲到了。”
話音剛落,一個打扮入時的時髦女郎從門外走了進來,正是住在601房間的中川慧子小姐。
“我們現在懷疑你與連續殺人事件有關聯,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中川慧子小姐。”聽了中川的話后,目暮警部說道。
“什麼,我與這個案件有關?笑死人了。”中川諷刺道,“證據不是在這個傢伙家裏找到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了她的話,目暮警部把視線轉向高木,嚴肅地問道:“高木,你向中川慧子小姐介紹過案情了嗎?”
“沒有。”高木連忙搖頭。
“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證據是在這裏找到的呢?中川慧子小姐。”目暮警部找到了中川話里的毛病,質問道。
“呃,”中川有些語塞,但她立刻找到了理由,“我猜的。要不是你們找到了證據,幹嘛給他戴上手銬啊。”
中川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出涉川。
見她狡猾地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目暮警部知道,必須要動用最後的撒手鐧了。
“在你房間陽台的鐵欄杆上,以及602房間、603房間和這個房間陽台的鐵欄杆上,我們都發現了奇怪的痕迹。經過分析,我們認定這是在你從自家陽台沿着602房間、603房間潛入這個房間的時候造成的。你來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做什麼呢?中川慧子小姐。”目暮警部逼問道。
“沒,沒什麼。”中川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你是帶着罪證來栽贓的吧。”目暮警部說道。
聽到這話,中川怔住了。但沒過一會兒,她吁了口氣,鎮定了下來,微笑着說道:“不要冤枉人啊,警官。我確實來過這個男人的家裏,但也只事覺得他行事反常,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我是罪犯,你有證據嗎?”
“看起來,你的好奇心很重啊,中川小姐。”目暮警部確實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可以證明中川是罪犯,只得和她打起了哈哈。
“好奇心好象並不能成為我是罪犯的證據吧,這可是一個**制的國度呢。”中川冷笑道,“如果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說完,她轉過身去,推開堵在門口的警察,向門外走去。
“等等。”飄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事情啊?小姑娘。”中川轉回身,笑呵呵地問道。
看到她眼中的得意神色,飄淡淡地說道:“有個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殺人犯。”
“哦,是什麼證據呢?”中川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口罩。”飄說道,“目暮警部,你可以檢查一下那與黑色風衣一起發現的口罩,上面沒有汗漬、唾液和皮屑等存在過的痕迹,是一副新買的,還沒有使用過的口罩。”
“是這樣嗎?”目暮警部轉過頭來,向剛才報告調查結果的警察問道。
“是的,我們在口罩上面沒有檢測到任何使用過的痕迹,是一副新買的口罩。”那個警察回答道。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中川雙手抱在胸前,滿不在乎地說道。
“罪犯在米花公園的犯罪現場逃跑的時候,把戴着的口罩遺失了。這副口罩,被柯南揀到,交給了目暮警部。然而在罪證中又發現了一副口罩,而且還是新買的,這是很明顯的嫁禍行為啊。”飄敘述道,“不過,這個罪犯還真是笨呢,連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很明顯,誰買的這副新口罩,誰就是真正的兇手。是不是啊,中川姐姐。”
隨着飄的話,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疑惑,而中川慧子則低着頭,雙手緊緊地拽着衣襟,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
飄繼續說道:“我記得,樓下的雜貨鋪里就有口罩賣的,而且和那個新買的口罩一模一樣。要不要我們去向售貨員詢問一下最近來買過口罩的人呢,中川姐姐。”
目暮警部走了過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中川慧子小姐。”
“沒有了,那事情就是我乾的。”承認罪行后,中川慧子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兇殘的事情?”目暮警部責問道。
“為什麼?”中川笑了一聲,臉上卻是一副凄慘的樣子,“還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搶走了我的男朋友不算,還搶走了我的工作,還當眾地嘲笑我。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說到這裏,她的臉極度地扭曲了起來。
“你說的那個狐狸精是……”目暮警部問道。
“就是第一個受害者,橫田美惠。”中川頹喪地坐到了地上
“那你在殺害了她之後,為什麼又要連續傷害其他無辜的女子?”飄質問道。
“因為,在殺了橫田后,我心裏的仇恨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只有在每一次殺人之後,我的心裏才會感受到復仇后的輕鬆。”中川低下頭,說道,“於是,我一次次地穿上那身黑色的衣服,走到大街上尋找獵物……”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了,而她本人也沉浸在了深深的自責中。但又能如何呢?罪行已經犯下了,一個個生命也已經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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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警察們準備把出涉川和中川慧子帶走的時候,柯南從沙發後面走了出來,說道:“請等一下。”
“怎麼了,柯南?”目暮警部奇怪地看着這個小學生,問道。
柯南徑直走到了出涉川跟前,仰起頭,問道:“出涉先生,你剛才所說的‘組織’,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你是要問這個啊。”高木在一旁搭腔道,“這個出涉川,表面上是三井重工的一名維修工人,實際上卻是黑社會組織‘櫻花組’的外圍成員。他說的‘組織’,指的就應該是‘櫻花組’吧。”
出涉川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聽了高木的話,柯南失望地低下了頭,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坐在沙發上呈熟睡狀的飄,緩緩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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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結束了,而飄的麻煩卻開始了。那些像蒼蠅一樣聞風而來的記者們險些把她堵在了大樓里,幸虧小蘭及時趕到,帶着飄殺出重圍,否則第二天“小學生名偵探”飄的照片就要上報了。
當小蘭事後向她詢問這件事情的時候,飄也沒有辦法說清楚。按照她的說法,自己當時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毛利小五郎,則又有了向周圍的鄰居和親朋好友吹噓的資本,說飄是受了他的熏陶才會有這樣的才華……
當天夜裏,柯南借口去阿笠博士家,沒有回來。所以一起吃晚飯的只有飄、小蘭和毛利小五郎三個人。看着柯南空出的那個位置,飄不由得沉思了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如此程度的觀察和推理能力?他是怎麼把我弄昏的,又是怎樣模仿出我的聲音?難道他也會口技?另外,他似乎對某個組織的事情特別關心。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