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我想請你幫我。”
“我為何要幫你？”蕭誠衍更納悶了。求人還這般理直氣壯。
“因為我有你大哥通姦賣國的證據。”
蕭誠衍聽了心道不好。可表面裝作不信的樣子。
“怎麼？不信？”女子從懷中掏出信封。“這是他與我皇兄，還有太子的密件。”
蕭誠衍連忙伸手去搶。這東西如果泄露出去了，那大哥必死無疑了。我怎麼對得起父親？可是蕭誠衡居然真的是這種叛國之人“好，你要我幫你什麼？說吧。”
“幫我救出皇兄。將太子推下台。我皇兄願意對晉國俯首稱臣。”魏栗也嚴肅起來。
“我現在能一舉掃平魏國。你沒資格跟我談這個條件。”蕭誠衍也皺眉說道。
“我還有重要的機密。你若不聽，我便走了。”魏栗雙手背在身後。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活着出去。可是這次只有冒險才能救出皇兄了。
“公主請便。”蕭誠衍轉過身不去看她。這個公主目的不明確。不能輕信。
“我會再來找你的。”魏栗深深看了蕭誠衍一眼。走出營帳。內心還是有點緊張。
次日一早
這次就是領軍前往奇谷。包圍安縣了。蕭誠衍帶領二萬軍隊行駛在峽谷中。
馬背上的蕭誠衍面露喜色。這次一舉成功。便可班師回朝了。與洛兒又分別了一年。期間也寄過幾封家書。可也抵擋不住心中的思念。
“哄～哄～哄”沉思中卻被一陣陣巨響拉回思緒。抬頭仰望，一個個巨石去過雨點砸了下來。心下一沉，剛剛的喜悅已經消失不見。“有埋伏，撤。快撤。”用最大的聲音對着後方喊道。
“王爺，撤不出。後方有魏**隊。”一個士兵前來報告道。上方的滾石還是綿延不斷的滾下來。砸中正在報告的士兵。
蕭誠衍眉頭緊鎖。“快，往上沖。沿着邊緣。”看着士兵們一個個被滾石砸中，自己卻無能為力。蕭誠衍緊緊握緊拳頭。轉身帶頭往上路沖。
“王爺，前方有個山洞。”張懷眼尖。指了指前方。
“走，進山洞去。”蕭誠衍跳下戰馬，牽着馬往山洞走去。由於越往上，雪覆蓋的越后。後面更是寸步難行。可腳步卻一直沒有停下。
到了山洞，蕭誠衍身上的衣袍已經被浸濕。冰冷的鎧甲貼在身上，寒意襲來。“張懷……看看還剩多少人？”雙後背在身後無力的問道。此次行蹤嚴密。只有自己，聞人洤還有蕭誠衡知道。回想起昨日魏栗的話。這才恍然大悟，虧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幫你毀掉證據。你卻想至我於死地。
“王爺，不到百人。”張懷越說越小聲。
沒想到啊。若自己當初阻止聞人洤，那便不會落到這般田地。魏國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自己一網打盡。隨後嘆了一口氣。寒意襲來，腿腳更是無知覺。看了看剩餘的士兵，紛紛蜷縮在一起發抖。“張懷，帶幾個兄弟一起。在洞中找乾柴……生火罷，不然咱們熬不過今晚。”都是因為自己，兩萬餘人為自己的大意陪葬。心中無限愧疚和自責。
“是。”不一會兒，張懷找遍山洞，找到了為數不多的乾柴。生了火，士兵爭先恐後聚在火堆旁。
蕭誠衍緊皺着眉，站在洞口。袍子上的水一滴一滴落下。周圍的土地都被打濕。外面大雪繼續下着，一直到了傍晚。
“王爺，又死了十四個兄弟了。”張懷又前來稟告。
蕭誠衍聽了心像被針扎一樣。下午接二連三的死訊。剩下的人不足二十士兵了。這樣下去不會被凍死，也會餓死的。
“嗷～”後方傳來狼叫。
蕭誠衍思索了一會兒，取來張懷身上的長劍，咬了咬牙，閉着眼睛在死去的屍體上面劃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用鮮血塗滿峰利的劍身上。放在洞口外面，等血凝固后，又塗上第二層血，在讓血凍住，……如此反覆。很快劍刃就被冰凍的血坨裹得嚴嚴實實了。
又將用血包裹住的劍尖反插在雪中固定。邊走回山洞。
“王爺，您這是…？”張懷看了不明所以。王爺這在幹嘛？
“以我們現在的體力根本沒有辦法與狼鬥爭。可是這樣下去咱們都會死，你且等着。”蕭誠衍靜靜的看着洞口外。
張懷點了點頭。“王爺，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蕭誠衍皺着眉頭。想來也是。“這樣，等雪下小點的時候，你與我出去尋找援軍。其實哪裏要什麼援軍？咱們一起出去吧。魏國那邊估計還在後方堵着的。咱們往上走。去安縣北面，哪裏淮陽王帶了六萬軍隊。”微微嘆了一口氣。
兩個時辰后，天已經暗了下來。蕭誠衍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張懷，與我來。”
張懷遲疑的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寒風掛在臉頰上如刀割。促着手中的槍，咬咬牙關，一步一步緩緩行走。不遠處隱約可見幾匹狼倒在地上。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起碼有救了不是嗎？
扛着狼回到山洞中，張懷疑惑問道“王爺，狼為何會自己去碰刀。”
“狼順着血腥味找到咱們留下的刀尖時，它們會興奮的舔舐刀上的凍血。融化的血液散發出氣味。它們就會越舔越快，越舔越用力。狼這時已經嗜血如狂，它們猛舔刀鋒，根本感覺不到舌頭被刀鋒劃開的疼痛。只會越來越貪婪，直到最後筋疲力竭的倒在雪地上。”蕭誠衍緩緩說道。人不也是這樣嗎？自己的貪婪害了自己。
“說多無益。”在這樣下去，恐怕會有更多人失去生命。“狼皮禦寒。狼肉充饑。”
“是，王爺。”
午夜，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蕭誠衍躺在地上，緩緩睜開雙眼。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士兵們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鬆了一口氣。如今只剩八人了。掃視了一圈。怎麼不見張懷？
洞外缺有火把。蕭誠衍狐疑的看着洞外，遲疑了一會兒起身走了出去。
“張懷？”蕭誠衍走近一看，見張懷背對自己。
張懷聞聲先是一愣。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顯然沒有料到後面會有人。隨後將手中的東西快速藏到身後，尷尬的笑了笑“王……王爺……您，沒休息呢？”
蕭誠衍看着他慌張的樣子，皺着眉頭“你在這作何？”
“王……王爺，小的……在方便……”隨即臉紅了起來。
蕭誠衍一聽，也將臉撇向一邊，不好意思的轉身就走“你……”
張懷見了，便鬆了一口氣。用手順了順摸胸口。背後已經出了一層層密汗。